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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静点!”他忍不住吼,逮住她两只手臂不让她再乱打,免得打疼了自己的手。“小浅你冷静点,不管我和眉远什么关系,我们都结婚了,我们才是夫妻!”
旁的池小浅都仿佛听不见,只听到他对她的称呼“眉远”“眉远”……又恶心,又吃醋。她渐渐也没了力气,不愿意跟他硬碰硬地掰扯,陆少勋见她安静下来,紧了紧怀抱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属院,池小浅任由陆少勋抱她进屋,她一言不发在床上坐着,陆少勋小心翼翼地问:“饿了没有?”
她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随即点头。陆少勋高兴起来,“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她又点头,陆少勋见她至少愿意吃东西,心下放松许多,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傻宝最乖,你躺下休息,我去买。”
陆少勋前脚一走,池小浅后脚就离家出走了……
今天肖大少刚跟一个***约会回来,被外表萝莉的***凶残地砍了一颗粉钻项链去。池小浅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跟萝莉***演岛国片呢,各种高亢雅蠛蝶,如火如荼。池小浅按了很久门铃,直到打算放弃了,肖牧之才套着一条居家裤杀气腾腾地出来开门,他想看看那个不长眼的敢在他肖少搞结婚演习的时候跑来搅局。猛地一拉开门看到是池小浅,他止不住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小拇指,你收留我一下吧……”池小浅实在想不出地方去,总之她现在不想面对陆少勋,想一个人出去游荡,又想起跟踪的事情,心里发毛。如果去找江梨和田心,那俩没骨气的叛徒,绝对扛不住陆少勋威逼利诱,很快就会把她落脚的地方供出来,想来想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找上了肖牧之。
十几分钟后,肖牧之赶走了***,收拾了战场,在客厅里埋着头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池小浅一边挖着慕斯蛋糕一边囔囔:“别转悠了你,晃得我头疼!”
肖牧之猛地抬起头:“我哪儿得罪你了啊,你躲我这儿来,四哥会活撕了我的。”
“嗯哼,我们才传过绯闻,如果你四哥知道我来投靠你,肯定气炸了,所以你最好不要供出我来,不然吃不完兜着走的是你。”池小浅就不信他敢说出去。
肖牧之都要哭了,只差来抱池小浅大腿了,“你放过我吧!四嫂!四奶奶……”
哄不走她,肖牧之也没辙,只能好茶好饭伺候她。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肖牧之,问他:“你说,我这路人甲何去何从?”
肖牧之白她一眼:“你脑子驴踢了吧,你才是四哥明媒正娶的,哪儿有小三还没上门,你自己就先落荒而逃的,你那正宫娘娘的凤位等着她去坐是吧?再说了,我觉得我哥不会喜欢李眉远那种绿茶婊的;当年那是识人不清。”
池小浅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损啊……”
就这样,池小浅跟他天南地北各种不靠谱地聊着,当晚还真在肖牧之这儿住下了。肖牧之想着最近各种不太平,也就由着她住,想等明后天她气消了,再给送回去。不过他还是不敢让陆少勋知道她在他这儿,开玩笑,男人小心眼儿起来不比女人差多少。
他找了两件没人穿过的女式睡衣丢给池小浅,他这里常备着女生的睡衣,偶尔带女伴回来,都给全新的换上。池小浅拿过那身睡衣,凑鼻子边上嗅了嗅,“这没人穿过吧?你可真是个色狼,家里居然还专门有女性睡衣。”肖牧之竟也脸红了一下,只得说:“男人都这样,像四哥这样的,已经算是难得了。”
才一句,池小浅就转过脸恶狠狠地应了一句:“不许再提他!”
第二天,池小浅百无聊奈地窝在肖牧之沙发上看电视,肖牧之开门进来。
“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祖宗。我就回来告诉你,最近外面很不太平;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池小浅不解,“怎么了?”
“姜一鸣和苏澜已经被抓了,但听三哥说,人抓得不够干净。现在四哥疯了一样到处找你呢,今儿还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姜一鸣被抓了,这么快……池小浅好不吃惊。真的是她和陆少勋弄得那些东西起了作用?“姜一鸣是为什么被抓?”
“走私,几亿的货。警方靠监听布的局。”
“……”池小浅凌乱了,还真是啊。
晚上,她窝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就看到了江城,正在接受法制栏目的采访,节目说着市里青年企业家竟是特大走私贩的新闻云云。她想起跟陆少勋并肩作战的那一天,她本来是多么紧张胆怯,但因为有陆少勋陪着,硬是生生演好了那一出戏。那时的默契,不是能装出来的,她突然想回去了,这么躲着算怎么回事呢,就算吵架,也该开诚布公好好吵一次。正想着,就听到肖牧之家的门铃响。
肖牧之从里间神色慌张地出来,指着她说:“快进去躲躲,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要是四哥就麻烦了。”池小浅闻言箭一般的射进他房间。
肖牧之硬着头皮去开门,透过鱼眼真的看到陆少勋一脸阴沉地站在外面。完了完了,肖牧之捶墙,他不想开门啊不想开门。可陆少勋又敲了几声门,他不敢怠慢,抖着手把门开了。堵在门口狗腿地问,“哥你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过来。”
“还没睡?”陆少勋一步就踏进来,环顾一下四周,然后果然看到客厅茶几上全是池小浅爱吃的零食。他迅速煞肖牧之一眼,眼中闪过一撮火焰,肖牧之别过脸去,一副死了算了的心情。陆少勋几步往里间走去,先是进客房看了一圈,没人,又折过身往主卧去。主卧门关着,他咔嚓一把拧开看进去,也没人,可他就迅速地走进去把门一带,再一回身,果然池小浅缩在门后,睁着大眼睛心虚地看着自己。
“真没看出来,池小浅你现在本事真大?b城肖少为了你,都可以跟我对着干?”
肖牧之正疾步赶过来,听到这话内牛满面啊,四哥,我不敢啊我不敢……只见陆少勋铁掌箍住池小浅的手腕就往外拖,池小浅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抱住了门框不放手。他就一根一根地掰她抓门框的手指头,下了狠劲儿,她的手指很快红起来,眼圈更红。
肖牧之看着不忍,挡住陆少勋劝:“四哥,你别这样,看弄疼了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陆少勋就跟炮仗被点着了一样,一个回身狠狠瞪他:“你管好你自己!老子的事不要你管!”
最后,不管池小浅怎么哭闹,陆少勋还是强行把她扛回去了。她被重重丢在大床上,才爬起来就看到陆少勋在解着自己军装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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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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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勋在解着自己的军装扣子。洌璨啚晓
“你干嘛?”
“你。”
干嘛……你……池小浅整个脸烫起来,缩着身子吼回去,“你滚,不要碰我!”他跟李眉远那档子事情还没完呢,就来搞什么暴力胁迫!
陆少勋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军衬,罩在她身子上方,眼神喷火,“我看我是太由着你了,你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是吧?才跟老五传了那样流言,还敢躲到他哪儿去,我简直要怀疑,那流言是不是真的!枳”
“你……你神经病!”池小浅回不出别的话来,别过脸不去看他。陆少勋是气急了,这两天他疯了一样四处找她,都没有想过她会猫在老五那儿,他觉得以他跟老五的感情,他不可能这种事瞒着自己。人在焦急和盛怒之下,总是会一条道走到黑,他就不知道回头想想,老五得有多尴尬,怎么对他说,嫂子在我这儿躲你,还不是想着等双方气消了,劝小浅主动回去。
想到池小浅刚才待在别的男人的卧房里,哪怕那人是肖牧之,他也脑血上冲,红了眼睛。他低头看到她一截雪白如瓷的颈项,摁住了硬吻。
“疼啊……”这男人这么用力咬她脖子干嘛,生了气就知道用这招!她也口不择言起来:“陆少勋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职”
他猛抬起头死盯着她,眼里是奔涌翻滚的洪涛,此时池小浅才看清他的模样有多狼狈,脸上胡渣全冒了出来,眼底血红。“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话音刚落,孟浪粗暴的动作随之而来,他掐住她的下巴,吻得就像要撕碎她的唇一样。池小浅感觉到口腔被生生啃吮得泛起一丝腥气,眼泪被逼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呜咽:“我讨厌你,你混蛋……”
她的手在他背后拍打着,他浑然不觉疼,谁知道这两日他有多着急担心?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每天守着电话眼都不敢闭。她的心怎么这么硬,他都说了自己和李眉远已经过去,说只有她是他的妻,她为什么总是不信?她说她不爱盛泽了,他就相信她,她和肖牧之传绯闻,他也自动自觉地相信她,可是轮到他的事,她就只想着放弃,逃开……
“小浅,你为什么从来不信我……”他埋在她的颈窝,这一句问得万般无奈。他抬起头看她泪水肆虐的脸。在找他的这段日子,他不停地对自己说,找到她再也不惹她生气伤心,不骂她不凶她,要哄着她回家,要宠得她上天,可是呢?才一见面,他就失控了,她脸上的泪水,难道不是拜他所赐?一时间的灰心铺天盖地而来,他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僵直地坐了起来。
池小浅趁这个空档,爬起来飞快地冲进浴室。
她打开莲蓬头站在下面,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借着水声再一次放声大哭。哭得不是别的,她最最伤心的不是李眉远的纠缠,不是陆少勋的粗暴,而是她爱上他的事实。爱上一个人多么危险和卑微,何况现在她爱得伸手探不到底。上一次陆少勋说他和李眉远纠缠是因为想弄清楚关系,她原谅了,他去台湾找真相,告诉她自己跟姐姐上过床,她也原谅了。这一次呢?她只在肖牧之那里住了两天,就疯狂地想他,用各种理由劝自己理解他,相信他,原谅他。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真的赶他走叫他滚吗?她又舍不得。
现在最可怕的是,他和李眉远不再是没有可能。之前因为血缘关系的误会生生分离的两人,如今没了那层阻隔,他还放得下李眉远吗?想起李眉远问得那句话“如果我们不是姐弟……”,池小浅恐慌地把脸埋进掌心,蹲在地上,任莲蓬头洒下的水打在自己头上、背上,被稀释的眼泪混着水流淌进她的嘴里,不再腥咸,只觉冰冷。
陆少勋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哭声,一拳打在墙上,壁纸上的清新小花被打得凹陷进去,他盯着那朵被他拳头摧残的花,心疼得闭上了眼,靠在墙上许久不动。过了好一会儿,陆少勋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她的身体并不好,洗太久容易晕厥。而里面哭声渐停,池小浅起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肿的不像话,脖子上全是他刚刚留下的吻痕红印。她把湿衣服脱下来丢进脏衣桶,然后胡乱冲洗了一下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陆少勋还守在门口,见她那泪痕犹在的脸,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压抑住情绪,“别哭了小浅,是我不好。”
池小浅眼皮子都不太一下,说:“我去睡了。”径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