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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个女子吼了这种丢面的事,只能说那有什么,人白给他们吃的已经是天大的福分,那还能计较那么多,真要计较那不是太不知好赖了嘛!谁也不是那样的人。
二丫小花一人一个长勺,各自分一队,速度很快,一个接一个的,锅里的东西分差不多了,又开始加,大火一直煮着,煮差不多了又继续分。
“丫头,真是谢谢你们,也辛苦你们了!”田老头等他们村的都轮完了,这才捧着手里的竹碗走了过来,真诚的道谢,眼眶微湿,感念于她们的善意。
“知道好就成,别到时候让你们做事的时候推三阻四的,不然再想吃,美的你们,哼!”说到最后二丫哼了一声。
“既然来了,就是知道要做的事是可能会没命的,别人我不知道,我们上饶村老少绝不是孬的!”田老头直接说着,他心宽压根不跟她计较,心里只惦记着她说那句话,意思是说仔细干活的话,没死之前都还能像现在这样能给他们吃饱肚子?
“只是你刚的意思是说,只要大家伙齐心干,还能有吃的?”要是这样就真的太好了,不说别的,要是真没了命,好歹也能当个饱死鬼,值当了!
“那不然呢,我们看着像那种让你干活又不让你吃饱的黑心地主?”见他一脸激动二丫扯了扯嘴角,她明白饿肚子的滋味,自然也能体会这老头现在的心思。她姐早就说了,这事结束之前这些人的食物他们包了。
幸亏当初屯的粮食够多,再加上那些番粮,嗯,就是不用动那些番粮也足够了。
意思就是说还有得吃?田老头顿时激动起来,边上听着的人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没有的事,你们放心,有什么活尽管说,咱绝对不推脱!”田老头干瘦的脸扬着笑爽快的说着。
张氏那边的咸干菜米粥也好了,一群人又各自分了一碗米粥,满足的抱着肚子,这许久了真是头一回,只头一回能像今日这般填饱肚子,吃饱的滋味儿真好,众人纷纷感叹。
歇息得差不多了,王曼拿出了昨日让二丫张氏她们赶制出来的简易口罩,已经用药水煮过,一个个分发下去,人手一个。
带着人拉着一车车的东西直接往泗水去。
王家村人躲在村口哪里不时张望,见他们都走了,这才跑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闲聊家常似的议论着,纷纷觉得这群人都疯了,都是被王大花忽悠去送死的傻子。
俞婆子听了几嘴,觉得没甚意思,转头就要回去。
“俞婶子,咋就回去了,听说你家二赖子看上山脚下不知打哪儿来的寡妇了,是吧?”
“哎,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还带了个前头的儿子呢!婶儿啊,你家二赖子这是要给人当人便宜爹呢,啧啧!”
“赖子就是赖子,好好的黄花闺女不要,非要捡那些个别人用剩下的脏东西”其中一个跟俞婆子年岁相当的妇人,略带嘲讽的说着。
她原本想着把自个娘家侄女说给王二,已经跟俞婆子说过一回了,王二虽然是个赖子,但是这年头可不管人好赖,有粮食就成。她这边有家有累的,男人管着,帮不了娘家多少,就想着这事要是成了娘家那边日子也能好过点。
谁曾想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寡妇,王二那赖子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说什么就看上那人了,俞婆子这个亲娘也拿他没办法,她这边没可能了心里就一直堵着气儿,知道俞婆子心里也不痛快这事,她遇见了时不时就拿出来刺上几句,发泄心里憋着的不痛快。
“说谁赖子呢,我儿已经改好了,改了”俞婆子听着她赖子来赖子去的,心里的邪火猛窜,直接朝那人冲了过去,动起手来。
“俞婆子,你发的什么疯!”那人一时没防备叫她抽了一耳刮子,脸疼得发麻,这是下死手啊,心里也来了火气,骂了一句立马就还了手,揪着俞婆子的头发拉扯着扭打在一起。
“让你骂我儿赖子,你活该!”俞婆子抽空又骂了一句,心里是真的气急了,她家儿子明明已经改了,这些人还不依不饶的看不起人,赖子赖子的!
“呸,你儿子本就是个赖子,跟那野狗一样,就是改不了吃屎,还改好了呢,也就你信,现在到处乱他那是没地儿胡来,等世道安稳了,你呀就等着那天他耍坏叫人打死了去,你这老东西到死都没个养老送啊终的”头皮被扯得生疼,那婆子还是憋着嗓子把话说完也说绝了!
“啊啊啊我让你满嘴喷粪”俞婆子怒红了眼,跟疯了似的也不怕被她打了,只是手脚并用踢打着。
那妇人怕被打到,一时间反倒被俞婆子压制住了。
“哎,你们别打了”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说嘛”
“就是,就是”
之前一起闲聊的人,这会儿不咸不淡口头拉架,半点没有要劝阻的样子,甚至看戏似的眼里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打到最后两人都已经狼狈不堪没力气了,就各自松了手哼了一声回家去,剩下的人见没戏看,也就都散了。
头发乱成一团,衣服都被撕拉坏了一块,俞婆子抹着泪一瘸一拐的往自家去,心里委屈极了也苦。
不大的院子里王二正在劈柴,俞婆子站在门外就这么看着他,有些抬不起腿。
她儿子明明已经改好了,可也像他说的,没用的没人信的,在别人眼里他依旧是个赖子。
俞婆子越想心里越难过,忍不住抽噎起来,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不要再揪着以前的事,重新看待她儿子,看看他做的事,听听他说的话,他真的已经改了啊!
听到抽噎声的王二回过身就看到他娘狼狈的站在那里,鼻青脸肿的,顿时黑了脸。
“谁给你打的这样的?”王二扔下了手里的柴刀,忙走了过去把人扶了进来。
“还不是李大苗那老东西,她说你狗改不了吃屎,一天是赖子,一辈子都是赖子,我气不过就跟她打了一架!”俞婆子愤愤的说着,任由他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腿怎么了?”
“就是被踢了一脚,扭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不用担心!”跟别个撕扯打架这事俞婆子没少干,比这严重的都有过,这点伤她压根没放心上。
王二把人扶到了屋里。
“你好好歇着,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出去了。
“你去哪儿啊你不准去找那小寡妇听见没”俞婆子以为他又去找季氏,到底没忍住喊了一句。
王二已经跑没影了,俞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心里其实对儿子和季氏两人的事已经看松了不少,今儿这事让她清楚知道,一切就跟她儿子说的一样,即便人家现在把闺女说给他了,但是他们打心眼里就压根不会瞧得起他,只依旧认为他是个赖子。
结这样的亲,到底也没什么好的,自找难受一样。
至于季氏
俞婆子叹息一声,起身往院子去,把她儿子劈好的木柴收拢好,又捶着腰往灶台去。
这个家也确实需要一个新媳妇来料理这大大小小的零碎事,她老了往后也只会更老终归会越来不中用,而她儿子也需要个贴心的人帮衬。
清理……()
泗水镇上;闹腾了一日后歇息一夜后;还是没能出去的流民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徐东几人跑了后;刚开始没人察觉;那些跟他们吃饭的人也都是第二天找不到人才知道人跑了;一起跑的还有后边去找人的吴三几个。那几个守粮仓的也以为有人替了他们;所以也是第二天才又去的粮仓;那知道粮仓门大开,还有不少人在抢东西,顿时就傻眼了。
他们去拦;也被人挣开,说是发瘟病了大家伙都打算拿了粮食逃命,还让他们也抓紧点快跑。
这下他们也不敢拦了;跟着抢了一些粮食;粮食到手打转就回家去,拉着一家老小就往外跑;到了城门口就被堵了;不止他们所有从镇上要出去的都被堵了;一伙人不甘愿被堵在镇上等死;带头闹了起来;那群人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打废了几个,狠厉程度不比那些个土匪,早就被弹压习惯的流民;顿时就老实了。
原本还以为是谣传;认为那些人也只是风寒而已的人,心都吓麻了。
因为死人了,那人已经病了有一阵的人,还是个身体相对好的男人,就这都没熬住死了。
过了一天又陆续死了几个,人群顿时慌了起来,拼命往外冲着,想推开阻挡他们的防护栏,细箭如雨朝他们打来,哀嚎响起,有人被打中了,流民们慌乱的躲着,试了几次他们就再没有往外冲的勇气,只是离那些带病的远远的,眼巴巴的看着城门口。
恍惚听见那些不让他们出去的人说过,不会烧了他们,至于怎么处理要等他们的领头人来,才知道,只是让他们安静待着,敢乱动,直接乱箭/射/杀!
会不会烧死他们暂且不知,但是敢闯的话,一准会没命去立马没命,冷静下来又觉得就算逃出去了,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有些人丧气得顿时死了心开始自暴自弃起来。
只要不出大乱子行一他们都不会理会他们的闹腾,王曼派他们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要让他们跑出镇上一步,更是下了命令对于硬闯的人不用留手。
天亮了,城门内的流民分成两派,生病的被还有不愿意抛弃他们的家人是一派,被驱赶的远远的,没生病的自发的聚在了一起,又熬了大半夜这会儿反倒控制不住睡得迷迷糊糊的。
城门外守着的人却丝毫没有松懈,分批休息,时刻保持看守上没有缺漏。
王曼带着人到的时候,天已经亮完了。
“幸苦了!”王曼跳下驴车,看着坚守在哪里不动的行一众人郑重一句。
“属下该做的,不幸苦!另外昨日流民们聚在了城门口,闹了几回就被我们打了回去,现在还算安稳,能看到的已经染病的陆续死了几个,至于镇内看不到的有多少,暂时不知!”行一朝着王曼行了礼又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这就够了!”王曼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城门口聚集着的流民,面色一凝。
身后小花把他们新准备后的口罩分给行一他们。
老周大夫带着剩下的人去了山林采药没来,二丫已经招呼着人开始架锅煮汤药,老周大夫家祖传的祛疫汤,他自己说了也不确定有没有用,但现在也只能用了再说。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城门内那些流民也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朝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西。
王曼看着他们,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随意劈了一刀,像是没多大力气,下一刻那被砍中的粗木护栏却是拦腰断了,碰的一声掉在地上,吓得众人一个激灵,也有当初逃回来的流匪认出来她们是谁,不由瑟缩着往后躲了躲。
“我不想杀人,不想死的都给我老实点,我只说三点,都给我往心里记!”
王曼利落的收回了刀,冷然的看着他们。
“第一,泗水起了瘟疫,而瘟疫是你们带来的!第二,瘟疫是可以控制的,我现在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你们所有人都得接受检查,能动的就帮助清理镇上的污秽!第三,患病的会有汤药有大夫给你们治疗,瘟疫控制住了,你们和你们的亲人依旧可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