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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会挑时辰。。。”阿难没有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不过,你可知自己现在已经能够让人闻之而唯恐避之不及了。。。”
来人微微一怔,转而轻笑道,“阿难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这美酒佳酿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说完死皮赖脸的挤到火炉旁,毫不客气的拿过温热的酒壶。
阿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将手边的狐裘递了过去。
“我说昨日回去怎么不见我这狐裘呢,原来是落在你这里了。。。”女子抬眼看着一脸平静的阿难,突然生出了调戏的心,于是嘴角微扬,眼神魅惑的看着他,“不过说到底还是阿难师父懂得怜香惜玉。。。。”
阿难对她的话不作回应,只是缓缓放下手上的佛经,取下火炉上已经沸腾的水壶走到一旁的案几旁,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一气呵成。
“茶亦醉人何必酒。。。。府尹大人不必为难了自己的身体。”递给女子的是一杯满香四溢的清茶。
女子看着平静得如同一湖清波的人,有些恍惚,“阿难,如何才能有你这般心境?”
“放过自己,便好了。”阿难再次拿起佛偈,淡淡的回答道,而后瞥了眼门外簌簌下落的雪白,“当然,顺便也放过我们。”
古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苦涩的笑了笑,转而有些黯然,“月和那老头说情丝都是长在情根之上的,时间男女都是通过那根情丝找到彼此的,如若有一日情丝断了,那么便是缘分尽了。阿难,你说我这种连情根都没有的人,是不是注定要孤独终生了。”
阿难看到她眼底的泪水,心有不忍,“月和仙翁没告诉你,他月老阁的姻缘线只是这天地间的冰山一角吗?天地有灵,万事皆有定数。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愧疚。或许,这会是他最好的结局。”
古越默然,最好的结局?或许是吧,与其夹在自己与魔界之间,倒不如就此一别两宽。冥幽啊冥幽,你倒是乐得清闲了。清茶入口,唇齿留香。
阿难见她神色稍微好了些,这才调侃道,“你打算何时收起你的悲伤?已经整整七日了,我这梵净山都已经快成雪山了。”
自打那日妖界被重创了之后,人间就解除了危机。可是正当人们庆幸躲过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劫难的时候,所谓的天灾不期而至,连下几日得暴雪,让人们寸步难行饥寒交迫。而这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位了,虽然本人也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来到他这梵净山。人界的“天灾”虽然没有了,但是他这地方可就遭殃了。
古越看着他佯装生气的模样,瞬间觉得可爱了几分,“阿难,我昨夜好像睡着了。”
阿难微微一怔,淡淡的开口,“那不是挺好的吗。”虽是一脸的平静,心底却有几分宽慰,这几日见到她都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的,到了夜晚,就算是闭上眼,也是辗转难眠,他数次见到那个孤寂的背影在月色清辉里怅然,既单薄又清绝。
古越知道这几日为了照顾自己,他没少费心,单单是这凝神静香就配了无数种,更不用说其他饮食药膳了,“阿难,谢谢你。”原来,对一个人真心诚意的道谢是如此暖心的一件事。
阿难知道她定是想通了,心里为其感到开心,也很担忧。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了,又要去面对这本不属于她的一场血雨腥风。
“还有,你这地方着实美妙。”从沉痛中脱离出来的人总是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所以对周遭的事物也多了几分友好与向往,“所以,我决定常住下去!”没等阿难反应过来,便又听到她说,“只不过,不是现在。。。。”
君问归期未有期,阿难自是读懂了她眼里的怅然,此去经年,又该何时能归?
“想好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她的决定,就如同谁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决定一样,说到底,他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古越微微点过头,有些留恋的看了一遍周遭的事物。冰雪消融,被雪水洗礼过的花草树木宛若新生,就连路过的寒风也多了几分柔软。
古越离开后,一袭青衫出现在阿难身侧,静静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这算是长出了情根吗?”阿难有些疑惑。
“嗯。”来人似乎有些落寞。
“你不是应该直接到山下迎接她吗?”阿难。
“没有必要。”淡淡的语气。
阿难有些不解,这人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情,完全没有一点所图,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最起码应该会希望那人又一丝感动吧?
不过转而又有些释然,抬头看了眼佛殿烛台上安放着自己情丝的锦盒,苦涩的笑了笑,世间万物,情字最难解,自己又,未尝不是。
“她的情丝已经被你炼化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阿难再次开口。
“你说,她对冥幽到底是怎样的情愫?”身旁的人却答非所问。
阿难失笑,还以为这人一点不介意呢,原来是一直憋着没说。所以他决定好好调侃一番,“心头的朱砂痣吧,估计是抹不掉了。。。”
果然,这人脸上瞬间黯淡。
“可能是有些相似吧,像是伤了自己留下了伤口,虽不至于鲜血淋漓那么咋眼,碰到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疼。。。”所谓出家人慈悲为怀,他决定点到为止,再则,不能再让他这梵净山千里冰封万里雪山了。
“这些日子,多谢了。”身侧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也是,情丝都在自己手中,又哪里能生出诸多的男女之情,只是他心头还是有隐隐的担忧,自己于她而言,又算是什么呢?想到这里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去。
“不用着急,她还没那么快下山。。。”对于梵净山这重重关卡,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到最后他都会放行,但是小小的为难还是有必要的,至少能激发她身体里潜藏的力量。
“你需要给她点时间,成长。。。。”阿难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护妻心切的人。这么多年来,她将自己关在心里不出来,这人就这么看着,护着,纵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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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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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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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奈九说得没错,你这个女子就是没心没肺!”看着无动于衷的人,白泽终是忍不住了,愤怒将一双明亮的眸子烧得通红,眼里的火焰燎燎。
古越一向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被白泽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到,但是此时她根本无心解释。
“早些回天宫吧,不要再脱离你父君的视线了。。。”这算是关心,也算是忠告,虽然妖族重创,但魔族依旧虎视眈眈。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看着要走的古越,白泽突然着急了,“我师父都失踪好几日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吗!”眼里的泪花控诉这眼前这冷漠的人。
古越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不点原来是找不着自己的师父了,难怪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和怨念。
“放心吧,你师父没事,只是到梵净山找那位和尚叙旧去了,你若是担心,也可以去看看,不过最好是让你父君派人与你同去。。。”看样子,阿难那阵法还真是有些不俗,不仅防妖魔,防人类,连仙界都能防,果然是佛界的高僧,古越竟第一次对阿难生出几分佩服,万物皆空,果真如是。
白泽一直沉睡在须臾之境,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南淮珏和玉帝的身影,所以便以为是南淮珏和天君救了他,而后便在床上休养了两日,第三日便有些坐不住,吵嚷着要见南淮珏,但那个时候某人正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家女人在与一个和尚把酒言欢,心底早已经酸涩难耐,哪里还能顾及的了他这位小天君。
“你说的。。。可是真的?”小不点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看着这么虔诚的眼神,古越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落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眼里,很是哭笑不得。
“你抱在怀里几百年不化的冰山,似乎很轻易的就被一个小不点收服了。。。”阿难手执白子落下,瞥一眼对面侧卧着一脸慵懒的人,“你这副模样,倒是与她早年间有些相似,如今生出了情根,虽多了几分烟火气,却少了几分洒脱。”
“我也不过是世间的一丝游魂,嗅到的人,大抵都是相似的。”以前不敢靠近,却想尽办法的想在她心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总期盼着她有朝一日能有所察觉,然后寻着痕迹找到自己,如今被人说到与其相似,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满足的。
看着尾巴都快翘上天的人,瞥一眼黑白相间的棋盘,阿难勾起嘴角,落下一子,“只可惜,落花。。。流水。。。。”一语双关,一盆冷水浇下。
对面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收起自己的尾巴,满不在乎的说道,“谁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我看来,他们才最是长情。。。。你们佛门中人才是无情,一入空门便忘却红尘,不知道忘川之畔洒下了多少红颜泪。。。”说完,一甩长袖,转身离去。
阿难看着逞强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山一树桂,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庆不相忘。
关于鸳鸯这中动物,世人赋予了它太多美好的想象。对此,古越很是不以为然。虽然剖开想象去探究现实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些事实不会偶然出现在你面前。比如某个夜阑人静的时候,某人只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却好巧不巧的落在一处芦苇旁,偏偏又好巧不巧的见证了两只鸳鸯相亲相爱生离死别另结新欢的过程,那个时候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母后会绣山水草木,却从不绣这鸳鸯。
古越有些嫌弃的看着手上的鸳鸯佩,快速的放下。
“怎么说也是本殿下的心意,你怎么能这般无理呢?”小家伙气鼓鼓的看着拒绝自己玉佩的人。
“那是因为。。。”为了不再被人当做欺负小孩的人贩子,古越决定还是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想到某人眼泪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她就浑身不舒服,“其实吧,这鸳鸯它分为鸳和鸯,鸳指雄鸟,鸯指雌鸟,它们虽然经常出双入对,但是一旦有一只离开了,那么剩下的一只就会另觅新欢,所以不是什么好鸟。。。。”
“呜呜~~”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旁的人儿眼泪哗哗的哭了起来,“你这个骗子,我分明看见凡间这些相爱的男女都戴着它,你拒绝我的礼物还找这么烂的借口,呜呜。。。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说的话了。。。”
“姑娘,你不要我这玉佩不要紧,但是你不能诋毁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啊。。。。”店铺老板很是鄙夷的看着她。
“我说,你是嫌我还不够乱是不是?”忍耐许久的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你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手的话,我就去父君那里告你!”眼泪都还没擦干的人,此时挡在古越的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古越抚摸着胸口,将刚找到出口的火气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而后冷着脸拿过玉佩,拉着小不点快速走出店门,穿过人群,绕过街道,终于,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停了下来。
“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也捉弄过我问了,气也应该消了,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了。”若不是这小不点跟着,她也不至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