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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知道现在的季沉失去了记忆,便也不急着跟他相认,只是伸手温柔地将他扶起来,然后柔声道:“没事?”
季沉现在回过神来,一下子只记起了当初夜湛抱着他,将他『迷』昏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哆嗦,也不管是谁抱着他,挣扎着就想走。
“你别动。”温仪见到季沉要挣扎,连忙出手制止他,“小心肚子里的胎儿。“
季沉听到温仪这话,微微一震,随即他便不动了,而就在这时,季沉方才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人不是夜湛。
默默抬起头,季沉便对上了温仪那张温和俊秀的脸庞,看着温仪光芒内敛,十分清澈的眸子,季沉心中一颤,不由得问道:“你是谁?跟夜湛是什么关系?”
温仪就知道季沉会这么问,便淡淡笑了笑道:“我跟你之前是认识的,也是天庭的小仙,夜湛是我未成仙之前的族人。”
季沉听到温仪这句话,见到温仪的举止和气质,原本七分的怀疑便减到了三分,原本他还有些话想问的,但这会也问不出来了。
温仪倒也不追问季沉什么,因为他看出来季沉现在的心智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便只是伸手拉起『毛』毡,让季沉暖和一些。
季沉向来细心,温仪这个动作看在他的眼里便让他更觉得温仪应该不是个坏人,所以咬了咬嘴唇,季沉小心翼翼地道:“那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温仪听到这,眉头微微一皱,觉得季沉一定是要回到邀月那里去,便低声劝道:“季沉,虽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未必会高兴听,但我还是想说……邀月不是什么好人。”
季沉原本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温仪,结果温仪这句话一出口,他瞬间变了脸『色』,一下子便别过头道:“既然这样,那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管!”
温仪早就知道季沉会如此,这会只是默默一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清楚呢?”
季沉低头抿唇不语。
温仪想了想,正想着要抬手织出幻境来,忽然他腰间便是一凉,一柄极为锋利的利刃贴在了他的背心。
“季沉你?!”
“带我出去。”季沉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手下却很稳。
温仪能够感觉到,季沉手中握的是仙剑,要是这么一剑捅下去,只怕他的仙根便会就此折损,再也回不去天庭了,当即额头上也淌出一滴冷汗来。
季沉其实也不想这样,他原本以为来的人会是夜湛。
季沉现在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智商还在,所以他被温仪弄醒的那一秒开始就默默地在仙术袋里寻找着可以威胁到妖的利器……
结果真被他找到了。
“带我出去。”季沉按着温仪的肩膀,再次重复了一遍。
温仪长长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走了吗?夜湛的『性』格十分偏激,即便是你用我来威胁他放你走,那他日后也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沉垂着眼,他听到温仪这句话,目光动了动,淡淡道:“你送我去找到邀月就好了,而且……谁说一定要夜湛知道?你对这里不是熟悉得很么?”
温仪听着季沉这番话,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季沉,他微微咬了咬唇,思忖半晌,也只有道:“好,你转身朝后走,清辉阁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去,不会惊动到任何人。”
季沉听到温仪的语气,自己也有些愧疚,便道:“抱歉,我也是不得已的。”
温仪叹了口气,“走。”
于是二人不再言语,就默默朝前走。
顺着小路,蜿蜒地走到了清辉阁之外,季沉和温仪抬头便是一片天光,就在季沉微微松了一口气时,一声冷笑响了起来。
“前辈你果然想背叛我。”
是夜湛!
季沉听到夜湛的声音,顿时心中一惊,随即他便握紧了捏着仙剑的手,甚至有几分怀疑,究竟是不是温仪从中作梗,想要替夜湛试探自己?
深吸一口气,季沉低声道:“夜湛你让开,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而夜湛甫一出现便看到了季沉手中那柄仙剑,竟是误会了。
夜湛心思细密多疑,早就料到温仪也许会心软放走季沉,可没料到温仪会用这种孤注一掷的法子。
凭借着自己对他的敬重,所以让季沉来威胁他,再『逼』自己放手么?
想到这,夜湛冷笑一声,故意道:“季沉大哥,你以为温仪前辈真的就那么容易被你束缚住?他不过是为了同我一起试探你罢了。现在你这个模样,我倒是愈发不能放你走了!”
季沉听到夜湛的话,心中惊疑不定,身上微微发颤,而温仪更是瞳孔收缩,连辩解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夜湛看着季沉颤抖的模样,只觉得是自己说中了,季沉才会心虚,便冷笑一声,伸手便想抓住季沉。
而季沉见状,连忙退后一步,手下也加了几分力道,急急地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啊——!”
钝器入肉发出一声闷响,鲜血四溅!
竟是夜湛再也不想看着二人演戏,硬生生一掌将温仪推到了季沉的剑尖上。
滚烫的鲜血溅了三人满脸满身,而夜湛却不以为意,他认为既然这事是温仪自己主导,那剑一定不能真正伤到温仪。
第49章 威胁()
愣了好久; 直到看着季沉吃力地『摸』着眼泪,想要将温仪扶起来的时候。夜湛心中一颤; 方才想走上前去查看温仪的伤势。
然而刚刚走到近前,却被不知道哪里生出勇气的季沉一把推了开去。
“你离他远点!”季沉骂不出什么厉害的话,只有这样红着眼睛,异常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夜湛。
温仪倒在地上; 仙剑『插』在他的腹中,他只感觉到受伤的那一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在不断灼烧一般; 剧痛难忍。
鲜血汩汩地从温仪的伤口处流出来,他脸『色』发白,双目紧闭;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滑落; 一头银发也早已失去了那淡雅的光泽,散『乱』地铺在他身侧——现在的温仪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判断夜湛和季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知道; 他好痛啊……
季沉看到温仪痛苦的模样,也异常揪心,他抿着唇,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去拨开温仪的伤口查看。可那仙剑深深地捅入了温仪的小腹,让季沉不敢拔; 也不能拔……
夜湛见到温仪痛苦的惨状; 心中抽搐了几下; 却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推开季沉,便弯下腰; 将温仪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触碰到温仪的伤口,让温仪浑身又是一颤。
夜湛抿了抿唇,颤抖着,低声在温仪耳畔道:“前辈,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好你!”
说着,夜湛便大步流星地抱着温仪朝清辉阁中走去。
季沉被夜湛推了个踉跄,自己也摔得不轻,他正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急切地想要追过去查看温仪的情况,然而等他走到方才那个洞口前时,他愣住了。
那洞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季沉顿时觉得浑身发冷,他立刻大声呼喊起夜湛的名字,而夜湛终究是听不到了。
不过夜湛也不是有意的。
他方才从那密道里进来,下意识地便封锁了入口,习惯『性』的一个动作,也是因为太过担忧温仪,夜湛竟是忘记了季沉的存在……
而季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忽然冲上去开始用手捶打『摸』索那四处的山壁。
然而终究是无用的。
毕竟夜湛的法术也算是白狼一族中的佼佼者,季沉现在,也不过是有点修为的凡人罢了。
将这四周的石壁都『摸』了个遍,季沉终于明白了过来一个事实——他现在是走不出了。
心头发冷,季沉抿着唇,立在那,瑟缩地站了一会,忽然便抱着肩膀,蹲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了出声。
季沉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现在只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邀月能够尽快找到他,能够尽快惩治一番夜湛。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话却是一点都没错。
·
夜湛抱着浑身是血,虚弱无比的温仪闯入了清辉阁,随即他便找到了祖上传下的那柄龙牙剑。
龙牙剑也是仙剑,虽然夜湛不清楚温仪身上那柄仙剑是什么来头,但他知道,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可以一试了。
为了避免温仪痛苦地挣扎,夜湛抬手便封住了温仪的五感,温仪静静的蜷缩在那,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沾了几丝血污,原本温和的神情早就不复存在,换成了无尽的痛苦。
龙牙剑需要族长的鲜血才能开启,夜湛缓缓割开手,将自己的鲜血滴在那柄剑上,很快,剑身便发出通红的光泽,嗡鸣着震颤了出来。
夜湛心中大喜,觉得看龙牙剑的光芒,一定是可以斩断温仪身体里的那把仙剑的,顿时便生出几分希望来。
然而片刻之后,龙牙剑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也开始不断大幅度地颤动,就在夜湛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团赤『色』的气体从剑身中涌了出来。
那团赤『色』气体带着极其强大的威压,迅速地在空气中凝结起来,变成了一条龙的形状。
“白狼族的后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那赤龙竟然在此刻开口说了话,而他神『色』轻蔑,还带着几分阴沉,异常不怀好意。
夜湛从不知道龙牙剑里居然还藏着一条龙灵,而现在看来,这龙灵也异常不好对付,不由得手心渗汗,默默地想要将那龙牙剑给扔出去。
可偏偏那龙灵在这时冷笑了一声,道:“无知小儿,这就害怕了?说,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替你完成了,咱们就可以继续交易了。”
交易?
夜湛心中一凉,不由得颤声道:“什么交易?”
龙灵闻言,微微皱眉,随后他长啸一声,定睛把夜湛一看,之后他便原来如此地挑了挑眉,道:“原来你和前任族长还没行易位之礼,难怪不清楚这龙牙剑的奥妙。”
“什么奥妙?”夜湛默默地想要甩脱手中的龙牙剑,可那剑这会便如同长在他身上一般,无论如何都甩不开,放不掉。
夜湛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但他也知道了眼前这龙灵的厉害,现下也只能同这龙灵虚以委蛇了。
龙灵似乎是懒得说话,便对着夜湛吹了一口气,随即,一片幻境便出现在了夜湛的脑海中。
原来白狼族一直能够传承到现在,还躲过了无数次灾难,完全都是赤龙灵的功劳。
许多年前,白狼族的先祖在极北之境的一个山洞中拾到了这柄龙牙剑,并无意将自己的鲜血滴了上去,随后,赤龙的龙灵便现了身。
赤龙跟濒临灭族的白狼族的先族做了一个交易,那就是让赤龙的龙灵栖息在白狼族先族的躯体里,然后替他大杀四方。
白狼族的先祖为了自己的子孙,答应了下来,而赤龙便占据了先祖的身躯,奇迹一般地打败了那些入侵者。
可白狼族的躯体比起赤龙先前的躯体实在是太弱了,没过多久,白狼族先族便疯癫而亡。
之后……龙牙剑又被传了下去。
几乎是每一代的白狼族族长都会经历这一段过程,他们无一例外被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