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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就是在关店的时候发生的。
塞拉正打算锁门,就看到一队僧侣服出现在门外;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禅院的大伙儿来看松阳。
毕竟现在跟了她;也没怎么回那边住;有什么事找到这边来是理所当然。
她还正准备招呼人进来,便听到胧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我可不记得下过让来这边的命令,你们最好有足够的理由。”
“嘛嘛!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塞拉忙把儿子往旁边一推:“来看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真是!”
作为打个照面就把人家禅院首领拐跑的责任人,塞拉面对人家这么多群龙无首的人,总还是有点讪讪。
却见对方中间走出一个人,从衣饰上看应该是有所级别的;气势也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
只不过他用黑色绷带缠住了全脸,看不出长相。
他随塞拉进了屋,但其他人却没动,在外面严正肃穆的站着,气氛看起来很紧绷。
进店对方便扫了一眼屋内的状况,很普通的和风店铺,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屋里那两个人,却让这平平无奇的地方凭添一份啼笑皆非的悚然。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嗓子像被熏坏过一样——
“当我听说你们离开天照院,搬来和一个普通女人住在一起,并且干着迎来送往的工作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重要的时机,你们居然枉顾自己的责任,跑到这里来过家家。老实说,长老们一致认定,你们已经不再适合做天照院的首领了。虚,胧。”
塞拉先还打算去倒茶,一听才知道坏菜了,这些人明摆着是来篡权的啊。
虽然她不知道天照院是个什么样运行机制的寺庙,不过大首领和二首领这才脱队几天?
便有人急吼吼的跳出来指责失职,更连余地都没有直接扬言不适合任职。
这说不是早就算计好的,塞拉把头拧下来当球踢,一个苦修禅院会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人心思变,并且达到付诸行动的地步?简直笑话。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来自己这里让人抓住了职责上的错漏,塞拉有点内疚的看了看松阳和胧。
但虚却全然没有被属下背叛的惊怒之色,甚至脸上都没有半丝意外。
悠然道:“长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道众的长老能决定天照院首领的任免。”
“不过那群家伙选择你做前锋试探的动机倒是很好猜,因为你确实够蠢,枭。”
“能煽动一部分成员站到你这边,确实也不算毫无建树,姑且认为你这次可悲的反叛之路还有点可取之处吧。”
“你——”那个代号为枭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
看来是早已对虚心怀不满的。
胧压根没有理会他,知道天照院历代首领的真身都是老师的人并不多。
这家伙一生都在为首领竞争中失败而感到不甘,实际上这些结果早就没有悬念。
而不管是天照院,还是天道众,都是老师漫长无聊的人生中,供以取乐的棋子而已。
被人煽动着以为找到了可趁之机,何等的愚蠢悲哀。
可塞拉并不知道这一切,从他们的对话中渐渐按照自己逻辑理解出来的事情全貌又是另一个样子。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势力妄图横加插手,这场反叛的根本原因实际上并不是派系的斗争,而是恶意兼并入侵对吧?
那她还有什么好自责的?塞拉顿时将那丝心虚一扫而光,同仇敌忾的面对着反叛者以及他背后的阴谋家们。
一座苦修禅院也想着掌控利用,松阳的天照院塞拉也看了,这真的是个单纯到极致的组织。
成天除了苦修就是苦修,像她之前死鬼前男友那些个混黑的,做违法买卖的,抢劫成性的,入侵人家星球的,完全不一样。
想掌控这么一座条件单纯,武力出众的集团的家伙,能是什么好货?
一想着这些家伙想搞她家松阳,然后利用他男朋友单纯的部下们去做坏事,塞拉就气得牙痒痒。
所以待那个叫枭的男人接着威胁道:“既然你清楚自己的立场,那倒省了解释的功夫。天照院本就不该是屈居于此——”
话没说完,便被塞拉打断:“我说——!”
她抬了抬手,成功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力过来:“我们明天还要早起补充材料,所以得早点休息,这会儿饭都没吃,胧还想吃炖排骨呢,那玩意儿需要花点时间啊。”
“所以我们真的没空听你在这哔哔自己的野心,到底要不要动手,直说!然后被我打出去,办事干净效率一点多好。”
胧闻言,刚才对枭一句话不屑说的他有些不赞同道:“不,这种事怎么能劳动老师和师母呢?小角色而已,实在担不起这份殊荣。”
“哎呀!这孩子,就是孝顺。”讲真伺候过这么多熊孩子,胧简直是塞拉遇到过的良心。
不过她按下他的手:“不过好歹对方打着我的招牌上门挑事,说得好像别人是那种让人不务正业的女人一样。”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定得让那些家伙知道,下次找到靠谱的理由。”
说完还没等枭心神警惕——不过对方刚从宇宙回来,并没有了解当时的事情全貌,恐怕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大放厥词而产生警惕。
塞拉一拳对着他的脸就打了上去,对方一开始想躲,但却骇然发现,那平平无奇,轨道一目了然,速度并不见得惊人的一拳,自己竟然避无可避。
“遭——”枭一个字都没说完,就被一拳的力道打飞出去。
轰然撞碎门板,倒在了外面警戒的人中间,紧接着就看到那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敢跑来我这儿造反?就问问,还有谁!”
众人警惕的紧握禅杖,防备的看着她。
那可是枭,在竞争首领失败后,就离开地球,负责宇宙任务的家伙。
这么多年的历练,以及面对外星生物的厮杀经验,组织内早有传言或许现在他的实力比现任首领虚还强的存在。
一起来的天照院成员也是基于对枭实力的信心,才跟着起事的。
他们满以为枭会站起来,门内的状况看不分明,有可能只是对方出其不意。
区区一个门板的阻力并不足以让他失去意识。
然而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两分钟,枭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绷带有一部分的崩裂,露出对方被打变形的鼻子和脸。
显然是真正失去意识了。
“”
枭的亲卫部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照面不到五分钟便被干掉了核心人物。
光凭他们是没办法应付虚和胧的,更何况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所以他们果断的将枭架起来,准备先离开以图后续。
可塞拉这会儿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等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儿是开旅馆的啊?”
不是,饭店和旅馆,就这层意义上来说,还真没什么不同。
就是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塞拉没注意到自己语言上的逻辑漏洞。
她掰了掰手指,狞笑一声,兜头就是几个普通拳过去,那拳好似残影,但却一个一个都打到了实处。
就不到一秒的时间,再怎么神经紧绷的一群人立马飞了出去,落点就是不远处的护城河。
塞拉发现这河还挺方便,垃圾往里一丢就自动冲走。
遂捡起地上失去意识那只,也是一把扔了进去。
清扫完毕准备回家吃饭。
眼角余光却突然在街角瞟到了两个人影——
“嗯?你俩怎么在这儿?”
桂和银时本来打算偷偷溜走,闻言身形一僵,然后迅速站定,挺胸收腹,像等待检阅的童子军一样。
哪里还有偷窥人/妻的打算,更不用说平时那份吊儿郎当的架势,也是全收起来了的。
“晚,晚饭过后散步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
银时道,才说完肚子就发出饥饿的的哀嚎,倍儿打脸。
不过塞拉也不想理会这俩家伙,只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俩是朋友,啧啧啧!果然物以类聚。”
“大晚上的别想在我这儿打坏主意啊,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没有的事!”桂满头大汗,语无伦次道:“跟踪/尾/行什么的绝不会做,定位器还有偷拍设备也是为我攘夷大业购买的,望远镜是为了先一步发现真选组那些家伙。”
“仔细想想这些东西也没多少用,长期依赖的话,武士的敏锐直觉就会生锈。”
说着把一代东西往河里一丢:“所以我决定反省自己的决定。”
塞拉怎么看他觉得可疑,不过也懒得和二缺计较。
挥了挥手便准备进门,就听银时突然叫住她。
对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天照院为什么会来找你麻烦?”
“嗯?你知道他们?”塞拉疑惑,随即又觉得毕竟是家丑。
男朋友的部下妄图推翻他什么的,说出来外人听了也会觉得是他威望不足。
所以塞拉含糊道:“总之是七弯八拐的过节,行了行了,你们消食完也该回去了,这边可没有夜宵卖。”
亲自把人撵出去这条街,塞拉才放心回到家。
不过回去之后发现撞坏的门板已经被修好了,并且胧也已经开始做饭。
塞拉高兴的亲了亲松阳,又摸了把胧的脑袋:“越来越能干了啊”
本以为刚刚的事只是一支插曲,但晚餐过后,松阳却像她提出组织内部不安定,他得和胧出面稳定一下局面,顺便清理门户,以及剁掉敢伸手的家伙的爪子。
塞拉想了想,这也理所当然,虽说人被打跑了,但既然能做到这步,说明人家经营了一定的势力。
放任不管的话,或许会平白让人才流失,更何况还有敌人虎视眈眈,是得出手警告,不能让自己永远处于防御被动的状态。
塞拉虽然喜欢大包大揽,但也没到男人的事业也要无故插上一手的地步。
于是虽然心中不舍分开,但也还是点头道:“行,是现在就出发还是明天走?我好准备便当,要去多久?”
“大概一两个月左右,其他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只是在这期间,可以拜托你稍微看顾一下我的弟子们吗?”
胧闻言,端着碗的手一僵,看向虚的表情颇有些不可置信。
不理解老师为什么会突然将那几个家伙的存在摊开。
以师母的个性,别的不说,看到银时那个穷困潦倒的家伙必定不会放任不管,他真的有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吗?
吉田松阳,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个死人。
不提胧的不可理解,塞拉倒是高兴。
她笑到:“你终于肯退一步啦?这就对嘛!做父母长辈的始终得多担待点。行,孩子们就交给我吧,你说说他们都在哪儿?”
虚笑眯眯道:“其实离得也不远,你就已经见过他们大多数人了。”
“诶?”塞拉茫然。
就听他接着道:“嗯!就在刚刚你还见过他们。”
“经常上门干活那个,就是二弟子银时,而被你赶出店里并且现在还立牌禁止入内的,就是三弟子小太郎,那天被你扔进河里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