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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另一位嘉宾却突然激动的惊呼出口:“快看,看越辞!”
其他人对他的反常很是诧异,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过去,本是可有可无的扫过一眼,但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场景一般,顿时脸『色』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
越辞眼底结冰,诡谲的情绪在里面翻云覆雨的搅动着,唇角却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悲悯的打量着唐鲟,微微叹息:“三弟,你又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称得上悦耳动听,却像是狂风暴雨般,浓重压抑的氛围席卷了整个现场,危险压抑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底升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台下的观众倒抽一口冷气,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一头开闸放出来的猛兽,不安的情绪在蔓延,仿佛下一秒他便会择人而噬。
后台的嘉宾们更是惊掉一地的下巴,越辞的演技浑然天成,令人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便是秦诉言本人,而不是演员在扮演这样的角『色』。
但……但这怎么可能!
越辞不是连最普通的角『色』都演不好的差劲花瓶吗,怎么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
若这样的演技还要被称作花瓶,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自称土坯了?
卢溪的感觉最为直观,在对方开口的一瞬间,沉重的压迫感便向他袭来,滔天的恨意不需要挑明,却已经令他身体战栗,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力气。
越辞步步紧『逼』,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他睥睨的俯视着狼狈的好友,“呵”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陈述:“是不是觉得很痛苦,这段时间武林盟死伤无数,所有人都怀疑是你漏泄的,却无人知道我才是那个内『奸』。”
“为……为什么……”卢溪的双手攥成拳,咬紧牙吐出这几个字,他的脸『色』煞白,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拼命地不让自己在对手面前失态。
但却绝望的发现,在对方强大的气场里,自己的演技被压制的早已溃不成军!
越辞俯下身,微凉的手指温柔的触碰着卢溪染血的面颊,沿着侧脸滑下,每一寸,都带着彻骨的杀意,让少年身体绷紧遍体身寒。
“你莫不是以为,秦家堡一百二十口的人命,会很轻松的被你蒙混过关吧。”
他的黑眸染上血『色』,扼住少年脖颈的手在寸寸收紧,脸『色』因仇恨而扭曲,像是来自地狱的嗜血厉鬼:
“唐鲟,我将你视为亲兄弟生死相托,你却为了苟且偷生任由我的父母惨死在围攻之下,你可知当我看到秦家堡血流成河,残肢遍野的一幕时,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幕将整部戏送上高。『潮』,白衣侠士俊美的面容在仇恨的浸染下如妖如魔,鬼魅的双眼勾魂摄魄,成为了所有人眼中最难忘最经典的一幕。
碾压,赤。『裸』。『裸』的碾压!
短短几句对话下来,被称作最年轻最被看好的实力派演员卢溪,便已经在越辞的手下输得一塌糊涂!
最初爆料的是一位娱乐博主,称是逛街的时候看到两个气质不俗的男生一前一后的走出商场,走进一看竟是时下话题争议不断的两位当事人。
秉着有图有真相的真理,还特意放上来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二人均是身穿休闲服,头戴鸭舌帽,一人容颜昳丽唇角含笑,如正午阳光耀眼的令人不可直视,另一个人眉梢上挑双眸清冷疏离,如皎皎月光高不可攀,站在一起却是出乎意料的般配。
同样的外貌出『色』气质不俗,同框的照片格外的赏心悦目,而且透过照片隐约可以get到他们的自然默契,完全将之前关于“节目现场撕『逼』,关系紧张”的谣言彻底粉碎,甚至在一时间圈粉无数。
“卢溪不是一向鄙视业界毒瘤吗,怎么会和越辞关系怎么好?”
“我现在信了越辞现场表现不俗的爆料,否则卢溪这种见谁怼谁的小炮仗怎么可能搭理他!”
第九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那是碰巧赶上演技爆发了吧; 现在又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来演男一号!”
“对啊; 江之临好歹也是金狐最佳男配奖的得主,越辞别说一个奖项了,连代表作品都没有; 演技完全是天壤之别嘛; 一会对戏肯定是公开处刑; 啧啧啧。”
听着四周或明或暗的恭维,江之临表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悄然划过一丝得意之『色』; 这段日子被抢走男一号的愤恨不甘一下就释放了出来。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任你越辞花言巧语说的再好; 床上讨得方导欢心又如何; 只要在拍戏的时候被他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毕『露』,再将视频录下来一份曝到网上去,另一份寄到傅总手上; 届时剧粉们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花瓶做主角,而公司那边更不可能让他来毁了一整部戏!
不需要他出手; 自然会有人替他清理对手。
到时候越辞人人喊打; 而他出『色』的表现就会被无限放大; 再雇水军炒上一轮; 男一号的角『色』自然是手到擒来; 实至名归。
江之临看着不远处越辞和方导站在一起亲密的背影; 心里发出阵阵冷笑,让你再得意一会,等接下来丢人现眼以后,方导肯定不会再看你一眼的。
到时候……他咬咬嘴唇,暗暗想着,到时候方导自然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
抱着这样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自信心,“action”响起。
国子监
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柔弱的身体抖得像在筛糠,脑袋埋在地上不敢起来,啜泣的声音不断地在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五皇子饶命!”
江之临满脸阴鸷,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厉声吩咐:“拖出去,给我打!”
作为科班出身的艺人,像这样的表演于他而言不过是轻车熟路,不需多想便能随意发挥出来,绝非那些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能够比得上的!
这样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呵”的一声冷笑,这一声并没有多响亮,却其中的傲慢和不屑却清晰的传递出来,令人顿起一身鸡皮疙瘩,霸道专横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众人抬头看去,少年身着金黄『色』常服,长袍下摆绣着张牙舞爪的九头巨蟒,更是将人衬着张扬霸道,他抬足迈进国子监,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宫女,唇角挂着傲慢的弧度,薄唇轻启,带着少年独特的清亮声线,字正腔圆气势十足:“五哥,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费心了?”
“费心”两个字说出口,更像是在说:“多管闲事”,一股『逼』人的气势汹涌而来,霸道专横的气场将江之临紧紧锁定。
江之临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没料到开场就会被对方压着打,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越辞的演技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在额头的冷汗渗下来的一瞬,他想到的只有不能输掉,将脸面丢在这里!
为了压下对方的气势,他冷哼一声,上前一脚踹向匍匐在地上的宫女,眼看着对方打了两个滚才堪堪停下来,发出微弱的哀鸣,气势十足的和越辞对视,“为兄惩戒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值得七弟这般大惊小怪?”
“这……”有人暗暗嘀咕,“虽然是为了拍戏,但是下手也太狠了吧,那个群演小姑娘看起来摔得不轻啊。”
有人反驳:“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把戏拍好嘛,这才是敬业。”
方中规将一切收入眼底,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踹宫女这一段完全是江之临擅自加戏,而且不是为了将剧情演好,而是因不甘示弱的意气之争。
这一段不仅没有起到好作用,反而将五皇子的人设崩掉了,完完全全就是将一个天之骄子演成了地痞流氓。
看到他如此表现,越辞眼底结冰,对方在片场那点不入眼的小手段他还可以容忍,但是这种为了泄愤和意气之争完全不择手段的行为,却是令他彻底的惹恼了他。
这种人,完全不配做一个演员。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的他,都容不下这种毒瘤的存在。
越辞气场全开,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眼前的男人,锐利的双眸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直直的刺进他的心脏,将他狠狠地钉在原地,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五哥瞧不上这个小宫女?”越辞短促的轻笑一声,突兀的走上前去,『逼』近江之临。
两个人不足半步之遥,明明身形相仿,江之临却能感觉到一股有种极端的压迫感,他张了张嘴:“你……”
却说不出话来,竟在这种强大的压迫下卡词了!
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越辞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却听到对方轻柔的如同毒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须知,你不过也只是个低贱宫女生下的杂种而已。五哥,你日后可是真要小心一点,莫要与这小宫女落得一样的下场,才好。”
江之临双眸瞪圆,被毒蛇缠绕的恐惧感蔓延至全身,一时间令他头皮发麻,甚至分不清戏里戏外,整个人仓皇后退,却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嘭……”
一旁的椅子被他慌忙的一拉,直接栽倒下来,狠狠地砸在他的腿上,江之临忍不住发出悲鸣的惨叫声。
事故?
片场哗然,方中规迅速喊:“卡”。
江之临的经纪人第一个冲上来,连忙将椅子扶起来,紧张的问:“怎么样,之临你没事吧?”
江之临本欲站起来,但想起刚才丢脸的一幕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越辞,垂下头低声说:“不行,站不起来。”
经纪人顿时方寸大『乱』:“是不是骨裂了,那可要赶紧去医院!”
骨裂?
众人脸『色』微妙,单单摔一跤不至于摔的这么厉害吧,除非是被人狠狠推倒在地,猝不及防又被椅子砸到,才会这么严重。
再看江之临一边说,一边偷瞄越辞的动作,那刚才……岂不是……
众人这样想着,忍不住看向肇事者。
越辞挑眉,却并未理会他这点小动作,他转身,将无人问津的扮演宫女的小姑娘扶起来,四下看了一眼,问:“没事吧。”
小姑娘托着擦伤的手背,一抬头就对上那张昳丽雅致的面孔,顿时心跳加速,脸颊通红的咬着嘴唇轻声回应:“我没事。”
众人一怔,突然意识到这是刚才拍戏的时候被江之临一脚踹出去两个滚的受害者。
看看只顾着自己卖惨的江之临,再看看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可怜模样,那股为江之临打抱不平义愤填膺的心理顿时淡了下去。
算了吧,这个看似无害的大明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倒是越辞,反而和印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忙完手头工作的方中规走过来,看着女孩手背上的擦伤,平日里温润的淡笑也褪了下去,神情间是一派严肃冷硬,转身吩咐小杨:“快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说罢,目光转向地上的江之临,冷淡疏离:“既然是骨裂,那就赶紧送去医院吧,我会和公司那边说明,让他们再找合适的演员过来,你就安心养病吧。”
什么意思?
江之临完全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