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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邪王戏丑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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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王妃都说王爷一定是有什么不舒服,看来的确是真的了,”初寒醉思索着,“这样,我找机会问问王爷,再有你转告王妃便是。”

    夜妖娆点头称是,初寒醉便等宇文潇回来之后小心地询问了一声。然宇文潇因为太医那“脏病”二字,说什么不肯对初寒醉说实话,只说没事,初寒醉无奈,却不期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初闻笛。

    初闻笛乃是宇文潇的师父,俗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自己父亲面前总不至于还是说不出口吧?

    果然,借初闻笛之口,总算是问出了事情的原委,且得到初寒醉的嘱咐,初闻笛的确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宇文潇下体的异状,并借由初寒醉之口转述给了百里倾云。

    百里倾云倒是想不到宇文潇的不适原来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难怪他多次欲言又止。不过对于医生而言,病人的不适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因此她并未多说,立即判断出宇文潇所得的并非什么脏病,而是普通的生殖器官炎症。不过这种炎症若是稍一疏忽,便极容易与所谓脏病混淆,这也难怪那太医会有当初的结论。

    接着,百里倾云便为宇文潇开出了药方,内服、外洗、外敷三管齐下。为免激起宇文潇的逆反心理,她亦提早叮嘱初寒醉,万万不可让宇文潇知道这药方是自己所开,随便找个理由即可。

    对于初寒醉而言,此事并不难办,只需借由初闻笛之口,告诉宇文潇这药方是初闻笛多方打探而来也就是了。

    百里倾云医术之高明有目共睹,是以连续治疗几天之后,宇文潇便无比惊喜地发现,自己下体的不舒服已经消退,接近痊愈了。就说自己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何来脏病之说?纯属一派胡言。

    难言之隐既已不复存在,宇文潇自然心情大好,不再动不动就拿府中下人或者家具出气了。然而一想到百里倾云与冷少情之间的一切,他又难免情绪黯然起来,一如这苍茫的、似乎深不见底的夜色。

    “王爷,属下瞧您最近心情好了很多,这病也大好了吧?”烛火摇曳中,初寒醉一边伺候宇文潇洗药浴,一边含笑询问了一声。

    “嗯。”淡淡的药香之中,宇文潇闭着眼睛靠在浴桶壁上,惬意得很,“的确好得多了,不日便可痊愈。寒醉,师父这药方还真管用,这次多亏了他。”

    初寒醉又往桶里加了些热水,点头说道:“管用便好,王爷这段时间暴躁易怒,可把府中众人都给吓坏了。”

    “是吗?”宇文潇轻叹一声,心知自己的暴躁易怒并非仅仅因为身体上的不适,“本王其实……你不懂……”

    我怎会不懂?你是为了王妃——初寒醉叹了口气,顺嘴说道:“上次妖娆之事王爷错怪了王妃,误会不是早就解开了吗?为何如今王爷对王妃冷淡疏远,竟还不如从前?王爷,您到底……”

    “莫要提她,本王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宇文潇蓦地抓紧了桶沿,语声冰冷,“自降生为百里曦照女儿的那一刻起,我与她已经注定不可能!”

    “可是王妃心地善良,一看便知与百里曦照不是一路人。”初寒醉有些着急,不怕死地替百里倾云辩解了一句,“王爷您看,自安宁堂开张以来,王妃已经为无数百姓解除了病痛,更是挽救了无数垂死之人的性命,王爷用百里曦照的错误来惩罚王妃,是否有些不公平?”

    宇文潇闻言微微有些动容,想不到初寒醉居然能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此事。可是……百里倾云与冷少情……

    一阵烦躁上涌,宇文潇咬牙冷笑:“你觉得不公平?那是因为你不是本王,与百里曦照仇深似海的是本王而不是你!须知没有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说大话是很容易的!”

    初寒醉沉默,片刻之后点头说道:“有道理。可惜王妃是百里曦照的女儿,否则她与王爷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她与本王?下辈子吧。”宇文潇心中一痛,眼前又浮现出了百里倾云与冷少情相偎相依的画面,“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本王,否则也不会与其他男子搂搂抱抱……”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初寒醉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地表示怀疑,“王妃心中若没有王爷,又怎会为了王爷的病忙前忙后……”

    糟了!把实话说出来了!

    初寒醉暗道一声糟糕,倏地住口不言。然而这话已经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宇文潇的疑心,他陡然睁开双眼,转头看着初寒醉淡淡地说道:“说下去。”

    “呃……”初寒醉险些抹头就跑,却知若是那样自己只会死得更快,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属下是说……王妃其实很关心王爷……”

    “不是这句,”宇文潇冷笑,脸上写着“再不说实话便是找死”这句话,“你说百里倾云为本王的病忙前忙后,这是何意?!”

    “属下……”初寒醉冷汗都下来了,“属下是说……王妃她……”

    “本王如今的耐性大不如前。”宇文潇冷笑,慢慢自浴桶中站了起来,取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寒醉,你若再不说实话,本王一脚把你踹出安逸王府,永远别再回来!”

    扑通一声,初寒醉单膝跪地,神情惶惑:“属下不敢欺瞒王爷!治好王爷的人其实是王妃。王妃知道王爷对她……因此嘱咐属下不可说实话……”

    百里倾云?又是你?!你既对我无心,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地关心于我!?你究竟意欲何为?!

    蓦地一咬牙,宇文潇疾步离开了房间。初寒醉只来得及看到烛火一闪,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不由苦笑一声说道:“王妃,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

    不必初寒醉惹麻烦,百里倾云此刻便够挠头了。

    夜色降临,视线自然不够好,月无泪一个不小心,居然打翻了晾晒药草的筛子,十几味中药全部混到了一起,场面蔚为壮观。

    月无泪一看便傻了眼,接着叫苦连天。百里倾云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忙陪着月无泪一起分拣起来。忙碌了半天,这项十分浩大的工程才算是渐渐接近了尾声。

    “无泪,此处我来收拾,你去做饭吧。”百里倾云舒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四肢,吩咐了一句。

    月无泪点头应是,接着起身进了厨房。百里倾云稍稍活动了一下,又埋头继续整理。耳中听得轻轻的脚步声响,她头也不回地问道:“无泪,怎的又回来了?”

    身后的人不做声,保持着淡淡的沉默。百里倾云只得回头:“怎么不说话……王爷?!”

    一身白衣的宇文潇静立于月色之下,如玉的脸庞俊美不逊于月色,只是却也如玉一般冷。被他幽深的目光盯得心中一跳,百里倾云屈膝见礼:“妾身见过王爷,这么晚了,王爷有事吩咐?”

    轻轻抿了抿唇,宇文潇突然冷笑:“少情不在房中吧?若在,便当本王没有来过。”

    你……百里倾云无奈地苦笑:“倒不知王爷居然如此记仇——放心便是,少情不在房中,自上次被王爷误会,妾身怎敢再与少情独处?”

    宇文潇神色稍霁,接着冷笑:“为何又欺骗本王?”

    “妾身不敢!”百里倾云有些着急,让开了身子,“少情真的不在,王爷若是不信,可进去……”

    “本王并非说少情,”宇文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明明是你治好了本王的病,为何假借寒醉之手?”

    百里倾云一怔:“王爷都知道了?初护卫答应妾身不会告诉王爷的,怎么……”

    “你还敢说?!”宇文潇盯着百里倾云,神情不善,“自你入安逸王府以来,屡次教唆本王的人背弃本王,本王还不曾找你算账呢!”

    “妾身没有!”百里倾云叹了口气,习惯了被宇文潇误会,连辩解都没有多少力气,“妾身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王爷好,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这句话听在耳中,宇文潇觉得还算受用,眸中的冷淡再次缓和了些:“这些暂且不说,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既然是你治好了本王,为何又将功劳算在他人头上?”

    “妾身只是不想再自取其辱。”百里倾云苦笑,仰望着夜空中的月儿,幽幽地说着,“王爷误会妾身与少情,又不肯听妾身解释,若是知道药方是妾身所开,又像上次的安胎药一样出了岔子,妾身岂不真的要活活冤死?”

    宇文潇顿了顿,别有深意:“误会?你说你与少情其实没有……”

    “自然没有,少情只是妾身的朋友。”百里倾云轻轻摇头,情知宇文潇必定不信,也就不再多言,“王爷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便是如此,妾身不想多说。”

    宇文潇沉默,心中却有一股窃喜缓缓升起:瞧她的眼神如此坦然,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深吸一口气,他试探着问道:“那你为何收下了少情的玉笛?你可知那玉笛代表了什么?”

    “玉笛?”百里倾云转头看了看宇文潇,茫然不解,“玉笛能够代表什么?那晚少情扔下玉笛便跑了,妾身想拒绝都未来得及追上他,哪有时间问他这许多?那玉笛一看便知十分珍贵,妾身还想着下次见面之时还给他呢!”

    原来是这样?!宇文潇闻言大喜,眉宇之间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喜悦:“你……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百里倾云微皱眉头,着实不知宇文潇在高兴什么,“王爷也知少情身手不凡,妾身丝毫不懂武功,怎可能追得上他?王爷若是不信,只管将玉笛拿去还给他便是。”

    说着,百里倾云转身欲进屋,宇文潇惊喜之下一把拉住了她:“不必了!本王信你便是。”

    两人的肌肤突然接触,各自在心底震了一震,一个贪恋那种柔软不愿放开,一个贪恋那种火热不愿抽出,便那么静静地对视着,半晌无言。

    许久之后,百里倾云先醒过神来,终于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掩饰一般低头:“多谢王爷信任,妾身感激不尽!”

    “呃……”宇文潇失望不已地攥起了空空的手,目光却变得十分热切,“公主,那晚少情……究竟来找你做什么?为何连本王都不见,便直接不顾礼教找上了你?”

    百里倾云一怔,接着苦笑:“怎么,王爷今晚心情好,总算舍得听妾身解释几句了吗?”

    “本王……”宇文潇俊脸一红,虚张声势,“本王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公主治好了本王的病,本王……也总该给公主一个辩解的机会。”

    “王爷这话说得好没道理。”百里倾云一听这话便气乐了,狠狠瞅了宇文潇一眼,“照王爷这么说,妾身若是没有治好王爷的病,那妾身白白冤死也不多是不是?!”

    “呃……”宇文潇俊脸更红,却坦然认错,“本王失言,公主恕罪。其实本王只是想向公主要一个解释……”

    “妾身不懂,”百里倾云摇头,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为何只要看到妾身跟少情在一起,王爷便会毫不犹豫地认定我们之间有苟且之事?难道妾身的为人,就那么不值得王爷信任?”

    宇文潇抿唇,片刻后淡淡一笑:“这无关公主的为人,而是因为放眼整个金鼎国,能让本王在心里写个服字的,唯少情一人而已!因此,公主与任何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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