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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连忙道:“母后莫气,伤了身体。先容儿臣问个仔细再责罚也不迟。”
“哼,今日刚入宫就如此的不得安生,如此的恃宠而骄,张扬跋扈,日后还不知道能出是么乱子。”
宇文邕冷眼悠悠的望着婉瑶,口气里带着三分怒气,冰冷至极,问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婉瑶抬眼望了望宇文邕,顿觉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春天了,因为他的这张脸,实在是太、特、么、冷、了。
第八十二章 完璧之身?()
婉瑶将视线移开,望着地面,中规中矩的开口道:“是大奶奶、哦不对,是母后嫌弃我是落香居的舞女出身,我就为自己辨解了下,虽说我的职业被人看不起,但是我一不偷,二不抢,靠着自己的本事挣钱也没什么错,我自食其力,乐得自在啊,结果母后就生气了,非要找医婆鉴定下我是否是处子之身。可皇上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为何非要强求我是处子之身?婉瑶倒是不打紧,但是婉瑶觉得这不是明摆着打我义父的脸么,再伤了两家的和气就犯不上了,所以死也不从,这更加的惹得母后生气了。”
叱奴太后怒瞪着婉瑶,道:“你听听她说的到底是些什么话?强词夺理不说,到最后,还是为哀家考虑了?哀家也不是你的母后,你这一声称呼,哀家可承受不起。宇文护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如此的牙尖嘴利能言善辩。邕儿,哀家也不多管闲事了,你自己的妃子自己管教吧,哀家若再待在锦墨居,怕是今年年关前就得去年见你父皇了。”说罢后拂袖一甩,出了锦墨居,冯夫人连忙跟了上去,搀扶着叱奴太后,一起离开了。
薛夫人向宇文邕福了福礼,冷哼了一声,也随着一起出了去。
怜儿瞧见这状况,皇上肯定是饶不了婉瑶的。婉瑶性子又烈,不肯服软,再出个什么事儿,遂一直待在寝宫内不敢离开,不想宇文邕大喝一声:“滚。”
吓的怜儿心都跟着颤了几颤,她望了望依旧跪在地上的婉瑶,对着婉瑶摇了摇头,意思是忍一忍,随后带着陌依等婢女们也出了去,关上了门。
寝宫内,徒留宇文邕与婉瑶两人。
婉瑶见人已走光,直接站起了身,拂了拂膝盖上的灰尘转身背对着宇文邕朝着绣床边走边道:“皇帝叔叔好走,侄女就不送了。”
话音刚落,宇文邕似阵风一般,一闪而至跟了上来,他转于婉瑶跟前,一把扼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生生的举了起来。
婉瑶呼吸不顺,她使劲拍打着宇文邕的手臂,脚下也狠狠的踢着他。
奈何宇文邕纹丝不动,任凭她折腾。
眼见着婉瑶白皙光嫩的小脸变成了酱紫色,宇文邕才一把松开了她。
婉瑶跌落在地上后,猛然咳嗽了好一阵,呼吸才得以顺畅,她跪坐在地上,歪着头瞪着他。
宇文邕站在他身前,明目清冷,低垂着眼帘睥睨着她。
“宇文邕,你他娘的有病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我都说了,根本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还赖我?难不成有人把你按住,脱了你的裤子死活要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处男,你也不挣扎不反击么?这是对我的侮辱,我凭什么就该逆来顺受?”
宇文邕猫了腰将她一把拉起。随后用力一甩,婉瑶便被甩到了绣床上。
只听“咚”的一声,婉瑶的脑袋直直的撞到了床壁上,疼的她头晕目眩,满眼直冒金星。
宇文邕瞳孔倏地一缩,面色铁青,寡淡的眼眸中怒火中烧。
他欺身上前,死死的抓着婉瑶的手臂,稍一用力便足以使她疼的嗤牙咧嘴。
宇文邕阴沉着问道:“你何时去了落香居做的舞姬,朕怎么不知?”
婉瑶咧着嘴揉着鼓了包的后脑勺,赌气道:“凭什么你就该知道?”
宇文邕隐忍着怒气,又问:“那你告诉朕,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婉瑶翻了个白眼,道:“跟你有个毛关系?”
宇文邕死死的抓住婉瑶的手腕,压低了声线,问道:“你进了朕的后宫,又将后宫搅的鸡犬不宁,还胆敢跟朕说与朕无关?”
婉瑶怒瞪着宇文邕,大骂道:“宇文邕你有病吧?是我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你的么?今天的局面你早该想到,又赖我何?纯属是你咎由自取,啊,疼,你放手,放手,你个变态,你滚开。”
“滚开?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一而再的直呼朕的名讳,辱骂朕?不说是么,朕这就亲自检查下,看你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说罢后将婉瑶堵在床榻里,凉幽幽的笑了笑,随后一把扯碎了婉瑶身上的中衣,嘶啦一声,仅留下一条红色的绣着鸳鸯的绸缎丝绸的肚兜,婉瑶吓的惊呼一声,缩在墙角处,她低着头,长长的秀发半遮半掩住了胸前的涟漪之色,双手死死的护着胸前,肤若凝脂,露出了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
宇文邕愣眼望了望,又伸手扯碎了婉瑶的中裤,随手一撇,轻飘飘的落在了漆红色的木质地板上,光洁白皙的两条长腿暴露在了空气里,婉瑶迅速弯曲起膝盖将双腿半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慌了,不知手该放在何处才能遮挡住这具光洁的身子,情急之下,她起身半跪着一把抱住了宇文邕,将自己带着丝丝凉意的身躯贴在了宇文邕的身上。
宇文邕一愣,心中一滞,竟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个拥抱太过意外,着实挑动了他的心绪。半响,他才抬起双手将婉瑶环在了怀中。
婉瑶的后背犹如月光般光洁柔滑,他轻轻的摸了摸,不想婉瑶竟在他怀里动了动。
宇文邕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半抹笑意,他想,或许是自己的这双手常年舞刀弄剑,满是老茧,磨到了她吧?
他轻轻的将婉瑶放躺于床榻上奈何婉瑶依旧吊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撒手。
宇文邕偏头吻了吻婉瑶的耳廓,见婉瑶没有反抗,又吻了吻她的肩膀,她的肩胛骨处有些凹凸不平,想来是上次冬猎那一次伤口脱落结成疤。
宇文邕愣了片刻,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奈何这具身体像是有魔力一般,又将他吸引了回来,他低垂着眼帘,刚要继续向下吻去时,不想婉瑶突然放开了他,随即从枕下掏出了早藏于此的发簪,径直朝宇文邕的脸上刺去,宇文邕反应极快,堪堪一侧头,那发簪的尖锐锋利的划过他的脸颊,划痕长至耳根,伤口不深,却渗出了颗颗血珠。
婉瑶随手便将锦被拉了过来盖于自己身前,举着发簪直指的对着宇文邕,眼里透露着狠厉,道:“别逼我,否则杀不死你,我也定当杀了我自己。”
宇文邕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有丝丝的疼,他望着婉瑶,苍凉的的笑了笑,道:“朕还以为,呵呵”
第八十三章 我的爱情()
婉瑶紧咬着下唇,眼里泛着泪珠,锦墨居内的悠然灯火映衬在她的瞳孔之中,闪耀万千,却又逞强的不肯掉下来。
这不免让宇文邕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会儿,他便知道了她的坚毅与不屈不饶,若要她服软,硬的肯定是行不通。
宇文邕向后退了退,坐到了床边,他低垂着眼帘望向地面,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声音柔软低缓,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朕么?”
婉瑶突然愣了愣,印象里的宇文邕,总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不想,竟也有如此的一面。
婉瑶轻咬着下唇,默了默,声音里透露着坚定,道:“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我希望我的婚姻,我要与之长相厮守的那个人,无关于年纪,无关于权利,无关于门当户对,更无关于物质,我在乎的,只是我是否爱他,仅此而已。”
宇文邕的后背突然直了直,默了片刻,才悠悠的转过身,他眼黑如墨,黑白分明,瞳孔中映衬着她的影子,那么清晰透彻,泛着血珠的伤口在白皙的脾气下清晰可见。婉瑶似乎有种错觉,好像第一次看见宇文邕卸下了伪装一般。
宇文邕清浅低缓的问道:“那你不爱朕,是么?”
婉瑶睁着双灵动的月牙眼,蠕动了下嘴唇,清脆的道了句:“是。”
宇文邕顿时沉了脸,他轻抬眉梢,冷冷道:“那你爱谁?齐王?哼,朕不管你爱谁,既然进了朕的后宫,即便是死,也别想出去。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锦墨居,若再敢闹什么幺蛾子,朕定饶不了你。”说罢后起了身,刚要离开时,又复身回头道了句:“朕差点忘了告诉你,能护你平安的义父和你深爱的齐王殿下,不日将动身出兵北齐,去攻打你的国家,你最好还是老实些的好,没了靠山,你哼。”
宇文邕负手而立,眼眸深邃,浑身带着戾气,出了锦墨居,门在被关上的那一刻,婉瑶分明听见了宇文邕吩咐侍卫,道是婉夫人身体欠安,不宜外出,遂勒令他们守在锦墨居外,不得擅自让婉夫人出宫。
婉瑶努了努嘴,靠着床榻吁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硬仗一般,浑身疼痛,又累的软哒哒的,没什么精神。
怜儿见皇上走后,立刻跑了进来,一踏进寝宫,瞧着满地的衣服碎片,不禁一惊,连忙跑向婉瑶,担忧的问道:“阿姐没事儿吧?可有受伤。”
婉瑶摇了摇头,将发簪扔给了怜儿,恹恹道:“我没受伤,但是我把宇文邕划伤了。”
婉瑶吓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她连忙问道:“阿姐为何如此冲动啊?你可知刺杀皇上是死罪,是要杀头的啊。”
婉瑶似乎很累,她轻轻合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轻轻道:“那就杀了我吧,若我的人生,不能自己做主,即便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怜儿招呼了陌依,将地上的衣服收了去,再拿身新的来。
陌依应了声:“是。”随即送来了一套新的中衣。
怜儿本想伺候婉瑶更衣,奈何刚刚上手,便被婉瑶截了去,道:“你是我妹妹,不是奴婢。再说这等小事儿,也不需要谁伺候,我自己可以来。”
怜儿愣愣的看着婉瑶穿好了衣服,又将一头如瀑的秀发捋了捋,才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怜儿拿起发簪又放回了婉瑶的枕下,临出去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句,道:“阿姐,这宫里不比外头,尽是阴谋算计,所以你随时都需谨慎。即便你什么也不做,也有可能遭人陷害,更何况是刺杀皇上这等大事儿呢,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了,不能那么烈,适时说些柔软的话,会少吃很多苦头的,人生在世,哪有几人能随心而活呢?”
婉瑶没有应声,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想,怜儿都懂得的道理,她又怎会不懂,她甚至比怜儿懂得的更多。
宇文邕根基尚浅,此时就算她伤了他,顶多也就是吃些皮肉之苦,定不敢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她想保护自己的那颗心,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的。
她也想学着温顺乖巧些,奈何一见到宇文邕,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刺猬一样,浑身带刺。或许,这就是传闻中的冤家路窄吧。
怜儿见婉瑶不再答语,便转身出了去,轻轻的合上了门。
宇文邕走后,宇文宪一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宇文护见状,不免讥笑,半响,道:“想当日,王爷不顾生死救小女于危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