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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佳氏应道,顿了顿又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爷说。”
“说罢。”胤祒不在意的道,同时心里嘀咕,莫不是又有人给爷送美女了?
说实话,这些年给他们兄弟三人送女人的还真不少,这种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收?拿他们额娘的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几个女人就把自己卖了去给人家做事,是没见过女人嘛?
所以他们一向对这些爱答不理的,不过那些人试了几次发现不行后就开始走内宅路线,四嫂却是颇有决断,抬抬手就处理了,都没叫四哥怎么知道过。
他们家却不行了,马佳氏这些年来,虽然颇有长进,却在这方面还是把不住,老是害怕自己怪她妒忌,别人送来人了,她总是要问过自己才敢处理。
想着这些,胤祒就觉得,走之前真得请四嫂好好教教自家福晋,不然他这一出去那么久,保不准等回来的时候,马佳氏已经接了一屋子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在家里陪自己了。
胤祒暗暗决定的时候,就听见马佳氏的声音响起:“妾前两日和四嫂去了驸马府上看望四姐和淳和,没想到却是碰上了驸马那边的亲戚刚好也在。那亲戚据说是驸马祖母的姨表妹,这次带了自己的孙女上京,想在京城给孙女求一良配呢。”
“哦。”胤祒点点头,没当回事,“四姐现在还在坐月子,不方便,你和四嫂要是有空,帮着看看也没什么。”
马佳氏颇为奇异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真没听懂,只能又说的白了些:“妾和四嫂去的时候,却是将将好在二门处碰到了驸马和他的那位远房表妹呢。当时驸马好似不太高兴,那位远房表妹倒是泫然欲泣、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胤祒这下听懂了,这是来撬他妹妹墙角的啊!
“那表妹住在驸马府上?”胤祒脸色阴沉下来,声音里蕴含着怒气。
宁楚格出嫁后,由于云荍的嘱咐,几乎都是跟季愈住在季府,偶尔才回公主府住一住,这次生产也是在季府,当然月子也是在季府了。
“这倒不曾。”马佳氏看他明白过来,认真答道,“妾跟四嫂问了,那位驸马的姨婆一开始倒是想住到驸马府上去的,不过驸马拒绝了,给她们另外找了地方。不过那姨婆却是打着替驸马祖母照顾孙媳的名义,天天带着孙女往驸马府上去。”
“驸马身为晚辈,倒也不好将长辈拒之门外。”
马佳氏言语里倒是有几分为季愈说话的意思,想着这事儿倒也怪不上季愈,毕竟季愈的态度还表现的挺明显的。
“哼。”胤祒却是不吃这套,“四姐如何?”
“四姐倒是还好。”马佳氏道,“也就是让人好生招待着,不过也没有见过这两位。”
胤祒神色缓和了些,道:“倒还算聪明。”
“这事你不必多管,只看着别扰到四姐就是。”胤祒嘱咐道,“对了,这事也别跟额娘说了。”
“是,妾晓得了。”马佳氏应道。
于是翌日,胤祒便叫上胤祤,百忙之中去找季愈谈了一场心。
季驸马第二日就请了病假,据说是夜里不小心着了凉。
季府正房,宁楚格含笑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季愈,揶揄道:“驸马不是着了凉?怎么这是腿上着凉了吗?”
季愈不由苦笑,颇有些幽怨的道:“公主就别打趣在下了,两位小舅子与公主可真是姐弟情深。”
说话间没注意,腿上竟碰了一下,季愈‘嘶’地倒抽一口气。
宁楚格一下急了,起身道:“怎么了?可是疼的狠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掀起季愈的裤腿,却没看到什么青紫痕迹,不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季愈。
季愈感觉嘴里更苦了,委屈巴巴的道:“两位小舅子看我文弱,给我开了开筋。”
“噗。”宁楚格扭头憋起笑来,季愈只能看见她微微抖动的肩膀。
#老婆不心疼我就算了居然还笑话我#
#日子没法过了#
#心酸#
宁楚格终于勉强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僵着一张脸将自个儿在一边吐泡泡玩的女儿报过来,逗道:“额娘的乖乖,快看看你阿玛…噗…你阿玛受委屈了哦…呵…淳和…噗…淳和快安慰安慰你阿玛…”
一句话中间破功了三次,让季愈看她的眼神更加控诉起来。
小小的淳和像是听懂了什么,眼珠子转着,小肥爪子也努力的挣扎着。
季愈感觉自己受伤的心被女儿治愈了。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却是有丫鬟的声音响起。
“启禀公主,,章老夫人和章小姐听说驸马病了,过府探望来了。”
屋里声音一顿,宁楚格与季愈对视一眼,宁楚格将淳和抱起,道:“即使来看驸马的,驸马就去招待一二吧。”
季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只道:“我去去就回。”
直到季愈离开,宁楚格才牵出一抹嘲讽的笑。
这章老夫人真当自己拿她没办法么?只不过是懒得费力而已,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可心的女儿。
正好,也看看季愈的态度。
不过到目前为止,季愈的表现还是很令她满意的。
宁楚格笑容一转,变得真心起来,不再想那些令人厌烦的人,转头逗弄起女儿来。
266 怒斥()
季府前院。
这次;章老夫人上门却是没去内院;而是直直的要往前院季愈所居之处而去。
季府管家面目表情的挡在路上:“老夫人;这怕不合规矩,您带着小姐先去内院歇歇;奴才已经派人告知公主殿下;想来公主殿下已经准备好招待您了。”
其实平常季府下人都是管季愈宁楚格叫老爷夫人的,不过这章老夫人来过一次之后;季府下人不约而同的就在她们面前称呼宁楚格为公主殿下了。
“老身听说侄孙病了;这才上门探望,若是没见到人;岂不是让人笑话,说老身没有长辈慈心!”章老夫人沉着脸道。
“再说公主殿下正在坐月子,如何能劳神。”章老夫人继续道;“这次侄孙病了,想来府上也无人能照料,正好老身就在府上住上几日,照料着侄孙。今天就先去看看侄孙的情况;你不带路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说道最后,竟是皱眉呵斥起来。
管家心里腻歪的不行,面上却只能恭敬道:“章老夫人说笑了,不说季府这满府的下人;就是常驻在府内的太医,都会细心照看老爷的,怎么会如老夫人所说无人照料呢。”
“这前院粗鄙;不适合招待老夫人,还请老夫人移步内院,不要为难奴才才是。”管家将其所言驳回,再次请她们改道,却是绝口不提起章老夫人所说要在府内住下之事。
“你!”章老夫人没想到这奴才油盐不进,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不由得怒上心头。
“祖母。”至始至终站在章老夫人身后的一抹倩影忽然动了动,轻轻叫了章老夫人一声。
这一声堪堪叫章老夫人将怒火压下去,没当场发作起来。
“老身还不信了,你还真敢动手拦住老身不成!”章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竟是绕过管家不管不顾的就自己往里走去。
管家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当然就更不敢对章老夫人动手了,只能跟在边上,好言相劝:“老夫人,这真的不合规矩,老夫人要见老爷,让人请了老爷来见就是,表小姐却还是回避的好。”
章老夫人理也不理他,只闷头往前走,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季愈给章老夫人请安。”却正是不得不出面的季愈。
章老夫人这时却大惊失色起来:“怎么回事,愈儿你怎么那般走路?可是受伤了?怎么会受伤的?你平常又不习武又不骑马的。听说昨天晚上九阿哥和十三阿哥来找你了,可是他们动的手?公主怎么能这样!还知不知道女戒女德了,竟是叫娘家兄弟对自己夫君动手!我的儿啊,你真是……真是受苦了啊,谁让人家是天潢贵胄呢,咱们这等小民如何招惹的起。”
章老夫人说着说着竟抹起泪来:“哎,我那表姐怎么去的那样早,侄子侄媳也是没福气的,就留了你一个,可不就让人欺负了都没人帮着说话嘛。若你是我的亲孙子,我做什么也不能让你娶了那个妒妇回来,儿啊,你真是太苦了!”
“表哥~”本来跟在章老夫人身后的那抹倩影这时也上前,虽然带着帷帽看不见表情,可那绕了几个弯的声音却明明白白的表露出了她的心疼,“你可…还好?”
季愈看着眼前两个人就唱了一出戏的场景,面无表情,眼中隐有怒火。
这些日子,他已经烦不胜烦了。
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姨婆,若不是她确实拿出了祖母的几件旧物,还对祖母的一些事如数家珍,他都不敢认她,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门亲戚上门。
不过再怎么也是长辈,不能不管。
却没想他只是轻轻的客气了一番,这位姨婆竟是架梯子爬墙,好像赖上他了一样。
天天过来也就算了,反正宁楚格在坐月子,不用劳神,只让下人招呼着就是了,几杯茶几盘点心他还是拿的出来的。
然而这人真是一点不要脸的,早早的来了,竟一直呆到他下衙还没走,他想进去看看宁楚格、看看女儿,还不得不先去见见这位长辈,却是被拉着说个没完,那个什么表妹的,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不但不避开他,还想亲自给他端茶倒水,真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情况来了两次他就学聪明了,回来后也不先去内院了,却没想到这章老夫人竟借口告辞,带着那位便宜表妹亲自来寻他。
还有那天,听说四福晋和九福晋要过府,他便早早赶回家,想着把这两人赶紧送出府,没想到那便宜表妹却在二门处等着他,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他烦躁的说重了两句,那便宜表妹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偏偏这幅场景,竟让四福晋和九福晋看了个正着。
那是他就知道,小舅子们来找他的时候不远了。最后果不其然,不过他倒对胤祒他们没什么想法,人家也没拿他怎么样,说到底,还是眼前这一对祖孙惹的事。
想他的妻子刚刚为他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还得了皇上那么大的恩典,正该是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却硬生生被这两人差点坏了夫妻情分。
想及此,季愈便是一把拂开了章老夫人拉着他的手,冷然道:“章老夫人还请慎言,当今皇上英明神武、仁爱慈德,公主殿下秀中华阀、贤良淑德,能迎娶公主殿下,乃是我季家上下的福分。”
“季某念章老夫人年纪已达,偶有神思糊涂之时,今日所言就不再计较,还请章老夫人谨守为人臣下的本分,莫要因一些闲言碎语牵连到子孙后代才是!”
章老夫人嘴巴微张,满眼惊诧,像是不能相信季愈竟说出这一番话来,微微颤道:“你……”
季愈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眯着眼道:“如今府上忙乱,内人无法见客,季某又身上不体,却是无法再招待章老夫人。嬷嬷、管家,你们亲自带人送章老夫人回府,以免人家说我季府招待不周!”
说罢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