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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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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像花朵绽放一样,长开了,长大了。眼亮,鼻直,头发浓密,五官眉眼像极了龙阳。

    晏薇半坐半卧在榻上,拥着被,左手边是含着手指皱着眉头睡觉的小人儿,右手边却是络绎不绝的病人。

    那一对夫妻把归玄堂中的『药』材都搬到了家中,一个帮着抓『药』包扎,一个帮着迎来送往,俨然把这个小小院落变成了医馆。归玄堂中的人都不在了,但是『药』还在,那归玄堂便可以借着这些『药』在这里重生。

    来这里的人,都带着一身的残缺、一身的伤,失去了很多,却还希冀能留住所拥有的。躲过了死亡,便更渴望能活下去。

    那个女子,被人强抢了耳坠,两个耳垂都变得残缺不全……

    那个男子,在巷战中无辜受累,被砍掉了一条手臂……

    那个老者,为保护自己的家财,被推倒在地,摔断了胯骨……

    那个『妇』人,在逃难中失去了腹中的胎儿,还落下了下红不止的『毛』病……

    那个孩子,双腿被战车碾过,膑骨尽碎,再也无法站起……

    那个姑娘,在火灾中失去了一头乌发和如花容颜……

    还有眼前这一对夫妻,失去了他们的儿子,在天威门城楼……

    姜国百姓,失去了他们的大王……姜王于宫门被攻破之时,自刎于魔剑祭坛……

    鹿堇失去了她的良人、她孩子从未谋面的父亲……

    晏薇失去了龙葵、竹萌……还有龙阳、乌阶……他们在漪湖水口一战中,和魔剑一起,永远沉睡在了漪湖之中……

    身旁这个还未满月的小小婴儿,失去了他的父亲、祖父和姑姑,他永远也看不到他父亲的模样,永远也不会有父亲教导他成长了……

    逝者不追,人们来此地疗伤,含着泪微笑,卑微地挣扎着活下去。

    晏薇每日忙忙碌碌,不让自己有一刻空闲,否则便会觉得胸口堵得难受,无措得想要流泪。治得了伤,却无法将残破恢复成圆满,即使伤好了,那些伤疤仍在,仍提醒着人们无法忘记这一场劫难,无法,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咣”的一声,门分左右。

    三个杨国兵卒手按着佩剑,大步走了进来。

    “果然这里有这么多人!不知道‘徒禁’之令'1'吗?‘群相居一日以上则问,三日、四日、五日则诛!’”为首一人厉声喝道。

    “大人!”那『妇』人脸上堆笑,点头哈腰地回道,“咱们这里并没有什么群相居,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随看随走,不在这里过夜的。”

    “哼!是吗……我这里接到线报,却说你们非亲非故,男女杂处,图谋不轨!”另一个兵卒一脸轻蔑地说道。

    “大人!并没有这样的事!有些病人病情危重,不便移动,在这里留宿一夜的事情是有的,但绝对不敢超过一天,我们断不敢违了律例的!望大人明察!”那『妇』人大急,忙跪下连连叩首。

    为首的那个兵卒喝道:“一应铜器、铁器,一律上缴,你们安敢私藏?!竟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吗?”说着,按剑踏上一步。

    “大人!所有的铜器铁器半月前已经收缴上去了,并没有私藏啊,大人!”那『妇』人再度顿首,又拉了拉那汉子的衣襟,让他也跪了下来。

    “那针难道不是铁器?”为首的那个兵卒,指着晏薇手中的针,冷笑道。

    那『妇』人一愣:“那针是针砭之针,并不是凶器,是救人『性』命的啊,大人!”一只手拉住了那兵卒的衣襟,声音中已带了哭腔。

    为首的兵卒一拉衣襟,顺势一脚踹倒了那『妇』人,旁边那汉子便霍地站了起来,紧咬牙关,全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似要扑上去,但又强自忍耐。

    三个兵卒便齐齐拔出了腰中的佩剑。

    “住手!”晏薇叫道。

    那三个兵卒一愣,转头看向晏薇。

    晏薇从颈中缓缓解下了那枚“双龙化鱼坠”,单手擎着,幽幽地说道:“这个……你们认识吧?如果不认识,就拿去给你们的上峰看,会有人认识的。”

    为首的那兵卒接过那玉坠,大惊失『色』:“这……难道是‘双龙化鱼坠’吗?”

    晏薇神『色』冷冷的,也不搭话。

    那三个兵卒上下打量着晏薇,见晏薇只穿了一件半旧的暗花绮,领口袖口都已经磨『毛』,头上只簪了一枚银钗,脸上不施脂粉,带着倦容,腿上搭着一条半旧的锦衾。身旁的那个婴儿似乎被惊到了,哇哇地大哭起来,晏薇轻轻拍着婴儿的身体,柔声安慰着婴儿,眼睛却愤愤地,看着那三个兵卒。

    为首的兵卒过了半晌,才讷讷问道:“你是……薇公主吗?”

    晏薇淡淡地说道:“拿着这块玉,交给你们上峰看看是不是真的,再来找我回话。”

    那三个兵卒满心疑『惑』地走了,来看病的人怕摊上是非,也走了。

    那夫妻二人却惊疑不定地看着晏薇。

    晏薇苦笑道:“抱歉,我是杨国的薇公主,之前没对你们说,是怕惊到你们……但我也没有说谎,我确实是从姜国王宫出来的,这孩子,是太子阳的骨血……”

    那夫妻两人闻言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晏薇又道:“既然他们已经找上门来,我便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若他们再来,你们便让他们把这个交给公子瑝,让他转交怀都的鹿堇。公子瑝……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着,便拿出了那个小小的绸缎包,上面几点干涸的血迹,像是枯萎的花。

    注释:

    '1'‘徒禁’之令:见《杂法》。

第51章 星言夙驾,说于桑田'1'() 
蓦然回首,一千个日夜苦苦找寻的那人就站在当地,素衣碧裳,青丝绾成高髻,耳中雪白的明月珰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光,臂弯的提篮中,是满满的青翠桑叶。

    杨宣公三十三年,春二月,伐姜。

    秋九月,灭姜。

    冬十月,改姜地为姜郡,封公子琮于姜郡。

    冬至日,漪湖水涸,湖底白骨磊磊如山,魔剑出。

    公子琮集湖底白骨数千并姜王及魔剑合葬,称“二王墓”。民以“剑冢”呼之。

    三十四年,春三月,有流星出于泽邑,『色』玄赤相杂,如漆如血,光烛地,长可十丈,大一围,动摇如双角,隐隐可见一人形垂于天地。

    剑冢裂,魔剑出,与人形合,须臾不见,或曰天魔索剑。

    继而四面陨石或大如盂,或如鸡子,耀耀如雨下,至昏方止。民死伤者众。称“天剑之变”。————《战国竹帛策》

    暮春三月,杨柳依依,漫天飞舞的柳絮扑面而来,像是飞花,又像是细雪。

    杨国多杨花,姜国却多柳絮。杨花轻而飘,随风抱成大团,直上九霄,更像是隆冬的朔雪。柳絮绵而润,细细小小的在地面滚动着,像是散落一地的『乱』琼碎玉。

    三年了……黎启臣已在这姜郡度过了三年,但每到季节更替,风物变改之时,总是忍不住顿生深深的怀乡之情。

    远望数里,尽皆是丛丛荆桑,间或有一两株碧桃伫立其间,红绿间杂,令人悦目。那些采桑女袅袅婷婷地穿梭来去,在高大的荆桑上或坐或站,双手如飞地采摘桑叶,衣袂飘飘,如同栖息在树上的鸾鸟。这些如花女子举袖如云,挥汗如雨,裙影与蝶影翻飞,人面与千树争『色』,竟是说不尽的繁华美好。三年前战争带来的伤痕,仿佛如船行水上,过水无痕,已经愈合得毫无痕迹。

    一阵銮铃声响,一辆驷马轩车远远驶来,四匹马一般高矮,一『色』的白身黄鬃,车是枫木制成,淡黄而油润,显得分外轻盈。车内有两个人,长者不过三十,端凝稳重,幼者只有四五岁,玉雪可爱,两人均穿着一模一样的紫锦深衣。

    车声辚辚,从黎启臣身边驶过,黎启臣避让道旁,微微躬身行礼。

    车中的长者向黎启臣点头致意,正是公子琮,那幼童也转过脸来,也向黎启臣破颜一笑,这父子二人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温和和亲,让人如沐春风。

    黎启臣不禁感慨,晏薇的孩子,应该也快有这般大小了。

    三年前那“双龙化鱼坠”出现后,晏薇便不见了,公子瑝派人寻遍了泽邑,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姜国地界改名姜郡,成了公子琮的封邑,公子琮为姜王龙嵬和太子龙阳修建了陵墓。陵上芳草几番黄了又绿,绿了又黄,黎启臣已踏遍了姜郡的山山水水,一幅姜郡的舆图已经绘制到收煞,只剩下这东南一隅的雅歌,却始终没有发现晏薇的任何踪迹……

    车缓缓行过,车后扬起的轻尘『迷』了人眼,也『乱』了人心……

    轻尘中,一个小小黑影向车轮下滚了过去。

    黎启臣暗叫不好,纵身一跃,轻舒猿臂,堪堪便把那黑影从车轮下捞了出来,而后着地一滚,顺势稳稳站在当地,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得似乎连衣服都不曾沾染到尘埃。

    公子琮父子一左一右,从车上探出头来回望,黎启臣摆了摆手,示意无事,那车便没有稍停,一路径直驶了下去。

    黎启臣低头看怀中物事,却是一头酱『色』的仔犬,短喙,阔口,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小腿又短又胖,四爪雪白,右前腿微微蜷曲着不能伸直,似乎还是被车轮碰到了。可能是因为疼痛,那仔犬“呜呜呜”地轻声哼着,倒像是个撒娇的婴儿。

    “忠荩!忠荩……你没事吧!碰伤了哪里?快给我看看!”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气。

    “忠荩?”黎启臣心中一动,低头看去,却见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穿一身酱『色』的短衣袴裤,『露』着半截肥白的手臂,憨态可掬,看上去倒像是那仔犬幻化出的孩童。

    黎启臣俯身把那仔犬轻轻递了过去,问道:“它是你家养的吗?”

    那男孩伸手接过,用力点了点头:“嗯!”

    “它叫‘忠荩’?”黎启臣又问。

    “嗯!娘给起的……”那男孩随口答应着,一双小手只是在屈伸着仔犬的右前腿,似是在探看哪里出了问题。

    “你娘……是谁?”黎启臣试探着问道。

    那男孩白了黎启臣一眼,说道:“我娘就是我娘,还有什么是谁!”

    黎启臣不禁讶然。

    那男孩又对仔犬柔声说道:“忠荩乖,我去帮你采『药』,你先忍忍,等下就不疼了哦!”

    黎启臣一笑,又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你爹呢?”

    “……我没有爹。”那男孩抬头看着黎启臣,抿着嘴,一脸的倔强。随即又垂下了眼帘,小声说道:“你帮我看着忠荩好么?别让它『乱』跑,我去采点『药』,很快就回来……”说着把那仔犬递给黎启臣。

    黎启臣蹲身接过,没等开口,那男孩便跑远了。

    黎启臣站起身,隐隐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蓦然回首,一千个日夜苦苦找寻的那人就站在当地,素衣碧裳,青丝绾成高髻,耳中雪白的明月珰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光,臂弯的提篮中,是满满的青翠桑叶。

    “晏薇!”黎启臣上前几步,“可找到你了!”

    晏薇半侧着身子,似乎想走,又似乎想留,咨趄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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