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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摇曳一定好好照顾公主,”端木摇曳暗中叹息了一声,抱拳应承下来,“若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摇曳必定以死谢罪!”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夸张,百里曦照不由连连摆手说道:“言重了,将倾云托付给你,朕自是放心。倾云,朕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且过来吧。”
“是,父皇。”
百里倾云答应一声,移动脚步走到了百里曦照的面前。百里曦照压低了声音说道:“倾云,不必再看了,潇儿怕是不会来了。昨日是朕的寿辰,他居然都不曾出现,想必今日……安逸王府中的人说,潇儿这几天一直不见踪影,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唉!朕也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甚大,他必定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伤心去了。不过……你也放心,只要过段时间,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百里倾云闻言倒是略略有些意外,同时也觉得安心了些。她自是知道宇文潇这几日之所以不曾现身,是因为中了落黄泉之后留下的后遗症而已,势必要昏迷几日才会醒转。本来昨日他不曾在寿宴上出现,她还担心百里曦照会起疑心,如今百里曦照既然这样想,倒省得她再想其他借口了。
其实想想也是,他毕竟是堂堂的安逸王,可是如今却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任由旁人给夺了去,这对他而言该是怎样的奇耻大辱?虽然群臣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然百里曦照和端木摇曳却是心知肚明的,宇文潇若是出席寿宴,或者今日前来送行,却又让他如何面对这几个人?
是以百里曦照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委实再正常不过。
“是,儿臣知道了。”百里倾云低声答应了一声,“那么,请父皇多保重,儿臣这便去了!”
转身上了马车,百里倾云最后看了一眼安逸王府的方向,然后便轻叹一声关闭了车门。不久,马车缓缓地启动了,终于渐渐离开了金鼎国,载着她去往遥不可知的未来……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百里倾云的离去,原本处在昏睡中的宇文潇突然剧烈地颤了几颤,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屋顶:这是什么地方?我不在飒然居吗?
不错,这几日宇文潇并不在飒然居,但却并不像百里曦照猜测的那样,躲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独自伤心。此时的他不在别处,就在安阳王府,冷少情所居之处的地底密室里。
那日百里倾云为宇文潇解毒之后曾经说过,落黄泉毒性霸道,因此宇文潇必定会昏睡几日,以休养元气。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离奇受伤中毒之事,冷少情将百里倾云送回雅清别院之后便立即返回了安逸王府,着手处理善后工作。
首先,他以宇文潇的名义,命初寒醉传令下去,自当日起封闭安逸王妃曾经住过的纤羽阁,任何人不得入内破坏王妃留下的任何东西,甚至不得破坏了她留下的味道。如此一来,便可将纤羽阁内的剧毒彻底化解,而且还不至于令人起疑心。
接着,他又与初寒醉一起,将昏迷中的宇文潇秘密转移到了自己居所的地底密室之中,并且再由初寒醉对外宣称,宇文潇因有要事在身,因此离开了王府,归期不定。但等皇上派人前来查问之时,则声称宇文潇因为伤心爱妻离开,因此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此一来,居然真的成功地搪塞了过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那么接下来,就是由冷少情秘密守护着宇文潇,等他清醒过来再说了。
原本宇文潇突然中了剧毒的原因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谁也不知道事发当晚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是第二天一早,冷少情便辗转听到了一个消息:昨天晚上有一个身手高绝的刺客闯入了宫中禁地,意图不轨。但后来他误中机关,被暗器打伤之后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皇上听闻此事,龙颜震怒,立刻派了紫衣卫暗中追查刺客的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冷少情立刻恍然大悟:那个刺客必定就是宇文潇无疑!因为传说宫中禁地之中的某一处,就藏着极乐丸的解药!宇文潇不惜涉险偷入皇宫,必定是冲它去的!只是当他从宫中逃出来的时候,可曾留下什么尾巴?会不会让紫衣卫查到此事跟安逸王府有关?
冷少情心中无比焦急,只盼着宇文潇快些醒来,好问个清楚明白,若真的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好尽快想办法销毁。
自然,这些事情宇文潇一无所知,中了剧毒之后,他咬紧牙关强撑着回到安逸王府,便直接昏了过去。一开始他虽然昏迷,可是意识仍在,然而不久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此刻突然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意识很快回归,宇文潇强撑着坐了起来,伤口处立即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伤口,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石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隆隆声,一袭雪白的人影闪身而入,正是冷少情。
看到宇文潇居然坐了起来,冷少情温润的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显的惊喜之色:“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浑身无力。”宇文潇应了一声,接着抬头四处看了一下,“这是你房中的地底密室?我在安阳王府?”
“嗯。”见他嘴唇干裂,冷少情倒了一杯凉茶端了过去,“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不过你放心,你中的毒已经解了。”
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宇文潇有些别扭地哼了一声:“我知道,是……她帮我解的。落黄泉绝世奇毒,除了她,这附近怕是无人会解。何况解毒之时我尚能听到,真正昏迷是剧毒解了之后。”
“这么说,倾云为你承受三个时辰腹痛之苦,你也知道了?”冷少情淡淡地笑了笑,取过茶杯放在了一旁,“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至少初弄影不过承受了片刻,便鬼哭狼嚎要求解脱,那你能否想象,若是整整三个时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何况到了后来,她开始不停地呕血,我真担心她会把体内所有的血都呕尽了……”
宇文潇的身躯泛起了一股剧烈的颤抖,如实地反应出了他内心的痛苦。然而片刻之后,他便尽力控制住了自己,冷笑一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少情又是淡淡一笑,毫不掩饰地说道:“我是想说,我很心疼。我还想说,倾云如此为你,你却怀疑她对你不忠,我也很替她不值。”
“你……”宇文潇大怒,豁然回头瞪着冷少情,“你为她心疼?你自是会为她心疼,莫忘记你与她已经……”
“宇文潇!”冷少情脸上神情一变,笑容已经无影无踪,透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冷意,“我与倾云之间清清白白,何曾有过半点龌龊?你若再如此侮辱于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从未见过这样的冷少情,纵然宇文潇是金鼎国真正的真命天子,却也不由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果然再也不敢说出口。可是片刻之后,他又冷笑一声说道:“你与倾云之间清清白白?若真是如此,那晚你为何会出现在纤羽阁,而且还与倾云同床共枕?这件事你又如何向我解释?”
“很简单,那晚我之所以出现在纤羽阁,是因为那晚紫衣卫搜捕的那个刺客,就是我。”冷少情笑了笑,将实情和盘托出,“那晚我夜入皇宫,却像你一样,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中了暗器上的剧毒。此毒十分厉害,我实在解不了,只好去纤羽阁找倾云。谁知紫衣卫追踪而至,为了不让紫衣卫看出我就是刺客,倾云才故意在紫衣卫面前演戏,让他们以为我正在巫山**,从而消除怀疑。不过你放心,而且紫衣卫并未看到倾云的脸,只以为她是个普通侍女而已。”
原来是这样?宇文潇一听此言,已经信了大半,接着却又眉头一皱问道:“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可是除了我之外,倾云便只与你一人走得极近,你与倾云若是清清白白,那她的守宫砂为何消失不见,她已并非处子之身?”
这话一出口,冷少情登时一怔,脸上的怒色也消失了不少:“原来是因为这样?怪不得你会突然怀疑倾云,而且怀疑得那么理直气壮。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告诉你,倾云从未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否则她不会心甘情愿为你承受三个时辰的痛苦折磨!你以为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为了你舍弃一切吗?”
宇文潇心中一震,开始隐隐觉得此事只怕另有蹊跷。诚如冷少情所言,若不是情到深处,百里倾云何必为了自己甘愿忍受剧毒的折磨?可是尽管如此,他嘴上却依然不肯服输:“我只问你,我明明从未碰过她,她为何已经并非处子?”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此事一定另有原因,倾云绝不会做出背弃你的事情。”冷少情淡淡地说着,“宇文潇,你一贯自负,可是这一次,你却自负过了头!倾云是什么心性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都相信她另有苦衷,身为她的夫君,你反而丝毫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你配跟她在一起吗?难怪倾云会那么伤心!”
宇文潇再次怔住,片刻之后烦躁地一皱眉头说道:“我会去找她问个清楚!现在你先告诉我,我已昏睡了几日?如今是什么情形了?紫衣卫……可有什么异动?”
“果然是你。”冷少情恍然,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晚闯入宫中禁地的人,果然是你。你夜入皇宫,是不是为了极乐丸的解药?”
“是,”宇文潇咬牙,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如今群臣——包括你,之所以不肯随我举起义旗,只不过是因为受制于极乐丸。我不敢反抗百里曦照,任由他夺走了我的妻子,也是因为极乐丸!因此只要得到极乐丸的解药,所有的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所以我便想去找极乐丸的解药,谁知道……”
冷少情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极乐丸的解药若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又何须等了这么多年?你离开皇宫之时,可曾留下什么尾巴?”
“没有。”宇文潇摇头,“受伤之后,我是沿着井底的密道回到安逸王府的,并没有任何人看到。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百里曦照发现了什么,安逸王府有麻烦?”
“安逸王府暂时没有麻烦,因为皇上并不知道刺客就是你。”冷少情摇头,看着宇文潇淡淡地说着,“只不过……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在今日上午,倾云已经随端木摇曳一起去乌兰国了。”
“什么?!”宇文潇瞬间脸色苍白地跳了起来,接着却又一阵晕眩,摇摇欲坠,“她……她走了?”
冷少情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见面前人影一闪,宇文潇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句话留了下来:“我要去找她回来!她是我的!”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宇文潇,祝你好运!
乌兰国,同为塞外强国之一,历代皇帝均以“端木”为姓,其国力稍逊于金鼎国。乌兰国如今的国君便是端木摇曳的父皇端木清俊,其唯一的妻子,也就是乌兰国如今的皇后,闺名苏水凝。二人成婚几十载,却一直恩爱如初,多年来共诞下三子二女五个孩儿。
这五个孩儿之中,长子名为端木摇临,一向深居简出,甚少在人前露面。次子名为端木摇尘,得封“泓王”,之前端木摇曳与无痕在金鼎国之时遭遇刺客偷袭,便怀疑是他动的手脚。三子便是乌兰国如今的太子端木摇曳。除了三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