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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显然话没有说完,顾普束手恭立,等待皇上旨意。
“梁王夫妻仳离,即日起,本朝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适龄女子备选梁王妃,这个事你亲自去办,诏令品德才貌出众者筛选出来,待太后跟朕裁夺。”永熹帝令儿子夫妻仳离,感觉有愧于儿子,梁王府无人主持中馈,选才貌出众女子册封为妃,安抚梁王。
皇家甄选儿媳,几位成年皇子,宁王、睿王、简王都已立嫡妃,只有六皇子、七皇子尚未及冠,未曾立府封妃。
梁王选妃,无疑是京城一干世家名门待字闺中名媛趋之如骛,梁王才貌,在皇子中凤毛麟角,金枝玉叶,没有比嫁入皇家更尊贵体面,梁王成了抢手货。
梁王府
虞侧妃手捧着家书,一目十行看完,心情激动又迫切,隐隐担忧,梁王正妃,极大的诱惑,当初她陷害陈氏,只是出于一事之气,现在歪打正着,绝好的机会。
虞侧妃又仔细看了一遍家书,家书说皇上诏令户部为梁王选妃,适龄未婚女子,名门世家,都在参选范围内,虞侧妃心有不甘,旁边的陪房魏庆家的问:“主子,老爷书信里说什么?”
虞侧妃把父亲的书信递给魏庆家的,魏庆家的些许识得几个字,整篇书信念下了很吃力,只捡认识的字看,边看边猜,大略明白了书信的内容,魏庆家的进言道;“主子这次一定要争,如王爷娶个年轻貌美家世好的正妃,将来产下嫡子,哥儿白占了出生早,庶子不能承袭爵位,主子打下的江山,白白让别人坐了。”
虞侧妃烦恼,心里燥热,抓起炕上的宫扇,用力扇了两下,“谁说不是,没想到把陈氏那毒妇撵走,又生出这重担心,万一皇上册封正妃,年轻能生养,产下嫡子,不是更棘手,不若陈氏占着位置,空有名分,将来梁王爵位还是宣儿的。”虞侧妃此刻有点懊悔,头脑一热,报复陈氏,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
魏庆家的出主意道;“主子赶紧给老爷和大爷写封书信,让老爷在京城里活动活动,走走门路,趁着梁王妃的人选还未订,说不准就有机会。”
虞侧妃方才一时乱了方寸,此刻听魏庆家的说的有理,赶紧吩咐丫鬟备笔墨纸砚,修书一封,千叮咛万嘱咐父兄,此系母子俩的大事,务尽心。
写好后,封口,交给魏庆家的,让她男人速跑趟京城,去虞家送信。
魏庆家的找到她男人,陈诉其中利害,魏庆跟总管陈录告假,说家里亲戚死了,请几日假,连下里家都没回,日夜行程,直奔京城。
虞同方和夫人庞氏,儿子虞武,关起门,商量。
庞氏手里拿着女儿书信,对丈夫道:“老爷,当初女儿嫁入梁王府,棋差一招,输给了姓陈的,姓陈的王妃让女儿和外孙吃了多少苦,差点把宣儿害死,这一次,老爷千万想办法,让女儿坐上正妃的位置,宣儿我那外孙,将来袭爵,虞家脸上有光,老爷在朝中不是多了个依仗。”
虞同方思谋着,庞氏急了,“老爷,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帮不帮女儿?”
“我能不帮吗?皇上现在已下旨选妃,这个忙我怎么帮,还要好好斟酌,这种事情,我能自己舍着老脸去求皇上,我就是能舍下这张老脸,那也要看皇上答应不答应,容我想个万全之策,不让皇上反感,又成功的几率大。”
虞武抱怨道;“妹子真不中用,凭着长相家世,为梁王生下庶子,都拢不住梁王的心。”
庞氏倪了眼虞同方,阴阳怪气地道:“男人还不都一样,喜新厌旧,你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倒头来他心里还不是惦记年轻小妾。”
虞同方瞪了妻子一眼,尴尬咳了两声,怪妻子在儿子面前数落他,“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心眼小,这里谈正经事,你拉扯不相干的做什么。”
又对虞武道;“你妹妹信里不是说了,梁王喜欢一个家境贫寒姑娘,认作外甥女,养在府里,差点没封了侧妃,幸亏那女人知道自己斤两,辞去侧妃封号,否则,你妹妹在府里日子更难熬。”
这一说,庞氏添堵,“梁王荒唐,圣上由着他性子闹,那女人出身低贱,跟你妹妹平起平坐,梁王现在连你妹妹屋子都不进,这往后要是册立新王妃,王府还有你妹妹娘俩立足之地。”
老妻唠叨,虞同方沉思,突然,开口道;“有了,咱们去求求周府,周府若能答应出头,去太后面前说项,事情就好办了。”
庞氏手一拍,“老爷这是个好主意,当今圣上虽说不是太后亲生,太后有抚育之恩,皇上对太后言听计从,从不违拗太后的意思,太后若能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虞同方脸上露出笑容,“你妹妹优势有二,一是娘家的做后盾,二是,梁王唯一的儿子是她生的,何愁这件事不成。”
虞同方侧头对妻子道:“夫人,此事还需你出头,去周府走一趟。”
当今皇上自幼生母早丧,继后抚养长大,登基后,念太后养育之恩,对太后母家恩宠甚隆,封太后唯一的弟弟为武安侯。
要是认真算起来,周家和虞家还沾亲带故,庞夫人的侄子娶了周姓的女儿,这个姓周的女儿跟皇亲国戚周家同宗,要说这庞夫人拉关系结交权贵是有一套,硬生生的跟周府走动密切。
庞氏当日,便坐着小轿前往国舅府。
慈宁宫
周太后悠闲地站在寝殿门口,逗廊檐下挂着金丝笼子里鹦鹉。
小太监走来,“回太后,武安侯夫人求见太后。”
皇上对太后极尽孝道,周太后娘家人可以自由出入宫闱,武安侯夫人行礼,“妾身请太后安。”
周太后望着她笑道:“你今怎么有空来了。”
“太后头些日子染风寒,国舅爷惦记,嘱咐妾进宫看看。”武安侯夫人看见廊檐下的挂着的鹦鹉,“这东西现在能不能说人话。”
鹦鹉转动小脑瓜,学太后的话,“你怎么来了?”周太后高兴地道:“你看他听懂了。”
又道:“这是皇上大前送来的,不知是那个臣子孝敬的,怕哀家呆着寂寞,特意提到哀家这里来了。”
“这是皇上的一片孝心。”武阳候夫人奉承道。
“前皇上来慈宁宫说梁王选妃的事,想起这个鹦鹉,就提了来。”周太后边说,边给鹦鹉喂食。
武阳候夫人正愁着如何开口提,可巧太后提了一嘴,忙接话茬道:“妾今来一是有日子没来给太后请安,二来是有一宗事情,想求太后恩典。”
周太后眼睛盯着笼子里的鹦鹉,顺口道:“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是这么回事,虞家跟周家有姻亲关系,虞府庞夫人来国舅府求妾进宫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她女儿不是梁王的侧妃,正妃没了,想扶正。”武安侯夫人说完,瞄着周太后的脸。
周太后似不经意地问:“虞侧妃不是给梁王添了一个庶子,按理说梁王上折子请立侧妃是正途。”
武安侯夫人心道,谁说不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赔笑道:“虞大人知道太后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是以求国舅爷求太后替他女儿说句话。”
武安侯夫人等了半天,太后方道;“哀家颐养天年,国事从不过问。”
武安侯夫人马上接话茬道;“太后娘娘,梁王选妃,是娘娘选孙媳妇,不算国事,算家事。”
少顷,周太后道:“既然算家事,虞家跟我周家又有层亲戚关系,他女儿虞侧妃哀家见过,才貌双全,出身名门,立正妃没有什么不妥,哀家就破例在皇上面前替她说项。”
武安侯夫人大功告成,心想,这一趟总算没白来,回去好跟庞夫人说,那头还等着信。
虞家得了信,虞大人和夫人满心欢喜,太后答应帮忙,板上钉钉的事,女儿妃位是跑不了了。
次日散了早朝,皇帝来慈宁宫请安,周太后特意提起梁王选妃的事,永熹帝道:“梁王选妃一事,母后有何想法?”
周太后慈爱地笑道:“皇上,你选儿媳妇,还是皇上拿主意吧!哀家就不多嘴了。”
“儿子挑选儿媳妇,也是母后选孙媳,母后的意见怎么算是多嘴。”皇帝和太后这对不是亲母子相处融洽,周太后从不干预朝政,宽厚仁慈。
周太后笑道:“皇上若让哀家说,哀家看梁王侧妃虞氏就好,论才貌,一等一的,又为皇家繁衍子嗣有功,自古母凭子贵,当扶正,册封正妃。”
永熹帝本来是想从京城世家清流中替梁王选妃,听太后的话,仔细想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儿子就依母后,虞氏扶正。”
周太后暗喜,自不必说。
梁王府
赵琛负手背身站在窗前,一从京城来送消息的人,恭敬地躬身回禀,“王爷,皇上旨意下到户部,让户部拟选梁王妃。”
“户部正拟京城五品以后官员之女名单呈报皇上定夺。”
赵琛挥挥手,让来人下去。
宫保道;“王爷,皇上这么快就提册立王妃一事,陈老大人的案子是铁定翻不了案了,王妃是回不来了,事不宜迟,王爷还是提早打算,再晚奴才怕王妃人选一定下来,圣旨一下,就收不回来了。”
赵琛往御书案上一坐,小路子赶紧替王爷研墨,赵琛提笔,略一思索,落笔。
永熹帝从慈宁宫出来,坐上撵车,吩咐去皇后坤宁宫,撵车走到半路,永熹帝突然想,已废的梁王妃没有嫡子,如今梁王就一位庶子,还是太后想得周全,虞侧妃若扶正,庶子就变成嫡子,想到这,永熹帝又改变主意,吩咐回乾清宫。
永熹帝一回乾清宫,命人传户部尚书顾普前来,拟旨册立虞侧妃为正妃。
太监赶紧去户部传顾普,永熹帝无意中扫了御书案上高高叠起的奏折一眼,突然,发现上面放着梁王上的折子。
永熹帝打开,梁王遒劲的笔锋力透纸背,梁王上折子的内容,详细写了跟一个柳姓的女子,情深意重,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如若今生不能如愿,愿孑然一身,不负彼此。
永熹帝看完,重重叹口气,朝椅背一仰,自言自语,“琛儿这孩子,真是痴情种,朕错看了他,不,不只朕错看,世人都错看了他。”
门外小太监高声喊道;“户部尚书顾普觐见圣上。”
顾普上殿,跪下叩头行礼。
站起身,永熹帝看着他道;“顾爱卿,你说朕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
顾普摸不着头脑,不敢随便搭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皇上,连日辛苦,是太累了,才生出这样的感慨。”
永熹帝拿起梁王的奏折,让太监递给顾普,顾普接过,快速浏览一遍,方明白皇上没头没脑的话是何意。
合上折子,顾普小心地道;“梁王是真性情中人,柳姓的女子微臣好像听说前阵子预立梁王侧妃,难道就是这个女子。
顾普是皇上新近任命的户部尚书,原来的户部尚书方旭之回乡丁忧。
“就是这个柳姓女子,朕看在梁王面上,破格册封她为梁王侧妃,她竟然不接受,这姓柳的姑娘一介平民,心高气傲,嫌弃侧妃是偏房小妾,原来是想正室的位置,梁王被她迷惑,神魂颠倒,为她三番五次跟朕闹,朕若降罪梁王,为区区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