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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泗水竟然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奴仆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人;
大人是来上任接管泗水大小事物的;可人都走光了接什么管什么啊!想到这儿仆人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惊慌且不知所措又隐隐切喜着。
“不必惊慌!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这泗水看着很是干净呢”李秀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城内,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是今年参加科考的学子中的其中一个;现在被派来接管泗水大小事物,说是个官却什么也没有。没有人马,就连官服也都没有赶制出来;就给了一头驴一个心有不甘又不敢不从的奴仆陪着一起到了泗水上任。
明知道现在并不是去参加科考的好时机;却依旧挣扎着去参加了科考。也只不过是想着给自己家里减轻些负累罢了!
他这二十年来一心一意只读了圣贤书,临到头才发现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也没有说错。面对一家人的困窘;他不光什么也做不了;还成了一个拖累。
他内心的煎熬谁又能懂;孟方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把思绪收了回来!
刚刚骑着驴子已经走了一圈泗水;虽然没有人;但是却很干净整洁,这里的人或许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许也没去多远的地方。
“大人;小的实在不明白;这哪里就干净整洁了?房子被拆烧得零零散散的,还有东西都是又脏又乱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仆人听了他的话很是不解,难不成他眼花了看到的东西和这新大人看到的不一样?
“我说的不是这些,这一路走来咱们经过的州府县,有那一座是没有死人尸体的?但是这里没有,活人有没有我暂时不确定。我们之前走了一圈你可有看到死人?或者闻到难闻的腐臭味儿?”
这一片更甚至路边遗骨都不见一具,看着一点儿也不想灾过的样子。
“好似没有!”仆人摇了摇头有些莫名。
“混乱之下不可能一个死人都没有,很明显这是被人清理过了,而且那些屋子还撒上了白石灰”
“白石灰?”
“对白石灰,这里死过的人也许是只多不少”孟方语气幽幽兀自的说着。
那仆人却是觉得有些怕意,觉得晦气!
“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这里没有人我们是就此回去还是”
留下这两个字,仆人是一点也不想说出口。
说实话他觉得就是泗水有人,这位新大人也是管不住那些人的,既没有没钱也没粮的,如何能让那些饿疯了的人听话,他看悬乎得很,莫不叫人扒皮吃了只怕都是好的了。
“回哪儿去?”孟方虚抬着眸子看了他一眼。
那仆人心虚的躲了躲,行了礼恭敬说到。
“自然,大人说去哪儿就是哪儿!”
“我回去了要么继续派官,要么归家!你呢?一个被送出去过的奴仆谁还能信得过你,你的下场又该会是如何,可有想过?”孟方说完看向不远方,像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
那仆人瞪着眼梗在哪里说不出话,额角冷汗淋漓。
送出去过的奴仆再回到主家,下场从来没有好过。
“大人饶命,小的以后一定竭心尽力照顾大人前后,不敢有半点别的心思!小的不还有大人”
这一声大人,语气中已然改变些许至少多了几分恭敬。
“我不会拿你如何,我也不需要仆人伺候,往后这两年内你忠心跟着我,要是我们命大能活到两年后,我便还你自由身,如何!”
农家出身的他确实不需要时时刻刻让人伺候着才能活下去,但是现在身处异地,他需要一个能信任的帮手。瞥了一眼正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他的人,并不是多合适的人选,但是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仆人激动的跪了下去恭敬万分的磕着头。
“大人,打今儿起您让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起来吧,且随我去附近的村子看看,是否还有村人”
孟凡骑在驴子上,仆人牵着驴子离开,远远看去驴背上的人依旧清瘦,仆人却是比来时少了几分不甘,多了一丝恭敬。
两人对泗水都不熟悉,想要问路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只能顺着小道一路走着。
两人走了好一圈,发现了了一个荒废许久的村子,打转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炊烟,这才顺着腾空的烟雾找到了一个村子,山脚底下的王家村。
一进村就被村里人拿着菜刀锄头给围住了,还有小孩捡着地上的石头子往他们身上扔。
“各位乡亲”孟方十分有礼的开了口。
只不过王家村人以为他们是来抢粮食的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呸,谁是你的乡亲告诉你们赶紧滚蛋,粮食都让你们抢光了还要来祸害我们,别欺人太甚了”
“老丈,我们并不是来抢粮食的”
孟方缓着神色想要解释一二。
可惜早就被抢怕了的王家村人压根不想听他废话。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赶紧滚谁要听你在这儿瞎说八道了,滚啊!
“大胆,我们大人是从国都来的大人,是有正式绶印的官员,从今日起就是泗水的县尊,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敢这般对待我家大人!”
那仆人气势汹汹的瞪视着王家村众人,眉眼不屑又带着些许高人一等的模样,像极了那些个大户人家狗仗人势的势力之辈,如果忽略他语气中的底气不足的话,倒也还算凑合。
王家村人向来吃软怕硬,匪徒他们都不敢得罪,听说是个官,他们更是又不知不觉怕了起来。
“退下!”孟方不轻不重斥了一句,又看向王家村一众。
“灾难混乱即将过去,本官确实是派往泗水的县尊,这是我的任命文书,你们当中要是有认字的大可确认确认。”孟方说的十分坦荡,在这一点上也没什么好不坦荡的。
几个族老认识几个字,接过任命文书看了仔细起来。
这上边有些字他们不认识,但是连蒙带猜也能知道什么意思,再加上末尾的官印,心里已经认定这人真就国都派出来的官家。
一伙人忙跪下行礼,孟方也没有为难他们。
在那个村子待了几日,该打听的都打听出来后,两人就离开了。
“轰隆隆”
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晒是晒了点,至少不用当落汤鸡。
雷声很大,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聚集了漫天黑云,明明是正中雨却跟快入夜一般的已经昏暗了起来。
“快,要下雨了,用油布把东西都盖好,可别给泡坏了去”王承志站在车架上高声喊着。
跟车的好手们,有条不紊的的把东西都盖上了,又搭了好几个帐布棚子一股脑都躲了进去。
这才刚进去又是一长串轰隆隆声,之后便是瓢泼大雨。
“呦呵,这雨还真大!”那人说着把搁在外头被大雨砸得有些疼的手收了回来。
“还真是噼里啪啦的闷响,估摸着得下挺长一阵,有得等了”
“行了都别叨叨叨了,快点填一下肚子,一会儿等雨小了就走”火堆已经架起来,王承志往装了水的铁锅里放着吃食,又烤了一些干粮馒头。
闻着食物的香味儿一个个肚子也都叫了起来,从干粮袋里拿出了吃食,想吃热的就自己烤一烤,不怕冷得直接就吃了起来。
“有情况!”坐边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盯着货物的几个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王承志也顾不上吃了,出到了帐布口,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好像是有人被土匪追着朝我们这边过来!抄家伙”
王承志眉头紧皱略带疑惑的说了一句,心里又不由嘀咕这里离他们的地盘不近但也不算太远,这里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伙劫道的土匪了?
其他人也都没多说,一得了命令麻溜拿上刀斧,直直的往外冲去。
冲入雨中后,一个个的没一会儿就都被淋湿了,雨太大他们只能一手不停抹着脸上的雨水,一手挥着手里的武器往货物对放出去。
孟方骑着驴子神色惊慌,雨水冲刷下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仆人憋着气大步跟在后头跑着。
从那村子出来后,两人循着大致方向寻找起来,谁曾想就碰到了恶匪。要不是这场突然而至的大雨阻拦了一下,只怕这会儿他们已经被杀害了。
被追了一路,再加上雨太大两人看不清方向也不熟悉这里,为了甩开土匪只能不停的到处窜着跑着,不知怎的然后就跑到了这里。
“这边,快”隐隐约看到前头堆了不少东西,心下一动催着驴子,又朝着后边的仆人喊了一声。
狼狈奔逃一路,那仆人腿早就软了,不过后边有土匪他不敢不跑,只能强撑着身子又跑了起来。
接管这里?()
王承志一伙提着刀过来;那些土匪很快就被打退了去;主要是那些人不知道害怕在什么并没有跟他们硬来;只是挡了一下就掉头跑了。
雨势也小了一些;天空依旧昏暗;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风雨。
“咱们这儿什么时候出土匪了?”王承志看着已经跑不见的那十来人很是疑惑不解。
不应该啊!就是真有土匪护卫队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任由这些个土匪在他们的路上劫道。
“应该不是什么土匪;我瞧着一个好像是之前在新集上闹事,被赶出去的,该不是那些个纠集在一起;又打算闹腾什么吧!”那人脸带疑惑的问询着。
“不用管那么多回去跟护卫队的说一声让他们看着点就成,反正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王承志不屑一句。
刚一说完,这才小了一些的雨;又急了起来;众人麻溜躲回了帐篷里,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身上都湿了众人把衣服换了围着火堆烤起了火。
完全没去管那两个被追了一路的人;闲事莫管这也是他们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外出生存经验。
要不是怕土匪劫货;可能他们都不会出去。毕竟谁也不知道救下的人是不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小心总不是错。
“大人;他们怎么能”仆人见他们被无视了;很是不高兴。
“闭嘴!”孟方皱着眉头不悦的斥责一句,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暴露他的身份;是想害死他嘛!
那仆人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从现在开始你是个哑巴,我不让你说话不准说话,懂?”
仆人有些懵的点了点头,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他是主自己说到底只是个下人,不听也得听。
两人没有离开,厚着脸皮就在王承志他们的帐篷处也搭了一个简陋的帐篷暂时躲起了雨。
孟方几次想上去搭话,可惜没人理他,只得暂且作罢。
下了许久的雨,到现在漫天乌云才散开了一些,雨也小了王承志一行拆了帐篷,再次赶着马车往新泗水的方向去。
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后排车的人下了一个直接朝着前排的王承志跑去。
“王哥,那两人还是紧紧的跟在咱们后边,这就要到地儿了,要不要”
王承志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你们看着点,他们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不用理会他们,等到地儿我会跟护卫队的说一下让他们警醒点!”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