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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弄影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名侍卫已经急匆匆地敲门而入:“禀王爷!安阳王命属下来请王爷过去看看那凶手……”
“闭嘴。”宇文潇一个眼神过去,吓得那侍卫骤然住口,然后回头说道:“弄影,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说罢,他袍袖一拂转身而去,那侍卫似乎吓得不轻,一路走一路不停地擦着冷汗,并不时地低声说着什么。
宇文潇与那侍卫越走越远,初弄影则已经被刚才那半句话吓得脸都绿了!
那凶手自然是指荷露,可她不是死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冷少情为何要请潇哥哥过去看她?难道从她身上看出了什么破绽?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探一下!
直到离开初寒醉的住处,宇文潇才低声问道:“少情要你来请本王?”
“是,王爷。”侍卫点头,样子神神秘秘,“安阳王就在纤羽阁,说请王爷过去一叙。”
宇文潇不置可否,吩咐侍卫自行离去,接着赶到了纤羽阁。推门而入,冷少情正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已经送给百里倾云的玉笛。看到宇文潇,他淡淡地笑了笑:“来了?倾云怎样了?”
“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宇文潇看了看那支玉笛,眉头微皱,“你怎么找到这玉笛的?我记得倾云将它收起来了。你该不会乱动倾云的东西了吧?”
“没。”冷少情懒懒地摇了摇头,“曾经是我的贴身之物,我自然能感应到它在哪里。想着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因此拿出来看一看,一会儿便放回去——不说这个,你应该找初弄影问过了吧?有何收获?”
宇文潇冷笑:“收获便是——她从头到尾都在说谎。我方才问她事情的经过,她说荷露曾试图将她掐死灭口。但是仔细检查过她脖子上的淤血,却发现淤青的地方居然只在她脖子两侧,至于咽喉要害处的肌肤反而没有什么异常。”
冷少情颇感兴趣地一挑眉:“哦?那又如何?能说明什么?”
“你故意的是不是?”宇文潇瞪了他一眼,迈步走到冷少情面前,抬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边解释边做示范,“弄影脖子上的淤青,除非只是手指用力捏脖子两侧,而虎口的位置虚空,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当时荷露若真的想杀死弄影灭口,又怎会故意避开咽喉要害?”
冷少情倒也配合,一动不动地站着:“所以?”
“所以,弄影的脖子根本就是自己掐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宇文潇放开了手,顺便说了一句,“你皮肤好滑,简直与倾云不相上下。”
呃……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冷少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淡然一笑:“还有呢?关于她额头上的伤,她有什么解释?”
“那个,更是一个天大的破绽。”宇文潇冷笑,“她说她曾经跟荷露拼命厮打,然后……”
冷少情静静地听着,一直不曾插话,直到宇文潇说完他才点点头说道:“我猜对了吧?方才我已跟你说过,初弄影是右额受伤,而石块居然握在那侍女的右手中。还有你方才说,初弄影是回身掰那侍女的手时才被打伤的,也就是说,当时两人面对面,那侍女怎么可能用右手的石块打在初弄影的右额上?”
“不错,”宇文潇咬牙,说不出是愤怒或是失望的感觉更多一些,“也就是说,弄影额上的伤与她脖子上的淤痕一样,都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
“而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将一切都推到那侍女的身上,而她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受害者。”冷少情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讥诮,似乎在嘲笑初弄影的自作聪明,“反正那侍女已经气绝身亡,初弄影自然怎么说怎么算了。依我看,那侍女根本就是被她杀死灭口了,而不是像她说的,为了自卫。”
宇文潇迅速冷静下来,片刻之后冷声问道:“十有**。少情,虽然事情的真相一定与我们方才说的一致,但现在我们只有物证,并无人证,如果弄影矢口否认,我们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谁说没有人证?”冷少情打断了他的话,手中的玉笛潇洒地转着圈,令他整个人说不出的玉树临风,“那侍女——叫荷露是吧?她不就是人证?”
“可是她已经死了!呃……你的意思是……”宇文潇毕竟不是笨人,脱口说了一句之后便瞬间明白了冷少情的意思,双眸炯炯有神。
冷少情笑了笑,点头:“不错,荷露已死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便是当时在场的几名侍卫知道。我已暗中吩咐那几名侍卫,将荷露的尸体送到‘留客斋’,并且严密封锁荷露已死的消息,那么接下来的戏……还用我教你吗?”
自然不用。只需通过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让初弄影知道荷露居然还有一口气,那么她一定会寝食难安,不择手段地杀她灭口。退一步说,就算她十分确定荷露已经被她杀死,那么为了保险起见,她至少也会想尽办法打探荷露的情况。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以为荷露果然还活着,那么她必定会有所行动。只要抓她个现行,还怕她不承认?
“好,就这么办。”宇文潇点头,“少情,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忙了大半天,你也累了,稍坐片刻,我这就命人准备酒菜。”
冷少情也不推辞,当下自管酒足饭饱之后离开不提。反正剩下的事情宇文潇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不必他在旁协助。
宇文潇所料不差,此刻的初弄影正惊疑不定地呆在房中胡思乱想,急得坐立不安。当时她是反复试过荷露的气息的,原本非常确定她已经气绝。可是方才冷少情为何还要请宇文潇去看她?难道她竟然与百里倾云一样命大,受了那样的伤还不死?
本来那是绝无可能的,可是因为有百里倾云死里逃生的事在前,初弄影也不敢保证自己当时绝对没有试错了!万一荷露真的留下了一口气……
不行!决不能让荷露重新清醒过来,否则自己就全完了!
想到真相大白之后自己悲惨的下场,初弄影猛一哆嗦,站起身就往外走。必须不动声色地打探一下动静,反被动为主动,永绝后患!
出得门来,一时倒也不曾发现什么异常,初弄影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府中各地溜溜达达。逛了片刻,她突然发现几名太医匆匆地从前面不远处走了过去,而且所去的方向并非飒然居!
太医?初弄影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登时升了起来。难道他们要去给……
脚步一动,初弄影立刻追上几步,笑容可掬地开了口:“几位太医,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给谁瞧病啊?是潇哥哥还是王妃身体不适?”
“啊……原来是初姑娘。”几人纷纷停步拱手,算是打了声招呼,不过听到初弄影的问话,却都面露为难之色,为首一人更是眼珠乱转,显然不打算说实话,“初姑娘恕罪,老夫等还有事要做,告退。”
“告退!告退!”
扔下两个字,所有人都不敢停留,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初弄影心中大骂,同时也更加心跳加速,气息紊乱:难道荷露那丫头真的没死?
可这帮混蛋显然是听了潇哥哥的吩咐,这才个个守口如瓶。那么究竟该从何处打探一下情况呢?对了!去找大哥!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
想到此,初弄影立刻转身飞奔回了初寒醉的房间。见她进来,初寒醉忙起身迎了过来,责备地说道:“弄影,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身上还有伤,最好多多卧床休息。”
说着话,初寒醉的神情却多少有些不自然,目光更是有些躲闪,似乎不敢与初弄影对视。可是那躲闪的目光中,却分明含着惊疑、焦虑、担忧、心痛……
初弄影一心只想打探荷露的情况,完全不曾注意到初寒醉的异常。为了避免引起初寒醉的疑心,她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道:“我心里难受,出去透透气。哥,我……我真没想到荷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跟她情同姐妹,她居然……只可惜她已经被我错手杀死了,否则我一定要找个问个清楚,为何要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初寒醉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一般胡乱点了点头:“是啊是啊!等她醒了自然就可以问了……”
“什么?!”一句话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初弄影吓得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了初寒醉的衣领,“哥!你方才说什么?!荷露她还可以醒过来?!”
“呃……”初寒醉觉察到自己的失言,目光开始躲躲闪闪,并用力拉扯着初弄影的手,“我……我没说!弄影你快放手啦!你还有伤在身,应该好好休息……”
“莫管我的伤!”初弄影惊恐万状,急得双眼赤红,死命抓着初寒醉不肯放松,“哥你快说!荷露是否真的还活着?!她没死吗?没有死吗?!”
试了几下依然挣不开,初寒醉也不忍太过用力,只得停下动作,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弄影,你这是怎的了?若荷露真的能醒过来,王爷岂不就可以从她口中问出她杀害王妃的真相了吗?怎么瞧你的样子,竟像是很怕她醒来一样?”
“啊?我……我……”初弄影也知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不由触电般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强笑着说道:“哥,我哪有?我……我自然也盼着荷露快些醒过来,说出真相!哥,你的意思是说……荷露真的没有死?”
“嘘……”初寒醉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四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无人偷听,这才凑到初弄影面前压低声音说着,“弄影,你万万不可大声,知道吗?其实……其实荷露虽然被你一刀扎中了后心,但却并未真的死去,而是因为流血过多,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而已!因此王爷已经命人秘密将荷露保护了起来,对外则宣称她已经死了……”
初弄影闻言,一颗心顿时吓得扑通乱跳,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天哪!荷露居然……居然真的没死?!早知道当时便该多刺她几刀,甚至将她的心挖出来,那她不就死定了?!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着狂乱的心跳,初弄影接着问道:“那……荷露如今怎样了?还在昏迷之中吗?”
“是啊!”初寒醉点头,声音压得更低,“王爷说荷露虽然还有一口气,但却一直在昏迷,府中太医都已挨个儿去瞧了个遍,却都未能让她醒过来。无奈之下,王爷便想到了王妃,说王妃的医术比那些太医高明了许多,或许她会有办法的……”
“什么?!王妃去了?!”初弄影又吓得大叫起来,接着又破露出破绽而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那……那王妃将荷露救醒了吗?”
“还不曾,”初寒醉摇头,“我是说,王妃还不曾去看过荷露。莫忘记王妃被荷露推入井中,又是呛水又是中毒,受了不小的惊吓,情绪还不稳定。因此王爷下令严密保护荷露,待王妃稍稍恢复一些,明日一早便请她过去看看。”
还好,还好,还来得及!对于初寒醉的话,初弄影自是深信不疑,因为在这王府之中,只有大哥对她始终不变。是以听到百里倾云还未去救治过荷露,她稍稍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道:“哥,荷露没死便没死吧,潇哥哥为何要封锁消息呢?否则府中太医救不了她,大不了重金聘请民间名医来帮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