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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顿时傻眼,坐在地上,像两只落汤鸡一样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消停了。
两人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奶黄包收拾干净,韩韶军拿一块大毛巾把奶黄包裹在里面擦干。姜辰身上换了韩韶军的衣服,头上顶着块毛巾,一下一下地戳着奶黄包的鼻子:“小坏蛋!小淘气!小毛球!”
韩韶军快被他的孩子气逼疯了:“走开!”
姜辰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看韩韶军细心地伺弄小猫,笑得没心没肺。
韩韶军也就是嘴上凶几句,奶黄包在他怀里奶声奶气地叫唤几声,心情轻扬得就像飞在天上的风筝。
“我们家奶黄包就是可爱!”姜辰骄傲得就好像奶黄包是他生出来的。
韩韶军再也绷不住脸,笑出了声。
“林朱颜也总说奶黄包可爱,虽然没什么品种,但比很多纯种猫都漂亮。”
后面一句话,从天堂落到地狱,韩韶军的笑容僵住。毫无预兆提起林朱颜对韩韶军来说,无疑是一片白沙中扔下一块黑炭,但他还是维持住完美的微笑,不让姜辰看出异样。
“是啊。”他控制住声调,应和了一声。
“她下个星期过生日,我还没想好送她什么。”姜辰揉着奶黄包的头,“你说我把奶黄包送给她好吗?”
韩韶军脸色骤变,一把夺过奶黄包:“这怎么行!”
姜辰被他吼得一愣:“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韩韶军脱口而出,表情有刹那间的狰狞。
完全没想到韩韶军会有此反应,姜辰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许久才用干笑掩饰尴尬:“我开玩笑的,你激动什么?”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怎么可以随便把奶黄包送人呢!”
平日里不管姜辰做了什么,韩韶军都是温温和和的,面对气势汹汹的韩韶军,姜辰很不适应,又觉得很没面子,不高兴地回嘴:“都说了开玩笑的,你还要怎样?”
要是以前,韩韶军恐怕已经偃旗息鼓了,可此刻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说不痛快:“你真的是开玩笑,还是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姜辰怎么都想不通,韩韶军会为了一只猫跟他吵架,向来温顺的人说一句顶一句,让他下不了台,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口不择言道:“不就是一只猫吗?还是我捡来的呢!我难道没有权利管吗!我爱送谁送谁!”
韩韶军心口一阵阵地疼,这怎么只是一只猫呢?这怎么能是因为一只猫呢?“这猫现在是我养着的!”
“你不过就是喂了几天猫粮!难道林朱颜就会饿着它吗!”
如果韩韶军手边有花瓶之类的东西,恐怕就直接抡过去了,可惜他怀里只有奶黄包,他不舍得把奶黄包丢出去。他感觉他快气炸了,这样的自己根本不是正常的自己。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在心痛什么,只觉得姜辰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在他心口剜下一块块肉。
奶黄包通人性,它看两个主人吵得激烈,喵喵叫着拿肉爪磨蹭韩韶军的手。
冷静,冷静,再冷静!韩韶军深深地吸气。
他放下奶黄包,缓缓起身,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我去给你倒杯饮料。”
最终,他还是先选择让步。
姜辰如坐针毡,他一说出那些话就后悔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只是拼尽尊严不肯说一句软话。看着韩韶军失落的背影,他喘着粗气,追了出去。
韩韶军听到脚步声,回头望着姜辰,神情冷淡:“你跟来干什么?”
姜辰急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我们不吵了行吗?”
他已经放下身段,韩韶军又怎好咄咄逼人:“不吵了,我没想跟你吵架。”
“何必呢?何必为了一只猫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
“这不是因为一只猫。”
“那是因为什么?”
韩韶军苦笑着摇头。
姜辰又有点莫名地烦躁:“有话直说行不行?”
第7章()
姜辰没有再提奶黄包的事,后来他买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送给林朱颜,虽然没什么新意,但胜在女生喜欢。为此林朱颜没少被学校女生们羡慕。
自从那天吵架后两人在一起多少有些尴尬,幸亏有萧进缓和气氛,但更多的时候,只有韩韶军和萧进两人,姜辰在忙着跟林朱颜约会,每天放学后不是逛街就是看电影。
“姜辰这厮,重色轻友啊!”萧进骂道。
韩韶军为姜辰辩解:“谈恋爱是这样的吧,总是希望一直能和对方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
萧进瞥了韩韶军一眼:“说得好像你很有感悟似的。”
“说不定你谈起恋爱来比他更疯狂。”
萧进摇了摇手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韩韶军好笑道:“那么有自信?”
“那当然,性格决定命运。”萧进头头是道地分析,“姜辰他是做一件事情会百分百投入的人,当他确立好目标后,其他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都是可以舍弃的。我跟他不一样,我会把每一件事情按照重要程度投入相对应的精力,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绝对重要的,更别说谈恋爱了。”
“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坏胚子。”韩韶军笑话他,“别人都说你最好亲近,其实都是假相,多亏我们是好兄弟,否则真得离你远一点。”
“虽然我们的兄弟情不会是我每时每刻最重要的,但一定会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的。”萧进忽然若有所指地说。
韩韶军闻言心跳漏了一拍,萧进太聪明了,以至于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并非不信任他,只是很多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放心,我有事肯定第一个找你帮忙。”
他不说,萧进也不逼,又露出风流勾魂的笑容:“你记得就好。”
“那么我的性格呢?”韩韶军问,“你刚才说了姜辰说了你自己,怎么把我跳过了?”
“你?”萧进有片刻的迟疑,斟酌道,“你的脾气太好了,脾气太好的人容易被人得寸进尺。”
“那岂不是很糟糕?”
“不一定。”萧进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默片刻后,韩韶军叹息一声:“其实我最近的确是有件事,我爸妈想安排我出国读书。”
萧进惊讶:“那么早?”
韩韶军涩然:“我也觉得早了点。”
“那你怎么想呢?”
韩韶军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有些刺心的画面既然不想看到,那就躲远一些吧。他又叹了一口气:“既然爸妈他们都安排好了,那我就照着他们的意思来吧。”
“姜辰他知道吗?”
韩韶军摇头:“先别跟他说,反正他忙着呢。”
萧进眼珠子贼溜溜一转:“放心,我不说。”
韩韶军觉得萧进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你别瞎想,只是这事还没定,所以先不忙着通知他。”
“我没瞎想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萧进狡猾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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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的热恋持续了有半个多月,这天破天荒和韩韶军萧进一起回家。
“您这是终于想到临幸我们了呀。”萧进取笑他。
“说什么呢!”姜辰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脸比平时还要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谁惹我们姜大少爷了?”
“你别逗他了。”韩韶军到底还是心疼他。
回家路上,姜辰全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韩韶军和萧进努力说笑逗他开心无果,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
各自到家后,韩韶军放下书包没多久,姜辰来找他了。
这是近期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韩韶军还有些忐忑,姜辰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倚靠在门上,手举到韩韶军面前:“送给你。”
叮铃叮铃,铃声清脆,姜辰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猫铃铛。
韩韶军笑了,连日来的郁结之气烟消云散:“你买的?”
发自肺腑的微笑让姜辰有瞬间的局促,他避开视线,抓了把头发:“买很久了。”
韩韶军抱来奶黄包,把猫铃铛挂在它脖子上,奶黄包上蹿下跳,铃声清越如风中精灵。
熟悉的韩韶军又回来了,姜辰小心翼翼地问:“不生气了吧?”
韩韶军板起脸:“你当我闲着没事呢,整天跟你生气?”
“我这不是担心嘛,只要你高兴就好。”姜辰如释重负。
“装模作样。”韩韶军斥了一句。
“真的!这些天我都不敢见你,难受死我了。”得到了韩韶军的保证,姜辰放松了神经,大喇喇地靠在躺椅上。
“你忙着约会,哪有时间见我们?”
“约什么会啊!”姜辰又摆出臭脸。
“你们吵架了?”韩韶军试探地问,他说不清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有点窃喜,但又觉得不应该如此卑劣。
“吵什么架?”姜辰不耐烦,“没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没什么意思?”
“你别管!”姜辰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韩韶军拨弄着猫铃铛,姜辰玩着逗猫棒,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姜辰焦躁地换了几个姿势,瞟到工作台上未完工的模型:“你航模比赛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到时候你来给我加油吗?”
“没问题!我等着看你拿第一名!”
到了晚饭时间,韩韶军留他吃饭。韩父韩母本来就把姜辰和萧进当成自家儿子,热情地招待他,姜辰表现得极为乖巧,一口一个韩叔韩婶,叫得亲亲热热。
“韩婶,你烧的菜比我妈和我家阿姨烧得好吃多了,韶军真是好命!”姜辰说话像打翻的糖罐。
韩母被他哄得开心得不得了:“喜欢就多吃点,我们家韶军都不爱吃我做的东西。”
“妈妈,哪有啊,你又污蔑我。”韩韶军面无表情地盛汤。
“我是苦死了!”姜辰装模作样地哭诉,“你看我爸妈又出差了,留我一个人,回到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韩父道:“家里没人的话,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吧,反正你跟韶军没两样。”
“好啊好啊。”姜辰一点都不客气。
“我让小潘收拾一下客房。”韩母道。
“不用了!我跟韶军挤一张床就行了,不用麻烦!”姜辰说着还冲韩韶军挤了挤眼。
“那行吧,反正韶军的床够大。”韩母对韩父笑道,“说起来,有几次早上我进韶军房间,看见小辰也睡在里面,吓了我一跳呢。”
韩父欣慰道:“好兄弟嘛,是应该这样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都要互相扶持,单打独斗是走不远的。”
“韩叔说得太对了!”姜辰马屁拍得响。
韩韶军全程冷漠脸。
夜晚,韩韶军洗完澡出来,看见姜辰已躺在床上不亦乐乎地玩着手机,完全一副当成自己家的样子。他穿着睡衣,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虽然他还年少,可已无意识散发出略显青涩的性感。
“在玩儿什么?”韩韶军随口问了一句,靠在另一半床上。
姜辰感觉到床边沉了沉,一股清新的香味飘来,他用力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