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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韶军打量了一下少年,他身上穿的确实是名楼的制服。“他是被谁接走的?”韩韶军问。
陈卫宁窘迫地垂下头,抠着被撕破的衣角:“不知道,不认识”
“谢谢。”韩韶军叹了口气,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陈卫宁,取出钱包掏出所有的现金塞到他手里,“去医院看看伤得重不重。”
陈卫宁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他想笑,可一咧开嘴就疼得直抽气。
上了车,韩韶军木然地发动汽车,他感到十分灰心,本来是出来找人的,现在人没找到,也没了寻找的必要,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直在追逐的目标,茫然找不到继续前进的方向,像一只幽魂一样在街上游荡。
他沮丧了一会儿,不禁自嘲一笑,为了这么一点点事就唉声叹气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虽然这么自我安慰,但韩韶军清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刚刚起过争执,还有姜辰古怪的情绪反应。
他被谁接走了呢?韩韶军一路思索着这个问题。
回到家中,韩韶军才发现自己走的时候连灯都没有关,敞亮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散落一地的模型零件就像深秋的落叶。
韩韶军捡起其中一块,回想起姜辰暴躁地踢翻桌子的刹那,心口依然隐隐作痛。
他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韩韶军再一次问自己。
这么多年来,韩韶军不是没有考虑过向姜辰表白,但又怕承受不起失败连朋友都没得做的风险,他承认自己不够勇敢,贪恋一点点以兄弟之名的亲近,就像一个身处苦寒之地的人,只要微亮的火光就能温暖他的身体。
但现在,也许可以试着迈出一步?
有的人一生都在迟疑踌躇中徘徊,不敢奢求太多,只能远远地观望,于是一辈子就在平淡中度过,这是一种活法。也有的人敢于博一下,成功了便能品尝胜利的果实,失败了便粉身碎骨,在争与夺中轰轰烈烈,这是另一种活法。无所谓好坏,只是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不同的人。
韩韶军观望了二十年,或许到了改变一下的时候?万一,万一成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韩韶军内心狂喜。只是一瞬间,便下了决心,哪怕是微末的希望,韩韶军愿意相信姜辰,愿意为了他冒这个风险。
这一觉,韩韶军睡得十分安稳。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标,又有了人生的动力,抑郁已久的心豁然开朗。
次日傍晚,韩韶军接到了姜辰的电话。
“韶军!”姜辰轻快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
他听上去心情不错,也许经过了一天一夜,他也想通了,火气消了。受他影响,韩韶军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你一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我在外面玩儿呢,别担心。”姜辰的语气快活得好像要飞起来。
自己折腾了一夜,他却玩儿得开心,韩韶军多少有些堵心,但再一想,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他开心吗,于是就释然了。也许,趁他心情好,有些事情更容易开口?韩韶军试探道:“你的手机落我家里了。”
“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帮我送过来好吗?”
“你在哪里?”
“名楼。”
挂了电话,韩韶军穿上外套,拿起姜辰的手机,正要出门,电话又响了,这回是萧进。
闲聊了几句,萧进听出韩韶军的言语里有点着急。
“忙着?要干嘛去?”萧进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韩韶军笑自己心急,“姜辰昨晚出门时没带手机,这会儿他在外面,我给他送去。”
萧进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听出了些内里的隐秘:“你没搞错吧,送手机?他当你跑腿吗?这种事情你随便使唤个人不就行了?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他也太过分了!”
韩韶军被他说得惭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我有空,跑一趟就跑一趟了。”
萧进愈发不满:“姜辰这家伙,你越把他当回事儿,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真是作!你理他做什么?你别理他,他就不作了!”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我过去跟他喝几杯。”
韩韶军越替姜辰说话,萧进就越生气,最后气急败坏道:“那小子长成这样儿,全都是你宠的!”
韩韶军笑了,他真有这么大影响力吗?如果把人宠上天,是不是那人就只属于自己了?“你太夸张了。啰嗦那么久,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我挂了。”
萧进叹了口气:“我听到消息说孙翰回来了。”
韩韶军正色道:“没错,我们昨天见过了。”
“都见过了啊。”萧进肃然,“总之我就是想提醒你跟姜辰,我这边一个朋友认识孙翰,他说孙翰一直恨着我们,几次放言回来之后要整我们。现在我人在国外,他手伸不过来,你们两个要小心一点。”
“嗯,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任他揉捏的。”
“小心再小心,我听说他爸爸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我知道了。”
萧进的话让韩韶军想起昨天的偶遇,但他暂时放在一边,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了门,韩韶军直奔名楼。傍晚的名楼刚刚开始热闹,如同绝世美女随着黑夜慢慢苏醒。
走进名楼,韩韶军看见了昨天的少年陈卫宁。
陈卫宁换了新的制服,用厚厚的粉盖住脸上的淤青,走路还有点别扭,他看到韩韶军恭敬地低下头让到一旁。
韩韶军微微颔首,在侍应生的指引下上楼。
第47章()
新科技试试看
不用怀疑,必然是姜辰给林朱颜买的。很好;这回连猫都不需要了,是彻底地不需要了。
姜辰摸着小猫脑袋;一抬眼看见韩韶军迎面走来,两人的视线有短暂的相触,但又一触即离,然后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当韩韶军走远后;林朱颜扯了扯姜辰:“你发什么呆?陪我去买猫咪用品吧。”
姜辰还机械地摸着小猫,胡乱嗯了几声。
林朱颜撒娇道:“你嗯什么啊?我们走吧。”
姜辰反应过来:“去哪儿啊;不是刚回来吗?”
“去陪我买猫咪的东西啊!”
姜辰敷衍地挥手:“你自己去吧;我累了。”说完他就径直往里走,留下气呼呼的林朱颜。
当韩韶军告诉萧进还是准备按照原计划出国读书时不太好意思;主意变了好几次;连他自己都觉得反复无常。
“真准备走了?”萧进却浑不在意,抱着奶黄包倒在他床上;“姜辰跟林朱颜快要分手了,你却准备走了?”
韩韶军脱口而出:“他们要分手?他们不是好着吗?”
萧进哼着曲儿:“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我走不走,跟他们分不分手没关系。”韩韶军肃然。
萧进手一松,奶黄包砸他脸上;他哎呦哎呦地叫唤,奶黄包踩着他的脸逃走。他翻身趴在床上,笑得漫不经心:“那你把奶黄包送给我养吧。”
韩韶军一怔:“奶黄包我会带走的。”
“运只猫出去很麻烦的,好多手续呢,给我吧。”
“我不怕麻烦。”韩韶军低头摆弄模型,因为空间时间比较多,他的军舰已经完工了。
萧进无所谓似的笑,又哼了起来:“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韩韶军听着他荒腔走板的曲儿出了神,脚下一暖,低头看去,奶黄包卷成一团睡在了他脚背上。
夜晚,姜辰躺在床上烦躁不安,脑海里全都是韩韶军冷漠的面孔。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除了偶尔被父亲呵斥几句,谁敢对他摆出冷脸?尤其是韩韶军。以前只要他不开心去找韩韶军,保证能高高兴兴地回家,可今天他的不开心就是来自于韩韶军。向来笑脸相迎的人,忽然变了张脸,叫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再去找韩韶军吵一架,以发泄心中郁结。
辗转反侧之际,手机响了,他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韩韶军的名字,当即弹坐起身。但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捏着手机盯着上面的名字看了许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按下接通键,又等了几秒,才懒懒地说了声:“喂?”
耳边传来韩韶军干净轻柔的声音:“姜辰?”
“什么事?”姜辰冷冰冰地回答。
对面先是一声淡淡的叹息:“明天晚上有空吗?我约了几个人一起吃饭,你也来吧。”
“我很忙的。”
韩韶军又停顿了一会才道:“你尽量安排一下吧。”
如此生疏而客套的一句话,韩韶军几乎不敢相信是发生在他与姜辰的对话中。
“你都叫了什么人啊?”
“萧进,还有周夷星、彭岳他们。”
姜辰的语气明显很不乐意:“你叫了那么多人啊!再说吧,我看时间!”
“你来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你现在不能说?”
韩韶军沉默了一会:“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吧。”
“知道了知道了!”姜辰撇了撇嘴,“没其他事我挂了,我睡觉呢。”
“姜辰!”韩韶军着急地又喊了一声。
“干什么?”
“一定要来,我等你。”韩韶军一字一句道。
“我都说我知道啦!”
挂上电话,姜辰莫名感到心里痛快了许多,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姜辰一天没有出门,就等着晚上去见韩韶军。应该能与他和解了吧,这么多年的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更何况还隔了那么多夜,姜辰越想心情就越好。
睡了个午觉起床,姜辰无聊地等时间,打了会儿游戏接到了林朱颜的电话。
“姜辰,出来陪我去一个好地方。”林朱颜道。
姜辰不假思索:“没空,晚上有事。”
“现在离晚上还早呢,陪我去吧。”
林朱颜不住地撒娇,姜辰被她吵得脑仁疼,又看时间的确比较早,犹豫了一阵便答应了。
姜辰跟着林朱颜去了,以为是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想到是一家地下酒吧。酒吧装修得极具工业风,粗犷的水泥墙面,管线在外。
“不错吧,下次我们在这里办派对好吗?”林朱颜摇晃着一串钥匙,“这间酒吧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看,我连钥匙都拿来了。”
“你怎么又要办派对了,不是刚办过吗?”姜辰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多见面多聚会的嘛。”
姜辰心不在焉:“随便你,你爱办就办吧。看完了吗,看完就走吧。”
林朱颜笑盈盈地抱住姜辰的胳膊:“先别着急嘛,我们再逛逛。”
两人把酒吧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姜辰还听林朱颜讲了一遍酒吧的掌故,什么老板的合伙人卷钱跑路,一直找不到称心的合伙人云云。姜辰冷笑着不搭话,就嗯嗯啊啊地应付。林朱颜说到口干舌燥,最后终于说到重点:“你有没有兴趣?”
“再说吧。”姜辰打了个哈欠。
林朱颜不太高兴,但还是强颜欢笑:“再考虑考虑?”
姜辰牵起唇角,眼神清明寒冷,有种平日里不曾见过的骄傲,就好像一把利刃,露出一点点寒芒:“花钱跟投资是两码事,花钱只要我高兴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