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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斗笠,一步步倒退,狂笑几声,掠过树梢,消失。诡异的笑声回荡,引来了落即墨的追兵。
她举起手中的雪玉狐,慢慢走过去,所经之地,都是冷冽的寒意,雪又开始慢慢飘落,落在她的脚边,发梢上。
“雪玉狐,我还与你,若是守不住,那便怪不得旁人。落日国的生死还是存亡,是你的责任,日后与我无关!”
她靠近落即墨,侍卫整装了兵器,向她走近了一步,做好了防卫,等待着落即墨的命令。
落即墨双手放于额前,手上刺骨的冷意传来,他未皱一下眉头,双手捧着她放在手中的雪玉狐,庄严,肃穆,进行着一项神圣的仪式。
所有人跪下,同落即墨做了同样的动作。
她退回去,拧起地上还在不累不休挖着草药的白落,低声道:“你若想活命,就放弃你的草药?”
白落不情不愿,往怀中揣了数珠奇珍异草,才肯罢休,打算同她一起溜之大吉。
“抓住他们!”落即墨冷声道。
地上的侍卫站起来,长矛利剑,统统对准了他们。
这时,还沉浸在药草喜悦中的白落终于回神,低声在她的耳边道:“他是不是舍不得这些药材?”
第284章 碧池相助()
姜桃夭绝望呐喊,心中十万匹*****跑过!
“白落!”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怒不可遏道:“现在大敌当前,别说是药,你整个人都快没了!”
“落即墨,雪玉狐已经到了你的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本应该是她说出来的,没想到被旁边不靠谱的白落给说了出来,一时间她惊喜万分,这家伙总算是正常一点了。
“采你几株草药怎么了?做人要厚道,要懂得回报!”
听着白落的谴责,她真心恨不得此刻就劈了他。不过,他说得确实有理,落即墨就是忘恩负义!
轮椅上的男人,面色阴翳,双目泛着杀人的嗜血光芒,“踏入落日国的外族人,只有死!”
蒋曦双手把着轮椅的把手,看着她,无可奈何,为了国家,为了落即墨,她不能帮姜桃夭,不能为了一个见过几面的人葬送了她的信仰。
她知道,姜桃夭同刚才偷雪玉狐的那个男人定然脱不了干系,她不会让落即墨和族人再次陷入险境!绝不允许!
“主上,做人不带这样忘恩负义的,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夺回的雪玉狐。”
她说话间双手环胸,滑过腰带,手中已经握了两包白色的粉末,若是他们动手,那她只能让他们先行尝尝脱骨粉的味道。
落即墨抿着唇,一会儿,他打下手势,吐出一个字,“杀!”
剑起,弓拉,箭离弦,有一个少年在箭如闪电的夜幕中,冲入箭雨中,同她一起抵挡。
年轻的身姿,纤瘦的身影在漫天雨箭中穿梭,挥剑,砍落空中铁箭,倔犟而坚定。
“碧池,你走开,同你没干系,不要趟浑水。”
她想要推开碧池,却被他护在身后,怕乱入的箭伤到她,“我很开心,雪玉狐不是你拿的。”
一只箭射来,来不及躲开,直接插进碧池的左胸。鲜血滴落到洁白的雪地上,绽开一朵绮丽的红色妖花,魅丽而残忍。
他闷哼一声,继续挡着箭雨。
“碧池!你让开!”她大怒,“你让开!”
落即墨喝住,“住手!”
碧池冷冷地看着落即墨,一直挡在她的身前,就算是落即墨让那些人停了手,他还是挡在她面前。
“啊池,过来,”落即墨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你过来,让太医看看你的伤。我不伤他们,放他们离开。”
“不!”碧池强撑着身子,“你不会放过他们的,就像她帮你拿回了雪玉狐,你却想要杀了她!”
“啊池,为了一个外人违逆我。”落即墨依旧说得很轻,死死盯着碧池身后的姜桃夭,“因为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你要违逆我多少次?”
碧池本来就白的脸色。此刻白得更加吓人,诡异,血色全无,“不是的,主上,我永远不会违逆你,可是我也不想她受到伤害我们是朋友,保护朋友理所应当”
落即墨沉默,看着少年的模样,终是心软,“好,我答应你,放他们走,你过来,太医马上就到。”
那样子就像是哄一个孩子,耐心而轻柔,碧池对落即墨而言是特殊的存在,落即墨在乎碧池就如同他在乎蒋曦那般。
落即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得到命令,她同白落对视一眼,恨不得生出四只脚来走路。
第285章 我来了,只为你(一)()
一路上,白落怎么看都有些怪异,脸色不太好。姜桃夭怕刚才战斗时,被箭伤了,便拉了他的袖子,左看右瞧。
白落身上的衣物整洁,头发也是一丝不乱,为何面色会如此差?
稍微有些不放心,她问:“白落,可是受了伤?”
白落未语,沉默着走至宫门口,突然转身想要原路返回,姜桃夭一把拽住他的头发,“你回来,去哪?”
他的声音沉沉,带着伤感,“刚才打斗之际,饮辛草好像掉了两株,我回去瞧瞧,看看还能不能找回来。”
姜桃夭彻底崩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去管你的药!现在回去落即墨马上能捅死你,信不信?”
白落一脸无所畏惧,姜桃夭见他铁了心要回去,拽住他的头发就往宫门外拖。
若是放任他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她能够理解他这种药痴,药即是命。
出了落日国皇宫,白落一脸遗憾,心痛,三步两回头,走走停停。最后还是被姜桃夭强行拖着离开,离得远了,他才放下对那几株药草的念想。
行了几日,出了落日国的边境,气温开始回升,她同白落置换了行头,换上轻爽的衣服。
又行了一日,她同白落在一家客栈歇下,天色已经很晚,客栈的房间只剩下一间。掌柜看二人又是男装打扮,便将最后一间房给了他们。
还给借此机会狠狠敲了姜桃夭一笔,这些她都忍下了。人在江湖,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白落扭捏了一阵,认为孤男寡女同室而居,有失体统,还教育她要分清楚男女之别。
他还说:“我相信自己的人品,同我一处,你当然安全,若是其他男人,你就不能如此随便。”
姜桃夭懒得同他辩驳,白落说的男女之别,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在她的心中,白落就是个女人。
她将白落从门边推过去,关上了门,又放下了窗子的支架,又将他拉至床边,拉上了垂下的床幔。
白落被她拽着,满脸疑惑,却不说话,本着还想调侃她几句,却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到,也就配合着她。
姜桃夭拉上床幔,床上放了一张纸和笔。
他盯着床上的纸,“做什么?”
她弯弯曲曲地在纸上写道:四魂之玉。
白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在她的耳边低语,似情人间的呢喃,“要我做事,可有奖励?”
宫钺一路跟着她,没有机会同白落说明,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同白落说个明白。
她同白落换了一个位置,背对着床幔,拿出一只方形小盒子,递到白落手中。
白落惊愕,正要打开,她按住了白落要打开盒子的手,凑近了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将焰月国的国符送回去。”
白落惊讶,“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为何还要还回去?”
她压低了声音,“既然雪玉狐已经失去,拿了焰月国符自然没多大用处。”
“你拿着国符,不要直接去焰月国,先回凤凰国,再从凤凰国出发去焰月国。”姜桃夭见他蹙眉,解释道:“甩掉一直跟着的那条尾巴。”
白落自然知道,一条尾巴一直跟着他们,行了一路。
他抿了抿唇,魅惑众生地一笑,颠倒天地,“放心,你交给我的事,给你办得完美。”
他挑眉,“那你如何奖励我?”
第286章 我来了,只为你(二)()
“奖励你个脑壳!”
姜桃夭一脚踹过去,白落弹开,风卷起床幔,白落稳稳落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姜桃夭很没良心地拉上被子,自己睡了过去。
眼皮格外沉重,有一个人掀开床幔,静静地站在床前,看不清他的脸,一双眼睛却格外地忧伤,看着她出神。
她呢喃,“小枫”
那人身子一顿,拂开了帘子,退了出去。
一夜噩梦,弄得她浑身难受,起来打算叫打地铺的白落起床,继续赶路。
她下床巡视一圈,屋子里早就没了白落的影子,好像已经走了很久,连地上的被子都是冰的。
她没有时间理会一直跟着她的宫钺,他想看戏,她偏不让他看到。
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宫钺,也不知道宫钺想要做什么,她知道这二者之间一定与四魂之玉有着莫大的联系。
狗急了会跳墙,早晚她会揭开背后那人的面纱。
一路奔波,回了天佑,进了幽月谷中,她直奔过去,被幽冥子拦下。
她的心沉了沉,“我要进去看他,现在,立刻,马上。如果你再拦着我,那便怪不得徒弟。”
幽冥子吹眉毛瞪眼睛,不依不饶,“臭丫头,回来了也不同师父打声招呼,还冲着老头子我发火,那臭小子比师父我还重要?”
她打了一个响指,双手环胸,“是的,小枫比较重要。”
“你臭丫头!”
“老头,你让开,到时候别说我不懂礼貌,不尊重老年人。”姜桃夭见幽冥子脸色更加难看,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袖子服软道:
“师父,徒儿错了,十个小枫都抵不过师父一根头发丝。小枫也是师父的徒儿,我也是师父的徒儿,我们都会孝敬您的。”
幽冥子这才让开路来,“这还差不多,你跟我来。”
幽冥子引了姜桃夭过去,她进入,花香太过浓郁,鼻子痒了痒,她打了一个喷嚏。
“滚!全都滚出去!放开我!”室内传来铁链碰撞,男子狂暴的吼声。
是宫寒枫
他不好,想要知道便回去看看
白落那日的话响起,她终于知道,他真的不好
未曾见过他病发时的癫狂模样,她只见过他的一头银发,邪魅狷狂,妖治诱惑。却不曾看见他这般
室内阴寒,那满头银发的男子被锁在了一张冰床上。
他苦苦挣扎,手腕上都是血痕,因为铁链勒出的血痕。
“我要出去找她!放开我!放开我!”他嘶吼着,挣扎着,癫狂着,不断捶打着冰床,“放开我!放开我!”
为何会这样?就算是以前她也未曾见过他这般。
他像一只失去灵魂的野兽,嘶吼,狂暴又如囚笼里的困兽,失去自由,用头撞着铁笼,想要挣脱钳制,却弄得浑身是伤。
浓郁的花香扑来,噎住了她的喉咙,就像喉咙里卡了刺,难受且痛。
姜桃夭双脚有些软,她挪动沉重的身子,靠近了几近癫狂的宫寒枫,“小枫,我回来了。”
“出去!出去!”冰床上的男子更加狂暴,手腕上的血染红了冰床的一角,他捶打着,额间的凤尾花妖治而鬼魅。
第287章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