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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怎么破成这样?有没有受其他伤?快给我看看!”
猛然被人一把揉进怀里,如此用力,仿佛生命也要在这一刻停止。她觉出他如雷的心跳,一愣,然后停止了聒噪。她慢慢地伸手回抱他。
“阿九”他呼吸急促,仿佛极其不安,极需要她的回应。
“嗯,我在这里,长风。”你的破烂盔甲硌得我好痛
她的抱怨没有说出来。下一刻,她就被人一下子拦腰拎了起来,四脚乱扑腾的蠢样,她哇哇大叫。
长风列缺一边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一边怒气腾腾地道:“让你顾好自己让你顾好自己,我的话你都当是耳边风?!嗯?这回你怎么都别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九夷哇哇大叫:“我没掉”她本来想说,我没掉毛!可是又好像有点说不出口,觉得这话似乎太粗鲁太赖皮了一点。
士兵们疲惫地走来走去,在阳光下清理战场。祝融人留下了一百士兵,清理战场。帛书人也不与他们计较,由着他们把伤兵抬出来,把同伴的尸体放作一堆。
胜利的喜悦,被稀薄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这仿佛是一种极轻松的心情。这里后来立了两个碑,死对头祝融和帛书的烈士冢,竟在这里遥遥相对。这是后话。
现在,马上就要回家乡了。能再这样看看太阳,真好。
只除了一个人,哇哇大叫个没完没了,实在是很煞风景。
长风列缺有些恼怒:“别再叫了!再叫我要把你绑起来了!”
花九夷眼泪汪汪,想要去捂脸,又不敢:“你给我抹的什么东西?好痛!我不要你们伤药,好像会咬人一样,还会留疤!”
“你尽管给我挑剔”,他毫不客气地在她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我就是要你留疤,留了疤才好!这样除了我,看谁还要你!”省的一天到晚不安分。
花九夷不说话了,捂着额头,由他给自己的脸和手都上好了药。然后他把药瓶子一丢,眨了眨满是血丝的眼睛,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往旁边挪了一边,然后倒下去枕在她腿上:“我要睡觉!不要吵!”
他们这是在先前他们扎营的山洞里。石头床上用作褥子的东西也都还在。花九夷把他的头搬去一边,先奋力把他的盔甲从头到脚都拆下来,然后挪进他怀里。他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道:“我也很累啊。我也要睡觉。”她这三天也没有怎么睡,也很可怜的。
长风列缺心想,你倒是聪明,本来是我枕着你的腿,现在倒是我的手成了你的枕头。他也不说话,直接把人捞过来,就吻上去。带着一些疲惫的意味,和一种放松的状态,连鼻息都是绵长的,叼着像花瓣一样的嘴唇,细细亲吻。他手伸进她衣襟里,来到胸前,三两下扯坏了又一件束胸,漫不经心地抓住一团,捏了两下。
然后,仿佛满足了什么心愿一般,他就叼着她的嘴唇,就这么睡着了。
花九夷想把他的手从胸前拉出来,可是拉不动,只得作罢。她想,打了胜仗,马上要下山了。就原谅他这一次,反正下了山,她会有很多很多的内衣和束胸穿。
一切,都在好起来。
虽说跟原本所想的,能把百年恩怨都算清楚,有些出入。但是总归是打了胜仗,国主昭告天下,大庆三日,除杀人罪和谋反罪,大赦刑徒。
边城之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也有许多从邻县赶来凑热闹的人,专门来看受降仪式。
要知道,帛书和祝融打了上百年,一直相持不下,从来没有哪一方主动投降过。而帛书几十年前遭逢内乱,还是在免战期。祝融还算君子,也没有趁火打劫。如今逢祝融内乱,帛书自然也不会同他们计较。休将留了一个上品将军下来,处理战后事宜,也向帛书投降。
帛书是一个耿直的国家,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民族精神。寸土不让,但绝不掠夺。
受降,安抚士兵,重掌边城事物,长风列缺忙得团团转。因为青墟老早就跑没了影子,丹夏受伤在床上养着,黎点点被俘。殷雷倒是鞍前马后地跟着。他原本的职责是跟随花九夷左右,但是花九夷跟着一大群夫人小姐出去了,还带着千红,所以把他打发走了
长风列缺有点暴躁:“青墟呢!”
殷雷凉飕飕地在一旁回答:“青墟将军在丹夏将军那里。”
长风列缺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接下来是正式受降。百姓欢欣鼓舞,一路欢歌漫舞,很是热闹。对方派出的,是一员驰骋沙场数十年的老将,身负骠骑大将军之衔,服侍了两代休将。即使在帛书国中,几员大将也很是敬重他。
老将军俯身签了降书,眉头也不皱一下,面容肃穆,下笔刚毅浑厚。仿佛签的不是降书,而是寻常公文。
长风列缺亲自出席(青墟跑没影了),并不入座,和老将军一起,站着签署了文书。
台下有帛书百姓的欢呼声。祝融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老将军身后,一动不动,安静之中带着肃穆。
长风列缺真挚地道:“望来年,再与贵国休将,决一胜负。”
老将军抬了抬眼皮:“元帅认为,您比前任坎将檀英大人如何?”
长风列缺笑道:“前辈在前,黄口小儿,不敢妄自比较。”
老将军道:“我国现任休将,已经超过了他的前辈。需知在你们的位置上,除了面前的对手,也就只有前辈能抗衡较量。休将如此,坎将大人自然也该如此。”
长风列缺展现出了一个胜利者的风度,没有同他计较。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老匹夫
忙了一天,终于得了闲,长风列缺终于能够关注一下花九夷的情况:“这天都黑了,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殷雷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道:“九小姐,到城郊新开的那家那家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就听不见了。
此时正值夜幕当空,长风列缺忙了一天,正在院子里和他下棋放松。结果他一失手,长风列缺瞅准空子,就下了一步杀招。末了,嘿嘿一笑,还道:“什么?听不见。”
殷雷脸色煞白,看着被吞掉半壁江山的棋局:“长风大哥,你”
长风列缺很有大将之风地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还没输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阿九到哪儿去了?”
“”殷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状,道,“九小姐到城郊新开的那家美人堂去了。”
“美人堂?”
“就是,女子们去的地方听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山中的时候,边城里来了个怪人,好端端的女子,不乖乖地呆在家里,偏偏在城郊开了一家美人会所。许是我们边城地处交界,法制不严的缘故。”
长风列缺落了一子,转身去端起茶杯,然后随意地道:“她都跟什么人去的?”
“有新侯夫人,陈将军家的三位夫人和两位小姐,还有木将军夫人,铭将军的小姐”殷雷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才接下去道,“还有铭惜将军,和山阳侯大人。”
“哧——”长风列缺一口茶全部喷在了棋局上。此局作废,无胜负。殷雷在心里道,兵者,诡道也
因为战胜,直到深夜,边城百姓还在街头狂欢。花九夷还算识趣,起码没有彻夜不归。整个元帅府都听到她和千红的说笑声。
“这个曲老板可真有意思”
“嗯,看着也是个面善的,行事说话比男人还大气得体。”
“难怪她会出来做生意。许是家里有什么难处?”
“咦,她不是说,她无父无母,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么?”
“小姐,新侯夫人约您明天再去,其他夫人小姐也有再去的意思,您看,元帅那”
说话间,她们已经一路走到了落霞居,女子的闺阁。缓缓推开门,泄露了一室烛光。好像推进了一个美丽的梦境里。那人鲜少的一袭白衣,青丝披散,懒懒地斜倚在桌旁,在灯下看书。在烛光下,他面上瘦削的线条,流动着几分妩媚的意味。偏深的肤色,也有一些蜜色的光彩。
花九夷一愣,然后回过头去,从千红手上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接过来,笑道:“你先回去睡吧,不必伺候了。”
千红正面色不善地看着长风列缺,此时听得此言,有些错愕:“小姐,这孤男寡女的”
花九夷面上一红,垂下眼睫,道:“好了,你先回去睡吧,我不会有事的。”
好说歹说劝走了千红,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屋子里,小心地关上了门,然后把手上的东西全都丢去桌上。虽然累,但是她心情极好。见那人面色不善,也不在意,只道:“你又怎么了,拉着一张脸。打了胜仗不是该高兴么?”
长风列缺看了她一会,见她这样高兴,也生不起气来,最后只道:“时辰不早了,洗洗睡吧。”
花九夷笑嘻嘻地走去镜子边,把发髻和首饰拆下来,一边背对着他道:“你没发现我换了身衣服么?我在美人堂早就洗过啦。”一改山中的狼狈模样,她此时穿着嫩绿色的长裙,头上挽了一个髻,还有两条俏皮的小辫子垂下来,十分娇俏。耳朵上戴着圆圆的珍珠坠子,又贵气又可爱。
长风列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虽然觉得奇怪那美人堂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还给人沐浴更衣。但是他也没多说,起身自己宽衣解带,爬上了床,仿佛不在意那般,道:“那美人堂,不是女子会所么?你带着铭惜将军做什么?还有山阳侯又去凑什么热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8章 他们的身世(一)()
花九夷慢腾腾地让开了。长风列缺闪进屋子里,背着手看了一圈,却见这间不大的屋子雾气氤氲,中间地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池子,一根竹管通在上面,不停地灌进热水来。一旁还有个砌得高一些的小池子,也有半片削好的竹子里不断流下清水来,似乎是冷水。那边是两张疑似石床的东西,上面也不平整,铺着圆溜溜的小石子。一旁的小石桌上,摆着酒壶和酒盏,旁边的小几上摆着的,像是茶壶。
长风列缺看了一会,笑眯眯地伸手挑起还在石化之中的花九夷的下巴:“我第一次来,你不该伺候我?”
花九夷一愣之后也不多话,先踮着脚在他的配合下替他把头发全绾上去,用簪子固定好,然后跪了下来,替他脱了靴子和袜子。
她去一边放鞋,他光着脚踩在石子地上,皱着眉道:“这又是什么机关”
“不知道,曲老板说,按摩脚底穴道,有很多好处,多在这路子上走走,对身体好”,花九夷红着脸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伺候他宽衣解带,“你怎么想到跑到这里来?”
长风列缺见她始终是下不去手,不由得笑道:“我自己来吧。不是说像我们这样征战沙场的将领,到这里来放松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么。”他倒没什么避讳,一下子把自己脱了个光溜溜,把衣服裤子全都抛给花九夷,让她处理。
花九夷红着脸去了,一眼也不敢看。再回来,他已经下了水。她扭扭捏捏地要他背过身去,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颇有君子风度回过了头。然而她衣服解到一半的时候,他又猛地回过了头。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