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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黄濑被蒙着头套带到了某个地方,等头套被掀开,眼睛里重新有了光线后。
他发现绑架分子的犯罪成本还挺高,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废墟瓦砾,反倒被带到了一个布置豪华的大厅里。
他被人按在椅子上坐着,而他的对面,同样坐着一个气场强大,眼神阴戾的男人。
这男人脸色有伤痕,但以男人的眼光来看,却完全不损英俊,一看就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而他的左右,站着几个气质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很危险的人,其中就包括那天在广场上遇到的那个银发长毛。
于是这男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黄濑正要说话,转眼间就看到有个带着墨镜头发好几种颜色的变态在翻他之前拎着的购物袋。
然后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样:“住手,别翻坏了我的东西,那里面有我最喜欢的奶汁烤洋葱的材料呢,说好了我买回来她就给我做的。”
此话一出,室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寒,黄濑甚至听到好几处磨牙的声音。
名为嫉妒的情绪肆意的在空气中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二黄,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妈耶,我发现我估计是写多了修罗场,现在觉得自己好擅长写这个,而且一写到就眉飞色舞,没救了我。
感谢山里山货,抽成乱码,云雀恭弥是本命的打赏,么么啾!
第33章 第33章()
在离开塞拉的这些年里;巴利安的日子那真的是叫一个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说起来塞拉当初和xanxus交往也才半年多的时间;在这之前,巴利安一贯是秉承精英暗杀部队的奢靡豪放之风。
住最华丽的城堡;吃最顶级的料理,开最豪华的跑车,使唤最听话的小弟。
但后来和塞拉同居后,生活作风反倒相较简朴了很多,最基本的;给xanxus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面前的饭菜掀了。
光是浪费粮食这点,塞拉就会要他好看。
那断时间的巴利安,居家乖巧得简直不像一个黑手党应有的生活节奏。
等塞拉买彩票一去不回后,一开始还有人憋着自尊赌气说管家婆走了最好;被拘了大半年;早就受够了,黑手党八点就必须得回家这是哪个世界的残酷法律?
先是有人提议趁机出去花天酒地;好找回往日潇洒自由的好时光。
刚开始三天还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到了晚上八点也不用担心有人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家;也不用为了接个电话小心翼翼躲厕所里,以免外面喧闹的声音被那端听到。
凌晨回家也不用担心迎接他们的是揪耳指或者平底锅,也不用在门口的地毯上蹭半天靴子才能进去。
更不会有人在他们累得要死的时候催着去洗了澡才能上床;倒头就能睡。
可头几天一过,众人就浑身不得劲了。
在外面玩的时候老时不时的看手机有没有漏接的来点或者催促短信的不是一个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把鞋底在门口蹭干净。
被子倒头就睡的话,这些大男人不出三天床上就开始脏乱;即便可以让属下收拾,但新换上的床单被子始终没那股让人昏昏欲睡的被阳光充足晒过的味道。
还有吃的,早就习惯了回家就有热气腾腾大餐,或者根据当天天气和心情,又或者谁的身体状况和口味喜好端出的,完全契合自己身体状态和口味念想的食物没了。
不管是叫外卖还是自己做,甚至期间来来去去换了无数个顶级厨师,不得劲始终不得劲。
于是以斯库瓦罗为首的巴利安认清了一个可耻的事实,他们虽说在外面还是野性未驯,嗜血嗜杀的狼。
可回到窝里的时候早就被调/教成了会自己叼着碗排排坐等饭吃的哈士奇。
不是没有人提议过搬出那栋房子,可轮到收拾包袱的时候,谁动作都不利索。
即便已经过去好几年,那让人怀念的美味回忆起来的时候依旧萦绕在唇齿之间,可是却变得遥不可及。
而这只垃圾得一戳就死的金毛,居然若无其事的享受着他们怀念已久的东西。
所以黄濑那句话一出,整个大厅内就弥漫着一股名为嫉妒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饶是黄濑再二,也都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刚刚好像歪打正着的又打出了一个暴击的样子。
端看这些人,光是站着就知道一个两个都不好惹,联系到敢当众杀人那样嚣张的行事作风,他今天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不不不!总得先尝试着努力一下的,他就这么怂了,那接下来小塞拉怎么办?
万一对方是个能够谈判的人呢?黄濑心里再次组织了一遍语言。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那个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然后用看比垃圾还低级的物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然后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嘶哑道:“做掉他!”
完全是不能谈判的类型啊!!!
黄濑虽然也被小黑子小绿间小青峰这么鄙视过,但接下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恐怖的内容啊。
就见此话一出,另外几个人便蠢蠢欲动。
那个银发长毛左手的剑一下*屏蔽的关键字*了出来,一个头发遮眼戴着王冠的少年三把飞刀在手,笑着露出森森的牙齿,还有一个胡子大叔默默的抽出两把尖锐的雨伞。
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实实在在的在打量往哪里开刀的好。
黄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正想着今天恐怕真的要凉,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婴儿声音——
“嘛!boss被冻了八年脑子不清楚,你们不要陪着一起犯傻啊蠢货们。”玛蒙道:“敢这么干塞拉绝对会把我们打得稀烂,糊在墙上分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众人身体一抖,遥想起了当初被抓包那天晚上,在彭格列总部的牢房里那一顿打。
就如同小孩儿因为某件事被家长修理过后,下意识条件反射一样。
随即左看右看趁周围的人没注意的时候,默默的收起了武器,意图将装逼的尴尬降至最低。
xanxus见状,要不是后面跟沢田家光的儿子那一行杂碎还有事要做,而到时候手下没人什么都得他这个boss亲自上太过掉份的话,真就一枪一个轰爆这些垃圾的头了。
他表情一黑,气势一冷:“怎么?有胆子违抗老子的命令了吗?垃圾们!不听话的狗有多少给我死多少。”
一般老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前面不管刀山火海,当小弟的也得蹚过去。
可就跟以前众人回家晚了互相推诿谁去敲门一样,这种时候boss威严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斯库瓦罗冷笑道:“真敢说啊混蛋boss,有本事你一枪轰爆这蠢货的脑袋,我们绝不阻止。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
“当初事情败露后,我们那一顿打可是生生的受过去了的,你那顿还欠着呢。既然你已经从冰里出来了,反正现在有什么事自然是你首当其冲在前面顶着,我们怕什么怕?”
xanxus闻言一僵,于是黄濑亲眼看着这个满脸伤疤气势浑厚,仿佛毁灭一切在所不惜的男人喉结动了动,做了个艰难的疑似吞咽的动作。
这家伙,好像在害怕?
xanxus眼神一转就看见金毛垃圾那双蜜色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神情里满是恍然大悟。
他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枪轰过去,带着火焰的*屏蔽的关键字*擦着黄濑的脸侧呼啸而过,直接打穿了他身后的墙。
“等等!头发烧到了怎么办?小塞拉最喜欢摸的,一直夸我手感很好的头发,烧坏了你赔吗?”
“呵呵呵呵”贝尔坏掉一样笑了几声,指着黄濑:“呐!真的不能杀吗?要不先剁掉两根手指也行。”
“不,虽然我了解你的心情,同样是金发又同样是被摸头一党,可你完全没必要嫉妒这个家伙,没准塞拉就是怀念你头发的触感才和这蠢货在一起的呢?”玛蒙道:“否则完全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会找蠢成这样的。”
“你们毫无缘由的人身攻击也就算了,但拿这个说事我可没办法沉默下去呢。”黄濑不满道:“我的发型没有任何问题,小塞拉喜欢摸绝对是因为喜爱。”
“可相比小鬼头发遮眼的样子,以她爱好整理的个性肯定是试图把刘海撩起来。性质不一样的,别自我意识太盛啊。”
贝尔一怔,被黄濑歪打正着的戳中了关键,其他人一想,以前塞拉好像天天都试图和贝尔的刘海做斗争来着。
一瞬间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这蠢货的样子。
只见贝尔整个人的气场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萎靡下来,即使厚厚的刘海遮住了,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空茫的眼神。
斯库瓦罗见这金毛一根头发丝没掉,自己这边反倒被干掉了一人,不耐烦道:“够了!跟一个蠢货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塞拉说过什么来着?别跟傻逼对上,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样的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说着来到黄濑面前,居高临下直视他道:“单刀直入的说吧,蠢货!这不是商量,也不是交涉,只是给你下的绝对通牒而已。”
“立马给老子从那家伙身边滚,我们的女人不是你个辣鸡能染指的。我知道你这种轻浮的金毛往往喜欢抱着侥幸,呵!你大可以试试看,违背我们的后果能不能承担。”
这要是一般人,被这么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威胁,早就陷入了矛盾抉择的两难境地了。
可二货的着眼点显然不能以常理来论。
只见黄濑皱了皱眉,然后抬头,疑惑道:“呐!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斯库瓦罗冷笑:“怎么?想跟我们理论霸道不讲理那套?”
作为杀手集团,受人怨恨是肯定的,斯库瓦罗他们听过的控诉诅咒早就数不胜数,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没见过世间真正黑暗的金毛要跟他扯哪一套。
谁知黄濑却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想问,小塞拉之前到底是和谁交往的?”
“是坐在椅子上那个吧?可为什么每次反应最强烈的反而是你?之前在广场也是一样,你的行为和反应,还有看着我那嫉妒的眼神,已经超出了作为部下同仇敌忾的范畴了吧?简直就像自己的恋人被抢走一样呢。”
“所以我听小塞拉说她交往的对象是你的老大而不是你的时候,我都吓一跳呢。”
“啊对了,你有没有注意自己的措辞,‘我们的女人’而不是‘我们老大的女人’,难道在你眼里,小塞拉是你们共有的?”
说着黄濑被自己这个猜测恶寒坏了:“不不不,果然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任你们这样无视伦理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受你们威胁的。”
在黄濑这一席话之后,空气中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缓缓滋生着尴尬。
他们死死地盯着金毛,试图找到这家伙一副蠢样却心思阴暗善于挑拨离间的证据。
却看到那双蜜色的眼眸还是一副清澈无霾,看着他们反倒一脸防备和鄙视,仿佛自己又发现了罪恶黑手党的又一肮脏的作风。
可见这家伙是认真的。
然后众人的视线又投向了斯库瓦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