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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泪的声音突然变了调,脸上的笑容也猛然退得干干净净。一声惊呼让百里倾云和冷少情吃了一惊,不由齐齐转头看了过去,果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宇文潇正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他脸上的神情,阴沉冷酷得令人不敢直视!
糟了!方才那一幕显然被宇文潇给看到了,否则他绝不会是这个样子!虽说自己不得宇文潇欢心,但自己毕竟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居然公然在花园中与其他男子琴瑟和鸣,这怎么都有些不合时宜吧?
心底有些惴惴不安,百里倾云取下面上的绢帕,尽量平静地施了一礼:“妾身见过王爷!”
宇文潇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却半晌都不曾说出一个字!方才那极为和谐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是,他知道,百里倾云不但容貌丑陋,而且还是他的仇人,他与她不共戴天!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百里倾云与另一个男子如此亲近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心痛莫名?
“月姑娘,你先站过一旁。”宇文潇开了口,声音空空洞洞,听着令人难受。
月无泪不敢多话,施礼之后退了下去,但却不断地回头看着这边,生怕百里倾云受了什么委屈。
“你回来了?”冷少情似乎完全没有看出宇文潇的异常,挑唇一笑打了声招呼,“我正与王妃切磋……”
“少情,你先回去。”根本不给冷少情说话的机会,宇文潇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我有事跟……王妃说,说完之后,我再去找你吧。”
冷少情一怔,突然邪笑一声说道:“怎么,你这算是给我下了逐客令?这么说你并不欢迎我来了?”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宇文潇蓦地有些烦躁,豁然回头看着冷少情,眸子里满是气苦的神情,“少情你……你先回去好吗?我真的有事……”
也不愿逼得宇文潇太紧,何况冷少情对百里倾云如今还只是知音之谊,并无龌龊之心。因此看到宇文潇眸中的痛苦,他一怔之后忍不住哈哈邪笑起来:“那好吧,今日便不难为你了!啊对了!”
冷少情自怀中掏出一支纯金打造的发钗递到了百里倾云面前,微微一笑说道:“王妃治好了少情的病,少情十分感激,无以为报,送上薄礼一份,请王妃笑纳。”
百里倾云一愣,垂首看向了那发钗,才发现那钗头的造型是一朵精巧细致的兰花,缀着纯金的流苏,做工极为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到这一幕,宇文潇不得不紧咬牙根,才控制住了一拳将冷少情打飞的冲动。因为自己的大事还需要他相助,这个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何况百里倾云是自己的仇人,她爱跟谁便跟谁,与自己何干?可是……可是心里好难受,真的很难受……
“不不不!安阳王太客气了!”白痴也知道这谢礼绝对不能收,百里倾云拼命摇头摆手,甚至还后退了两步,神色惶急地说着,“妾身既懂歧黄之术,治病救人便是本份,岂能因此而收您如此贵重的礼物?安阳王请收回……”
“少情诚意相谢,王妃执意不收,便是瞧不起少情了?”冷少情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丝毫未变,“况且王妃有所不知,少情平生从不欠人丝毫情分,否则便会觉得寝食难安,难道王妃想要少情为此不眠不休吗?”
“这……”百里倾云为难之极,她自然不想让冷少情难堪,但她若真的收了这钗子,却又如何向宇文潇交代?何况宇文潇还在一旁看着,冷少情这不是往绝路上逼她吗?
宇文潇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那么凉凉淡淡地看着百里倾云,似乎存心想要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应付。然而毋庸讳言,他的眼眸中透着明显的紧张之色,显然生怕百里倾云真的收下金钗。
第69章 金钗是承诺()
见百里倾云始终不肯伸手,冷少情神情不变,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如此看来,王妃是真的不肯给少情这个面子了?若是如此,少情只好再想办法导致虚火上升,直到恢复到咽喉不适、心烦少寐的状态,才算是还给王妃这个人情了?”
“你……”百里倾云顿时傻眼,想不到表面温和的冷少情居然也有如此决绝的一面,苦笑一声,她无奈地说道:“安阳王看起来温润如玉,却怎么说话做事也如王爷一般孤傲决绝?妾身领教了!”
这话一出口,宇文潇和冷少情不由对视了一眼,宇文潇的神情倒是接着缓和了几分:原来,你对我并非毫不在意,至少你还知道我是孤傲决绝的吗?
叹了口气,百里倾云接着说道:“可是妾身为安阳王开个药方,实在是举手之劳,确实担不起您如此厚礼,还请安阳王不要为难妾身。”
“少情若是,一定要为难王妃呢?”冷少情将金钗拿在手中把玩着,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似乎是存心要看百里倾云如何应付一般。
百里倾云愕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冷少情,又转头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文潇,突然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安阳王如此为难妾身,您就只是这么看着吗?倒是帮妾身说句话呀!”
得,直接将这个难题,百里倾云便收下,之后宇文潇也没有理由说百里倾云与冷少情之间有私情。宇文潇若说不收,得罪了冷少情的人也不是她百里倾云,一举两得。
因此这话一出口,宇文潇和冷少情又对视了一眼,对百里倾云这一招都有些赞许。不过人家既然问到自己脸上了,再不开口便不合适了:“少情,举手之劳的确不必如此客气,况且你我又是朋友……”
“朋友是朋友,人情是人情,咱们一码是一码。”冷少情像是铁了心一定要将这金钗送出去了,因此立刻便打断了宇文潇的话,“何况你我是朋友,与王妃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跟百里倾云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所以就算你对她有意思,也与我无关吗?
宇文潇眼神一凝,神情便有些不对了,可是没等他开口,百里倾云便微微一笑说道:“安阳王的意思是说,妾身不够资格做您的朋友了?”
“少情……”一个不留神,居然被百里倾云抓住了自己的漏洞,冷少情也不由一怔,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少情失言,王妃恕罪!只是朋友之间该怎样就得怎样,须知这天底下,本就没有谁活该为了谁付出一切。少情此举本没有什么龌龊之心,肮脏之意,王妃何必如此推脱?”
眼见再僵持下去所有人脸上都不会好看,宇文潇只得开口说道:“少情既然有心相谢,公主便收下吧,免得辜负了少情一番心意。”
宇文潇虽然已经点头,百里倾云却依然觉得不妥,急切之间,她脑中灵光一闪,微笑着说道:“这样吧,妾身就将这金钗当做一句承诺收下,将来我家王爷若是有事请安阳王帮忙,便带着这金钗到府拜访,到时务必请安阳王伸手相助,如何?”
宇文潇一愣,不由回头看了看百里倾云,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暖之色:原来你心中到底还是有我的吗?居然想要为我讨一个承诺?可是你不懂,我想要少情帮的忙,你这点小小的人情换不到……
冷少情也十分意外,片刻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安逸王的王妃,做生意的门坎倒真精!一张治疗虚火上升的药方,就想换少情为宇文潇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百里倾云丝毫不觉得尴尬,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地微笑着说道:“多谢安阳王夸奖。不过妾身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因此将来这金钗,就换安阳王为我家王爷做一件事就好了,而且这件事对于安阳王来讲,也必定只是举手之劳,否则安阳王可以拒绝,如何?”
“举手之劳?”冷少情淡淡地笑着,从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他对百里倾云越来越感兴趣,“王妃这话便有些说不通了,你家王爷的本事不亚于少情,对少情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同样难不住宇文潇……”
“那可未必,”百里倾云摇头,“安阳王不知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吗?比如说,开一张治疗虚火上升的药方对妾身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家王爷来说呢?”
第70章 守宫砂()
冷少情一怔,不得不佩服百里倾云说得有道理,因此接着他便将金钗举到百里倾云面前,微笑着说道:“好,就如王妃所说,这金钗,王妃请收下。”
既已表明自己的立场,百里倾云也就大大方方地将金钗接了过来,点头说道:“妾身先代王爷谢过安阳王。”
冷少情点头,转身欲走,宇文潇却突然叫住了他:“少情!”
冷少情停步回头:“怎么?”
宇文潇微笑,眸中颇有深意:“这承诺许得是否太轻率了?将来我若是以这金钗为要挟,要你帮我做一件对你来说虽然是举手之劳,但却违背你心意的事呢?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然明白宇文潇的话中之意,冷少情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你会逼我做,违背我心意的事吗?”
宇文潇无奈地苦笑,摇头说道:“我不会。”
冷少情也笑:“所以,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宇文潇叹了口气,略有些落寞地说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让我伤心的事就够了。”
“让你伤心的事?”冷少情微微一挑唇角,眸子清朗,“这你放心,真正让你伤心的事,还在后面呢!哈哈!”
冷少情大笑着扬长而去,直到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却突然有几个音符远远地传了回来,赫然正是百里倾云刚刚教给他的曲子《梁祝》。百里倾云不由苦笑:这冷少情倒真是性情中人,无论喜恶都不屑于掩饰。
“走远了,还要看多久?”宇文潇冷冷地开了口,自己都不曾觉察到语气中已经有着浓浓的醋意,“公主为何与冷少情纠缠?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做容易引人闲话吗?不管怎么说你如今还是安逸王妃,怎能与其他男子如此亲近?!”
“因为安阳王不嫌弃妾身容貌丑陋,”百里倾云坦然地看着宇文潇,一字一字地说着,“因此妾身也愿将他当成知己,朋友。妾身虽是名义上的安逸王妃,但也应该有结交朋友的自由吧?”
我也不嫌弃你容貌丑陋,我冷淡你,并非因为你的容貌——激动之下,实话险些冲口而出,宇文潇不得不强行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在百里倾云面前失态。
不得不催动内息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中汹涌的暗流,许久之后宇文潇才冷冷地说道:“公主想要结交朋友,本王不会干涉,但你不该不守妇道,与陌生男子如此亲近!须知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好说不好听,到时候公主让本王的面子往哪儿搁?!”
“不守妇道”四个字传入耳中,百里倾云陡然怒极!
好你个宇文潇!你日日流连花丛,在烟花之地往来穿梭不说,更将所谓的红颜知己从青楼带回王府厮混,甚至还与我的陪嫁丫鬟、你的师妹之流打情骂俏,我曾经说过什么吗?如今我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你便诸多指责,你这算什么?!
冷冷地笑了笑,百里倾云刷的撸起了自己的衣袖,将一条雪白如莲藕的玉臂举到了宇文潇面前,只见一粒守宫砂完完整整地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