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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抬起头勾起了嘴角,“但是我就喜欢这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看着这人还有这份打趣的心思,阿难也就放心多了,“凡尘确实是个妙处,只是那终究不是你我的归处,你又何必。。。”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断。
“阿难可是见到了那位姑娘,很美吧?应该比当年在恒河之畔见到的时候更没吧,因为七情六欲都是完满的。。。只不过阿难师父到底是大度,这样就拱手让人了,若是我,定是要求个结果的!”
听了这话,阿难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本就是无花无果,拿什么求得?只是浮生你。。。”
“叫我古越就好,阿难师父似乎忘了那个叫浮生的家伙早已经消散于诛仙台下了,这三界之中,已经找不到那位的踪影了。”纠正玩阿难的称呼之后,那人的浸湿的衣襟似乎瞬间凝结成冰,一直延续到眼底深处。
只不过很快也就消失了,转而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阿难是不是又想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舍不下。每一种都是凡人必经之苦,却也是咎由自取。可是我偏偏就被这浊气沾染了,所以才会独自飘零,无处可去。。。”
虽然是笑着说的话,阿难却从其间读到了一丝怨念,这副逞强的模样让他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于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其实,在佛主座下的时候,贫僧就已经与你有过数面之缘了。。。”
只是没想到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倒是笑得一脸坦然,“你是说我还未成形的时候吧,应该是那人归真之前去灵山同佛主告别的时候吧,还顺带让你们西边的神佛都对昆仑有所照拂。。。还真是有心。”
“你。。。知道她?”阿难有些惊讶,这三界之内都没有几分知晓的事情,他竟然会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她将所有的身后事都考虑得很周全,却独独忘了我,但是从玉帝待我的态度,以及昆仑现在的掌舵人对我的态度,也只是能猜到一些的。只是前尘已去,何必去追忆那些往事,0所以你们也不必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我有所顾忌,既然已经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说着扬起手中晶莹剔透的泪珠,“你看还是司命星君那老头来得直率,什么僧面佛面的都不看,直接就告诉我,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注定好的,但凡想要动摇起根本,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何以受得住那天雷地火?”阿难不知道这些日子这人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但是从其虚弱的身形上看得出,定是不会好过。只是这人也真是奇怪,都已经这般虚弱了,还能如此谈笑风生,这倒是有几分那人当年的风骨。
古越没有瞧见阿难眼中的欣赏,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乾坤袋,慢慢悠悠的说道,“本来是应该灰飞烟灭的,只是没想到月和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头会出现,不仅生生受了一道天雷,还带来了玉帝的什么手谕,真是愚蠢之极。于是我本要来到这无妄之海,拾捡这一地的珍珠,以免去一场即将到来的人间灾难。”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便是玉帝说服其他的人的说辞吧,让他来这极境之地积攒些阴德,以免去那天雷地火的痛苦。
听了这番话,阿难也是能想到其间的症结的,似乎很是赞同玉帝的做法,故而点了点头,“凡人大都为七情六欲所困,你这般。。。到底是为哪样?”这似乎是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但阿难却是第一个这般直接问出的人。
“可能是执念吧!”此时的古越嘴角却多了一抹苦涩,“我生来就不是你们这般无欲无求,且一直承受着人间的恩惠,所以唯一的牵念也就这有这点了。”
“可是,离国早已经消亡,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且每转两个轮回,就会出现同一张面孔,你有何以确定那人就是当初那人呢?”虽然阿难知道希望甚微,但他还是想帮古越渡了心头这一劫。
只是古越却没再搭话,而是拖着满满一袋珍珠,踉跄着前行,走几步,停一下,走几步,停一下。。。走了老远之后,一回头还看见阿难站在原地,神色还有几分沉重,于是勾起嘴角,高声说道,“阿难,你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呢?”他没说的是,当初去找司命星君的时候,是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去请阿难出山的,其缘由,除了想救回公皙安,还有就是想了却阿难得一个心愿,当初用最后一点灵力拼凑出半边因缘境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化身石桥,守护千年的和尚,心里像是被触动了,于是当下就做了那个决定。
久久不绝的声音回荡在阿难得脑海,自己真的放下了吗?那个自己让自己承受了千百年的风雨,却从未踏上桥头的人,自己前几日才将其交到了别人的手上,这样算是放下了吗?
他摸着自己毫无波澜的胸口,原来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在见到那人之前就已经放下了,只是那千百年的执着让他习惯性的认为自己还未舍下,或者说他没有放下的是自己当初那点执着。可终到头,那样无所依托的执着,缥缈得他自己都感觉不到存在过了。
“放下了。。。。”他抬起头回应道,可是那人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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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自见到司命星君伊始,古越就觉着这句凡间流传的诗句用在他的身上最为恰当,前尘不过也是因着一个情字才入了修道之门,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做了这掌管世间命运的手,只是可惜到最后他也没能找回当初那个她,所以才拔出情根,绝了这情爱二字。
这些都是古越以前在月老阁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时候翻到的,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许用处的,除了调侃那个严肃的老头,还能温一壶酒加以润色,当做是人间的戏本来看。虽然每每都会招致他的怒气,古越却有些乐此不疲。
“司命老头,你要这么多珍珠是想做件霓裳替你的旧情人捎去吗?”古越拖着沉重的布袋出现在昆仑山下的一座宅院里,看着三千青丝垂于背的人,漫不经心的的调侃道,“你若是不敢,我还是能勉为其难的代劳的。。。”见着那人没有丝毫反应,古越继续说道。
“看来,你还不是很累!”片刻之后,那人才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些鲛人之泪送去冥府吧。”说完消失在原地。
“我。。。”怎么去,古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只看见一片颤动的翠竹叶,稍稍的叹了口气,寻了个石阶座下,自怀中掏出些在路上采摘的野果,用袖子擦拭了一番,而后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以前衣食无忧的时候尚不知晓这辟谷之术也不是这般难练的,现今这一个野果子都成了美味。古越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大量这周围。
一只大鸟盘旋在他的上空久久不曾离去,古越有些不解,抬眼望去,才发现那鸟的眼神似乎是盯着自己的方向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拿起手边的果子扬了扬手,只见那鸟开始缓缓下降,飘落到他的跟前,只是还是有些胆怯的没有直接靠近。
“饿了?”古越扬起手中的果子,看似温柔实则狡诈的问道。
那鸟像是听懂他的话一般,紧紧盯着他手里个的果子,点了点头。
古越眼睛一亮,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还将手中青涩的果子递了过去,与果子一般颜色的大鸟慢慢的靠近,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低下头接过古越手中的果子。
只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一个之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遂再次眼巴巴的望着古越。
“还想吃?”古越也很是善解人意,眼中的笑意也更浓了,伸手将一旁所有的果子都拿了起来,拱手放到大鸟的面前。
大鸟有些疑惑的看着蹲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的人,眼睛却又时不时的瞟着地上的果子。
过了好一会古越才淡淡的开口道,“给你吃,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已经馋得有些厉害的大鸟自然是想迫不及待的吃到果子,所以也没有多想的就点了点头。
这个反应是古越意料之中也喜闻乐见的,随即便让开了路,站起身的时候笑得一脸狐狸样。
世间万物生灵诞与此,也归于此,这便是冥府。
在三界游荡了这么久,古越生平第一次来到这深不见底的冥府,越过鬼门关,走过奈何桥头,看着那些归于平静的鬼魂,他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觉着能尘归尘土归土,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到达冥王殿门前的时候,大鸟将其放了下来。
古越知道这地府是个比天上还要神秘幽深的地方,却不似天界那般矫揉造作,守门的小鬼看过他手里的信件,很爽快的就放了行。
不过推开门的瞬间,古越还是有些意外的。这冥府地处三界之外六道之中,又常年见不到光,本以为应该是个潮湿阴冷的地界,确定不层想是这般光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夜明珠光芒在这里完全不亚于金乌的光芒。
“司命星君让你来的?”刚走过小石桥,古越就听见一道恢弘的声音想起。
一抬头便看见一男子一身黑衣站在不远处,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古越却有莫名的熟悉感。
“在下奉司命星君之命前来送鲛人之泪,希望冥王大人签收一下,我也好回去交差。”只是一转瞬就被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震慑到,所以觉着这应该是个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
“这般着急作甚?”此时男子缓缓转过身,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本王还有话同你讲呢。”
古越瞪大眼睛看着那张脸,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而后便觉得眼眶湿润得紧,视线也渐渐模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去到天上的,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眼。。。。”到最后都有些语不成调了。
男子阔步走到他的身边,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语调温和的说道,“还是这般喜欢哭鼻子,都已经是大人了,没出息。。。”嘴上虽然嫌弃着,但是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小月儿都已经是悬在九天的圆月了,怎可在人前哭成这副模样呢?”说着伸手拭去了古越脸上的泪水。
“父亲,你都不知道,这天上地下我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找不着你们的影子,然后他们。。。也都不告诉我。。。。”古越第一次像个凡人一般,哭得泣不成声。
这便是他的执念,更确切的说是信念。此时终抱着终有一天能重逢的信念,所以能够无惧风霜的独自行走于世间。
此时的冥王褪去一身威严,单单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就自己宠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哭成了泪人儿,还是会心疼的。“没关系,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掩下眼中的沧桑,故作轻松的说着,还一边轻拍着古越的肩膀。
良久之后,古越终于缓了过来,但是冥王殿的门前已经聚集的许多小鬼和幽魂,“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发现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戏子的时候,古越的火气瞬间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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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站在殿外的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竟然如此大的脾气,但是看见冥王对他的态度,又都不敢发作,只好对冥王恭敬的说道,“冥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