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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夷撇撇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梭子。这是从南山之中采伐的千年古木,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做出来的”
长风列缺接嘴道:“做出来的一个价值一百两的梭子。”
花九夷笑骂了一句,道:“怎么,你舍不得?嫌我太败家?”
长风列缺含笑向后倒,正好睡在她腿上。此时他们已经准备就寝,花九夷原本跪坐在床上整理被褥,长风列缺坐在床沿。他笑道:“你知道什么是价值连城吗?对我来说,你只要愿意笑一笑,就将整个城池都买下来送给你也无所谓。”他怎么会嫌她败家。他和青墟这两天每天出去喝酒,出手就包了人家一整个醉仙楼,从早呆到晚,那才是真正的一掷千金。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能学得这么好。
花九夷摸摸他的脸,道:“是了,我觉得我也挺适合卖笑。”
长风列缺把自己脸上那只小手抓下来,咬了一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你若是卖笑给别人,我会让他所在的城池都毁掉。”
花九夷笑了,道:“胡闹,哪里有你这么解释的。”
嬉闹了一会,灭了烛火之后,长风列缺抱着怀里的人,突然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道:“白年格后天可就到了。此人是个正宗的老狐狸。你可以内眷不宜抛头露面之名回避之。”
花九夷答应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我会做一个恪守妇道的女子。”
长风列缺这次没有顺着开玩笑,又道:“阿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很可以做到又跋扈又守规矩。也就是说,既要让人觉得你很可恶,又要让人无从挑出你的毛病究竟在哪里。有的时候,看那些人吃瘪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
他的语气有些戏谑,却不知为何有一些心酸的意味。花九夷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小心地答应了。
长风列缺一扬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突然暗哑了几分:“好了,不要叫这些人打搅了我们的兴致”
第二天一早,花九夷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果然又空了。找了侍女一问,长风列缺和青墟果然又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一边洗漱,一边却若有所思。
依长风列缺的意思,他显然是不打算认祖归宗了。他现在每一步都走得步步小心,人前三分真七分假,也是明哲保身。最大的压力,无非就是来自国主和王后。他不愿意认祖归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即使让他重新得回那个尊崇的地位,但是一个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的王后,又能同他亲密到哪里去。他宁可不要那种没有里子的东西。纵使纵横沙场,老谋深算,手握兵权如日中天,他所渴望的,不过也是最简单的那种生活。贪恋,一点点也不愿意放手。
比如他宁愿选择真心疼爱他的镇南侯夫妇,比如他会给这个小小的院落起一个名字。又比如,他老是喜欢以她的夫婿自居。
他宁可勾心斗角走这许多弯路,也不愿意一劳永逸任人摆布。她可以理解,却又这样心疼。
这天她同千红坐着马车在路上闲逛。千红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道:“小姐,既然累,又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呢?”对于花九夷这两天出手如此阔绰的行径,她虽然觉得奇怪,却也觉得无可非议。毕竟在她心中,花九夷值得最好的。长风列缺若是多嘴一句,她就要他好看。
花九夷托着腮,漫漫地道:“不是,只是想不到我们还能去干什么。这两天好像把雍城里能买的东西都买了,能去的地方也都去了。难不成去逛花楼”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千红也道:“是啊,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要是美人堂在雍城就好了。”
“早就听说曲老板计划去京城开个分店。兴许等我们从句芒回来,就能看见了。”
她们正在说笑,却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人在争吵打闹。马车也停了下来。千红颦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车夫道:“九小姐,是万花楼的老鸨,带着家奴在跟什么人争吵,围观的人多,把路给堵住了。”
花九夷想着,她可是跋扈的大元帅家眷啊,怎么能让这些平头百姓挡住去路,遂道:“车夫,把人赶走。”
车夫也没觉得奇怪,只跳下马车,捏着马鞭朝人群走去。他原本是军中和尚章一起随侍长风列缺的士兵,长风列缺这次也留了他在身边,以免一院子新人,徒增麻烦。
人群中间是一个面色苍白的裹在白裘大衣里的青年男子,好像得了重病,一直用手捂着胸口,由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下人一般的男子扶着。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很有些儒雅的贵气,看着倒像是句芒人。万花楼的老鸨年纪也不轻了,大红大绿地穿着,头上戴着一顶大花,一脸的刻薄相。旁边几个年轻的妓女,拉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
老鸨还在叫骂,车夫已经上前道:“元帅家眷在此,速速避让!”
众人一愣,却见来人是一条六尺大汉,年纪虽轻,却隐约面有煞气。
那被围在中间的男子突然看过来,眼中迸发出灼灼的光彩:“元帅?哪位元帅?”
老鸨回过神,肥胖的手指捏成兰花,拽着锦帕指着那人怒骂道:“哪位元帅也不会替你还钱!你白白睡了我家女儿这么多天,还吃我们楼里的,用我们楼里的,难道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那边那个哭哭啼啼的妓女立刻跪了下来,直道:“妈妈,他的钱女儿来还。女儿会多接些客人,让女儿来替他还。”
男子面上一丝局促也无,仿佛被妓女养着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颜色依然苍白,神情依然憔悴,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气,只道:“茵茵姑娘,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有朝一日,在下一定把欠姑娘的都还清。”
老鸨尖声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当人家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你把命倒贴给他,他也不会怜惜你!老娘教过你们多少次,好好做生意,少些花花肠子痴心妄想!来人,把茵茵给老娘拖进去!”
那名叫茵茵的侍女哭叫着被拖走了。那男子面上有些不忍,但也仅此而已。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车夫头疼不已,正想要不要直接将马车驾过来斥退这些人。却在这时,他身后已经走来一个红色的人影,却是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千红。
“怎么回事?你这个老鸨儿,大庭广众之下吵什么吵?我家小姐路过,竟也不让出路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围观的人群中,有认出这是元帅府女眷的,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先前几天,花九夷的大手笔,倒是为她们赢来了不低的知名度。千红美目一瞪,道:“看什么看!还不让路!难道还要我请你们么!”
她衣着华贵,又是一种灼目的貌美,蓬莱岛多年生活养成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和习武之人特有的凌厉,让她看起来更是高高在上。因是她这么一声怒喝,众人就纷纷退开了。虽然还是不愿意走,却让出了一条路来。
那老鸨也是识人脸色的,只朝家奴使了个眼色,便退开了一些,顿时路中间就只剩下那两个青年男子。
千红满意,拍拍手正要走,却突然被人叫住。
是那个受了重伤的年轻男子。只听他诚恳地道:“这位姑娘,请问是哪位元帅的家眷?可是帛书坎将长风元帅?”
千红顶不愿意跟长风列缺扯上关系,因此只颦眉看了这人一眼,道:“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她终于定下神来细细打量了这人几眼,不由得咋舌:“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伤成这样了,又中了毒,竟然还在路子中间站着。
那人一怔,然后略有些急切地道:“请问姑娘,可否为在下引见你家主人?”
千红皱着秀气的娥眉,语气不善:“我家主人只有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见的!”
言罢,她转身就要走。才走了两步,身边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窜过一条人影。她是习武之人,极其敏感,即使惊讶,却还是凭着直接抬手挡下了这一记攻击。可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她的手就被人抓在了手中,一下子制服。
她大怒:“放肆!”
却见是那男子身边的下人,身材小小,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见那人轻咳了两声,走上前来,诚恳地道:“姑娘,失礼了。只是在下求见长风元帅却有要事”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被打断。
一个柔和却不容拒绝的女音由远及近:“你有要事,就可以强人所难,还在街头对一个女子大打出手。这位先生真是好没道理。”
那男子抬起头来,却是一怔。
却见款款而来的那女子,姿若拂柳,身着蓝色貂裘,一头青丝绾成流云髻,随意却端庄秀丽。白嫩的耳垂上戴着的,是珍品锦绣鸳鸯珠,一种内敛的贵族气魄。面容温婉,举止大方,秀丽绝伦。
绝色。
花九夷一颦眉,道:“请放手。”
那少年却先看了看自家主子,得到指示之后才放了手。只见那人转而诚恳地道:“伤了小姐的家人,真是万分抱歉。只是在下求见长风元帅,确有要事,耽搁不得,请小姐无论如何也必须通融。”
“哦?无论如何么?也就是说,我若是不通融,你便要对我也动手,强迫于我?先生先礼后兵,我若是还拒绝,倒是我不识抬举?”对于出手伤千红之人,花九夷一丝好感也没有。而且她现在可是要跋扈啊跋扈。
那人遭逢刻薄,也面不改色,只坚定地道:“请小姐成全!”
看他的架势,是花九夷若是不允,便真要强迫了。
如今千红显见不是此人的对手,她们又孤身在外,又能如何是好。花九夷好气又好笑,道:“先生莫要不讲道理!我一介女流,哪里敢耽误了先生的要事。先生要求见元帅,自去递了拜帖,元帅若是愿意见你,自当有所安排!要我引见,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她挑了挑眉毛,道:“先生若是要强迫于我们两个弱女子,就让小女子拭目以待,看先生如何来强迫!”
说着,车夫和千红已经兵刃出鞘,作势挡在了花九夷前面。
那人的脸色又白了一些,死死地瞪着花九夷,又过了老久,才舒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花九夷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一边道:“我不走这条路还不行吗”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老鸨急忙带着人奔回了楼里,一边道:“真是晦气!这钱我也不要了!”
花九夷只得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捡了回去。
一方面是担心他就这么死在路边,另一方面,也是怕他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找长风列缺,要是真的误了事,那就不好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5章 一只老狐狸()
花九夷道:“这,又如何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一个帝王的后宫,空享荣华”却虚度了年华。
“那,若是为了天下苍生呢?”
“先生莫不是在说笑?”
左慈冷笑,温文尔雅的五官竟染上一层戾色,他道:“如今在下是看出来了,小姐心系坎将。无论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