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开纤羽阁,宇文潇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等候,见冷少情过来,他哼一声说道:“少情,我虽说过需要你配合我演戏,好给我冷淡倾云的借口,但你也不需要演得如此逼真吧?她毕竟是我的王妃……”
“是谁告诉你,”冷少情淡淡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在演戏?”
因为初弄影的威胁,宇文潇不得不决定暂时冷淡百里倾云,以免刺激到初弄影的妒忌之心。但若无缘无故便对百里倾云不理不睬,定然会引起她的疑心,从而节外生枝。是以宇文潇便知会冷少情,让他刻意与百里倾云亲近,自己再适时现身,假装误会冷少情与百里倾云之间有私情,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地疏远她了。
谁知方才一进入纤羽阁,居然看到冷少情躺在百里倾云的榻上,百里倾云更是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登时令宇文潇醋意大发,满脸黑线:这戏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谁知他一句指责出口,冷少情居然来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瞬间令宇文潇浑身一僵,神情一冷:“你说什么?”
“我说,我并非演戏。”面对他周身突然泛起的冰冷凌厉,冷少情丝毫不惧,淡淡地说着,“方才我的确是偶感不适,才在倾云榻上稍憩片刻的。”
宇文潇双手突然握紧:“那……你半夜三更找倾云饮酒……”
“那也只是因为我想来,而不是为了演戏给谁看。”因为剧毒的余温,冷少情的脸色依然有些难看,令他嘴角那邪气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令人不敢直视。
宇文潇也仿佛被那丝笑容震慑,居然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警觉地问道:“少情,你是说你对倾云……”
“我对倾云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简单,这一点你并非不知。”冷少情从来不怕承认这一点,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坦然得很,似乎觊觎别人的王妃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因此我可以提醒你,莫以为她如今是你的王妃,便一辈子是你的王妃了。你若不好好珍惜她……”
“你怎知我不曾珍惜?”宇文潇豁然回首,厉声反驳,“我对倾云之心,日月可鉴!托你之福,如今我早已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这一生我想要的人是她!”
倒是不曾想到居然将宇文潇的真心话逼了出来,冷少情微微一怔,这才淡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她为何那么不开心,要借酒浇愁?”
“明知故问。”宇文潇狠狠地白了冷少情那一眼,“若不是怕刺激初弄影,令她揭穿安逸王府内的秘密,我何必如此冷落于她?你以为我心里便好受了吗?少情,我一向敬你,但你若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确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好在,我并非君子。”冷少情哈哈一笑,十足欠扁的痞子样,“我知道你不想让安逸王府内的秘密公开,但为了保全这个秘密,真的只能如此伤害倾云?小心她的心被你伤透了,便再也挽不回了!”
宇文潇沉默,许久之后下定决心一般点头:“我知道。目前来说,我这样做实在是无奈之举,今盼只盼大事尽快完成,到那时我便什么也不怕了!少情,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倘若东风到了,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所谓的“东风”自然便是极乐丸的解药。若找不到解药,解不了众人的毒,宇文潇的“大事”便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众人纵然知道他是真正的前朝太子,只怕也不敢站出来支持正义。
冷少情淡淡地笑了笑,依然不肯正面回答:“等你找到‘东风’再说。若是找不到,说也无用。”
“那倒是。”宇文潇叹了口气,“你刚刚经历过剧毒的发作,对那种痛苦还感同身受,自然不敢轻易许诺。”
冷少情一怔:“你说什么?”
“真以为我傻吗?”宇文潇又白了他一眼,叹口气说着,“莫忘记我也深受极乐丸之苦,极乐丸之毒发作时是什么样子,我岂会看不出来?你方才明明就是剧毒发作,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冷少情沉默了半晌,突然苦笑:“极乐丸,极乐丸!不知何时我们就真的登往极乐了!还谈什么大事小事?”
“事在人为。”宇文潇乐观得为他打气,“我爹和师父一直在为此而努力,我们自然也不能轻易放弃。不过我已接到皇上旨意,说乌兰国使者团两日后便会到达月华城,着我负责一切接待事宜,因此如今还是先办好这件事再说。”
冷少情点头,很快告辞离去了。
前朝太子画像之事最终能够查明“真相”,宇文潇功不可没,是以百里曦照对他大为信任,以往的怀疑也消除了大半,这才将迎接乌兰国使者团一事交给他全权负责。
太子百里风羽经此一事,不仅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更被勒令在不耻宫闭门思过,闹了个灰头土脸,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对金鼎国百姓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其实对于百里风羽与前朝太子画像之间的关系,无论是百里曦照还是宇文潇等人都不觉得真有他自己形容得那般干净。高诺是太子宫的人,他做了那么多事,百里风羽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然百里曦照曾秘密派人查过,原先那个因为玷污龙袍而被乱棍打死的宫女居然真的与高诺是同乡,且两家的确私交甚笃,说明高诺的确有这样做的动机。另一方面,诚如百里风羽所说,他是金鼎国未来的天子,金鼎国若被谣言所毁,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是以两相对照之后,百里曦照便基本上消除了对他的怀疑,只治了他一个“失察”之罪,罚俸三年以儆效尤,记住以后擦亮眼睛看人。
对百里风羽而言,幸亏高诺布置周密,又不惜自戕才保住了他,是以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好保住这太子之位。因此听到百里曦照居然安排宇文潇去接待乌兰国使者团,他也只能突然地叹了口气,继续闭门思过去了。
两日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乌兰使者团终于到了月华城外,宇文潇奉命带领一干侍卫在此等候。不多时,只听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视线中已经出现了一队车马。
再近些,只见当先两匹高头大马负责开路,马上各坐一名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身穿铠甲,手持马鞭,威风凛凛。瞧这二人虽是武将出身,但却眉清目秀,带有几分斯文之气,令人一见便愿意亲近。
稍后些,便是一辆虽不奢华但却古朴典雅的四轮马车,由四匹马驾驶着平稳地驶来。车门紧闭,缀在车上的流苏更增添了几分优雅的气息,想必坐在马车之内的便是乌兰国的太子——端木摇曳了。
传闻乌兰国太子端木摇曳年二十二三,聪明绝顶,惊才绝艳,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尤其精通音律,能将一把琴抚得出神入化,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不止如此,这年轻的太子更是生得唇红齿白,俊美无双,一身功夫在乌兰国内更是罕有敌手,总之在民间的传言中,乌兰太子端木摇曳堪称完美,神仙也不如。只是不知谣言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
再往后,便是使者团的其他人员,并由一队侍卫保护着几辆马车,装着乌兰国国君赠送给金鼎国的礼品。粗略估计,乌兰国使者团以端木摇曳为首,共计约一百人左右。
塞外之地,各国之间的服饰等相差不多,是以乌兰国众人的装扮与金鼎国并无太大差别,唯一能够看出一些差别的,便是他们所穿衣服的衣袖都比较宽大,类似中原的汉服、唐装等。而金鼎国人的服饰更接近于清朝服饰,窄袖,利落。
车队驶到近前,当先开路的其中一名男子喝止了马儿,回头低声说了句什么。紧跟着,马车门被打开,一个一身银灰色长衫的俊美男子身形一展飘然落地,冲着宇文潇抱拳拱手:“乌兰国太子端木摇曳,见过安逸王!”
端木摇曳一现身,宇文潇等人登时觉得眼前一亮,好不赏心悦目!这乌兰国太子竟然比传说中还要俊美了几分,已足以跟“月华第一美男子”宇文潇一较长短,怪不得盛名满天下!瞧他那如星的眼眸,温润的双唇,内敛而不掩高贵的气质,果然颇有一国之君的气质风范。
心中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宇文潇早已抱拳迎了上去:“臣宇文潇,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初到金鼎国,怎知臣便是宇文潇?”
端木摇曳示意宇文潇免礼,含笑说道:“我虽不曾见过王爷之面,却早闻盛名。金鼎国皇上又提早告诉我王爷会在此相候,我瞧王爷风流倜傥,气派无双,必是安逸王无疑!”
“太子殿下过奖。”宇文潇谦虚了一句,躬身相请,“臣已为太子殿下收拾好住处,请太子殿下入内稍事休息,臣再请殿下前去拜见吾皇。”
“有劳。”
当下端木摇曳重上马车,宇文潇亦翻身上马头前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城而去。经百里曦照许可,宇文潇将乌兰国使者团安置在了皇宫以北十里开外的“雅清别院”。此处清雅幽静,空气清新,且别院内山水齐全,湖光山色一览无余,再加上曲径通幽,小桥流水,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收拾好行李,端木摇曳来不及喘口气,便跟随宇文潇一起入宫面圣。
闻听乌兰使者到来,百里曦照早已召集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相迎。少顷,只听殿前侍卫一声通传:“乌兰使者到——”
几个字传入耳中,满殿君臣登时精神一振,纷纷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片刻之后,端木摇曳带领使者团迈步而入,跪拜见礼:“乌兰国太子端木摇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个乌兰太子,果然人中之龙!”
“正是正是!俊美得很,俊美得很!”
看清了端木摇曳的面容,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均对这乌兰太子的绝世风华赞不绝口。
百里曦照同样龙颜大悦,哈哈一笑说道:“太子免礼,快快请起!来人,赐座!”
旁边立即有人取了座位过来,端木摇曳称谢起身,却并不忙落座,躬身说道:“摇曳来金鼎国之前,父皇曾细心挑选了一些小玩意儿,命摇曳献给皇上。金鼎国地大物博,原是什么都不缺的,不过总算是父皇的一点儿心意,请皇上笑纳!”
“哈哈!哈哈!国君太客气了!”百里曦照笑容满面,心知端木摇曳嘴里的“小玩意儿”必定都是些稀世珍品,“请太子殿下代朕谢谢国君,朕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摇曳不敢。”端木摇曳忙躬身行了一礼,谦逊得很,“摇曳动身之时,父皇还曾再三叮嘱,一定要代他谢谢皇上上次的礼物,父皇亦深感不安!”
百里曦照闻言更是愉快,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便不必客气了!朕已传令御膳房准备了几道小菜,几杯薄酒,为太子及各位使者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
看看已近中午,百里曦照便传令下去,宴席开始。一时之间,身着华美宫装的宫女往来穿梭,一阵阵酒肉的香气更是扑鼻而来,十分引人食欲。自前朝太子之事以来,金鼎国群臣已很久不曾看到百里曦照如此开心了,是以个个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开怀畅饮。
饮了几杯酒之后,百里曦照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