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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清晰的映出男人俊朗多情的面容,潇洒的眉眼,不羁的笑容,如今看来已经恍若隔世。
越辞移开视线,将一束花放在父母的墓碑前,冷淡的面容逐渐柔和,轻笑一声:“好久不见,你们的儿子回来了,没有在地底下见到我有没有失望?
尽管躯体已经换了,但灵魂始终不变,你们也应该还可以认出来,我还是我。”
他还是他,无论是叫越辞还是祁译年,都没有区别。
他站直了身体,单薄的衣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昳丽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轻松自在,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肆意,张扬的神态似乎与之前的温和截然相反。
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个包裹在温文尔雅的外壳下虚假的人。
他只觉得身体一轻,原身被抛弃、被封杀的遗留在这具身体里的那点不甘心,已经烟消云散。
“滴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越辞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司明修一如既往清冽的声线,却罕见的带着几分迟疑:
“如你预料,傅缙被外派到美国出差了。”
“这不难猜。”越辞单手『插』兜,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解释:“虽然我没和傅家打过交道,但傅三爷的『性』情却早有耳闻,那样一个矜高冷酷的上位者,怎么可能会容忍傅缙在国内继续给他丢脸。”
“……那这是?”
“扔出去调教一番,以观后效吧。”
越辞不甚在意的想着,推己及人,若是他身处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会这么处理。
却听司明修又传递过来了一个消息:
“卢溪拿下了《黑雾封山》的男一号,连夜赶往剧组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么问着,却是肯定句式,肯定他必然不知道。
越辞脚步一顿,下一秒忍不住晒然:“看来傅三爷比我想象的火气还要打,一个发配出国,另一个关进洛阳的剧组进行锤炼,他是要给这俩人一个狠狠地警告啊。”
洛阳这个人他熟悉,毕竟当年尚未病重之前一起合作拍过几部片子,甚至他最后一座金马奖男主角奖杯,就是对方主导的作品提供的。
这个人非常有才华,但同样非常棘手,在片场的霸道□□程度堪称暴君。
昔日合作的事情,他们也算是『性』情相投,论对艺术的追求一个比一个苛刻,为了一个镜头可以在雨中连拍六个小时,ng的胶卷都供不应求。
但是……卢溪能适应洛阳的节奏吗?
越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去见见老朋友了。
……
而与此同时,黑『色』跑车停在路边,司机拉开车门,低声招呼:“方少,到了。”
从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而后是男人出类拔萃的相貌,他的动作彬彬有礼,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唯有温文尔雅的面孔上一双黑眸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
方中规看着墓碑前的雏菊,神情微微一愣,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先他一步来扫墓,虽然扫的不是祁译年的,而是祁父祁母的。
他下意识的站起来,目光向远处张望,就见一道身影正朝和自己来时的路线截然相反的道路往外走出去。
那道身影实在太过于熟悉,让他仿佛看到了祁译年的灵魂。
方中规目光一凝,几乎下意识的朝那道身影跑过去,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牢牢的将人抓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比想象中要年轻俊美的面容,但是周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令人望而生畏,他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步都令两位少爷脸『色』更白一分,浓重的心理压力几乎要击溃两个人的心理防线。
“父亲……”
傅缙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颤音,他欲解释自己的失态,却对上一双平静如一潭死水的黑眸,在这双眼的注视下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指间一颤,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垂下头认错:“是我给傅家丢人了。”
不需要言明,但他和傅青溪那点小打小闹,完全逃不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
“小叔。”卢溪抿唇,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乖巧的样子和平时的傲慢嚣张判若两人。
陈助理暗暗心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高高在上的枫华总裁平时里是何等的肆意妄为,封杀一个小明星都只是一抬手的小事。
如今在傅三爷手底下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好像是老鼠遇见猫,在天敌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而混世魔王卢溪,更是横行霸道的小少爷,导演都要捧着哄着不敢招惹的人物,抬手就可以碾死一个综艺节目,就连在他的父亲傅家二爷面前,也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而现在……却像是一只拔了『毛』的小绵羊!
能够让两位天之骄子惧怕到程度,傅三爷的手段之可怕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恐怖的令人窒息。
陈助理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情况,就见沙发上的三爷抿了一口茶,他的侧脸轮廓清晰,下颌线条简单利落,远远看去如同一副隽永的山水画。
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茶杯,慢条斯理的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微哑的声音低沉有质感,不紧不慢,却也不容置疑:
“明天开始,暂时取消你在枫华的职位,去m国和你二伯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傅家人。”
傅缙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这算什么,流放吗?就因为他和卢溪的博弈让外人看了笑话,就要抹杀他所有的功劳,剥夺他辛苦得来的一切?
他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寻找一丝一毫的线索,却毫不所获,握紧了拳,几次想张嘴却没有勇气提出质疑,最后喉咙一梗,屈辱的低下头,应声:“是,我知道了。”
现在的他,还没有质疑傅三爷的资格。
卢溪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对小叔的裁决毫不意外,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若不然又岂会在本家,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激怒傅缙呢?
他清楚的知道,小叔可以容忍一个继承人花心风流、甚至是玩男人,却不能容忍他愚蠢的和自己家人搞内讧,更是废物的连自己的堂弟却搞不定。
这样的继承人,踩到了他的底线!
不过……卢溪扯扯嘴角,为了拉傅缙下水,他这次也是同样的出格了,只怕小叔不会轻易饶过。
这样想着,就听傅三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如同闷雷一样在他的耳边炸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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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卢溪的实力足够挑大梁; 但这次广告超越预期的精彩出『色』,有一半的功劳都是归功于越辞
他走上前; 严肃的脸上一派真诚的道谢,又有些感慨的说道:“我是真没料到你会答应我的邀约,毕竟以你的咖位这的确是太过于委屈了。你能答应; 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越辞淡笑; 回握对方的手,只道:“没什么委不委屈; 这是一份工作,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又不是义务劳动。”
季导一愣; 想起签订合同时对方的要求“现结”; 脱口而出:“你很缺钱?”
话音未落,顿觉唐突。
“我很缺钱。”越辞却极为坦然:“最近忙着装修房子,急需一笔钱来周转。”
ansel懒洋洋的坐姿瞬间直起身来; 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前段时间才装修了新家; 可以帮忙牵线品位好的室内设计师; 还有买家具、安排装修队这种小事; 都可以交给我来做。”
卢溪身体倚靠着墙壁,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献殷勤的样子; 语气不善的出言嘲讽:“我可以安排专业的装修团队来做; 他不需要你这种审美有问题的半吊子来添『乱』。”
ansel冷笑; 反唇相讥:“就是那个把傅家装修成『性』冷淡风格的团队吗?”
被戳中痛脚; 卢溪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毫不留情的喷洒毒汁:“那也总比把家装修成乡村大宅门的风格要强!”
越辞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们的争吵越发的幼稚,轻飘飘的开口打断:“好了,我准备自己安排装修设计,到时候有问题再请你们帮忙,如何?”
卢溪脸『色』稍霁,自认为战胜了对面那头蠢狗,勉强接受了越辞的说辞,下巴微扬,“我说过,黑卡随便刷,以后有事我会替你解决,知不知道。”
ansel从不会违背越辞的意愿,全然无视卢溪的挑衅,懒洋洋的说:“我拍过两幅风景照,改天给你送过去当装饰。”
他说的轻巧,但谁不知道顶级摄影师ansel随随便便拍个照片都能获奖,更别提拿来送人的作品,那必然是价值连城的精品!
越辞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宠溺的神情仿佛在看两个小情人在争风吃醋。
季导咋舌,这手段……不服不行。
……
然而越辞招猫逗狗的美好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天下午经纪人司明修便亲自开车来剧组接他,非常的雷厉风行。
男人一身西装三件套,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一颗,英俊的脸像没有温度的冰块,冷冽的声音颇有质地,话语简短有力:“上车。”
越辞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径直的坐在副驾驶席上,等他主动开口。
“广告拍的不错。”司明修的话一如既往的简单,但越辞毫不怀疑,若是原身听到这句话,必然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毕竟,这位可是冷面阎王,华清娱乐的王牌经纪人,有造星机之称的司明修,得他一句夸张,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经历了无数赞誉,踩着数不清的奖杯走到今天的越辞,却只是慵懒的靠在垫子上,短促的“嗯”了一声,权当回应。
司明修探究似的看着他无动于衷的面孔,竟有种琢磨不够的感觉,他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说:“过去你整出来的幺蛾子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越辞,我不想再给你收拾烂摊子,懂吗。”
越辞突然睁开眼,狭长的桃花眼毫不迟疑的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语气平淡却毋容置疑的反道:“给艺人收拾烂摊子,是你作为经纪人的义务,否则要你何用。”
没料到他如此强势,司明修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隐而不见。
这样的越辞,和之前那个又怂又不安分还一心作收拉都拉不住的他真是判若两人,难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
他的黑眸清亮而犀利,冷冽的声线简单的“呵”了一声,便道:“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要看你够不够格。”
司明修冷峻的面容从始至终都不见变化,越辞却突然来了几分兴趣,他的唇角微勾,突然很想看对方卸下这幅冷酷的伪装后,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dk影视最近投资了一部大制作的武侠剧,里面的男二号和你饰演的秦诉言人设较像,剧本在储物柜里,你可以自己翻翻看。”
这样说着,司明修突然转过头来,一双幽深的黑眸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他的唇角挑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却不是常见的冷笑,而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淡笑,他说:
“拿下这个角『色』,你才有和我叫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