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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珍惜啊,可千万别欺负委屈了人家。”
顾应钦伸手摸了摸后颈子:“我哪里敢欺负委屈她啊?我们家现在她是当家人,她说一我不敢说二,她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知道他这是故意打趣自己,陆倾宁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尽管如此,却依旧给足他面子,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麦骁走过的桥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他自然听得出来顾应钦这是玩笑之言,心随意动,他不免也渐渐柔和了下来,说话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生硬了:“陆丫头,回去的路上记得给他买块豆腐进门的时候吃一口,去去身上的悔气,别把那个地方的倒霉东西带进家门。”
陆倾宁乖巧的点头:“麦叔叔,您放心,我明白的。”
麦骁这才点了点头:“好了,回去吧,没事几个大活人杵在公安局的门口难免会招人非议,回去好好歇着吧。”
顾应钦被关了近两个礼拜,别看他现在出来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样子,这中途要不是陆倾宁进去看过他一次给他送了换洗的衣物,这会子还指不定脏成什么德行呢?
陆倾宁怕他担心,刚一上车没多久,就告诉她,消息拦截的够快,所以海市那边还是太平的,老爷子和吕远再过两日便归。
顾应钦点头:“这事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尤其是我爸。”
陆倾宁顺口接了句:“你什么意思?”
顾应钦叹了口气缓声道:“十七年前,那会我还在大学,每年寒暑假都会去传承学习帮忙,而就在我大二那一年寒假,传承被曝出多位高管涉嫌吸食贩卖毒品。”
陆倾宁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工作了近十年的企业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不堪的过去。
容自己缓了缓陆倾宁才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高管?达到什么级别的高管?”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卷入涉毒事件,顾应钦应该永远都不会提及传承十几年前的那桩涉毒丑闻,涉及人数之多、职位之高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地步。
声音随着镌刻的眉头缓缓浮入陆倾宁的耳廓:“金志铭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陆倾宁双眸一亮:“我们中央财经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学院的博士生导师,双博士后学位,他手下教出来的都是现在商界叫得出名目的名人,我虽然也在经贸院,可也从未见过他本人过。”役坑吐技。
顾应钦示意司机停了车,下车倚着车门点了根烟,烟雾在空气中快速的消散。
陆倾宁下车隔着车身看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正面对着的是一片无垠的江水,冬季湖面上蒸腾出的水蒸气雾蒙蒙的,照的他的后背有点模糊,他的声音很低,却被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那个时候公司的执行副总就是金志铭,而他就是当时整起事件职位最高的涉案者,大到执行副总、小到贸易部部长,几乎整个高层链都牵扯其中。”
从副总到部长牵扯到那么多的人,那样庞大的一个人际关系网,陆倾宁光是想想浑身都汗毛直竖,还有金志铭,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现代中国经济学圈子上令人望背兴叹的学者,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样一个儒学多才的人竟然会去做贩卖毒品这样违法犯罪的事情,难道他的社会地位和所赚的钱还不能满足他吗?
“所以你不让我告诉爸爸,是怕他会勾起往事伤心是不是?”
顾应钦这根烟抽的极其的快,烟火很快到达烟蒂,他手指一松,烟蒂愕然掉落,转身之际,脚尖恰巧碾在烟头上,红色的火光瞬间泯灭,空气的中的烟雾也随着风儿四处飘散,再看,压根找不到一点点抽过烟痕迹。
“那次事情闹的很大,从大到小一共被指控了十二名高管,涉毒约三十公斤,毒资高大上千万,最后法院裁定十二名犯罪嫌疑人涉嫌吸毒贩毒罪名成立,金志铭外加三名部门经理被认定是主犯,被判处死刑,其余大大小小八人分别处以有期、无期的刑法。”
陆倾宁自认这些年自己跟在顾应钦后面早已经修炼的足够炉火纯青,却没想听到这样的真相时,她还是莫名的心惊肉跳,后怕连连。
Chapter143 这危机恐怕才正刚刚开始()
陆倾宁如何能不怕?老爷子一手建立起来的传承竟然被自己信任的手下们变成了他们贩毒的渠道,这要是换成她,估计她也不愿意再提及那段不堪的往事。
这桩往事也是顾应钦心里扎着的一根刺,眼下这根刺被他狠狠的拔出来了,他才觉着心里好受了一点点,心里一下松懈了。脸上的表情自然而然的也就和缓了。
陆倾宁再看见他脸的时候。他已然是一派放松之色,言语间也不再如刚刚那般的沉重:“都是以前的旧事了,不谈了。你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就对了。”
陆倾宁点头。她虽然表面看上去自顾轻松,可心底的波澜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洞察一二,母校引以为傲的金志铭却原来是个瘾君子,自己吸也就算了,还连带着的祸害其它那么多无辜的人。如此不堪的真相经此一揭开,她又如何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老天好像知道顾应钦脱困,因为就在同一天,老爷子和吕远带着小嘉懿从海市回来,他们刚一到家就看见顾应钦的车也在前面熄了火。
传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若说真是瞒的上上下下滴水不漏的。那也是骗人的,老爷子一看见顾应钦就虎着个脸:“你和我去一趟书房。”
顾应钦光是这么一听就知道老爷子对那档子事情是有所耳闻了,知道瞒也瞒不住,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去了。
陆倾宁怕老爷子会用家法,上赶着就准备去拉顾应钦,可谁曾想,刚刚还在吕远怀里待得好好的小家伙扭扭捏捏的就下来了,保住的她的手臂一个劲的要抱。
一来这小家伙就是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倔脾气,二来也是和陆倾宁分开的久了,她也是想的慌,这么一来二去的,心里刚刚还担心的家法那档子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吕远是个明眼人当然明白陆倾宁的想法,于是进屋前安慰了她一句:“放心,在大是大非上,老爷子还是知道轻重的,现在伤了儿子,且不是着了有心人的道?万一趁着应钦元气大伤对方再把矛头指向传承,那该如何是好?”
陆倾宁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吕远看事情的眼光远远要高于自己,而且刚刚那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儿子,应该算是她最了解的两个人了,所以她刚刚的那些想法也许真是杞人忧天了。
老爷子在书房里不停的转圈,手里的拐杖敲的地面“咚咚咚”可劲的作响,他一向都是和煦之人,凡事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轻易动怒的,而他的底线则源于两点,一点是儿子顾应钦,另一点则是他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传承。
一如十几年前一样,同样的事情又再一次在传承上演,吸毒、涉毒、贩毒?他有些想不通,他一直都是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传承也一直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他想不通,究竟传承是哪一点风水不好、竟然会接二连三的和毒品挂钩?
“是谁?这次又是谁牵扯其中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混账事情?”老爷子这话问的十分沉重,可以听得出来他心里的愤怒和无奈之意。
顾应钦是明白老爷子的,十几年前的那桩旧案,传承不仅仅失去了十几名高尖端的精英人才,更重要的是因为那次涉案,传承也陷入了一次最大的危机,差点濒临倒闭,而眼下,他所经历的那一切,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了,可实际上正真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而已。
尽管深谙其道理,可顾应钦却还是装作一切早已风淡云轻的样子:“爸,事情并没有以前那样的复杂,有麦老在,一切都会澄清的。”
老爷子哼了一声:“澄清又如何?当年结案的时候也是给登报澄清了的,可结果怎样?股价跌到冰点,差点就被打入st队列,要不是你外公入资救急,传承恐怕早就毁了吧?同理,现在和当年的事情如出一辙,你现在人是没事情了,只是这危机恐怕才正刚刚开始吧?”
老爷子毕竟是经商的料,而且当年那件事情也是亲涉其中的,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管顾应钦怎么有心安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顾应钦大概也知道老爷子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只能实话实说:“这一段时间,公司的股价波动确实厉害,可爸,你得相信你儿子我,即便前面是再大的风浪,我也让传承安然渡过,您只管在家里和我妈养养花、下下棋,带带孩子,如果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我建议你们不如去海市过一段时间,眼不见心为净,你觉得呢?”
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坐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只是应钦,有一点你要记得,不管如何都要给我消息。”
顾应钦笑了笑顺手斟了杯茶递到老爷子面前,语气轻松和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老爷子和顾应钦在楼上谈男人之间的事情,这楼下客厅里,就听见吕远和陆倾宁叽叽喳喳的聊孩子的事情。
吕远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陆倾宁:“嘉懿幼儿园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是今年特招生的表格,你看看填一下,我这让人递到幼儿园这事就算成了。”役坑吐划。
陆倾宁打开牛皮纸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表格,确实是今年师幼特招生的入园登记表。
说起来这师幼还真不是一般的难进,公立幼儿园师资力量是市里名列榜首的,每年招生不仅仅名额有限制,而且还得通过摇号的方式来确定,也就是说,即便你有财力物力打通招生办这一块,事后还得看你运气好不好?运气好的,号一摇上,这钱花的也值了,若是运气不好的,摇号没摇上,这前期扔出去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了,完了,你又削尖了脑袋想让孩子往里面钻,自然而然又得掏钱打通园内的关系。
总之家长们为了能让孩子们从小不输在起跑线上,也是费尽了人力、物力和财力,也正是这种滋长之风,才让现在大多老师们都忘记了所谓为人师表这四个字的含义。
就拿现下来说吧,陆倾宁前段日子还在琢磨儿子读幼儿园的事情呢,想着是不是也要托人去打点打点,谁曾想,这吕远刚一从海市回来,就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不仅仅免去了托人打点这一说,更连摇号入校的这个死规定也跳过去了,正所谓特招生,也就是可以跳过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是你直接可以跨入师幼大门的一条捷径。
陆倾宁想吕远得到这份特招生的名额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吧:“妈这事儿打点花了您多少?这钱不管怎么说也该我们出。”
吕远一听嗨了一下,一副不要再提的口气:“一分钱都没花,我和老爷子这次回海市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以前的初中同学,上学那会我们关系还挺铁的,这不吃了顿饭,叙了叙旧,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位居师幼园长,这有个当园长的老铁在,你还愁嘉懿上不了师幼?这不,听说我要回来,人立马给我送来了一份特招生的报名表。”
陆倾宁恍然点了点头,语气里尽是佩服之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