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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放下脸,呵道:“一个糊涂虫,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视白鹤为长寿象征,而且这只鹤养了多年已通人性,能预知吉凶。
现在死了,众人心里都觉得不吉利。
偏偏还死在七姑娘院里,更不吉利。
七姑娘出生时狂遇上风大雨的天气已是罕见,及笄后没几天,道士又说她是煞星。
现在老夫人的猫看见七姑娘跑得到现在还没找到,老夫人视为长寿象征的白鹤又没了,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老夫人!白鹤是吉兆,无端死去,金婆子罪责难逃,但是与朱璺也脱不了关系。这白鹤偏偏落在朱璺院子里死去,恐怕是预藏着凶兆——”郭夫人话没说完,外面疾步而来的丁夫人打断道:“郭夫人说的对!”
众人吃惊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走进来的丁夫人身上。
吃惊的是丁夫人一向帮着朱璺的,突然始无前倒地附和郭夫人的话。
灵苔院里寂静无声,只听到丁夫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丁夫人看了一眼正惊愕的朱璺,淡淡一笑,对老夫人道:“郭夫人说的是。”
郭夫人喜出望外,道:“老夫人,连丁夫人都这么认为,老夫人要慎重啊。”
“的确要慎重,这件事非同小可,白鹤是沛王府的吉兆,突然间在朱璺院子里死去,恐怕是预期着不为知人的凶兆。”
丁夫人穿着绮丽,头上的八宝凤簪摇摇生姿。
这是沛王爷着人打造送与她的,她此刻看着郭夫人面露惊喜,冷笑道,“难道是在告诉老夫人,宜安要受人陷害命不长矣?”
郭夫人脸色陡然一变,刚涌到嘴角的笑意冻僵。
老夫人先行开口道:“糊扯八道,你是在咒宜安吗?”
丁夫人神情严肃,请罪道:“老夫人我怎么敢呢,这都是郭夫人说的呀,我不过是将她的话说得更明了,好让老夫人明白郭夫人的意思。”
郭夫人很快理清思绪,道:“丁夫人不要血口喷人,白鹤是吉兆,现在吉兆毁在宜安的院子里,难道还不能查一查原因?”
丁夫人睁大眼睛笑道:“原本郭夫人是要查原因啊,我还以为郭夫人又要说你的庶女把害死了吉兆。”
“你——”郭夫人气怔住。
老夫人听到她们的斗嘴,头就疼,手低着额头,另一手挥挥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到底白鹤怎么死的,先查清了再说吧。”
郭夫人听此言,就道:“老夫人,我有个法子,叫那毁掉白鹤的凶手露出真面目。”
郭夫人说这话时,好像在跟丁夫人赌气似的。
老夫人睁大眼睛道:“你有什么办法?”
朗月在一旁悄悄观察了片刻,郭夫人胸有成竹。
看来事情已经策划得天衣无缝了。
如果像往常一样,她可以暗地里破坏掉郭夫人的计划,让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可是这一次她只能看着郭夫人的步步为营,陷害自家姑娘,主公下达命令底线是不要伤害到七姑娘的身子。
这时她眼睁睁地看着郭夫人虚情假意地笑望着朱璺,安慰着:“宜安,这是为老夫人着想,白鹤是吉兆,你命里带着煞气,与老夫人的吉兆犯冲,你也知道王府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你休怪母亲了。”
郭夫人的嘴角泛起一丝胜利在即的笑意。
朗月恨不得削掉那张嘴巴。
煞气?
老夫人面色不悦,想看看郭夫人所说的方法,一时没打断她。
朱璺抬眼对视上郭夫人冷冷的目光,不知道郭夫人为何一口咬定是她的原因。
丁夫人冷笑着看郭夫人要装神弄鬼,眼里满满的鄙视。
有本事就快快耍出来吧,光在这里故弄玄虚就不对了。
郭夫人似乎看穿了丁夫人心里的冷嘲热讽,回头对老夫人道:“媳妇不是故弄玄虚,上次纬儿送的猫就莫名其妙地死去,这次白鹤又无缘无故地死去,我们府里的的煞星不驱除,府里一日不得安宁。”
丁夫人白了一眼,道:“依你说怎么个驱除法?”
“很简单,请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来施法。”郭夫人道。
丁夫人冷笑一声:“那些巫术没得让府里更添乱。”
郭夫人不理她,回头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的意思呢?”
杜老夫人喝了口茶,沉思半晌道:“你要请的道士是谁?”
郭夫人正中下怀,笑道:“是卜算子。”
卜算子?
那个道行高深的白须老人?
丁夫人犹不信她会请到卜算子。
如果是卜算子,来府里驱邪,也不算什么坏事,还会给府里带来庇佑,能请到他,郭夫人估计是下了血本吧。
丁夫人冷哼一声,嫉妒道:“卜算子道行极深,轻易不肯出山,只有皇上请得动,郭夫人,你这次用心良苦了。”
郭夫人一脸得意,皇叔朱爽独揽朝政,皇叔的嫡夫人与郭夫人是堂亲。
凭着这层关系,她就远远高出了丁夫人一截。
请卜算子不过是托堂姐打声招呼的事,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杜老太妃允了。
郭夫人笑道:“老夫人既然同意了,媳妇斗胆,现在就请他老人家过来,还请老夫人领着众人一同看卜算子施法。亲眼看卜算子驱除邪气。”
说着膘了一眼朱璺。
老夫人点点头,郭夫人正要同吴大娘说派辆马车请他过来。
谁知外面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传进来,“卜算子前来见老夫人!”
众人一惊,卜算子已经来了!
正是迟疑时,白须长袍一身仙气的卜算子已在李管家的引荐下进了大厅。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杜老太妃见到他依然精神矍铄,风清朗骨的笑道。
老夫人语气轻松,众人才明白卜算子与老夫人是旧识。
卜算子揖道:“老太妃,近来安康?”
老夫人笑道:“托你的福,身体还算硬朗。听我媳妇说请了你,我还不相信你会来,怎么你不请自来?”
卜算子笑道:“老太妃,我方才已预感到府里会有人请我,故而坐了马车不请自来。”
卜算子真是神人啊,能未卜先知。
还没请他,他已不请自来了。
老夫人欣然点头:“今天府里的白鹤死去,总觉得不吉利,你给施个法,为沛王府保平安。”
卜算子笑道:“不瞒老太妃,我刚踏进门时,就感觉到这院子有一股煞气,现在虽然不成气候,却也能伤及畜生,待日后强大了,会给府里带来灭顶之灾。”
众人闻风丧胆,连卜算子也这么说了,看来郭夫人不有虚张声势,府里的确有煞气。
丁夫人觉得不对劲,忙道:“老夫人,我看没这么严重吧,不过是件意外。”
“丁夫人你是何居心,卜算子是得道高人,所言句句是为沛王府好,他与王府向来无干葛,你这么说,是想亵渎卜算子是在故弄玄虚?”
老夫人瞪了一眼丁夫人,丁夫人方不敢再说。
老夫人与卜算子交情有二十多年了。
从前太祖爷爷在世时,铜雀台也曾发生个类似事件,卜算子被请去宫里施法,她才保住了腹内胎儿,也就是朱林。
卜算子对老夫人有救命之恩,老夫人自然相信卜算子的话。
卜算子不甚在意旁人的置疑,声如钟磬般:“老夫人,事出有因,畜生之死也有相生相克之因,这次路过沛王府,为沛王府驱除邪气纯粹是因举手之劳。”
老夫人点头道:“有劳。”
卜算子掐指一算,道:“煞气在此院中,然后根源在东边,还请众人移步前往东边,看贫道如何施法。”
老夫人领了众人随卜算子往东边走去,卜算子一直走到朱璺的院落,惊惶问道:“这是谁的居所?”
朱璺面不改色地看着郭夫人上前笑道:“是老夫人的七孙女所居之处。有什么不对吗?”
众人都好奇地着看卜算子。
卜算子惊慌道:“如果我没有算错,老夫人的白鹤是在这里仙去的。”
众人愈发惊奇了。
因为没有人事行告诉过他朱璺住在这里,也没有告诉过他白鹤死在什么地方,卜算子竟然能料中,真是人间罕事。
大家这时都相信了他的道行。
老夫人疑心顿起,问道:“仙人是如何算出的?”
卜算子蹙眉又掐指算了一遍道:“此乃煞气源头啊,老夫人的白鹤怕是无意间落在此外,被煞气克死的。那白鹤是否落在此处后,就无缘无故死去?”
“大师你说得好准啊,是啊,婢妇见到白鹤时,落地不久就莫明死去。”
一直话不多的五大娘道。
卜算子胸有成竹道:“是这样的,府里的煞气正暗暗扩张势力,再不驱除,怕日后再难挽回局面了。”
“那么,卜算子你气说的煞气要如何驱除?”郭夫人问。
卜算子笑道:“大夫人不必过急,贫道既然揽了这件事,一定让老夫人满意才行。贫道要算算这煞气的实体,才知道如何应对。”
众人翘首看卜算子做法。
只见他大踏步走进院子正中,叫众人退到院外,以免被煞气所伤。
郭夫人看见老夫人面色惶惶,走到一旁,挤掉丁夫人挽她的手,亲自挽住道:“有卜算子一定会驱除邪气的。老夫人不要担心。”
“是啊,老夫人,卜算子道行很深,一定能收得了煞气。”郭夫人陪房吴大娘道。
“这煞气看来和七姑娘有关系,从前那道士说得没错。”人群里不知道哪个婢女窃窃私语着,很轻很轻,却仍然像蚊子嗡嗡般传进众人耳朵里。
有些落井下石的,把目光落到朱璺身上,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更令人生气。
老夫人装作没听见。
赵大娘令人搬了三把椅子过来,老夫人等人坐下,静观卜算子施法。
院子里的奴婢们都被卜算子清出去了。
空荡荡院子中间,卜算子席坐在草地上,叫人拿水拿纸来,李步忙叫两个婢女送进去。
卜算子又命拿蜡烛来,在他身子周围点上九根白蜡烛。
红色蜡烛不行,会有血光之灾。
李步抹了一把汗,忙吩咐婢女换成了九根白蜡烛,在他周围点上。
卜算子闭目打坐,就在这时,天空离奇,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变得阴暗了,太阳消失了,微风生起,蜡烛的光随风摇晃着。
众人心起疑样,难道煞星已在跟卜算子斗法了?
这时,卜算子单手展开竖起在嘴边,念念有词道:“何方妖孽,久盘居在沛王府,还不快快散去!我命你快快散去!”
这时天色变暗了,乌云渐生,风慢慢变大了。
卜算子眼睛仍然闭着,但面目此刻惊惶不已,急吼道:“若你再不自行散去,贫道要打你还回原形!”
然而天上的乌云仍增不减,风也变得稍大,那蜡烛差点灭了,苟延残喘着。
众人看这天色大变,微风变强,已经信了卜算子的话,煞气正在与院子里的卜算子斗法,卜算子真是得道高人啊,蜡烛仍然未灭。
众人盯着院子里念念有词的卜算子,屏住呼吸,心也像蜡烛光一样忽明忽暗。
老夫人吃惊地看着卜算子斗法,心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