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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辞微微颌首,目光看向刚刚放话的卢溪。
少年的模样非常的抢眼,即便是此时正冷冷的瞪着他,一张秀美的脸上显得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但依旧漂亮的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比在原身的记忆中看到的还要可爱。
卢溪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深邃的眼眸多情又专注,看得他心底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
但是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眼底的厌恶几乎毫不掩饰。
不愧是能够爬上傅缙的床的小情人,虽然演技烂到家了,但讨好人的本事但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说不清是恶心还是恼怒,令他格外的不快。
他站起身移开视线,冷淡的径直走出去:“准备吧。”
这态度,完全是将越辞视若无睹。如果忽略刚才被对方撩到失态的事实的话。
……
《我是演员》节目前台的大屏幕上,适时的映出两行黑体字:
《刀剑春秋》
卢溪饰唐鲟
越辞饰秦诉言
《刀剑春秋》是一部经典武侠剧,讲述了一场以一本武林秘籍《春秋》掀起无数血雨腥风的江湖故事。
舞台上随机抽选的片段,竟然是一场兄弟反目的戏份。
男主角唐鲟回山的路上遭遇魔教伏击,一场血战后双方陷入僵持状态,关键时刻魔教后护法出现,唐鲟惊愕的发现对方竟是自己生死相托的好兄弟秦诉言。
剧情并不复杂,唐鲟面临兄弟的背叛雪上加霜,怒斥对方见利忘义,令秦家堡蒙羞。
秦诉言却将秦家堡惨遭灭门之祸的锅推在对方的身上,并放完要颠覆整个武林,更与唐鲟不共戴天。
片段的结尾,在秦诉言一剑刺进唐鲟的身体时结束。
台下的呐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卢溪”两个字响彻全场,甚至不少粉丝已经激动的站起来助威,气氛达到了空前的高点。
主持人念出最后的台词:“让我们欢迎接下来的嘉宾——卢溪,越辞。”
听到后面这个名字,台下的呐喊声停滞了一瞬,随后更为热烈的“嘘”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真是扫兴,越辞除了能玷污经典还能做什么?”
“幸亏他扮演的是丑角反派,要是角『色』颠倒,我一定忍不住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过去!”
“这个又毒又蠢的反派角『色』和他也算般配了,说不定能本『色』发挥呢?”
但这样的议论声中,越辞一袭白衣手持佩剑,从容不迫的走上台来,他的眉目如画灿若春花,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这样出『色』的扮相令台下的扮相渐渐停止了躁动,直观面对这样的美人,很少有人会狠下心肠用恶毒的话语进行攻击。
舞台上两位演员相对而立,卢溪一身血衣半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好友,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那个几次三番要置他于死地的魔教右护法!
惊愕、伤痛、遭遇背叛的痛心绝望,在短短几秒间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后台的嘉宾正密切的关注着这场戏,能够在这档节目中占据一席之地,足以说明他们的人气非凡,实力强横。
其中一人赞赏的点点头,低声议论着:“他才多大,就能把唐鲟这个角『色』表演的入木三分,这样的天赋真是罕见。”
这样的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然而,很快另一位嘉宾却突然激动的惊呼出口:“快看,看越辞!”
其他人对他的反常很是诧异,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过去,本是可有可无的扫过一眼,但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场景一般,顿时脸『色』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
越辞眼底结冰,诡谲的情绪在里面翻云覆雨的搅动着,唇角却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悲悯的打量着唐鲟,微微叹息:“三弟,你又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称得上悦耳动听,却像是狂风暴雨般,浓重压抑的氛围席卷了整个现场,危险压抑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底升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台下的观众倒抽一口冷气,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一头开闸放出来的猛兽,不安的情绪在蔓延,仿佛下一秒他便会择人而噬。
后台的嘉宾们更是惊掉一地的下巴,越辞的演技浑然天成,令人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便是秦诉言本人,而不是演员在扮演这样的角『色』。
但……但这怎么可能!
越辞不是连最普通的角『色』都演不好的差劲花瓶吗,怎么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
若这样的演技还要被称作花瓶,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自称土坯了?
卢溪的感觉最为直观,在对方开口的一瞬间,沉重的压迫感便向他袭来,滔天的恨意不需要挑明,却已经令他身体战栗,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力气。
越辞步步紧『逼』,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他睥睨的俯视着狼狈的好友,“呵”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陈述:“是不是觉得很痛苦,这段时间武林盟死伤无数,所有人都怀疑是你漏泄的,却无人知道我才是那个内『奸』。”
“为……为什么……”卢溪的双手攥成拳,咬紧牙吐出这几个字,他的脸『色』煞白,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拼命地不让自己在对手面前失态。
但却绝望的发现,在对方强大的气场里,自己的演技被压制的早已溃不成军!
越辞俯下身,微凉的手指温柔的触碰着卢溪染血的面颊,沿着侧脸滑下,每一寸,都带着彻骨的杀意,让少年身体绷紧遍体身寒。
“你莫不是以为,秦家堡一百二十口的人命,会很轻松的被你蒙混过关吧。”
他的黑眸染上血『色』,扼住少年脖颈的手在寸寸收紧,脸『色』因仇恨而扭曲,像是来自地狱的嗜血厉鬼:
“唐鲟,我将你视为亲兄弟生死相托,你却为了苟且偷生任由我的父母惨死在围攻之下,你可知当我看到秦家堡血流成河,残肢遍野的一幕时,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幕将整部戏送上高。『潮』,白衣侠士俊美的面容在仇恨的浸染下如妖如魔,鬼魅的双眼勾魂摄魄,成为了所有人眼中最难忘最经典的一幕。
碾压,赤。『裸』。『裸』的碾压!
第三章()
第三章
卢溪双手攥紧,雪白的手背上青筋凸出,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便是和出道二十余年的老戏骨对戏,都不如越辞给他带来的震撼大。
这样娴熟到浑然天成的演技,强大压迫的气场,又岂会是旁人口中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的唇『色』苍白眉头紧皱,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在这样的压迫下迎难而上,一字一顿的说:“我与二哥为结义兄弟,二哥当真宁愿相信仇敌的挑拨而不去思考我的为人吗!”
话一出口,卢溪的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摸』索到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摸』到,但即使这样,却仍然不愿意认输。
他盯着越辞的眼神倔强之极,似和自己较劲,又像是在和越辞较劲,像一头『迷』路的小老虎,倔强的要冲破『迷』雾找到出口。
这样的卢溪,漂亮的不可方物。
到底是一个可造之材,越辞一向最爱美人,碰到这样的大男孩心里也难免的多了几分柔软。
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既然看到了,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越辞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唇角却噙着温和的笑意,手中的长剑划过少年的脸颊,一路向下抵在他的喉咙上,轻笑出声:“三弟,这样愚蠢的谎言你也说的出口,真是傻的可爱。”
冰凉的温度和微微的刺痛令卢溪战栗,他被迫仰起头来,却看到对方幽深的黑潭中,失望,压抑,与世隔绝的冰冷在里面翻涌。
秦诉言看的不是卢溪,而是自己昔日的好兄弟如今不共戴天的仇敌!
在这样浑然天成的演技的刺激下,卢溪一瞬间便突破了那层看不清的『迷』雾,只觉得他仿佛与唐鲟这个角『色』融为一体,不再是游离角『色』之外的演员,而是那个遭遇亲友误会百口莫辩的少年唐鲟!
满腔的委屈和愤怒在心里激昂,唐鲟微微站起身,不顾眼前的利刃,身体猛的前倾,任由单薄的肩膀被长剑贯穿。
道具剑中的血包喷涌,半张脸颊被鲜血染红,带来惊心动魄的效果。
他攥住秦诉言的手,几乎嘶吼着说出来:“二哥,你若不信大可一剑杀死我,看我可有半句怨言!”
秦诉言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失态,抬手抹开他眼角的血迹,唇角的笑意越发阴鸷,“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吗?”
“你不会。”唐鲟闭起眼睛,男人手指尖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心底却升上一阵悲哀,只道:“我的『性』命不值一提,只求你不要再与仇人同流合污,二哥……你是秦盟主的儿子,是声名斐然的正派君子,不要被人蒙骗害了自己啊!”
唐鲟只觉得自己被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其中一个是惦念结义兄弟不惜牺牲『性』命的唐鲟,另一个而是着『迷』的看着自己在越辞的引导下入戏的卢溪。
但无论哪一个……视线都无法离开眼前的男人。
秦诉言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怔然,细看中还有隐藏极深的悔意和心疼,但这些最终都被埋藏在平静的笑容下。
他抽出长剑,任由唐鲟栽倒在地,冷漠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带走。”
这场戏终于拉下帷幕,卢溪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脸『色』恍惚,像是入戏太深还不能走出去。
他的薄唇无声的张合,疑问最终也没能问出口,台下却爆发出一阵汹涌的掌声,观众们激动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越辞!越辞!越辞!”
刹那间越辞两个字,成了全场唯一的声音。
后台的工作人员脸『色』微妙的看着现场,这是和开场时的无人问津,截然相反的一副场景。
越辞的胜利,毫无疑问。
……
眼看着挑战赛落幕,陈珂的表情活脱脱的像是见了鬼!
他恍惚的走了两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将人扶住,“陈导,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会没事?
陈珂的心里在骂娘,这事情大了去了,大到完全无法收场的地步!
越辞怎么可能会演的这么好,他若是有这样的实力又怎么会任由节目组算计摆布到身败名裂呢!
陈珂用力的抓着头发,心里一片绝望,这下完了……如果就这么播出去,整个综艺节目都要完蛋了!
眼见越辞和卢溪一前一后的走进后台,陈珂更是脸『色』大变,径直跑到卢溪的旁边,小心翼翼的问:“溪少,你还好吧?”
卢溪并未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下来,脑海中还在回『荡』方才被越辞带着入戏的心情,那是从未有过的玄妙感受,令他对演戏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越辞,对方仿佛有感应似的回头看过来,见是他,盛满笑意的双眸轻轻眨了一下眼。
卢溪顿时有一种被烫到的感觉,他先是一怔,努力忽略心里的奇异感受,别扭的移开视线。
陈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