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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他们穿的多是一样的衣裳,那帮匪徒就不一样了,杂七杂八都不同,他们再掺和进去,万一被误杀了那得死得多冤屈啊!
到底老了,跑了这一圈葛鸿微微颤抖着手捋了几下胡子,眼里冒着精光。
恩人果然不寻常,这节骨眼上都有穿着兵甲的军队来救援,本事果然大得很。
“都没事吧?”看了一阵就知道,那边也用不上他们帮忙,歇息一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的葛鸿手也不抖了,转过头看着趴在边上看得正起劲儿的一众村人,问了一句。
“没事,就胳膊腿的挂了彩,一会儿包一下就好。”
“叔,你说这来的一伙当兵的是谁啊!好家伙,这大阵仗,一个个可都真是厉害,唰唰唰的就倒了一大片,啧啧!”
葛鸿摇了摇头,又说道。
“别管他是谁,老头我只知道他是来帮忙的就成!”
“哈哈,那也是!”众人点了点头,十分认同。
葛鸿看着已经是一面倒的局势,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安稳放了回去,又想起了之前犯村的那一伙人。
都已经跟恩人交上手了,还反过头又摸到他们村子,要么是来屠村,要么就是想要抓他们来要挟恩人,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是让这帮孙子占了这里,他们的日子决计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种随意斩杀普通百姓的,别管是恶人匪徒还是营帐兵将,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茬,在这种人手里讨活路,估摸着比卖身为奴还要凄惨。
家中粮食保不住不说,命不由己任人宰割只怕更是凄惨。
另外一头,王二田大一众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了,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缓解干到发疼的喉咙。
“兄弟,仗意!”田大朝着来帮忙的王二喊了一句,他觉得他是扯着嗓子喊了,可发出来的声音微弱得很。
“应该的,这里是咱们的家,由不得这帮渣滓毁了去。”经过一番厮杀,王二身上也添了不少伤,看着也很疲累,但是体力要比田大好上一些。
“说来咱们也是英雄了,以后子孙们提起来也有面儿!”说罢,看着咬牙切齿怒瞪着他们的敌人,还有力气说话的王二田大几人,咧着嘴很是得意的笑了,他们凭着自己的能力也算是把这群人拖垮了,是件值得夸道吹嘘的大事,
刀子已经朝他们举起,王二田大等人还等着他们靠近的时候,再垂死挣扎一下,拉上一两个垫背的。
然而下一刻,那些个就跟见了鬼似的仓皇逃走。
“咋回事?”田大有些懵,但是也知道他命大还活着。
王二摇了摇头,两人回过身就看到一帮老少爷们叔叔婶婶的抄着锄头柴刀木棒的,一脸害怕又愤怒的朝着他们狂奔了过来他们。
“兄弟,咱们命可真够大的!”田大不由嘿嘿一句,咧着嘴乐了。
“可不,命真大!咱也还不想死呢”
王二看着举着菜刀走在人群前头的季氏,心口暖暖的。
完结章()
连着烧了几日的;浓烟滚滚直至消散;那些入侵的恶人随着烟火也都成了灰烬。
攻城事件过了几日;这一次防守中不幸没了命的人他们都是新泗水的英雄;王曼让人刻了英雄碑让他们受所有人的敬重以及香火供奉;他们的家人也得到妥善安置。
纵然伤心;但是大家伙心里对安稳生活的向往并没有断绝;甚至更甚。这一次能够守住这里的安稳,于他们来说心中的念头也更加坚定,他们的安稳目前来看只能他们自己守护;所以不能沉浸在伤心里,为了家中亲人他们也不能就此伤心害怕到一蹶不振。
他们需要更加坚强才是。
被破坏掉的一切,也在各村村人的帮助下开始恢复。
一个月后;新泗水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众人的脸上也都慢慢再次染上笑意。
死了的会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活着的也需要活得更好。
国都朝堂之上;安王黑沉着脸;拳头重重的砸在龙头扶手上;手背青筋尽显;可见怒火冲天。
他派去的人被屠戮殆尽;这事他竟然是在陆家公告天下的声讨中知道的。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意欲屠杀无辜百姓只为了抓住陆家家眷要挟陆家一众为他所用;然世人皆只知陆家并无反叛之心,只一心固守西北边土守万民安稳,却不想会被这样恶待;众人也多为陆家不平;指责他昏庸无道且残暴。
祸不及无辜,他做的事已经为天下人不耻,现在陆家更是直接投了淮水赵姓小儿,拥戴他为王,更诸多传言那草莽赵慎才是天命之子,是合该坐上宝位的明君,人人嚷嚷着要诛了他这个长陇的国君。
不过月余各地大大小小的势力已经被被姓赵的无耻小人收复或已然主动投诚,安王怒不可遏但也更是无力。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不,安王咬牙,他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企图颠覆他李姓大统的乱贼逆臣,如若他们乖乖归顺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事。
都是一帮企图乱他李家根基篡谋夺位的乱臣贼子,虎狼之辈。
“陛下,淮南赵贼公然打出旗号,自封为帝,且已经挥军北上,连夺数城,只怕”
“只怕什么?”安王冷嗤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那大臣被他眼中的冷然吓到,心下一惊,更不敢说下去,额角的冷汗不停的流着。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贼党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更有乱民夹道相迎,更甚举着锄头木棍都要逼着守将们强开城门的,这已然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这些逆语,他是不敢说的,只能迟疑着又沉默不语。
心惊胆颤着腿也隐隐发虚,索性道了句臣惶恐就跪了下去,不一会儿朝堂上的人也都跪了下去,一个个埋着头都能觉察出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无能的模样。
这就是他的大臣,畏畏缩缩不成样子,是真的愚不可及又或者装模作样不作为只就应付他,是想着等到乱贼攻进来时有个好名声可去投诚?
是了,都是一帮老奸巨滑的混账东西!
“你们身为孤的肱骨大臣,竟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那便跪在这里好好省省。”安王心中怒不可遏,衣袖一甩猛然站了起来,脸色沉了沉,只留了一句话就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开。
待他离开后,众大臣跪在哪里面面相觑一阵,文官们下意识看向闵相国,武将们则看着那一向跟闽相国不对付的老将军。
“相国大人,您看”
闵相国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样跪着能让他稍微舒坦一点,笑眯眯一句。
“看什么?本官没什么好看的,自然是陛下说如何就便如何,且安心跪着反省就是。”
说罢闭上眼眸,还真就是一副沉思反省的模样。
“这”这都火烧眉毛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打进来了,要如何安静啊这是,哎
抬头看着不动如山跪在哪里的闵相国,他不愿意说话众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各自偷偷着急着,偷偷的在心里思量着可行的应对之策,想来想去只是默然。李姓江山只怕这一次真的是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这么紧要的节骨眼上跟陆家撕破脸皮,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陆家相较于其他势力可以说是算得上安稳的,至少就长陇乱后他们并没有出来搅风搅雨,最多也就是又把住了西北大军,可要不是有陆家,有陆爵父子在只怕现在他们要应对的不只是各地乱臣贼子,扰人天灾,只怕还有蛮人铁蹄。
说到底是陆家把蛮人拦在了关外,且国都这边也没有供应过一粒粮草,说实话谁都知道陆家要是真的想反早就反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而且陆家的势力就是不依附他人,真要反那也是最强大的,何须依附他人?
他们的陛下到底心胸小了些,容不得人呐
好在他们现下处境并不是最糟糕,要是蛮人夺了长陇那他们就是亡国之臣,只怕下场凄惨,要是叫陆家或者淮水那人称了王,他们不过改朝换代不再被启用,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新朝初辟正是用人之际,又或者那赵慎足够贤明有容人之量也未可知。
毕竟就外边的传闻,说是那淮水赵公仁厚爱民识才惜才,对待能人那都是礼贤下士的,何况就连陆家也甘愿帮扶着想来应该不差。
新帝日渐喜怒无常,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早做打算也无可厚非。
另外一边,离开大殿的安王,已经隐隐知道他们内里藏奸,虽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胆子背叛他,但是也不得不防了。
“哼!”安王冷哼一声,既然当了他的臣子,只要他还没开口罢了他们,那便至死都是他的臣子。之前是因为刚登王位,再加上局势不稳,他也就将扩充后宫为他李家开枝散叶的事延后,毕竟天灾人祸未歇,他要是在着节骨眼上提出选秀之事,只怕叫人诟病,说他昏庸无道贪图享乐。
现在却是顾不上许多了,他必须把他手上的势力全都仅仅的握在手心里,让他们不敢背叛他,选秀是最简单也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办法。
他们家族的女子成了他的后宫之人,有了这层联系即便真的兵临城下量他们也不敢轻易背叛他,投诚贼寇的时候也得仔细掂量掂量人容不容的下他们。
安王狠戾一笑,眼神里带着一阵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疯狂,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原本要去吴芸那儿的,脚步一顿直接去了王后的寝宫。
天色不早,罚跪结束的朝臣们回到家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早就等在家中的后宅妇人们一脸笑意的迎了进去。稀里糊涂的众朝臣龇着牙抖着跪肿了的膝盖,听到说今儿晌午王后娘娘下了旨,说她身子不适又陛下子嗣单薄,现如今也不好选秀纳妃,只让他们家中有女的,明日递了帖各自送一闺秀进宫服侍陛下。
众人颓然知道完了,送是死不送也是死,真真是进退两难了,心里对安王更是生了不满,也隐隐心虚害怕着,陛下这一出釜底抽薪,分明是猜出来他们暗地里的心思。
现如今也由不得他们选了,不光要送,有嫡出未婚配的还得送自己的嫡女入宫。
即便不是嫡女,这以后那他们真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想要另作打算只怕都是不能了。看着什么也不知一脸笑意的妻女,众朝臣捂着发疼的太阳穴,脸色难看犹如苍蝇在喉,吐不出不敢咽下去最后又不得不咽下去,因为喂他们吃苍蝇的现如今掌控着他们的生死大权,他们现在连退路都被切断了。
高墙之内,寝殿之中吴芸早先已经收到消息,此刻地上已经是碎瓷一片,能砸的都已经让她砸了,地上跪着的几个心腹缩着身子跪在哪里不敢动。
“滚出去!”心里焦虑异常的吴芸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无边的阴冷,几个伺候的宫婢心腹不敢多耽搁连滚带爬急忙退了出去。
被喝退了的几人。见离开远了一些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他们娘娘前些日子心情见好,现如今又越加暴戾,她们虽说是她的心腹也是跟前伺候的,如此性情反复她们也是苦恼也隐隐害怕越发小心伺候,娘娘的狠她们都是知道的,不敢不仔细着些,唯恐真的惹恼了她,没了小命。
寝宫内。
吴芸直直瞪着眼睛,像是看着虚无又像是透过虚无瞪向了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