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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了,比东市的菜市场都热闹。”赵裕放下茶杯,往萧仲青的身边靠了靠,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早朝时发生的事情来。“就这么跟你说吧,本王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朝会,那可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了。你爹当时是上奏的,还没等他把奏本念完呢,谢飞谢大人就忍不住了,跳出来骂骂咧咧的,说你爹时祸国殃民的佞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反正骂得可难听了,你是没看见咱们陛下的脸色,恨不得立刻把谢飞给车裂了!”赵裕看了看萧仲青,看他神色很正常,一点都没有恼怒的意思,不觉得有些奇怪,“你不生气?他都那么说你爹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飞大人的这套唱词儿都唱了得有小十年了吧?我从小就是听着他这一套长大的,我都会背了,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呀!这谢大人也算是出身清贵之家,他的曾祖父还做过一任帝师,祖父和他父亲在文人那个圈子里面也是颇有名望的,到了他这儿,不说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怎么也应该是粗通文墨吧?他倒好,一套骂人的唱词儿用了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当真是辱了他家的门楣啊!”萧仲青冷笑了一下,伸手拽了旁边的毯子,给似乎是睡着了的赵桓平盖上,压低声音说道,“且让他再得意会儿吧,反正他也没多少时间了!”
“怎么,他犯事了?而且还落在你手里了?”听了萧仲青的话,赵裕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肯定现在不能跟我说,我跟你说啊,等你能透露了,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得好好的解解气,这老小子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是苍天开了眼呢!”
“这么说,谢飞大人还得罪过王爷?他一个兵部的尚书,居然不把领兵的王爷放在眼里,他真是要作死啊!”
这回轮到萧仲青吃惊了,虽说这位镇北王爷,现在在京里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王爷,但其实不然,这位王爷可是实打实的是靠着战功从郡王晋升亲王的。在先皇还是皇子、想法设法成为太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军统帅、战功卓着了。即便现在把兵权转交给了赵桓平,但他在军中依然是威名赫赫,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萧仲青实在搞不明白,作为武官体系中的一员,谢飞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得罪这么一尊大佛,赵裕要是说句话,应该会很轻易的把他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踢走,莫非这家伙是想弃武从文?可也不对啊,他所结交的大部分都是武将,文官几乎是寥寥无几。
“我一个闲散王爷,他有什么不敢得罪的?他真正不敢得罪的是我们定安王爷,你没看他下朝的时候,对着平儿的那个谄媚的样子,哪有一点兵部尚书的样子啊!”赵裕摇了摇头,“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跟皇兄推荐了。”
“谄媚?”萧仲青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王爷真觉得那是谄媚吗?”不等赵裕的回答,他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赵桓平,“你怎么看?”
“是心虚!”赵桓平走起来,拿起萧仲青的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道,“他见着我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真心。跟我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两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皇兄说,跟他平日里的状态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错,不错,就是心虚!”萧仲青又拿了个杏干放进嘴里,“看来那件事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嘛!我们不如来做个假设,假设他是知情人之一,经过他的手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按照他的信息,在金陵城外各个要道设伏。在他看来,即便是伏击不成,王爷也会是重伤,至少也应该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会这么早出来见人的。或许在他们的计划中,王爷修养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散播谣言的最佳时机。可惜,让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王爷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出现在朝堂之上,他要是不觉得震惊,他也倒是个人才。”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赵裕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赵桓平,有些迟疑的说道,“平儿的遇袭跟谢飞有关系?”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萧仲青笑嘻嘻的凑到了赵裕的跟前,“王爷,可要守口如瓶啊,千万不能往外说的!”
“还用你这个臭小子来提醒我,我当然知道要保密的!”赵裕用扇柄轻轻的敲了敲萧仲青的肩膀,“怪不得你刚才说,这小子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要真的是坐实了他跟平儿遇刺的事情有关,不要说他自己了,整个谢家都怕是要给他陪葬啊!”
“王爷,自作孽,不可活啊!”萧仲青接过赵桓平手里的茶杯,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说道,“不说我们的谢大人了,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理不清楚,还是看他的运气吧!他要是拼命的作死,恐怕就是谢老太爷在世,也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还是继续来谈谈早朝的事情吧,除了谢大人之外,还有什么人反对吗?”
“自然是有的,绝对不会是谢飞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赵裕觉得有些累了,找了一摞的坐垫放在自己身后,懒洋洋的靠了上去,说道,“这坚决反对的人呢,是分为两种的,谢飞、倪亮等人为首的这一类呢,就是家里本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如今一定说官员定品、年终考核要加进这么一条,自然是高声反对的。另一类反对的,就是礼部尚书侯天罡了,他们这些人是尊崇所谓的以嫡为尊、以长为尊的那一套,认为礼不可废,左相大人的提议是荒谬的。不过,后来阿胜还是说服了他们,毕竟和大楚的安定相比,这些并不是特别重要的。”
“侯大人反对,是在情理之中的,他毕竟是礼部尚书,一切都喜欢按照礼法来。如今贸然的来这么一出,他自然是一时接受不了的。不过,我也知道,侯大人的家里并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侯家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侯大人这代,也是同样的。”萧仲青也觉得有点累,古代的马车和现代的汽车还是太不一样了,短时间坐马车还是可以的,时间长了这颠簸的滋味儿可真是不怎么好受啊。他换了一个姿势,微微的靠在了车板上,说道,“这么多人反对,那么有多少朝臣是支持的呢?”
“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很支持的,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是通过了,马上就可以实施了,那些反对的,诸如谢飞、倪亮之流,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做,那么就等着辞官吧!这也倒是很好,能筛掉不少品行不怎么样的家伙呢!”
“说的也是啊!”
萧仲青点了点头,看到赵桓平似乎又睡了过去,朝着赵裕做了个眼色,两个人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他们不再讨论朝堂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开始探讨厨艺,和萧仲青一样,镇北王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只要哪里有好东西吃,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那里。
当萧仲青和赵裕讨论完鸭子的十种吃法,车子终于停到了天牢的门口,萧仲青深深的叹口气,这地方若是再不到,恐怕他就要被颠散架了!
第二十五章()
天牢,其实跟皇宫同属于金陵城西,但是因为城西的这个范围略大,从皇宫到天牢,路程也不是很近,就算是坐着马车,还是要走一段时间的。不过,天牢与禁军的驻地只相隔一条街区,所以,天牢的安全也是禁军的职责之一,每天都会有大约一百名禁军在天牢附近、天牢内部巡逻、把守。被挑选的大多数都是禁军中的精英,且家世背景清白的。
萧仲青不是第一次到天牢来了,自从他接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之后,每年都要到这天牢来个三五次的,要是碰到上次的贪墨案,那恨不得天天就要驻扎在这里了。只不过每一次站在这仿若普通民宅的天牢大门前,他总是要忍不住的感慨一番,当年选址建造天牢的人,心思还真是很缜密啊,就算是有人猜到了这个普通民宅就是天牢,估计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贸然来劫/狱的,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驻守边境的各军、还有负责皇亲贵胄安全、以及打探消息的暗卫才有跟禁军一较高下的本事了。
说起来,金陵的东西南北这四城的功能划分很是明确,城东多是平民百姓的居所,也是酒楼、饭庄、茶馆、戏园子、以及青楼楚馆的兴盛之地,城南、城北通常是衙门的所在地,还有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的住所也在这里。而城西除了皇宫和勋贵宅邸之外,就是禁军驻地。据萧仲青所知,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勋贵们的安全着想,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天牢也搬到这里来了。不管是为什么,这里还真是相当的安全。
“裕王爷、殿下、萧少卿!”已经接到消息的轩辕澈站在天牢门口,看到镇北王府的马车停下,边走过来,等三个人从马车上下来,才弯腰行礼。
“轩辕大人的鼻子是蛮灵通的啊,我记得今天轩辕大人不当值啊,难道是因为闻到了好吃的东西的味道,才大老远从家里跑过来的?”萧仲青把手里拎着的纸袋塞到了轩辕澈的手里,“喏,太妃娘娘宫里的紫米糕,陛下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我们给你带过来的。”萧仲青朝着轩辕澈眨眨眼睛,“饿着肚子呢吧?快点趁热吃,要不就不好吃了!”
“臣谢陛下!”轩辕澈朝着天拜了拜,然后拍拍萧仲青的肩膀,“也谢谢你了,小青青!”
“不用谢,只要不叫我那个见鬼的小名就好了,澈大叔!”萧仲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朝着天牢大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位怎么样?没出什么状况吧?”
“边走边说吧,两位王爷,请!”轩辕澈朝着赵裕、赵桓平叔侄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三个人往里走,他们带来的护卫全都留在了外面,吩咐自己的护卫带他们去军营逛一逛。
“我说澈大叔,你一好好的大将军,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紫米糕这玩意儿不是女孩子喜欢的吗?别看我们家青凤表面上很爷们儿,但对这东西还是很情有独钟的。”被赵桓平拉着袖子往前走的萧仲青,一边走一边吐槽,“只是你,不是应该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吗?”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我自然是喜欢的,紫米糕也是我的心头好。你说你一个喜欢研究吃的东西的人,怎么还对食材存有偏见啊,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术业有专攻嘛,我在甜品这方面确实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天赋,要是让我做,恐怕还不如太妃娘娘宫里的厨娘做得好呢!”萧仲青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示意赵桓平松手,却被人无视了。萧仲青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从来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人,实在搞不明白这定安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唉,暗恋这种事情可真是让人苦恼啊!萧仲青深深的叹口气,强迫自己把心神转回到案子上面来,说道,“还没说呢,里面那位怎么样?可还安安全全的?”
“自然是安全的,萧少卿,你也来了这里不少次了,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外松内紧,看着松松散散的,但只要闯进来,定让他有来无回!”轩辕澈从纸袋里面掏出一块紫米糕,很是满足的啃着,“昨天夜里,殿下遣人送来口信,说要加派人手看住了那个姜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