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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洞口,宇文潇突然回头说道:“师娘,这么多年辛苦了!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将您和母后接回家中!还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倾云,一辈子对她好,您放心便是!”
花凝碧眼含热泪,连连点头:“倾云交给你,我很放心!太子殿下,我绝没有邀功之意,可倾云确实是为了您和您的天下,才被我们狠心丢入宫中的,因此将来您若是……若是不再需要她,也请您千万不要伤她太深,只管将她送回来给我便是……”
“师娘!您这是说哪里话?!”听得出花凝碧话语中深深的担忧,想起自己之前对百里倾云的百般伤害,宇文潇只觉得一阵心痛,跟着扑通一声跪在了花凝碧面前,“师娘,我已经发过誓,会一生一世爱护倾云,绝不会弃她不顾!您放心,若将来我有半点对不起倾云之处,您只管亲手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花凝碧倒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俯身搀扶:“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师娘不过是叮嘱你几句,怎能行如此大礼?月皇后所中之毒必须尽快解开,你快带倾云去找药引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月皇后的!”
当下众人不再耽搁,立即沿原路返回。来时提的篮子里的确装着一些酒菜及用品,不过那都是为月皇后及花凝碧准备的,是以此时空着篮子返回,更是半点不会引人疑心。
回到安逸王府,其余人等各自散去不提,百里倾云则忙不迭地抓住宇文潇问道:“王爷,究竟是什么人有叹落花?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安阳王冷少情。”宇文潇叹了口气,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方才你也说了,这叹落花极其珍贵,并非所有人都有的。据我所知,至少月华城内只有他手中藏有少量。不过此物既然珍贵,少情未必肯……”
冷少情?百里倾云微微笑了笑,眉宇之间有一抹淡淡的自信:“他一定肯的。”
宇文潇一怔:“为什么?”
“因为他是金鼎国的臣子,”百里倾云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此物虽然珍贵,但若是为了解月皇后所中之毒,想必他一定不会拒绝。何况一样物品就算再珍贵,若不能物尽其用,岂不是毫无价值?一条鲜活的人命,比一堆干巴巴的药材珍贵多了!”
宇文潇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如今毕竟是我有求于他,难道要我以帝王之尊强行命令他将叹落花交出来吗?我做不到。”
“何须强行命令?我说过他既是金鼎国臣子,为月皇后之事尽一丝绵薄之力便是他的本分。”百里倾云笑了笑,慢慢摊开了手掌,“何况王爷忘了吗?还有这个。”
宇文潇定睛一看,随即了然:金钗,当日冷少情所赠的兰花金钗:“你是说……用这金钗附带的承诺,与冷少情交换叹落花?”
百里倾云点头:“可以一试。当日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金钗就算是一句承诺,可以换少情为你做一件事。或许今日,便可以用它换取叹落花。”
宇文潇略一沉吟:“更衣,去安阳王府!”
不久,马车便缓缓地停在了安阳王府门前。亲自驾车的宇文潇喝止了马儿,一撩白袍跳下车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潇洒俊逸。门口的侍卫立刻躬身见礼:“属下见过王爷!”
“免礼。”宇文潇抬了抬手,更见优雅从容,“烦请通报你家王爷,就说宇文潇来访。”
“是!”
侍卫答应一声,快步进去通报。宇文潇转身,将百里倾云搀了下来。百里倾云换了一身鹅黄色宫装,在这温暖和煦的春日越发显得亭亭玉立,风姿绝世。而那只精致的金钗,就在她的发间随风摇曳,顾盼生姿。
片刻之后,冷少情便施施然地来到了门口,刚要与宇文潇打招呼,转眼便看到了百里倾云头顶的金钗,立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我就说安逸王今日怎会大驾光临,原来……”
宇文潇忍不住失笑,上前几步说道:“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宝了,还不请我们进去?”
冷少情也不禁莞尔,立刻让开了身子:“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安阳王府蓬荜生辉,快快有请!”
三人在大厅落座,待下人奉上热茶之后,冷少情便屏退了左右,耸了耸肩膀说道:“此处已经没有旁人,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宇文潇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耍我啊?”冷少情没好气地瞪了宇文潇一眼,眉梢眼角却有着温暖的笑意,“喏,巴巴地要你家王妃戴着金钗来找我,可不就是为了要我兑现当日的承诺?快说,究竟要我为你做什么?”
宇文潇状甚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了看百里倾云。百里倾云狡黠地一笑:“少情,不怕告诉你,今日我戴着这金钗前来,只是备不时之需,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一定会答应,根本用不着拿这句承诺挤兑你。”
“你……”冷少情这个乐,乐得哧哧直笑,“宇文潇我没说错吧?你这王妃别的不行,做生意的门槛倒是真精!手中攥着我一句承诺,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肯用?你这是吃定我舍不得拒绝你是吧?”
宇文潇闻言,得意地摇头晃脑。百里倾云已经忍不住笑道:“少情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你必定不会拒绝而已。”
冷少情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声,吁出一口气说道:“罢了!到底找我什么事,快说吧,趁着此刻我心情好,或许真的不必使用这句承诺。”
宇文潇回头看了看百里倾云,示意她开口,百里倾云便不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少情,我们今日前来,只是想向你讨一样东西。”
冷少情点头:“既然找上门来,自然是确定这样东西我有,就看我能不能给。说,什么东西?”
“叹落花。”
“叹落花?”冷少情着实有些意外,眉头更是跟着轻轻一皱,“是,我附中的确藏有极少量的叹落花。不过倾云,你要叹落花做什么?”
“救人。”已经知道冷少情是宇文潇的盟友,百里倾云丝毫不打算隐瞒,“少情你也知道,月皇后身中剧毒多年,一直不能解。方才我去见过月皇后了,发觉要解她体内的剧毒,必须以叹落花为药引来配制解药……”
“月皇后”三个字一出口,冷少情的脸色变微微地变了,等百里倾云暂时住了口,他才回头看着宇文潇,眸中有着一抹了然:“你都告诉倾云了?”
“嗯,所有的内情。”宇文潇点了点头,竟像是非常得意的样子,“而且少情你不知道的是,倾云和无泪其实都另有身份……”
将从宇文通和初闻笛口中听到的秘密简要地告诉了冷少情,冷少情不由惊奇得挑了挑双眉,上上下下打量了百里倾云几眼:“原来倾云并非百里曦照的女儿?怪不得,他那种阴谋作乱之人,怎会生出如此国色天香、心地纯良的女儿?宇文潇,之前你一直因为倾云的身份而耿耿于怀,如今你可得意了吧?我说呢!你怎么会突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在不知道倾云的真实身份以前,我已经打算告诉她一切了。”宇文潇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只不过我刚开了个头,说要告诉倾云一个大秘密,结果爹就把我们叫了过去,揭开了所有的秘密。”
冷少情不置可否:“是吗?”
“自然是,”宇文潇毫不犹豫,“在经过了这许多事以后,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所有的人都信不过,至少有两个人是我永远不该怀疑的,一个是你,一个是倾云。”
冷少情一怔,假装丝毫都不感动:“给我戴高帽子啊?少爷不吃这一套!”
“真心话。”宇文潇认真地说着,就差指天誓日了,“少情,我这话可不是为了骗你送叹落花给我,而确实是我的真感受。还有,倾云已经在研制极乐丸的解药,如果解药研制成功了,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冷少情挠了挠眉心,一脸若无其事:“我不是说了吗?此事以后再说,横竖答不答应我都会给你个理由。如今咱们先说眼前,如果有了叹落花,月皇后所中之毒是否真的可解?”
“真的可解。”百里倾云点头,信心满满,“我需要用叹落花做药引来配制解药,只要有了叹落花,我便可以将月皇后体内的剧毒慢慢拔除。少情,你倒是给不给啊?不给我可要拿金钗了?”
“哈哈!”冷少情爽朗地笑了起来,“事关月皇后能否康复,我能不给吗?居然还戴这金钗来向我示威?冷少情是那么不分事情轻重的人吗?走啦!跟我去取叹落花!”
宇文潇大喜:“多谢!”
“你呆着吧,倾云陪我去便好。”冷少情不客气地将宇文潇推了回去,故意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而且我还有几句私密话要告诉倾云,你不方便在一旁偷听。”
宇文潇忍不住苦笑,却果真听话地坐了下来,冲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少情也不客气,带着百里倾云进了自己的内室,并且通过内室进了墙壁后面的密室,这才停住脚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装有叹落花的盒子:“喏,里面装的便是叹落花,总共只有这一盒了,够用吗?”
百里倾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忍不住眉开眼笑:“哪用得了这许多?给我四分之一便差不多了。少情,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月皇后之毒可解,你是头号功臣!”
冷少情笑了笑,突然十分认真地看着百里倾云:“倾云,宇文潇对你是否真的毫无芥蒂了?他还会不会像之前一样,动不动便怀疑你……”
“应该……不会了吧?”百里倾云苦笑一声,居然也不十分肯定,“毕竟之前他所在意的就是我的身份,如今既然知道我并非他仇人的女儿,那他应该不会对我心存芥蒂了。少情,为什么这么问?”
“宇文潇会是金鼎国未来的帝王。”冷少情叹了口气,眉宇之间锁着一丝淡淡的担忧,“倾云你也知道,既然身为帝王,便少不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但我瞧你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可能够忍受与那么多女子共事一夫?”
百里倾云抿了抿唇,再次苦笑了一声:“这话若是王爷问我,或许我会高风亮节地说一声‘你也是身不由己’,可是在你面前,我想我不必如此矫情。少情,我不能忍受与任何女子共事一夫,我的原则向来是——若不能全部属于我,我宁可一分都不要!”
“所以,这便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冷少情轻轻摇了摇头,眸中有着真诚的关心,“你也知道,帝王之妻注定要比常人忍受更多的孤独寂寞,并且承受更大的压力。但你若真的忍受不了这一点,那么对于未来,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百里倾云一时之间有些发怔,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少情你认为,我应该如何打算?或者说,我有几条路可供选择?”
冷少情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诡秘地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摆在你面前的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你虽然不愿忍受但却因为深爱宇文潇而必须忍受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然后留在宇文潇身边做他的皇后或者妃子。第二,你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这一点,所以要么离开宇文潇另觅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