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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就是想知道。”
秦衍看了苏宓一眼,虽说她曾看过避火图,但毕竟图面含蓄,该遮掩的地方皆是一笔覆上,再加上上次的事,是以他知道苏宓对男女之事定然是懵懵懂懂的,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她去懂这些,毕竟还未到时候。
“做他们想做的事。”
苏宓见秦衍淡淡说了一句,便重又看起密信,只得回过头来,督主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告诉她么,那到底是不是就跟花瓶上画的那些一样啊。
。。。
南院离庆南春不远,轿抬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秦衍素有洁疾,因此回来便将衣衫脱了换下,着冯宝烧了,然后才去往书房。
苏宓怕他介意,第一时间也去换了衣衫沐浴,随后便穿着亵衣,早早躺在了床榻上,对着头顶的粉『色』纱幔发呆。
以往,哪怕是与秦衍躺在一张床上,同盖一条被子,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今日,一想到秦衍会躺在自己的身侧,那两具画的不分明的交缠躯体便直『露』『露』地横亘在她的脑海里。
那才是男女之间更为亲热的事么,可为何督主从不那样对她。
反正她喜欢秦衍,喜欢的羞意都不要了,苏宓将脸埋进被子一会儿,再探出头时,像是熟透了的红杏子。
她窝在被子口咬了咬唇,她一定要与督主成为最亲密的人!
***
秦衍从书房回来时,屋室的烛火第一次是暗着的。
以苏宓的『性』子,自来会给他留一盏烛灯,今日她又是怎么了,从庆南春回来时就奇奇怪怪的。
秦衍拢眉,推门进去,窗棂空隙处漏出的月光洒在了床榻上,现出一团小小的凸起。
他看了看床上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苏宓,唯『露』出一张嫩红小脸,此时阖着眼,眼睫轻颤,她是又做梦了?
秦衍无声地笑笑,褪去身上披着的外衫,勾扯松开里衣的衣襟,精致的锁骨之下,胸膛处的玉『色』肌肤若隐约现地显现出来,线条清晰,肌理分明。
与往常一般,秦衍躺在外侧,阖上眼,想的是白日里的事,他留给周风的线索,该是明天就能查到南院。。。。
秦衍还在想账册的事,突然,他的胸口被探上一丝温软凉意。
那抹柔软从敞开的襟领往下,顺着平直的锁骨线,生涩而又胡『乱』到处『乱』窜,软软的指甲不知轻重地滑过他的敏感之地。
秦衍的呼吸一滞,眼睛倏的张开。
然而始作俑者似乎还不肯停下,继续一点点向下探去。。。。
秦衍遽然抓住了那只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柔荑,声音带着嘶哑和隐忍,“苏宓,你干什么。”
只是下一息,当他将她拉扯至眼前时,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
软衾下,苏宓一脸娇红,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似有雾蒙蒙的水汽。
凝脂般的肌肤细致如瓷,莹润洁白的锁骨窝下,胸口的两处白嫩高耸跟着她的气息起伏直颤,两点淡粉『色』的茱萸点缀其上,再往下的腰肢则纤细地不盈一握。
她,上身竟是不着一缕。
“督主,我,我想与你更亲密一些。”
憋了这一晚上,借了这黑『色』暗幕,苏宓终于开口说了她在轿子里便想说的话。
“你。。。。”秦衍从未想过,他竟然也会有一时语塞的时候。不过就带她去了趟青楼,半分都未离过身,这都是哪里学到的。
苏宓的左手还被秦衍束箍着,可手腕上传来的蕴热,让她又体会到了那酥酥软软的感受。
她咬了咬唇,索『性』不管不顾的学着那画上的姿势,整个人就往秦衍的身上贴,右手环勾上了他的颈后,沉甸甸的白嫩酥。胸严丝合缝地贴上了秦衍的胸膛。
那一霎,苏宓脸上红的发烫,但身上的燥热却奇异地得到了缓解。
果然,就该是如此的!
抱了小一会儿,感受到秦衍似是突然没了动静,也没有挣脱,苏宓又羞又喜,那瓷瓶上的姿势,自是比她现在看起来更紧一些,但应该也差不多了,想了想,她又贴紧了些,胸前的两点殷红不安分地摩挲在秦衍硬硬的胸口。
“督主,你能不能再抱抱我。。”那就真的和画上的一样了。
等了一会儿,未见秦衍的回答,只是听他的呼吸声像是不稳的厉害,在她耳边挠的麻麻痒痒的。
苏宓红着脸扭动腰肢,手继续紧紧环住秦衍,他不抱就不抱了吧,反正自己从一开始都已经不要脸皮了。
“督——”她忍不住又轻轻唤了一声。
话音还未落,就换成了一声惊呼。
苏宓只觉得带过了天旋地转的一阵风,再睁开眼时,她已被秦衍压在了身下。他那双墨『色』深邃的双眸,带着难以言喻的隐忍神『色』,看的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
细弱的月光下,他锁着她的双手,撑在她耳边,俊颜悬停在她的上方,明明是与平日一样极好看的样子,但却又仿佛想要吃了她似的,让苏宓莫名生出一丝心悸。
她侧过头,甚至能看到他白玉『色』的手臂上隐隐凸起的青筋,苏宓还是第一次看见秦衍这样,就像是,像是野兽一样。
她有些害怕道:“督主,你怎么了。。。”
秦衍眸『色』几暗,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压低覆上了她耳边,声音喑哑,
“你当真想要。”
他禁欲能忍,但不意味着苏宓做到了这等地步,他还要亏待自己,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苏宓的手腕被他紧压着不能动弹,秦衍虎口的力度疼的她眼底盈出水光,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暇去想他说的要是什么,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懵懂而不自知的风姿媚态,令秦衍眼里的情。欲之火愈盛,没有一丝犹豫地,他低头覆上了她那鲜嫩的樱唇。
苏宓脑中霎时响起一阵轰鸣声,全身上下,仿佛只有嘴唇那一处尚有知觉。
他的唇微凉夹杂着冷香,在她唇上清浅噬咬,带起隐隐痒意,让她的唇不自觉开了一个小口。便是趁着此时,舌尖滑入了她的丁香膻口,扫过贝齿,纠缠上她,肆意地攫取她口中那清甜的味道。
她前两日来了葵水,今日是没了,但又怕赤着身子,万一突然未尽怎么办,那就功亏一篑了。是以她特意去穿上了亵裤,反正她记得那花瓶上图案,也只褪了上衣的。
苏宓说完,思绪稍微回来了些,她感受到秦衍背脊突然的一僵,愣了许久之后,从她身上慢慢滑下,起身拎起放在床架上的外衫,披在了肩头。
感受到身侧之人的离开,苏宓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做错了大事,可又不清楚问题在哪,急忙裹着被子探身出去,扯住秦衍的外袍,“督主,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我只是,只是想与督主更亲近。”
那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听起来煞是可怜。
秦衍看了她一眼,轻轻松开她捏着外袍的手,低声道:“我去一下净室,睡吧,别等我了。”
走到房门口时,秦衍想起方才苏宓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身又走到了床沿边。
苏宓的双眸泛着水光,抬头望向突然折回来的秦衍。
她的下颚被秦衍的食指抬起,他突然欺近,却是浅浅地吻在她的眼尾。
“没有人,会比你再与我亲近。”
第五十三章()
秦衍走后; 显得有些空『荡』的内室里; 苏宓『摸』索着穿上里衣; 抱着被子坐在一角。
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 她已经没什么睡意;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方才; 大概是她见过秦衍最温柔的时刻; 可她心里的疑『惑』也更深,明明已经按着图来,她也感觉是消减了那炙热的; 可为什么还是不对呢。
苏宓的心里又甜又涩,胡『乱』想着,终于是在天『色』微光之时睡了过去。
翌日; 苏宓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待她在房内梳洗完毕,出门时才发现周围似乎尤为寂静; 冯宝则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打着盹儿。
苏宓轻手轻脚地走去书房; 透过窗棂; 却见书房里空无一人; 看来; 督主大概是出门了。
冯宝双手杵着一只草笤,眼睛半睁不睁的; 虽说困,但他们这些服侍惯了人的; 对声音最是敏感; 此时一听到脚步声便马上打了个机灵。
“夫人,你醒啦。”冯宝『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向苏宓面前。
“冯宝,吵醒你了。”苏宓笑了笑。
“不敢,是奴婢白日睡不沉。”冯宝低头掩了个呵欠,也不知道为何昨晚督主大半夜去净室沐浴,他不得去烧水备衣么。
一大清早,督主又要与陵安出门,还得备早膳,整一个晚上他都没阖上眼。
“夫人,午膳已经备下了,您先去用吧。”
苏宓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督主今日何时回来?”
“奴婢也不知道。”
“嗯。。。”苏宓回头去膳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潇潇姑娘呢。”
冯宝以为苏宓是吃味了,偷笑道:“夫人,那个女子大清早就送到周宅去了。”
***
城中的周宅,因着当家老爷发了一晚上的火,整个宅里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走路都不带出声儿的。
昨晚,周风对庆南春的潇潇是势在必得,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气的他命人寻了一晚上那个苏家公子的情况。
此时,大院的廊下,随从正好在报备。
周风躺在竹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拎着一串紫『色』葡萄时不时咬下几只。
“查的怎么样了。”周风吐了一口葡萄皮,冷着脸开口道。
“老爷,小的问过老鸨,也查过交州来的马车,的确是江陵城开瑞裕绸缎庄的苏家,也算是当地富庶。”随从犹豫了一下,“不过,似乎与东厂的厂督有些关系。”
听到这,周风不自觉从躺椅上坐起来,“什么关系?”
“苏家嫡女嫁与了东厂的厂督。”
“难怪他敢跟我抢女人,原来是背后有阉人撑腰啊!”
周风说完,心里有些虚,还是下意识地往家里四周晃了几眼,据说东厂到处是眼线,不过该是没这么巧盯着他的吧。
“老爷,我看也不像。小的查得来的消息,似乎厂督与苏家并不对付,之前还在江陵城将苏家的大女婿的手给折断了。”
“有这种事?为何折断?”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老爷,老爷。”门房的下人一阵小跑过来喊道。
“干什么横冲莽撞的,没看到我再给老爷禀告事情么。”随从直接开口呵斥到门童。
门童一听脸『色』一变,立即跪下磕头,“奴才知错了,老爷,是门外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不知是谁送了个女子过来。”
周风闻言,一下子从靠椅上弹起,片刻不迟疑地跑到了周宅门口。
拉开车帘一看,还真如他所想的正是潇潇,一问,似乎连见都没见着那个苏家大公子,在一个院子的马车里愣是睡了半晚。
马车是临时租的,周风长相凶相,车夫看了颤巍巍地上前递上了一张请柬,“大老爷,这是订车的公子叫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