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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瑶正在气头上,身上戾气暴增,“商量个屁,宇文邕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着随手耸了下怜儿,力道很大,怜儿毫无防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陌依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怜儿。
婉瑶复身回头,见到手掌心被蹭破了皮的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估计是太过生气了,气也顿时消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红烧肉后,上前一步抱歉的拉过怜儿的手,为她吹了吹,道:“是阿姐不好,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冲昏了头脑,理性全无。”
怜儿抽出手反握住了婉瑶,怕她自责,笑的甜甜的道:“阿姐我没事儿,只不过是蹭破了皮,平日穿衣服时都有可能碰着呢。倒是你,日后万不能这般冲动了,到头来,哪一次受伤的不是你?有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啊,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更何况我们是六个人。”
婉瑶很感激,能有怜儿这般懂事又识大体的姑娘一直陪着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除了偶尔胆子爱絮叨之外
婉瑶叹了口气,回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红烧肉,红烧肉歪着头仰起脖子眼巴巴的望着婉瑶,哼哼了两声,听的婉瑶心都跟着疼了几疼。
她用手扒开红烧肉下颚下的那一块儿毛,一根细如发丝,长如小指般的银针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怜儿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怎么会这样?这银针跟红烧肉的皮毛完全是一个颜色啊,怪不得这么多日都发现不了呢。”
婉瑶抱紧了红烧肉,泪含满眼,气的更是咬牙切齿。
陌依道:“夫人,要不,咱先请单太医来给红烧肉瞧瞧?这会儿皇上正上早朝呢,您就算去了,也见不到皇上,还平白的让朝堂上的大臣们看了咱们笑话,也给皇上抹黑不是,道是皇上连只”
陌依说到最后脸都绿了,自知失言了。
婉瑶接话道:“宇文邕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连只狗也容不下。”
怜儿心里念叨着,这若是别处的狗,皇上兴许看都不看,谁叫这狗可能是齐王送的,又挡了他来锦墨居呢。其实怜儿一直觉得她阿姐是有些喜欢皇上的,皇上怕是也有几分喜欢她阿姐,可俩人一见面就跟见了仇人一样,也真是够愁人的。
不过话说,自从有了红烧肉,皇上好像就一直没来过。
皇宫之内,若是没了皇上的垂爱,那又跟冷宫又何区别,怜儿很是希望她阿姐可以过的简单幸福点。
想到此,不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看婉瑶时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惋惜,她若是性子温婉些,不再如此倔强,俩人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了。
锦秋颔着首,将头压的更低,往后退了退,瑟瑟发抖的站在最后面。
婉瑶让锦春去传了单太医,她则抱着红烧肉又坐回了床上。
怜儿笑着道:“阿姐,要不,你先洗漱一番?单太医过来恐怕也要等一会儿,这一来一回的,多半也得一炷香的时间,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有**份。让锦秋帮你梳妆打扮一番吧?怜儿去御膳房给红烧肉弄些易消化的吃食来,看它的样子,估摸现在也吃不下大鱼大肉了。”
听着这话,婉瑶又是一番心疼,她顺了顺红烧肉的毛,点了点头,怜儿这才出了门。
锦秋又重新打来了一盆水。
婉瑶坐在梳妆台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日夜里,她明明感觉到红烧肉爬上了她的床,睡在她身边啊,可是第二次起床的时候,红烧肉又怏怏的躺在了它自己那处。
婉瑶想着,头也乱动着,锦秋本就担心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婉瑶这么来回的动着,她哪里能梳的好头发?又不敢言语,只能一遍遍的重新来。
婉瑶想着,突然转过了身看着锦秋,问道:“锦秋,这几日可是谁守夜你可知晓?”
因为婉瑶从不让她们夜里守夜,怕她们累着,特别是冬日里,天气冷的很,怕她们再害了病,所以几人都是自报奋勇的去守夜,究竟是谁,婉瑶也不知。
锦秋手里还握着婉瑶的青丝,见婉瑶突然这么一问,吓的浑身紧张,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几许,拽的婉瑶的头皮疼的厉害,她“哎呀”一声,锦秋更是吓的跪在了地上,连叩着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婉瑶揉了揉那一处的头皮,弯腰拉起了锦秋,道:“没事没事,不疼,这、这怎么还哭了呢,快别哭了,我也没说你不是?快别哭了啊。”
锦秋哭的更甚,哽咽着道:“回夫人的话,是皇上不让奴婢说,所以奴婢不敢说。”
这是哪儿跟哪儿?
婉瑶当即明白了过来,果真是宇文邕搞的鬼,真他娘的不要脸,恨的牙根子痒痒,脸上狠厉三分,问道:“锦秋,你如实回答,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突然造访()
锦秋吓的又跪在了地上,将头压得更低。
婉瑶心里带着气,懒得理她,任由她跪着。
锦秋一边哭着一边道:“回夫人的话,是、是红烧肉刚来的那一夜,本是陌依姐姐守夜,可她夜里有些发烧,奴婢就将她替了下来,不曾想丑时的时候凌晨1点到3点皇上突然来了,还让奴婢先行退下,说是以后他来的时候,都无需奴婢守着。奴婢临走前,皇上还说,以后婉夫人的寝宫只能是由奴婢来守,也不让奴婢告诉其他人,特别是夫人您,奴婢害怕,所以一直不敢说。”
锦秋说完,哭的更是梨花带泪。
婉瑶早已气炸了毛,嚯的一下站起了身,她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是宇文邕,心里总是泛着嘀咕,兴许是自己误会了他呢。可他真是够卑鄙的,伤了红烧肉不说,还天天晚上偷偷的爬上她的床,真他娘的是个心机婊,到底居心何在?
不过,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很高兴呢?她想她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锦秋见状,连忙伏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婉瑶又气了起来,宇文邕就知道欺软怕硬,锦秋胆子最不敢声张,才让她来替他打马虎眼,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如此,婉瑶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她已经没词来形容宇文邕了。
她又重新坐了回去,见着跪在地上吓的发抖的锦秋,自知这又关她何事呢?语气里温柔了不少,道:“锦秋,起来吧,妆容都哭花了,快去洗洗吧。这事儿不赖你,我也不告诉宇文邕是你说的,别担心了。”
锦秋又叩了个头后谢了好一会儿才下去。
单太医到的时候,婉瑶正披头散发的抱着红烧肉喂它吃蛋羹。怜儿刚蒸的,里面拌了些白饭,红烧肉看起来胃口很好,吃的比平日都多。
单太医瞧了眼婉瑶,直摇头,这哪里像个皇妃?都不及那普通人家的妇人,简直是给皇上丢人。
可不屑归不屑,礼数不能丢,还是的上前施礼,拱手道:“老臣参见婉夫人。”
婉瑶眼也没抬,继续的喂着红烧肉,问道:“单太医,浮生还没回来么?”
单太医道:“回婉夫人的话,还没回,浮生这次去了塞外,路途遥远,最早也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见婉瑶没有言语,单太医又问:“不知婉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婉瑶喂完了最后一口饭,抬起头来道:“不是我不舒服,是红烧肉,它脖子上有根针,应该是扎到了什么穴位,你给瞧瞧。”
单太医当即黑了脸,他祖辈代代是宫内御医,莫说长安城,就算是整个南北朝,单家的医术和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她倒好,大清早的请他来,居然是为狗看病,这不是侮辱人么?
婉瑶见他迟迟未到,心明镜一般,只好又道:“单太医莫要以为本宫小瞧了你的医术,正是因为红烧肉是本宫的义父大冢宰送来的,不是普通的什么狗,意在陪着本宫打发时间解闷的,所以本宫须得找个医术高超的人才放心得下。红烧肉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义父那边不知道,本宫肯定是会伤心难过的。”
婉瑶将“我”换成了“本宫”,着实多了几分威严。
单太医才不管婉瑶伤不伤心,难不难过,但是大冢宰的那份薄面,他是一定要给呢。
沉了口气吐出来后,才上前一步,道:“婉夫人,失礼了。”
随后从婉瑶手中接过红烧肉,红烧肉脾气刁钻的很,哪里会让单太医抱一下,当即嗤牙面露凶狠,汪汪的叫了几声。婉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单太医更是连连后退险些摔倒,一副老脸面露尴尬。
婉瑶顺了顺红烧肉的毛,这才乖顺了些。
“这样吧,本宫抱着它,定不会让它伤着单太医,单太医帮红烧肉将下颚那处的银针拔了吧,顺便说说那银子是根什么针?可是有毒?扎的穴位又是哪里?”
单太医踌躇着,还是上前了一步,挽起袖子后,轻轻拨了拔红烧肉的下颚看了看,果真有根银针。不过,这银针,这不是前几日皇上跟他要去的么?单家银针的针身上,都是有编号的,即便再细的针也不例外。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大冢宰,这该如何是好?
婉瑶见他迟迟未动,有些担心,又问道:“莫不是这针拔了会要了红烧肉的命?”若真是如此,定要与宇文邕拼命,婉瑶愤恨的眼露杀气。站在一旁的怜儿吓的倒抽口凉气,全神贯注的盯着单太医的手。
单太医默了默,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红烧肉不小心碰掉哪里才会如此,老夫替它拔下来便是,活动活动,几日便好。”
婉瑶这才稍稍放了心,单太医话里的意思她也亦是明白,红烧肉整日里在她身前转悠,怎么就能不小心扎到了自己?他说这话反倒是暴露了宇文邕?
婉瑶顺着单太医的话道:“无碍就好,有劳单太医了。”
临出门前,婉瑶叫陌依给了单太医些赏钱,单太医硬是推脱了没有拿,婉瑶不由冷哼一声,真是蛇鼠一窝,宇文邕的身边,能有什么好人。
早上耽搁了些时辰,近了午时才吃上早善,不想这边还没用完,小猴子就来通传,道是叱奴太后与清远郡主过来了。
婉瑶连忙出门迎去,对着叱奴太后恭恭敬敬的委身福礼,道:“臣妾参见母后。”
叱奴太后今日心情格外的好,气色也照前几日好很多,穿了身红褐色的对襟长衫,忙抬手道:“免了免了,起来吧。哀家就是闲来无聊,过来找你打打牌,斗斗地主。”
斗地主?叱奴太后虽不像她刚进宫那会儿那般讨厌她,可也没说关系好到要找她斗地主吧?不由的抬眼看了看灵珠。
灵珠笑的欢畅,一身嫩绿色的纱裙,像个小仙女儿一样,冲婉瑶抛了个媚眼,这让她更加疑惑,一早上的,都是些什么情况?
婉瑶笑盈盈的连忙请两人进了去,她则拉了拉灵珠,小声问道:“今天刮的什么风,你们怎么都来了?”
灵珠笑着道:“刚刚皇帝哥哥来过,喝了盏茶,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婉姐姐,皇帝哥哥说,婉姐姐人好,性格也好,从不记仇,只是有些心直口快,也不像旁人一样有什么坏心思,让姨母带着我多到你这里来走动走动,顺便跳一跳那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