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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物资里本来就没有配备武器,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他们就只身游了过去。
这样一来身上的衣服就不免全都湿透了,好在巡逻艇上还有毛毯,海警一人给他们派发了一条。
经过了昨晚的惊吓,苏季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悄悄注意着四周,看有没有其他人靠近,用中文问身边的墨远宁:“michelle他们不会劫持这艘船吧?”
墨远宁笑了笑:“他们应该还没有冲动到直接与从政府手中抢人。”
像他们这样跨国的杀手集团,可以存活下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有一个准则,在任何时候都尽量避免与当地政府为敌。
无论是怎样松散的政府,也是国家机构,他们可以被某国,或者国际警察通缉,却不能被视为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恐怖分子。
那样被各国政府联合围剿的话,再强大的组织也会灰飞烟灭。
巡逻艇载着他们,还悠闲地又照着既定的航线巡逻了一圈,才返航回港口。
苏季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海域,她看到他们的后方一度跟上来一艘游艇,而后又渐渐拉开了距离。
墨远宁则有些疲惫的样子,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船舷上没说话,偶尔会轻咳两声。
苏季看他的状态实在不好,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有点烫,就担心地问身边的那个海警队长:“我丈夫在发烧,请问你们有什么急救药品吗?”
那个海景队长很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生病了还到处乱跑,活该吧。
不过他还是回答:“船上没有,靠岸后警局可以把你丈夫送到医院。”
依照他们现在被追杀的状况,哪里敢去医院,只有待在警局才能保证人身安全吧。
可看着墨远宁苍白的脸色,苏季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国内,把他再安置到医院里去,好好休息。
她忧急无比,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又问:“我们的手机浸水坏掉了,我可以在警局用你们的电话,打一个越洋电话回中国吗?我想联系我的家人。”
这个要求是情理之中,警局也想尽快把这些烫手山芋一样的外国游客扔回他们本国,那个队长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墨远宁一直闭目养神,听她这么说,就张开眼:“联系孙管家吗?那会让他也陷入危险中。”
苏季点头说:“我也知道,不过这个人就算被你们那个什么组织盯上,应该也没有危险。”
她说着有些心虚:“你可能也见过我妈妈的名字,但我没跟你说过我外公家的事,我妈妈姓卓。”
她不刻意提及,墨远宁也当然不会太留心已经过世的岳母叫什么名字,更何况因为苏季的母亲早逝,他们结婚后,她和外公家就再也没往来,所以他也没去留心注意。
现在她突然把母亲的姓氏提了出来,墨远宁就微皱了眉。
苏季又小心提醒:“我去世后不久,我外公也去世了,我只剩下舅舅和表哥,平时就没有怎么和他们来往就是那个卓家。”
按说她和墨远宁举行婚礼的时候,还有她父亲的葬礼,卓家都应该来人的,但一来她没有特别要求说要请外公家的人,二来卓家因为她母亲的早逝,对她父亲很有成见,两家的往来本来就很少,所以就都缺席了。
墨远宁毕竟在国外长大,对中国的事情没有太敏感,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也记起来了:“那个卓家?”
苏季点点头:“是。”
跟自己结婚超过四年的丈夫提起自己外公家的身份,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总感觉是故意隐瞒或者有所保留事实上她是真的忘了说,而且平时也不觉得这需要特别讲述。
墨远宁则轻叹了声:“我知道了,要是卓家的人,michelle也不会轻易招惹的毕竟是军界高层。”
中国本来就是组织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能做到绑架苏季,偷偷把她安排上国际航班,恐怕就是michelle能力的极限了。
所以被无数警卫保护的卓家的人,michelle敢不敢动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也是一回事。
苏季偷偷瞄着他的脸色,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我舅舅和大表哥总在驻地很少回家,二表哥那个人太花哨了,有点讨厌,所以我才没想把他介绍给你认识回去后我让你们两个见面好不好?”
墨远宁隐约想起一点卓家二公子在外的名声,心想这样的人他的确不怎么想跟他做朋友的,但现在极有可能要用到人家,他也就笑笑:“好。”
苏季和墨远宁跟着巡逻的海警,回到当地的警局后,就用他们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说是多年不见,平时的时候,电话起码也是要打几通的,而身为家人,她当然也有卓家老宅军用线路的号码。
虽然号码是国外的,但因为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很少,电话还是被接起来了,苏季听到对方是一个警卫员,就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请在家的舅舅或者表哥接电话。
她果然还是没那么好运气,碰到靠谱舅舅和大表哥在家,接电话的就是她那个著名的不靠谱二表哥。
耳边传来那个从小到大都没多少改变的,无论何时何地听起来都略带轻佻声音:“小季?你在哪里?家里人都急死了。”
她被绑架失踪超过3天了,还死了一个秘书,这么大的事,孙管家当然早就通知了卓家的人。
只不过她早就被偷运到了国外,卓家也鞭长莫及,现在她能打电话过来,连卓家二少这样的人,声音里也带了点焦急和欣慰。
苏季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二表哥那里看到他为她担心的一面,多少也有些感动,就简短地说:“我和我丈夫被人绑架了,有跨国的杀手集团在追杀我们,情况很危险,能尽快把我们接回国内会好点。”
来警局的路上,她靠着标牌勉强辨别了这里是哪里,墨远宁又在旁补充着,她总算向表哥说清楚了自己身在何方。
苏季的二表哥姓卓,单名一个言字,在国内算是和女明星频繁传出绯闻的风流公子之一,连家族内都对他很头疼。
最近一两年却有消停下来的迹象,据说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一个女建筑师,正想方设法追求人家。
好在他虽然情事荒唐,在其他事情上也还算办事得力,几句话问清楚了状况,就对苏季说让他们千万别离开警局,这边会尽快跟当地政府沟通。
苏季放了电话,总算暗暗松了口气,她看了看被安排在一旁椅子上坐着的墨远宁。
就看到他笑着,勾唇对自己说:“你还对你表哥说我是你丈夫小月,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苏季“呃”了一声,她突然觉得现在应该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于是她就更加小心地:“远宁其实我们只签了离婚协议书,还没有领离婚证。”
这个事情她也是和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两三个月后,律师问她离婚证有没有办下来,她才想起来的。
她有些歉意地对他说:“你也许在国外待久了,国内正式离婚,是从领了离婚证算起的所以我们现在还算,合法夫妻。”
第60章()
墨远宁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还真是不太常见,但他在离婚协议签订后,一直有些心力交瘁。
再加上他并没有聘请离婚律师,所以他想当然认为像美国的某些州一样,协议签订后,他再等待法院通告下发,他和苏季的婚姻就正式宣告结束了。
至于通告哪天下发,他也没有特别询问和关心,他以为苏季的律师会将一切办理妥当,即使需要他再去做些什么,也自有苏季的律师通知他。
而他们离婚一事,一切木已成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所以他也就尽量不再去想。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直到现在,还是苏季合法丈夫的身份。
他想起来他第二次住院之后,苏季就改了口,一直对别人说他是“她的丈夫”,他以为这只是她自己处于感情,才这么说的,没想到他的确仍然是“她的丈夫”。
苏季小心翼翼地说完后,一直在看他的脸色,等看到他神色有些不对,脸色也更加苍白了点,就知道他气性大概上来了。
抢先过去搂住他的腰,苏季用手捂住他的胃部,努力将声音放柔,亲了亲他的唇角:“远宁,别生气,回去我们就把离婚协议撕了玩。”
墨远宁则闭了下眼睛,睁开眼时笑了声,意味不明:“不用那么麻烦了,还是去领个离婚证吧。”
他很少有这种口气的时候,苏季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又心虚,又害怕他把自己气出毛病,于是就又小声补了句:“我对离婚协议不满意,不要签了。”
直到领完结婚证之前,当事人都是有权利要求重签离婚协议的,当然如果双方始终不能达成一致协议,那就需要上法院走民事诉讼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墨远宁就抬头扫了她一眼,冷笑了声:“原来苏小姐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
苏季知道自己理亏,这回没敢反驳,只是等他说完转过脸了一阵,才扯扯他的袖子:“远宁,我再也不让你住在客房了好不好?”
她倒还真敢提这一句,墨远宁觉得自己没给气得吐口血出来给她看,已经算是涵养到家了。
他干脆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不去理她。
他们在警局里旁若无人地吵架,还拉拉扯扯,警局里的其他人也没表示惊讶,反而都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
出来度假却惹出事端,最后还吵架彼此指责的小情侣和小夫妻,他们看得多了,不差这一对。
只不过他们就这么滞留在警局里,早晚会被劝离,幸好卓言这次还算能干,很快就回了电话过来。
苏季接过来,听他说已经和当地的中国领事馆说明了情况,他们马上会派车过来,从警局把他们先接去当地领事馆。
至于怎么把他们运送回中国,卓言说借了架私人飞机,已经拿到准飞许可,马上会从北京起飞,过来把他们接回国。
说完他还特地关照了一句,说飞机不是他们家的,是借一个发小的,让他们爱惜使用。
苏季心说怎么个爱惜使用的法儿?难道他们还能带着飞机坠到太平洋里?
那他们就只能做鲁滨逊去漂流了荒岛了。
事情到了这份儿上,短短两天内经历被一群不明的暴力分子绑架,得知自己的丈夫是前杀手,和他一起逃出虎穴却还是被困在警局里寸步难行苏季的神经已经错乱到觉得漂流做野人,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了。
只不过她看了看坐在警局的小椅子上闭目休息,却还是脸色苍白的那个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漂流做野人,她也许还受得了,身边这个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管他原来曾经多么厉害,现在也需要被轻拿轻放。
她想着,就凑过去又吻了吻他发白的薄唇:“远宁,我努力不让那个变态的michelle再碰你。”
领事馆的人来得的确很快,而且对当地警方说这里的两个中国公民受到黑帮集团的威胁和绑架,希望他们派警力保护。
这个岛国本来一直风平浪静,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警方倒也很重视,还真派了一队特警过来。
被特警护送着走出警局,苏季才觉得安全了不少,她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