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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钺早就等候多时,他站在宫殿的城楼上,龙纹金丝的华服随风摆动,仿佛俯瞰天下的王者藐视苍生。
她看着宫钺,提着裙摆,走得沉稳。没错,她就是这么牛,这么沉稳,就是要气势碾压宫钺。
可奈拖地裙摆太长,差点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还是祁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他轻声道:“小心。”
她勉强笑笑,气势不能输不是。她站稳了身子,推开祁源的当,差点又掉到地上去。祁源再次扶住她,虽然他看上去很淡定,但是她认为他在嘲笑自己。
为了防止她再次摔倒,祁源牵住她的手,她抬头挺胸,把着祁源的手,就像女王扶着太监一样,走得很是傲娇霸气。
城楼上的宫钺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得春风得意,自在杨花。
第198章 只喜欢权势()
宫钺转身进入金銮殿。姜桃夭移步上台阶,祁源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宫钺唇角噙着笑意,太监大吼:“凤凰国女君到!”
“宣!”
她知道宫钺弄得如此声势浩大,人尽皆知是为了什么。宫钺以国君之礼迎接她,红毯一直铺到她的脚下,她踏上红毯,缓步前行,抬着头,做足了礼节和虚伪。
朝堂之上,宫钺没有直接提两国联盟之事,反而让她到后殿之中歇下。辗转到了后殿,祁源已经不见了身影,宫钺派了人前去伺候她。
莲应该知道她来了天佑,却未来见她,本就奇怪,难道莲也出事了?姜桃夭隐隐担忧,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与其坐等宫钺开口,还不如开门见山。她坐了一会儿,正想去找宫钺,他反而不请自来。
他的身侧没有随行的太监宫女,只身一人,看见她,没有进门,反而停下来椅着门,挑眉看她,“好久不见,姜桃夭。”
谁跟他好久不见!心中十头神兽冲撞,“呵呵,是吗?”她顿了顿,“宫钺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只想知道宫寒枫在哪里?”
他神色暗然,问:“这里是否和曾经一样?”
她瞧了一眼,是她曾经住的地方无疑,她不知道宫钺让她住进这里是何意,同样也没有兴趣知晓他是何意。
“一样如何?不一样又如何?住在这里的人变了,即使再相似,也只是相似,本质却是不同的。”
他双手环胸,进了大殿,突然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我只说一次,如果我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见你,你可信?”
“宫钺,我只想知道宫寒枫在哪里?”她淡淡地重复着刚才的话,信?除非她脑子有屎,事实摆在哪里,他说这些有意思吗,只会显得矫情和虚伪罢了。
他放声大笑,“你看,”
她一脸懵逼,看毛啊,难道有飞机不成。
“这里和你当初在的时候一样,我故意让人留着,就是想要告诉你,他宫寒枫能做的,我同样能做,他拥有的,我也有。无论是人还是物,我都要!”
她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笑得很是谄媚,“是你的,是你的,世界都是你的,有你在,世界充满爱。”
他突然发狠将她拽入怀中,钳制住她的双手,低声细语,“姜桃夭,我喜欢你,他能给你皇后之位,我同样可以给你,陪着我可好?陪着我,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他能给的,不是所以人都给的起。”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一针见血,“宫钺,你说过喜欢上官妍,结果她死在了你的手中。现在又说喜欢我,其实,你只喜欢权势。”
宫钺钳制着她的手攥紧,勒得她的手都是红色的痕迹。他突然发狠,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姜桃夭摔得有些狼狈。
爬起来,揉了揉屁股,破口大骂,“你有毛病吧,就算老娘看不上你,也不用这么恼羞成怒!”
他冷眼看着她,将手中的契约丢到了她的身上,“想见他,便签了两国交好的协议。”
第199章 不是他()
“宫钺,”她提名道姓,没有给他皇帝的脸,“你以为我是智障?还是你觉得我会信你?没有见到宫寒枫之前,什么都是白搭,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仙女下凡,老娘也不会信你半个字!”
宫钺酝酿着某种阴谋,脸上都是阴险的笑意,他道:“姜桃夭,这是你逼我的。想看,”他冷笑,“那便让你看个清楚明白,你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愚蠢。”
不安,十分的不安,莫名的不安,这份不安来自宫寒脸上阴寒的笑意。
不会真把宫寒枫阉了吧?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把宫钺阉了喂狗!独太监不如众太监!
姜桃夭跟在宫钺的身后,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主要是他身上的戾气太重,让她不安。也怕自己胡思乱想,忍不住犯蠢,真把他给阉了。
其实,这种事情想想就可以了,要真实施起来,还是颇有难度。例如,从什么地方开始?留多大尺寸?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专业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做阉人的营生的人来探究比较好。
越想越污,她赶紧打住自己的思想。
她跟着宫钺进了暗牢,脏乱的地下暗牢里,到处散发着一股腐尸的恶臭,白中带黑的软体爬虫爬得满地都是,脚落在地面上,还发出一声声“啪啪”的响声。
她心中一阵发怵,全身的寒毛卓竖,膈应得要死。胃里发酸,捂着自己的鼻子,脸色惨白。
宫钺见她如此狼狈,神色有些缓和,就像恶作剧得逞般孩子气地笑了,“见你如此狼狈还是头次,我算是开了眼界。”
他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瓷瓶,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了地上,那些软体爬虫迅速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她才勉强直起身来,垫着脚尖踏了过去。
铁栏里,一道身影,头发凌乱,面目全非,脓血流了一脸,能看得见的皮肤都是溃烂地,还不断冒出白色饱满的蛆虫,只有他微微颤动的手指才可以判断出他还活着的。
她崩溃,彻底崩溃,脚下已经没有了行走的力气。她想要撑着最后的身体,靠近他,宫钺一把将她扣在怀中。
“你这个神经病!你疯了!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禽兽!比禽兽不如,你简直是地上爬着的蛆虫!恶心、肮脏、丑陋,爬过的地方都是粪水硫酸铜!”
她咆哮,挣扎,狠狠地敲打着他,“放开我!你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你放开我!”
他看着铁栏中的人,脸色变了变,将她搂得更紧,“回去!”
铁栏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那人仰起头看过来,脖子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让她停止了所以的动作。
她突然爆发,笑得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不是他!不是他!哈哈!”
她胡乱抹了一把鼻涕,“要是那家伙真成了这样,简直弱爆了!回去怎么宫斗,怎么同那群男人争宠,要真是这样估计也毁容了!”
宫钺脸色难看,手僵住,被姜桃夭挣脱,她快速逃离这个令人恶心吧啦的地方。
只有宫钺定在原地,看着铁栏里的人,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是怎么出去的?”
第200章 吃醋()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暗牢,扶着一棵树大吐特吐,真特么恶心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正常吃得下饭去,宫钺简直是个变态!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宫寒枫已经成功脱身。看宫钺的表情,也是诧异得很,说明宫寒枫确实落入宫钺的手中无疑,不过没想到他已经成功脱身。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几乎是条件反射,她一把抓过那双手,打算给他一个过肩摔。
那人纹丝不动,那让她很是挫败,她转过身来,看着祁源,皱了皱眉,“祁源,你们的筹码已经没有了,宫寒枫不在这里。”
“你莫不是忘了白落还在我的手中,陛下,说这些为时过早了吧。”
她脸色渐凉,揪住他洁白的衣领,“祁源,你要天下人都不得安生才开心吗!宫钺疯了,你也陪着他一起疯吗!”
她放开他的衣领,神色冰冷,不再看他一眼,从他身侧走过。她擦过他的肩,他依旧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祁源微微回首,看着她离开。
她内心十万个想杀人的念头,不过斗勇斗智都比不过祁源,这种念头想想就罢了。
白落还在祁源手中,她侥幸想一想,宫寒枫能够成功脱身,白落也不见得比宫寒枫差,不定他亦能成功脱身。
所以她首先要做的便是离开天佑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何莲一直不见来找她?
她回到住处,身心累得有些疲软,倒在了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顶,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天的场景,太恶心了!
“多日不见,陛下可想为夫了。”一声似笑非笑,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的床边响起。
她从床上惊坐而起,看着床边上站着的人,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她捂住自己的嘴,就怕一个激动喊出声音来,努力平定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
看了看四周,窗户来着,她起身关上窗户,她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打算同他探讨一下人生。
宫寒枫顺势坐到了她的床上,这一刻,她才发觉,宫寒枫这厮简直帅呆了。她惊喜万分,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从宫钺手中逃脱的?”
宫寒枫皱眉,抬手就给了她的脑门心一击,“让你不要轻信于人!就这么不相信我?”
她很冤枉,揉了揉脑门心,本来想还回去,想着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便忍了。
她拿出幽月令,“这是祁源给我的幽月令,我能怎么办,事情关乎到你的安危。本来让白落来天佑查探情况,哪晓得出师不利,又栽到了祁源手上。前面的话都不重要,重要是发生了何事?”
他道:“你可曾听说过星隐一族?”
星隐一族?
见她如此神色,想必白落定同说起一些,也省了他解释的时间,“幽月阁传来密信,星隐一族一直在活动。祁源的身份一直都是一个迷,我怀疑他同星隐一族有着莫大的关联。便想着来天佑查探一番,”
他顿了顿,道:“宫钺一直想置我于死地,便安排了一个替身,躲过了宫钺,没想到遇到了一批神秘人,一时大意,才丢了幽月令。”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什么事,她真是悔不当初,就是信了祁源的邪。
显然宫寒枫却是高兴的,“不过,你能够为了我不顾一切,我倒是没想过。我很高兴,你这样做。”
高兴个屁!她简直无力吐槽,“白落呢?”他是多牛的一个人,丢了武器,受了伤,真是让人担心得紧。
宫寒枫怨毒的小眼神带着幸灾乐祸,“他平时同你走得亲近,让他受点苦也是应当。”
她:“”竟无言以对。
第201章 遇险()
怕人多眼杂,她打发了宫寒枫,他临走前叮嘱她万事小心,赶快离开天佑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据宫寒枫描述,白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居住的环境差了一点,想要逃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莲已经前去,这样她也少些顾虑。
她换了身行头,全身都是自信的光辉,朝会上,她拿着宫钺给的联盟协议,亲自呈递给他。
“到天佑做客乃是凤凰国的荣耀,只是这荣耀大了些,凤凰国不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