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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南淮珏此时并不想理会他,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拾起一贯的清冷。
“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国师难道不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吗?”虽然被忽视了,但冥幽还是“不离不弃”的追问道,“现今本尊和府尹大人要互诉衷情,待会只怕会闪了国师大人您的眼,所以为了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还是趁早离开吧!”
古越自问厚颜无耻的人见多了,但是这样没脸没皮的还是第一次见,自己何时说过要留下之类的话了,这样擅自就帮别人做了决定,委实太不礼貌了。
于是古越打算好好教一教这人认识一下凡人的“四件衣服”——礼义廉耻。
抬手就将手边的一杯茶水泼了出去,然后又将一只杯盖打在了其端坐的凳子上。
本还想多嘲讽几句的冥幽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一个趔趄,然后就被扑了一脸茶水,还没回过神就又被凳子带着往后倒去。
两人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噗……”一旁的南淮珏不禁笑出了声。
古越白了他一眼,用绢帕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转而对冥幽说道,“幽冥公子来人间的时日尚短,不了解这人间的礼节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脸皮不要了,我也自是管不着,但是这种时候还“拖累”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冥幽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位“活祖宗”,就连听完这么长一段话之后也没弄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伸手拿掉脸上的一片茶叶,傻笑道,“府尹大人要请我喝茶也不必这般大的动静,况且还有外人在场,以后这种事情我们关起门来做就好了。。。”
面对这人的厚颜无耻,古越深表无奈,若不是要等那只老狐狸进城,他也不至于要见到这张脸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上钩,不然就白费了他的这番拖延了。
“府尹大人的意思是你这样后者脸皮赖在这里着实有些碍眼了,所以这杯茶水本是用来清洗眼睛的,却不小心手滑送到了你的面前。”南淮珏也如古越一般,不想再见到这人,所以一出口就带了几分辣椒味儿。
冥幽虽不想听旁人的闲言碎语,但是看见古越那冷漠的眼神,满腔的热情被浇得只余一缕黑烟。
但毕竟也是在在三界横着走过的人,自然也不会单单以为一席话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于是依旧嬉皮笑脸的看着古越,“这便是情趣了,国师是修道之人,只是不会明白其间的妙处。”倏而偏过头对一旁的古越说道,“只不过今日也算得是‘功德圆满’了,很遗憾不能陪你一起看日落了,不过改日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的。。。”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两人眼前。
“呼!”看着讨厌的人终于消失,古越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戏都散场了,我们也该回去见‘班主’了吧。”但随后他又开始犯难了,这前脚刚走一个讨厌鬼,后脚就又要去见另一个讨厌的人,这凡间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繁杂呢?
了结完这件事情之后,一定要出去过几天闲云野鹤的日子,他这般想到。
就在这个间隙,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雨丝,朦朦胧胧的洒在柳梢头,春风也很应景的抚了过来,扬起三千青丝。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眼身后,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惊艳到,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嗖!”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天空中升起的那抹紫烟转移了注意力,此时站在一旁的南淮珏也注意到了,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便飞快的赶往皇城的方向。
此时的皇城也是别有一番“热闹”,虽不至于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却也是在那个结果的路上。
“皇上别来无恙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女子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
“顾小姐这是何意?”公皙宸看着一身戎装的女子,“这巾帼美人的名头确实不假,顾小姐这一身战甲可是预备已久?看样子顾丞相也是用心良苦了。。。”
顾兮若自是知道这话是在试探,其目的是想看看自己那位父亲大人是否也参与其中了,“父亲尚在家中养病,这等小事自是不需他亲自出马的!”
公皙宸有些意外的笑了,顾兮若这话回答得甚是巧妙,既没有说顾执参与其中,但也没有让其撇清。但是身在高处那么久,座下的事情也是比被人看得真切了些,那位丞相虽然是刻板了些,但还不至于走上谋逆走条不归路。
“朕这些日子倦怠了些,多亏了丞相支撑着大局。如今丞相病重,朕理所应当去探望的,只是不知道顾小姐挡在前方是当如何?”
“皇上不必如此客气的,就算你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它也是经不起我这手上的长剑的,所以臣女想要做什么,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顾兮若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这样无所顾忌的顾兮若,公皙宸还是头一回见到,以往那个“甫京第一才女”的名头似乎将其压得有些过了,如今反弹得委实有些厉害了。
第66章()
“皇上不必再多费心思了,你等的人……此时怕是已经在去见阎王爷的路上,也说不定是在奈何桥上等着您一起。现在就看皇上是想自己去呢,还是由臣女派人送一程?”顾兮若将皇帝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惊讶、诧异、同情!就是最后这个同情的眼神击碎了她所有的耐心,她顾兮若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这番威胁的话落在公皙宸的耳中,就像是枯草碰上了火星子,瞬间点燃了这位九五之尊的威严,茶色的眸子此时掩映着一圈火红,“顾小姐虽是这般急切,却不知道令尊是否也是同样的想法了!”说完抬起了手,而后便看见顾执被人困着押了过来。
顾兮若看到来人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恢复如常,“皇上不会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就擒了吧?”
“自然不是,只是顾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朝廷重臣,现今自己的后院着了火,所以朕请他来看看是该拿万千人的鲜血去浇灭它,还是任由其烧下去,大不了弃了这个后院?”此时的公皙宸依旧是在愤怒的边缘,看着对面那些个曾经跟在自己麾下出生入死的将士的时候,心底的凉意在眼底结成了霜。
自小就熟读兵书的顾兮若自然是知道皇帝此时心底的想法的,这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算是身在高处的帝王,也未必能将这一众人当做是过眼的云烟吧!
只是这地上的人着实有些让她不舒服,“马将军还不将人带过来给皇上身边的那位御前侍卫瞧瞧!”
彼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就被带到了两军阵前。
“父亲!”林子业一眼就看出那人是自己的父亲。此时身在暗处的林子木也快要忍不住冲了出来,若不是公皙陵在一旁拦着,怕是早已提着刀剑上前了。
虽说是在拦着别人,但是公皙陵自己也是十分焦急的,林叔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对自己和小九都很照顾,自己也早已经将其当做最亲的人了,此时看他一副遍体鳞伤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
“顾兮若你有什么阴招都冲我来,不要为难一个无辜的老人家!”正当公皙陵冥思着应对的策略的时候,却陡然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了,一抬头,人已经到了众人的最前端。
顾兮若看到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出现在眼前,心底猛然多了几分不舒坦,冷笑这开口道,“为难?‘九皇妃’说笑了,我何时为难过他,只不过请他到府上做了几天客,就如同在楚城,你们请我去山洞‘休养’一般!”说道这里的时候,看见公皙陵也跟着现了身,还一副很是紧张的模样,心里又多了几分怨恨,但面上还是浅笑吟吟的模样,“哟,安南王也来凑热闹了,不过很是不巧,几日怕是不能熬汤给您喝了。。。”
想着自己退去千般铅华,沉下万般耐心的来讨好的一个人,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她又如何忍得?于是眸子再次流转到花夕身上的时候,已经满是怨毒。
公皙陵一把揽过花夕,将其护在自己的身后,而后冷冷的说道,“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你现在还敢说自己有多无辜吗?”
听完这话,顾兮若却突然笑了,“我何时说过自己无辜了,只是觉得这世间的舍与得本应该是对等的,只是到了我这里却无缘无故就失衡了,既然天地无应,本只能由我自己来纠正了。”然后瞥了眼满身伤痕的林叔,鄙夷的说道,“他,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只是。。。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说完一剑劈了下去。
纵使是一直绷紧着自己神经的林家兄弟,也没想到她会出手得这么快,两人的身形还未到达就看见剑锋快要落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于是只能倾身以挡,可是那剑在沾到衣服的时候陡然转了一个方向。
抬眼看见长剑直冲着安南王的方向而去,而此时的公皙陵手无寸铁,身后又是柔弱的花夕,进退不得,躲闪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眼看就要刺进胸口,却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人挡在了身前。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公皙陵惊慌的摸索着自己的身后,直到碰到花夕的手才安心了不少,可是当前他前面的人又是谁呢?
他转过头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心里又凉了半截,“小九。。。”
此时的九皇子手里抓着一半没入自己身体的长剑,满脸泪光的看着握剑的人,却依旧温柔的说道,“你的不忿,我来偿还可好?”
顾兮若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握剑的手不禁颤了颤,但是依旧没有松手,却怎么也拔不动,那只鲜血淋淋的手紧紧的抓着剑身。
“松手!”顾兮若不免多了几分烦躁。
但是那人依旧倔强的看着她,“我不能让你再这般堕落下去了,当初你将因缘镜的碎片从我这里偷走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是不会罢休的,但是想着自己的执念,我便理解了你的执念。可是到如今我才明白,你那已经不是单单的执念了,你那是掉进了欲望深渊的不甘。你以为是世人辜负了你的美好,但是你何时对这世间伸出过援手,所以你舍的是什么,又凭什么得到什么?”
看着越来越多的鲜血流到地面上,公皙陵急切的想要靠近,但是他每动一下就看见对面的死士前进一步,而且此时的林家兄弟也被当做了俘虏。
身前是自己的亲人,身后也是自己的至亲至爱,这要让他如何取舍。
“小九,不要说话了,赶紧松开手,到皇兄的身边来。。。”于是他只能眼噙泪水的呼唤着自己这个任性执拗的弟弟,然后将自己最后这点修为渡了过去。
可是地上的人只是笑着回过头看了看,孱弱的说道,“皇兄,穷回不去了,自我将她放走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
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握着剑身的手松开了来,但是又猛然握紧,一个用力,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公皙陵嘶声力竭的吼道。
“小九!”皇帝亦是始料不及。
原来,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只是有些疼痛罢了,公皙安就着最后一点意识看到了顾兮若脸上的震惊和眼泪,“既然不能平息你心头的不甘。。。我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