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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父皇乃是仁德之君……”
百里曦照自是希望成为百里倾云口中的仁德之君,然要他放过害他夜不能寐的仇人,他又着实不甘:“高诺之罪乃是谋逆,谋逆之罪罪不容诛,该当诛九族!倾云不必多说了!朕这样做也是给金鼎国百姓一个教训,看从此之后谁还敢起异心!”
百里倾云还要开口,然看到帝王满脸杀气,只得怏怏起身退在一旁。百里曦照哼了一声,突然盯紧了百里风羽:“羽儿,高诺如此包藏祸心,你当真丝毫不知?”
“父皇明鉴!儿臣真的不知!”百里风羽心知帝王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忙沉住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误心口赌咒发誓,“高诺自成为儿臣的贴身侍卫以来,倒也尽职尽责地保护儿臣,儿臣实不知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高诺是你太子宫的人。”百里曦照不动声色,却字字含针,“他做出这样的事,旁人难免会怀疑于你……”
不只是旁人,最怀疑的自然还是百里曦照本人。百里风羽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却丝毫不见惊慌,诚恳地说道:“父皇明鉴:做任何事都要有动机,此事若真是儿臣所为,儿臣的动机是什么呢?容儿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儿臣是金鼎国的太子,金鼎国未来的天子,金鼎国繁荣昌盛,儿臣才有立足之地。倘若金鼎国被谣言所毁,那……儿臣岂非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言有理。百里曦照神情大为缓和,心中的怀疑也消了大半,点头说道:“虽然如此,但你容许此等包藏祸心之人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总有失察之罪!因此朕罚你三年俸禄,留在不耻宫思过,无有圣旨不得随意出宫,你可心服?”
“儿臣遵旨!谢父皇不杀之恩!”
原本以为还要面对诸多盘查,想不到只是罚俸三年,这对百里风羽而言简直是意外之喜,是以他立刻叩头谢恩,将满手冷汗攥了起来。
高诺,你为本宫而死,本宫会永远记住你的。将来本宫若是得了天下,一定为你立个牌位,早晚三炷香,愿你早登极乐!
至此,谣言之事总算告一段落,百里曦照心情大好,扬声说道:“此次能够揭破高诺的阴谋,拯救金鼎国与水火之中,潇儿、倾云以及安阳王当居首功,赏三人每人黄金五千两,赐黄马褂一件!”
“谢皇上!”
三人跪拜谢恩,起身立在一旁。百里曦照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说道:“众位卿家,朕方才说出城迎接乌兰国太子,其实并非虚言。只不过乌兰国太子此时距离金鼎国都城还远,尚需十几日方能到达。如今谣言之事已查明,朕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只需安心等待乌兰太子前来共商结盟大事了!哈哈!”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心中自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是以个个满脸喜色,心情愉快,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谣言之事已经彻底查明真相(众人均以为已经彻底查明,其实不过是高诺牺牲自己保全了百里风羽而已),百里曦照自是龙颜大悦,除张贴告示说明因由,安抚民心以外,还立刻传旨下去,当晚要在宫中大摆筵席犒劳群臣,普天同庆。
太子百里风羽原本想借此机会将百里曦照赶下台,好尽快登基为帝的,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白白搭上心腹的性命不说,更为自己赚了个“罚俸三年、闭门思过”的圣旨。
饶是如此,他看得出百里曦照对他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接下来若是再有什么事发生,只怕他第一个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是以百里风羽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得住,暂时还是按兵不动好了。
宴席开始之前,百里曦照便陆续接到了御林军及紫衣卫的禀报,说百姓们看到告示之后已明白事情真相,因而不再随便议论前朝太子之事,月华城初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更令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帝王不再如往日一般杀红了眼,群臣自是比谁都高兴,至少自家这颗脑袋又逃过了一劫,是以同样个个兴奋不已,一时欢声震天,很有几分太平盛世的繁荣。
当下君臣同乐,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尽兴而返。
宇文潇等人返回安逸王府之时已近半夜,刚一回到飒然居,初弄影便阴沉着脸迎了上来:“潇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宇文潇眉头微皱,刚要开口拒绝,初弄影已经微微一声冷笑:“是很重要的事哦!潇哥哥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刚刚跟你说过的,很重要很重要……”
那天晚上的事?你不必如此提醒我,我会时时刻刻记住你的!夜色之下,一抹冰冷的光芒自宇文潇眼中一闪而过,再开口时语气却无丝毫异常:“好,我知道了,你出去等我。”
“知道了,潇哥哥。”初弄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光芒,面上却极力装作乖巧的样子,“那我先出去等你,你可快点来哦!”
初弄影转身而出,宇文潇深吸一口气回头说道:“倾云,弄影有事找我,我出去一下,你先回房歇息。”
百里倾云点头,目送宇文潇离开飒然居,这才一摸下巴说道:“无泪,我总觉得王爷与初弄影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奴婢瞧也是!”月无泪气呼呼地瞪着宇文潇的背影,“公主您可要小心些呀!奴婢看那初弄影对王爷根本不曾死心,或许她又在耍弄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夺走王爷呢!”
百里倾云失笑:“夺走?若她真的能夺走,只能说明王爷本就不该属于我,反之,她无论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徒劳。走吧,回房休息。”
初弄影并未走远,就在飒然居前面的拐角处等候,见宇文潇过来,她笑容更甜:“潇哥哥你来了!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美个屁!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置身仙境也不如堕入地狱!
宇文潇心中暗骂,面上冰冷如霜:“有事快说,时候不早了。”
“你……”满腔的诗情画意被宇文潇一句话撅了回来,初弄影又是恼怒又是尴尬,险些笑不下去了,“潇哥哥,你就如此不耐烦跟我在一起?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你很疼我,总是找各种好玩的玩意儿哄我开心……”
“可惜,是你把一切都毁了。”宇文潇冷笑,丝毫不留情面,“我说过,寒醉是我兄弟,你是我妹妹,原本我会一直疼你,也愿意找好玩的玩意儿哄你开心,只可惜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心狠手辣……”
“变得不是我,是你!”初弄影恼羞成怒,大声尖叫,“自从百里倾云嫁入王府,潇哥哥你就变了!你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始乱终弃……”
宇文潇扶额:天哪!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弄影,我与你说不清楚,我们能否不要再纠缠这些毫无意义的对话?”叹了口气,宇文潇抬手打断了她,“你若有什么事,请直说,若只是告诉我月色有多美,我真的没时间。”
“你……哼!”初弄影又被噎了一下,狠狠地盯着宇文潇俊朗的脸,半晌之后才缓过气来,“好,潇哥哥,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问你,你究竟打算何时将百里倾云休出王府?”
宇文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此事以后再说,我说过如今还不是时候,你也知道我的大事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何况前朝太子画像之事刚刚解决,我不想此时横生枝节,引起皇上疑心!”
“借口!都是借口!”初弄影何尝看不出宇文潇根本就是在敷衍,是以狠狠一挥手,咬牙切齿地说着,“潇哥哥,你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根本就不想休掉百里倾云,是不是?!否则你怎会与她在一起彻夜不归?”
“我是否想休掉倾云,你看不出来吗?”宇文潇冷笑,倒真不怕激怒初弄影这个疯子,“我与倾云两情相悦,她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女子,你说我想不想休掉她?”
初弄影闻言妒恨交加,神态渐渐变得疯狂,咬牙说道:“潇哥哥!这话你也敢说?!你忘了我手里还握着你最大的秘密?!我告诉你,你今生最爱的女人只能是我,是我!否则我就……”
“就怎样?去告密?”宇文潇冷笑,看似无畏,双手却早已紧张地握成了拳,“弄影,有一件事你要弄清楚,那就是你若想以我的秘密要挟我不再计较你伤害倾云之事,我可以做到;想以此要挟我疏远倾云,我也可以做到;但你若想要挟我爱上你,绝无可能!你若定要如此,我亦无法可取,你尽管去向皇上告密便是!了不起大家一起死,横竖初家所有人包括你,都得给我陪葬!当然,此事与倾云无关,她又是皇上的女儿,因此只要她无恙,我也可稍感心安了。”
“你……你你……”虽然被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初弄影却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事实。她可以要挟宇文潇做任何事,甚至就可以要挟他娶自己做王妃,却无论如何不能要宇文潇爱上她。最在乎的人居然再也不可能爱上自己,这岂非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既然如此,自己还巴巴地争些什么?
可是……不能爱便不能爱,只要能得到宇文潇的人,那么以后朝夕相处下来,就不信他不对自己动情!
一瞬间,初弄影重新信心满满,甚至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的,潇哥哥,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说不会爱我这样的话。只要以后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还有其他的事吗?”宇文潇极度不耐烦,但却由此确定了一件事:不到万不得已,初弄影也不会玉石俱焚。毕竟这秘密一旦被揭穿,她也别想活命,那她岂非也什么都得不到了吗?
初弄影气得气息不畅,却又不愿真的惹急了宇文潇,只得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潇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话:你究竟何时才会休了百里倾云?之前我见你为前朝太子画像之事劳神费力,也就不忍心打扰你,但你不要以为这就表示我允许你们在一起了!百里倾云是你的仇人,于公于私,我都绝不可能继续让她做安逸王妃的!”
由得你吗?宇文潇暗中冷笑,口中淡淡地说道:“我方才也说了,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若休了倾云,岂不摆明了要与皇上为敌?你也知道,我绝不会允许有任何阻碍我复仇大业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因此在确定大事可成之前,我不会去招惹皇上的!”
着实没有理由反驳,初弄影越发悻悻然,只得退而求其次:“好,你要以大事为重,我没意见,但至少……你总该先让百里倾云搬出飒然居吧?她是百里曦照的女儿,哪有资格住在飒然居?要住也是我陪你……”
要倾云搬出飒然居?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自己可以与寒醉他们共商大事,这倒是个可行之策。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避开初弄影的迫害,先保住命再说。
想到此,宇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明日一早,我便让倾云搬回纤羽阁。但你也给我听好:决不准去骚扰倾云,在府中见到她也必须行礼,不得有丝毫不敬之处,免得她起了疑心,明白吗?”
“好好好!答应了!忍辱负重嘛,我知道!”倒想不到宇文潇居然答应得如此痛快,初弄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