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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被二狗死捂住了,大栓却摊起一只手,亮出一颗脏兮兮的馒头朝前方撸撸下巴,晶亮的眼神儿里写着十足的揶揄。二狗拿过馒头一把扔出了车窗。
大栓嘀咕,“我说,要是我被这么饿三天,还被人追着打骂,我也得跑啊!”
二狗又想捂大栓嘴,大栓立马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那副欠扁看好戏的样子气得二狗索性扭头不理他了。但转过头时,就看到车窗上反映出女孩昏迷中,依然痛苦不安的小脸,拧眉移开了眼。
若非帝国当前的生育政策都要看配对率,还要排队等分配额,母亲也不会如此汲汲营营、自私自利为自己的未来操碎了心。
……
小面包车很快驶进了山林口驻扎的边境岗哨营地。
若是此时杨小麦醒着,就会发现营地后五十米开外就是一个高高的铁塔哨台,那晚大栓和二狗值勤就是在哨台上吃烤肉吃。
守营的士兵一见车停上,就上前帮忙搬物资。
当他们看到寒野竟然抱着一个小人儿下车时,双双奇怪地对看一眼,但也什么都没说,齐齐低头干事,比起大栓和二狗这样的民壮更加训练有速。
随后,大栓和二狗被罚站在队长屋外吹山风,等到寒野出来时,两人已经冻得上牙打下牙,回话都颤舌头了。
寒野走上前,双腿分开半臂,双手负背,完全一副标准的长官训话状态,沉声道,“今晚的情况,如实报告!”
大栓就要开口,就被二狗子一扯,抢了话,“队长,都怪我,没跟我妈好好交待照顾好小姑娘。我妈她也没恶意,这都是误会。当时小姑娘应该是受惊,我妈也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地她就烧了我妈的头发,我妈……您知道我妈只是个没啥见识的山村妇人,也被吓坏了,怕我也被小姑娘烧到,就叫了左邻右舍帮忙,谁知道小姑娘她……她大概是被吓坏了……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队长您千万别生气,别怪我妈,要怪就怪我。”
说到“误会”时二狗子声音明显低弱下去,但一落到母亲身上又硬挺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寒野,透着一股子割出去的狠劲儿。
寒野听罢,转头看向大栓。
大栓觉得那两道森亮的目光就像两柄峰刃,心头一凛,道,“报告队长,二狗说的没错,这都是误会。”
“呸!”
一声毫不客气的啐声从寒野身后响起,两小兵看过去,就见年轻的医生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屋里的灯光在那张年轻英秀的脸上投下片片冷嘲的暗影。
“二狗子,你今年了,已经成年。要说你蠢没见识,你怎么捞上民壮这个肥差,拿着比同村其他成年人都高的收益。你妈一个寡妇把你养得比其他家孩子都壮实,会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小女孩?!你们拿了人家的血汗钱就这么给人办事儿的?!好意思说误会,依我看,你们母子两就是黑了心地想昧了寒队长的家底本儿吧!”
“不,我们没有!”二狗子大叫,脸却一下红到耳根。
年轻医生不愧叫“无良”,不带喘气地逼问,“要真没有做这种龌龊事,那就把钱都退回来。”
“啊,可是,可是……”
“你别告诉我你们都把钱花小姑娘身上了。根据我专业医师的诊断结果,小姑娘三天都没进食,顶多就喝了几口凉水,凉水,凉水!重要的事情说三便,这么小的妹子是不能喝凉水的,你们上生育课要是不及格的话,可没资格在这里当民壮了。三天没吃饭是什么结果?她现在胃穿孔,吃啥吐啥。哦,你们就趁着这茬儿干脆不给人吃东西了?别告诉我你妈不懂怎么照顾,你小时候厌食你妈舍得饿你三天三夜?!
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一村子的男女老幼壮都欺负了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撵得人家满村子逃,还拿竹桶架人,拿锈剪刀想干嘛?你们这么强,怎么不上天啊!整天操着一双手,只知道欺负一个未成年妹子,还不许人家反抗一下下了,这是天理嘛?!搁儿你们这儿的山神老爷也说不通,得挨雷、劈的!”
瞬间,两嫩头青被训得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
训完后,无良医生觉得今晚的鸟气儿,终于借机会撒得光光的,忒舒服。
这时候,寒野的声音又响起,依然是波澜不惊,“二狗,就按无良医生说的,我之前给你们的信用点照顾小丫头,多退少补。今晚的事情,基于小丫头还没有做基因测试、登录户籍,引起村民们的恐慌是我之前思虑不周,就此揭过。你觉得如何?”
最后一句,听似商量,二狗和大栓迅速对视一眼,齐齐叫了声,“得令!”
对方算是放他们一马,虽然说出了小丫头身份的不利因素,若是他们偷报到公司那里,最后受罚的不定就是自己。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他们还想继续在边境岗哨队里讨饭吃,就不能得罪了寒野这个给他们发军饷新队长。
“解散!”
……
寒野进了屋,看着自己那张小床上,显得更小的小姑娘,脸色被橄榄绿的军被衬得一片灰白,眼角、鼻口上还残留着血渣。
他立即打来热水,拿了条新毛巾搓热了,一点点拭去小姑娘身上的血渍脏污,心下琢磨着或许应该准备个大桶给小姑娘洗个热水澡。像他们这些糙汉子平日用冷水冲冲便罢,要换了女孩子肯定不行。
无良医生进来时,听到正忙活的男人问,“情况!”
小姑娘的真实情况,当然不可能像刚才吓唬那两民壮那么简单。
“你认真的?”无良医生皱起眉,心想这情况可比唬那两人的严重多了。
“我要听真话。”寒野不答只问。
无良医生默了一秒,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也许这丫头撑不过今晚!”
厚实的背影一顿,漆黑的目光让无良医生直觉脖子一紧,明明男人的表情平静,动作温和,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人不敢造次。
------题外话------
我意外地发现,无良医生好给力啊,骂得哇哇爽,大家有木觉得。嘿嘿!
接下来,寒大叔要开启寻寻觅觅养妻之路鸟。
这个世界的娃娃,不好养哟!
寒大叔,加油!
亲亲们,给力收藏呀呀呀!
07。我不想让她死()
“真接说!”
寒野只是顿了一下,又将帕子浸进热水里揉搓掉上面的血污,回头接着给小姑娘擦拭,对于自己造成的那种影响力似乎毫无所觉。
无良医生暗骂自己没出息,便道,“你都问了,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脚了,刚才你也看到这孩子那种异常攻击方式,应该就是目前公司里的那些狂人们正在研究的人脑精神力开发项目。据我获得的有限资料,目前还没有明确成功的案例,大多数接受实验的实验体都无疾而终。若真有成功的,公司早就大张旗鼓地到处宣传,打广告、拉投资,借机拉升股价了。”
“你的意思?”
寒野的表达方式,永远简洁,且单刀直入。
无良医生对此有些不满,“寒野,别装闷葫芦。这小姑娘是什么身份、来历都没弄明白,万一真是公司的实验体,你在这儿瞎操心还不如将她尽快交给公司,说不定她还有一线生机。”
“说重点!”
我去,这哥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言简意骇啊!
“寒野,你别给我玩沉默是金。一句话,你对这小姑娘是不是动了什么歪歪心思,也跟那二狗婶子一样打着收个童养媳的龌龊心思?!”这些穷巴巴的山里人就喜欢干这种缺德事儿,还给自己标个伟光正的牌坊:为了传宗接代。
“不是。说重点!”
这一次,寒野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显示了他的严肃认真。同一个问题,他向来不喜欢问第三遍。
无良医生被某人那副淡定掌控一切而自己偏偏又不自觉地屈服的样子,搞得很是郁闷,最后一摊手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报复,道,“目前,只有公司的细胞修复剂有可能治疗她大脑细胞的受损情况,但也只有成不到的希望。前面我也说了,要是成功率高的话,公司自己怕会给自己的实验体用最好的细胞修复剂了,精神力开发项目早就宣布成功上市了。所以,我觉得这其中的成功率怕是比成都低,而且,至少要得是中级以上的细胞修复剂。普通低级的那种用来修复严重的外伤还可以,内伤就不行了。只有中高级的才可能修复内部创伤,并且对于基因方面的改良也有一定作用。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丫也不可能救她了。”
医生这说法,无疑是变相宣布杨小麦必死无疑了。
就算身体不死,脑死亡变成植物人,不也跟死人一样了。
“你确定,只要有中级以上的细胞修复剂,就有可能救她了?!”
“哥们儿,我说的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先不说中级的细胞修复剂有多昂贵了,”几十万信用点哪,够这山里人用上几辈子了,“寻常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搞得到,要不就得有权利或关系,再不然也要有特殊门道儿。”他当然不会轻易说他就有最后一条。
无良医生投来的目光,就差直接说出“你丫就是个没钱没势的穷光蛋”。
“我有,你就能救她了?”
人家的重点一直在这里。
无良医生愣了下,接着就被看到的画面儿给闪了舌头,这个穷当兵的竟然还有空间钮这种高级军官的配备?!他对他的调查是不是疏漏了什么。
当一个包装极度精致高大上,刻着“”字样的冰冷金属盒子放到无良医生手上时,他差点儿跳到天花板上,吼,“姓寒的,你特么的之前把我当猴耍是不是?你居然,居然……我去,这东西不是你抢来的还是偷来的,要是非常途径所得,上面的追踪器只要一用就会发出信号,公司立马就会发现,一个小时内就能赶到这里,你也准备好逃跑路线了?!”
“不是。没有。”
这四个字,当然是用来回答某人问出的两个愚蠢问题的。寒野没有耍无良,东西不是通过不正常途径得来的,自然也不用准备逃跑什么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这个拣来的、身份不明、诸多麻烦缠身的小姑娘?!要是不把她当童养媳养的话,花这么大价钱,对他一个区区小兵来说,未免太不合算了啊!当下男女比例十比一,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男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虽然明知道这第三个蠢问题,对方估计也不会给出直接答案,无良医生还是问出了口。
那时,寒野从原来两只手拧帕子,变成了一只手,他的另一只大手正被昏迷中的小姑娘握着。姑娘的手还太小,细细的手指只有他手指的一半长、一半粗,托在掌心更显得娇小得不可思议,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他很清楚,就这个小小弱弱的小身子,之前让全村百口人围追堵截,自己身上满是洞洞的作训服还没换下,都是拜这小家伙所赐。
她的手太小了,握不住他整只手的,就只握住了小指和无名指两根,牢牢的,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点点痛。
不知道打哪听说来的,无名指是五指中唯一直接通向心脏的,被她抓住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