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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铮的角度看过去,就恰好就看见容枝线条优美的侧脸、下巴。
还有修长的脖颈。
乖巧中透着点儿精致。
越铮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些不大痛快了。
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他对于容枝来说,还仅仅只是个陌生人。容枝对他有所戒备,是理所应当的事。
“越总,我能问一问,您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没有。”
顾晓海小心地打量了一眼越铮,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心思淫。邪之徒,于是咬了咬牙:“容枝,签吧。”
容枝这才朝着越铮摊开了手掌。
越铮将钢笔放到他的掌心。
触手的皮肤一片细腻柔软。
像容枝这个人一样。
越铮的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但这一幕落在顾晓海的眼里,就仿佛是大魔王终于盯上了小可爱。
那眼神令人胆战心惊。
顾晓海握紧了拳头。
容枝很快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和他的样子有些不符。
那两个字更透着骄纵肆意的味道。
越铮满意地抽回合约,交给秘书收好。
问:“晚上想吃什么?”
口吻不像是今天才见了面,倒像是已经认识几年了一样。
容枝想了想:“八宝鸭,粉丝汤,桂花糯米藕,小鱼丸”
顾晓海都快给气死了。
这会儿还想着吃呢!
还吃什么吃!
你都快让人给吃了!
越铮眼底带上了一点笑意:“青玉斋的?”
“对对对!青玉斋的八宝鸭和糯米藕最好吃!你也爱吃么?”
越铮愣了下:“嗯,爱吃的。”
越铮长到这么多岁,身边连个像样的伴儿都没有,恋爱的经验尚且没有,更别提养儿子的经验了。
这会儿只想着,要和对方拉近关系,那就得先强行将爱好打成相同的
“时间不早了,从这里到青玉斋要半个小时,过去再等一等上菜,就差不多了。”越铮盯着墙上的指针,睁着眼睛说瞎话。
容枝的肚皮都饿得快瘪下去了。
他与越铮一拍即合:“说得对!不如现在就过去吧!”
越铮起身,吩咐秘书:“让司机备车在楼下等着。”
秘书张了张嘴:“外面还有其他人”
“不用见了。”越铮面上显露出了一点冷酷的味道。
和刚才判若两人。
秘书点了点头,出去吩咐司机了。
而外头的一干人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那扇门打开了。
却只见新任老板走在前头,后头跟着容枝、顾晓海。就这么着一路进了电梯。
“老板怎么走了?”他们面面相觑。
另外一号女秘书给他们分发了咖啡,笑着道:“几位不用等了,今天boss不见客了。”
“可手底下的艺人”
“这个艺员部和经纪部内部开个会,交个章程上去吧。”
其他人陡然意识到,不一样了彻底不一样了。
容枝和顾晓海的春天来了!
而他们的冬天来了。
是因为那个头条吗?
那个头条,他们谁都看见了,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谁敢相信,那样一位传奇性的影帝,在退隐娱乐圈之后,回到圈子里的第一件事,却是宣布自己有个私生子呢?
开玩笑吗这不是!
但这会儿谁也笑不出来了。
不管这条新闻真假,人家都被送上热搜了,现在都还没下来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闷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等出了安享娱乐,容枝和顾晓海就一起上了越铮的车。
容枝坐在后排座位上。
他拉了拉顾晓海的胳膊,问:“我得请老板吃饭吗?”
第66章 溜~()
订阅比例低于80%;请等待24小时后,清除app缓存再查看周经松了手,走到桌边坐下。
周浩其两腿发软;勉勉强强站住了;他连抬手抹头上的血都不敢;只低低地抽着气。
“知道下头那个是谁吗?”
“严、严世翰的儿子。”说完,周浩其也愣了下,难不成这真是严世翰的亲儿子?
不然周经不会发这么大火。
周经抿了下唇角,带出了点儿冷酷的味道:“他不是严世翰的儿子。”
周浩其更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不是,那周经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周浩其捂着脑袋,越想越疼,干脆坐了下去。
还没落地呢,就听见周经说:“他是我儿子。”
周浩其吓了一跳,屁股咣当坐在地上,撞得生疼。
“大哥?”周浩其嘴唇颤抖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门板上磕傻了。
“你不是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当年那个孩子吗?”
“可、可”周浩其浑身都发着抖;哆嗦着说不出话。
可怎么会是他?
怎么这么凑巧就是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出了错?”周经反问他。
周浩其忙摇了摇头。
周经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他既然说是,那就一定是的。
“但是他们说他是严世翰的儿子”周浩其哆嗦着舔了下唇,心道,要真是玩儿的什么干爹的把戏;那严世翰可把他大哥得罪狠了。
“这不归你管。”周经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平稳;但却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周浩其点头如捣蒜。
心里的那点儿龌蹉心思,这会儿收了个干净。
楼下。
别墅里的保镖和下人都没注意容枝。
只是眼前的那扇别墅大门紧紧关着,容枝想跑也跑不了。
他摸出了手机。
已经被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给塞满了。
大部分都是越铮和严世翰的电话和信息,其中也夹杂几条顾晓海的,还有江彦的。
容枝小心地打开gps和数据流量,将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每人都发了一条。
他能空出手来发短信,那头接到短信的人也就能判定他暂时是安全的,不至于慌了手脚。
也就是下一秒,容枝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越铮。
容枝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还是没什么人注意他,他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
“受伤没有?”越铮直接了当地问。
“没有。”
“我马上就到了,别害怕。”
“嗯。”容枝刚低低应了一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近了。
他们下楼了。
容枝马上收起了手机,揣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他相当的识时务。
他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明显比周浩其段位更高,也更气势压人。
刚才容枝隐约听见楼上传来“咚咚”的声响,还有周浩其求饶的声音。
肯定是被教训了。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弟弟都下得重手,他还是识时务,乖点儿好。
男人走近了。
他身后的周浩其也走近了。
只不过看了一眼,容枝就惊了。
还真是下的重手!
周浩其捂着脑袋,血顺着往下流,他摇摇晃晃地跟着男人在沙发上坐下。
这才有人拿了医药箱过来。
周浩其嘴唇惨白,哆嗦着:“大哥,我、我得去医院”
“等着。”周经道。
周浩其听完,就不敢动了,只让下人给他擦了脸上的血,又先将伤口清理了下。
容枝就不停听见周浩其:“嘶啊”的痛呼声。
挺惨的。
在他哥面前,还不敢叫出声。
但容枝还真同情不起他来。
今天能掳他,谁知道昨天掳了谁。
只是容枝对着男人的畏惧更深了一点。
“你打电话给了严世翰?”周经问。
容枝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和严世翰的关系,也只有周浩其这种二世祖才不关心了。
容枝点了头。
周经不说话了。
他只是盯着容枝打量。
他知道容枝,也就在上周。
周经的父亲是个风流的,在外头私生子留了一箩筐。周经幼年时,没少见那些情妇带着私生子哭哭啼啼找上门。
周经厌恶这样的情景,于是恰好和他父亲相反,周经不近美色。
以前有个跟他做生意的,背地里卖了他,一面为了假意安他的心,还把自己的情人送来讨好他。
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让周经给扔河里去了。
要说不近女色也就算了。
周经还一早就检测出来少精症。
于是后来他知道,自己当年拿出去的基因,造了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周经毫不犹豫地就调查起了这个孩子的下落。
这一找,就是好几年。
直到他找到容枝。
周经将容枝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他身量修长,面孔生得极为漂亮,这个圈子里头,竟然没一个能捧出来比得过他的。
他也不像自己。
不过尽管是这样,周经心底也还是难得有了点儿慈父的心情。
“我叫周经。”男人突然地开口道。
容枝微微愕然地抬起头。
落在男人眼底,就像是一只突然受惊的小兔子。
看着样子挺乖的。
周经心想。
一面再看周浩其,就更觉得这个便宜弟弟不太顺眼了。
周浩其突然被他的目光一扫,当即打了个激灵:“大哥”
他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我”
周经顿了下,有点苦恼。
该说什么呢?
开头第一句就说,我是你爸爸?
严世翰已经抢了先了。
他再说这句话,不仅起不到效果,很可能还会让对方误以为他有病。
正在客厅中一片尴尬的时候。
“咕叽。”
容枝的肚子里发出了一声哀鸣。
江彦立刻就转身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护士正准备遗憾没能问他要个签名,一低头,却瞥见他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护士微微惊愕,顿时一阵心慌,赶紧追了上去。
周浩其的病房门半开着,医生和护士正在里头给他做包扎,能不断听见他低声斥骂的声音。
江彦伸出一个手指,将门推得更开。
“周浩其。”
周浩其认识江彦,一听见他声音就立刻挥开医生护士看了过去。
周浩其半个脑袋都被磕肿了,脑袋上口子不大,但看着挺惨。
青青紫紫一片,像被人摁着脑袋在染缸里涮了七八遍。
江彦看见他的惨状,立刻就笑出了声。
江彦今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眼珠子都是红的。他盯着周浩其冷不丁地笑起来,就跟地狱魔王来索魂了一样。
周浩其浑身都发冷,吓得胃里抽抽的疼。他捂着肚子,问:“你来干什么?”
“你他妈把容枝从我眼皮底下带走了,你还敢问我来干什么?”江彦手中的酒瓶磕上了病房门,发出一声脆响。
周浩其本能地一哆嗦,心底骂了声艹。
艹。
他怎么知道容枝背后站着这么多尊大佛啊!
早知道,他就是剁手也不碰他啊!
周浩其这么一抽动,连带着脑门上的伤又疼了。
他疼得眼泪都止不住,但还得憋屈地抬起手,指着天花板:“我发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