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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才一秒而已,对方报出自己的名字,黄总就结巴着,“晓、晓雯?!”
听到这个名字,贺毅的眉一皱。
“你、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你别再躲着我了!”黄总激动到简直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要见我?好好好,哪里哪里??”
挂了电话,黄总死拽着他的手,情绪依然很激动,“晓雯说要见我,她居然也在温城,她终于愿意见我了!”
贺毅叹了口气。
晓雯这个名字太普通,随便街上一喊,晓文晓闻晓纹数不清的同音甚至同名的人,都会纷纷回头。
他心中的晓雯,比马蹄莲还要清雅而圣洁,只是恰巧和那些作风不好的女人重名而已。
“黄总,别酒后驾驶了,我送你过去吧。”这里不好拦车,他主动请缨。
花了二十分钟,他把黄总送到山上某一僻静处。
这么幽静的地方,真的极适合处理私事或者幽会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位很纯洁、什么也不要的情妇,会极狗血地抱着个两岁的孩子来认祖归宗呢。
黄总站在车外,迫不及待的翘首以待。
他坐在车内,悠闲地抽着烟。
两个人,等了将近十分钟左右。
山的路口,一辆出租车的两盏近光灯,越驰越近。
黄总一阵激动,急忙迎上前。
他也捏掉了烟火,懒懒得靠在方向盘上,等着好戏上演。
出租车里,步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墨黑的秀发如瀑,飘逸起伏,流动着点点光泽。
她慢慢地走向黄总。
“晓雯!”黄总激动大喊,一把搂抱住了她。
她慌乱地挣脱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贺毅整个人都僵化了。
因为,晕暗的街灯下,他见到了在他生命里始终忘不掉、魂牵梦萦的那个晓雯。
第七章()
杜晓雯努力平静下心绪,她下了出租车,慢慢走向与黄先生约定的地方。
每一步,她都踩在最不愿意回想,最难堪的回忆里,心情格外沉重。
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人,有了正常的人生,这一段过去,她实在不愿意去回顾。
但是,宋予问说得那个故事,时刻都在折磨着她。
“晓雯!”早已经守候在那的黄总,激动地迎向她,一把搂抱住了她。
浓列的烟酒味,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性气息,让她一阵恶眩,急急推开他。
“黄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清楚。”她退后一步,努力镇定,保持距离。
“晓雯,你有没有生下我们的儿子?”黄总还在激动中难以自持。
“不,我早就打掉了。”她坚决地摇头。
打掉了?黄总难以接受,“为什么?那时候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和我家那口子离婚!”虽然,现在再离,只会更困难了,因为,黄太太为他添了一个梦想已久的儿子。
“黄先生,问题不在这里。”她又退后一步。
“我没办法替你生孩子,那让我觉得很崩溃”晓雯低头徐徐道。
正是那次意外的怀孕,那无法忍受的作呕感,才让她从自己封闭的世界觉醒过来,重回了人间。
很崩溃?
黄先生怔住了,渐渐地,他有点懂了。
她吸吸气,“我今天来,是因为广州那间房子。那根本不该属于我,黄先生,我想和你约个时间,去广州办理过户手续?!”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去理不去看,那些东西就不会存在。
但是,宋予问的那些话提醒了她,那个房子的户主始终还是她,如果她不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会一直背着一笔债。
“你好歹也跟了我三年,那间房子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黄总握住她的手,想用温情政策企图挽回。
“不,算我求你,可以吗?下周一早上九点,我们在广州的房屋交易中心门口等,把房子过户的手续办清楚。”她急忙抽回手。
然后,把所有的过去,干干净净的结束,一切都封尘。
黄总又想说什么,她已经匆匆退开。
“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但是。
“晓雯,别走,回到我身边吧!”黄总却追上来,不甘地从身后抱住她,纠缠,“晓雯,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再离开!”
她花容失色。
“放开我!”她挣扎。
但是,喝了酒的黄总,乘着一股酒劲不让。
“放开她!”一道声音自他们的身后,突兀响起。
那声音,是
黄总一惊,松了手。
晓雯整个人惊震,冻在了原地。
她缓缓地,缓缓地回头,樱唇阵阵颤栗,如同雪中的花蕊。
不远处,停着一辆她见过一面的悍马车,透着月光,她看清楚,车旁,站着一个对她来说太过熟悉的帅气身影。
那张过去总是微扬着的唇,此时一片沉郁。
“贺、贺毅——”心房重击,脚步一晃,晓雯几欲晕厥。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
“你们认识?”黄总错谔。
何止认识而已。
贺毅觉得心痛。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那个保守到逗几句都会脸红的女孩,后来居然做了别人的情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算千夫所指,贺毅戳瞎了自己眼睛也是不愿意相信。
晓雯的脸色,雪白如纸。
贺毅、贺毅,她居然让他听到这一切!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黄总的情妇?”贺毅敛了一贯的笑脸,咄咄逼向她。
现在,老天爷是在和他开玩笑吗?居然让他见到这一幕!
曾经美好的、痛苦的,所有的一切,瞬间很可笑得轰然倒塌了一样。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很想尖叫,却叫喊不出声音。
她希望,这个世界有后悔药。
那么,她在他心中,就是永远纯洁的样子。
不是这么不堪。
“杜晓雯,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贺毅扬高了声音。
她的眸闪过了泪光。
不回答,没法回答,跌跌撞撞奔向停在一旁的出租车,急急,关上门,“司机、快走、快走!”话未完,已经泪流满面。
司机被吓到了,急急踩下油门。
贺毅追了几步,没有追上。
“你就是那个伤了她的心,让她恍惚到在火车上出事的男朋友?”也是聪明人的黄总,恍然大悟。
这是黄总第一次见到,杜晓雯的情绪如此失控。
恍惚到在火车上出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贺毅急急抓住黄总的肩膀。
在出租车里,晓雯一直哭,哭得声音也哑了,也不能自制。
为什么老天爷这样待她?她已经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命运,只希望把最美最好的自己,留在他的记忆里而已。但是,老天为什么还这样恶整她?
哭了很久很久。
她才察觉不对劲,不,不是老天在恶整她!
是有人,有人故意在对付她!
宋予问!
没有爱情我宋予问可以活,但是如若你们连尊严都不留给我,我会让你们清楚结局很可怕!
她曾经这样威胁过她!她让她安静的消失,但是,几年后,她却回来了,还被她碰见。
晓雯打了一个颤。
黄太太和贺毅都是她引过来的,艺术中心和今晚的一切,都是宋予问巧妙安排的!
宋予问想毁掉她,毁掉她的生活,毁掉她在贺毅心中仅存的美好位置。
宋予问想让她再度消失!
她认识的宋予问很聪明,做她的敌人很可怕!
晓雯指甲陷入了掌心,勒出了血痕。
胸口,迸出了一股愤怒。
宋予问太过分了!聪明若她,怎么完全忘记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第八章()
“真的一个人去广州?”赵士诚把未婚妻送到机场。
才短短几日,杜晓雯就象瘦了一个圈,原本秀美的一张瓜子脸,现在下巴尖得可怜。
“要去广州办点事。”她低垂着头。
因为,不敢直视未婚夫那双正直又坦荡的双目。
“你的脸,怎么了?”赵士诚的眉头几乎都打了结。
现在才注意到,她的脸上,居然有未褪的浅红色抓痕。
她咬咬下唇,不敢回答。
因为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在缠绕她的心头,却之不去。
这叫心魔。
不甘,实在不甘。
她是个天生鸟胆的女人,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象一个魔,一直引诱着她。
心事重重的,她办了登记牌,入了安检门,上了机舱,安安静静地看着舱外看似平静的世界,静侯起飞。
她要结婚了,士诚对她这么好,所以,她不可以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不可以对不起他。
但是,既然宋予问可以这样对付她?她为什么这么客气,还让自己的人生一直留下一个遗憾?
那个遗憾,就是——
有人过来,和她旁边座位的乘客换了位置。
机舱的广播提示着旅客扣好安全带时,她转过脸,正想伸手,但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很照顾地帮她拉来安全带,扣好。
“贺毅——”她膛大目,整个人都谔住了。
那张长得很帅的脸,冲她淡淡一笑。
她心跳如鼓。
她刚好在想起他,刚好在犹豫着那个疯狂的念头,他居然,突然出现了。
“你怎么?——”
“我的朋友很多,要打听到你坐这个航班,并不是难事。”他耸耸肩膀,故作轻松地说。
听黄总说,那件事情以后,不仅是火车,连靠躺式的长途汽车,她也不敢坐。
所以,要猜出她坐飞机出行,实在不是难事。
“你——”她不是问这,而是问他,为什么会去广州。
“我也出差。”扣好安全带,他也靠向椅背。
予问成功接了几笔大单,让整个问毅上上下下都忙疯了,他也是。
董太太的企业,现在全部都转向了广州那边,所以他得去广州那边的工厂看看。
“你——”所以,是凑巧?还是——
心跳得厉害。
“周一早上,我陪你去房屋交易中心,和黄总办过户手续吧。”他讲出了她的正确猜测,“黄总对你还有念头,你一个人去的话,恐怕他会纠缠不清,所以还是我陪你去好一点。”
所以,他真的是放心不下她,陪她去广州?
她只是直直地瞧着他,因为还是太震惊。
而他的神色太自若,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那天露出的那股令她椎心的轻鄙。
“晓雯,对不起。”他为自己那天失控的态度道歉,还有——
“七年前,因为傲气,没有挽回我们的感情,五年前,伤了你的心,让你带着那么失望的情绪离开。”七年前,和五年前,他们的分手,好象都和贺太太有关。
那天,听完黄总说得事情,他的心很窒很痛。
都是他的错,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他让她对他们的爱情没有信心,才会让后面的事情荒腔走板,甚至,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