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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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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第三方是谁?她想,细居终于还是没能坐得住。

    不过元赐娴不担心南诏这种直截了当的杀招。她担心的是,细居知道陆时卿和郑濯的关系,很可能会想方设法搜证,或在大周散布流言,引导被蒙骗的朝臣。

    北地天冷得快,仲夏五月末旬的夜便凉得像入了秋似的。一阵风吹入车帘,吹动她手里的密信,纸张沙沙作响下,一旁榻上小憩的宣氏睁开了眼来。

    元赐娴忙将密信收起,歉意道:“阿娘,吵醒您了。”

    宣氏眼尖瞧见了,起身问:“是时卿有消息了吗?”

    她摇头:“是朝廷的消息。您别急,明日便能入回鹘,等咱们安全了,他也就能与咱们会和了。”

    宣氏揣着颗心点点头,刚欲叫她也睡下歇歇,却见她眉头一蹙,神色一紧。

    元赐娴撩开车帘一角,探出半颗脑袋,偏侧了耳朵听了一晌,回头飞快道:“阿娘,您躲在车里不要出来。”说完便跳下了马车。

    元钰显然也听见了这阵齐整的马蹄声,迅速召集士兵:“集合听令!”

    众将士原是守夜的守夜,休憩的休憩,闻声却像根本没睡过似的,一溜起身,提枪上马。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震天响动越来越近,怕是不下千号人。

    元赐娴一跨上马,低喝道:“一至三伍左翼,四至六伍右翼,七伍冲锋,八伍殿后,摆阵迎敌!”

    她说完看了眼元钰,低低道:“如若情势不对,你先带阿娘她们后撤,连夜敲开回鹘关门……”

    她说到这里,忽听一名将士惊喜呐喊:“县主,您看前头的火把!”

    元赐娴蓦然抬首,望见夜色里,一支火把熊熊燃起,左摆一次,右摆三次,继而再重复一遍。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不是紧张而是欢喜。

    左一右三,左一右三,这是阿爹教给她的暗号。当初郑濯为解平王阳谋,安排刺客作假刺杀元易直,为免兵戎相见多添伤损,也是使了这个暗号。

    兄妹俩内心隐隐期许,却是保持了警觉,未在彻底确认前轻举妄动,直到对头兵马驰近到跟前,当先一身玄袍,木簪束发的人撞入眼帘,元赐娴才心头一颤,一个翻身下马,飞似的奔了过去。

    对头人见她跟箭一般冲过来,也不怕被铁蹄子踩了,迅速勒停了马,挥手喝止身后众军,刚要朝她疾步走去,却见她已到了面前,一脑袋扎进了他怀里。

    篝火连营,两边加起来上千号人,都是目光灼灼,打着十二万分警醒,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样抱住了陆时卿。

    陆时卿连日疲惫,险些被她撞得腿软后撤,但想到身后有上千号将士,还有岳父岳母高踞马上瞧着,他非常坚定地稳住了自己,然后回抱住她,道:“没被追兵伤着,倒要给你撞坏了。”

    元赐娴将一眶子热泪收了回去,埋在他胸前吸了几口气,原是想嗅嗅他身上那种皂荚不像皂荚,淡若无物却很叫她安心的味道,却不料一下闻见一股不太好闻的泥沼气。

    但她还是没肯放开他,只顾埋着脑袋道:“你都臭了……”

    陆时卿一噎,尴尬地低咳一声:“这么多人看着。”

    “我又没红杏出墙,抱抱自己夫君怎么啦?”

    他暗叹一声,回头瞅了一眼,提醒道:“阿爹脸色不好看了。”

    她这才“唰”一下抬起头来,松开了他,往他后方望去。

    是哦,她之前还推测阿爹阿娘跟陆时卿在一块的,但一看到他,竟就什么都忘记了。

    元赐娴抬头看见阿爹阿娘一后一前在一匹马上,阿娘倒是笑得平静而欣慰,阿爹却是拉长了脸子在下霜。

    其实也难怪他。一年余不见,再次重逢,女儿早已嫁作人妇,有了儿女不说,竟还一看丈夫就欢欣鼓舞,都不记得跟他这老爹打个招呼。

    简直物是人非了。

    元赐娴腆着脸过去,仰头道:“阿爹阿娘,下来一起抱抱?”

    元易直哼她一声,瞥开了眼。

    冯氏虚虚点了下她的脑门:“你啊!”

    *

    两家人在荒郊野岭来了个别开生面的“会亲”。谁也不曾料想,亲家头次相见,竟是这般亡命天涯的情形。

    但一家团圆,千军见证,其实也没差到哪里去。

    两边老乡见老乡似的说了几句,还是陆时卿和元易直做主喊了停,说平王虽死,突厥犹存,为免突厥再次攻打回鹘,致使边境大乱,最好赶在那之前连夜上路。

    其余人都无异议,只有元赐娴提出,她想像阿爹阿娘一样,跟陆时卿一匹马。

    众将士眼见方才大敌当前,镇静指挥的澜沧县主小鸟依人地缩去了陆侍郎怀里,甚至柔弱娇贵得要他抱她上马,半晌没合拢下巴。

    陆时卿心道得了吧,给她长点脸吧,将她一把抱了上去,从后头圈住了她,低头在她耳边道:“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元赐娴摇摇头,清醒道:“不睡,想跟你说话。”

    陆时卿拿她没法,一抖缰绳驱马上路,一路被她缠问这几日的境况。

    他说没什么惊险的,有一回差点与一批地方军正面交锋,结果郑濯这小子滑溜,愣是打了个迷雾弹子,将他们引到了错道上。

    元赐娴听了一笑,压了声感慨:“我知道梦里头,他为何会主动请缨捉拿我阿爹和阿兄了。”

    陆时卿也是淡淡一笑。

    实则这辈子与上辈子是差不离的。元家“造反”以后,郑濯一样跟他们翻了脸,但这所谓“翻脸”却是场戏。由此想来,上辈子他也是为了保下元家,才主动请缨,意欲给元易直和元钰造个假死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缘由败露了罢了。

    整整两年,元赐娴误会了郑濯整整两年。

    但如果不是这场误会,她和陆时卿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失之交臂。

    她靠着他向往道:“等他登基,咱们就不必再远走他乡,能够回到大周了,到时我请他喝酒。”

    陆时卿应个“好”字,正要说话,忽见迎面一骑回鹘打扮的士兵疾驰而来,到得众人跟前翻身下马,屈膝拱手:“突厥来袭,边境封道,伽斛公主特来迎诸位入关,还请诸位随公主前往,免受阻拦!”

    他话音刚落,远远又来一骑,赫然是个娇俏的身影,瞅准了队伍里的元钰挥手道:“元将军,我是来接大白的,你逃命时候捎上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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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伽斛公主怕是大梦未醒。都说是逃命了;情况何等紧急;元钰连小黑都没捎;别提刚生了一窝崽的大白。真要带上它俩;队伍后边岂不得有一长串短腿儿跟着跑。

    再说;他是出来亡命天涯的;狗儿们随他并不安全;不如是托庇给京城里的狗友,总不至叫它们被株连。

    但人家大半夜大老远地来了,他也不能讲得太不近情面;打个马虎眼,解释说大白生产后比较虚弱,已交与好友代为照顾。

    伽斛的脸失望地垮下来;到底还是招呼了几位;一路领他们入了关门。

    回鹘悄悄照拂一行人的消息,大周这边自然不知情;否则怕要与其撕破了脸皮。但突厥确信;哪怕大周想继续维系与回鹘的盟友关系;眼下也是有心无力;所以才抓住了这个时机起兵。

    突厥来势汹汹肆虐边城;眼看回鹘士兵们一时抵挡不住;元易直甫一入关便向可汗传去信报,称愿率兵与回鹘同战,齐心驱逐敌军。

    陆时卿对此未有反对。

    且不论回鹘对几人私下的恩义;从大局上看;一旦当年强盛时堪称控弦百万的突厥取回鹘而代,大周北疆必将永无宁日。

    这一战,其实是替大周打的。

    元易直率军出击,三日后,边关情势稍有好转。

    突厥眼见这道口子吃不下,很快转移视线,扭头寻求薄弱之处突破。元易直为防调虎离山,守在边城未动摇,发信报知会周边注意防卫。

    然而突厥却源源不断增派了新兵,从四面八方打假把式,叫回鹘懵得根本不知从何防起,待终于堪破对方战术,找准了他们真正意欲咬的口子,却已晚了一步。

    翌日,回鹘守军大败,边城沦陷。

    突厥善战而狡诈,也怪不得回鹘王庭无力招架,毕竟此前他们与大周合力都是花了半年才彻底驱敌出境,更不必说眼下这般势单力薄孤军奋战。

    这一沦陷便是节节败退。

    陆时卿原先并未参与战事,而留在边境关注大周朝廷动向,如今眼见回鹘战势吃紧,元易直又得往北驰援,就不得不暂且搁下了手头事。

    元易直到底没那么年轻了,剿杀平王后一路与追兵周旋,其间小伤累累,一整月来连日疲乏,若再奔波,难保不出岔子。

    他便赶在大军开拔前拦下了他,提出代他率回鹘士兵深入北面。

    看父亲累得都能在马背上睡着了,元赐娴到底没阻拦陆时卿,只嘱托他万事小心。至于大周那边,便由她顾着一些。

    *

    陆时卿走后,她迅速接手了南边来的密报。

    此前阿爹速战速决剿灭平王,快到叫南诏始料未及,俨然失去了大规模进犯大周的机会,但既然细居派了刺客对陆时卿趁火打劫,就说明他仍有意插手这一场乱子。她因此不能掉以轻心。

    她整理了几日来的信件,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郑濯在他们一行悄无声息避入回鹘后,假意往滇南方向追击了几日,给了其余追兵一个错误的思路,成功转移了他们的视线,将“藏人”的祸水引向了南诏,令战乱的回鹘排除了嫌疑。

    坏消息是,细居果真如她所担心的那样,派人在大周散布了流言,称郑濯与陆时卿如何沆瀣一气,如何蒙骗朝臣与圣人。

    流言传到京城,朝堂之上,经由郑濯一派官员控制,风头很快平息了下去。但已然鹤唳风声的老皇帝却癫狂起来,下旨勒令郑濯停止追击,火速回京。

    被宠信多年的臣子彻底背叛,老皇帝大受刺激,元赐娴猜他大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这时候别管谁冤谁不冤,但凡有一点可能威胁到他的,他都得杀干净。所谓召郑濯回京,就是准备派人在他归程中对他下手,同时很可能也控制了他身在后宫的母亲,薛才人。

    毕竟对徽宁帝来说,妻妾,孩子,在皇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但元赐娴相信郑濯料得到老皇帝的居心,为免之前的筹谋与牺牲功亏一篑,必将下狠手,在局势不可挽回前,派人先一步除掉老爹,助母亲脱险。

    徽宁帝一死,朝臣们再有疑虑,面对朝中一个个不堪重任的皇子,多数也该选择拱他上位。唯一的缺憾就是少了封顺理成章的遗诏,将来可能落人口实。

    果不其然,两日后,元赐娴得到消息,徽宁帝崩于紫宸殿,因甍逝突然,未及立下遗诏。郑濯尚在回京路上,皇室之中无人主持大局,一下乱成了一团,最后还是皇后稳住了局面,开始准备老皇帝的丧事,并召集朝臣商讨由哪位皇子继承大统。

    大周的情况太特别了。一无遗诏,二无太子,三则朝中无一皇子是确确实实的嫡亲血脉,当夜便产生了两种分歧:多数朝臣支持郑濯,但也有一批人选择了皇后膝下的十三皇子郑泓。

    元赐娴看到这里略一蹙眉。

    被细居安排的流言一逼,时间到底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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