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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乐亭主的样子,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丁夫人咬牙切齿着,语气极淡极淡。
老夫人的目光能杀死朱璧。
这个嫡孙女果然一点悔意都没有。
寂静的房子里,只听见老夫人冰寒至极的声音:“孽障,你做的好事,还敢有脸在这里大声喧哗!”
朱璧“啊”了一声,瞬间气焰蔫了,伏在地上,哆嗦着。
老夫人从没有这么厌恶过她,又接着问那个缩成一团的男子,完全不敢相信长乐会找这样的男人:“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男子一个激灵,伏地道:“小的不敢欺瞒,小的是被绑来的,求老夫人放了我。”
叫小林子的男人此刻只想滚回东街角,对什么长乐亭主一点不敢兴趣,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可是老夫人会饶了他吗?
“这么说,我的孙女是和你在一起?”老夫人不冷不淡道。
众人噤若寒蝉,朱璧吓懵住,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夫人睁大眼睛望着老夫人,老夫人缓缓启口道:“既然你和长乐亭主两情相悦,招你为婿,你可愿意?”
“啊?老夫人!万万不可啊。”郭夫人差点吐血,泪流满面地哭道。
此刻她后悔至极,没想到会害了亲生女儿,禁不住拿了帕子拭泪,从榻上跌落下来,又继续求着。
朱璧已跪到祖母跟前,眼噙着泪水千求万求道:“祖母,孙女眼光再差也不会找这样的,孙女是被陷害的,求祖母还孙女一个公道啊。祖母你是最疼孙女的。”
嫁给一个寒士,长乐亭主就算毁了,老夫人不过是想留她一条命。
既然和这个男人私通,不如成全了她,至于往后是生是死,是穷是富,是病是老,都由她去,老夫人只当从没有长乐这个孙女!
朱璧见老夫人无动于衷,心里一冷,又转向求朱璺,道:“妹妹,你是知道我的,六姐千错万错还是你的姐姐,你也不忍心看着六姐掉入别人的圈套吧。”
宜安俯身扶住六姐,不咸不淡地劝道:“六姐,别急,老夫人还没有正式作决定呢。”
朱璧安静下来脸挂着泪望着祖母。
老夫人看都不看她,冷冷盯着郭夫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男子平白无故的和长乐共处一室,长乐又为何不愿意嫁给他?”
郭夫人怔怔的,不敢说实情,只能以泪掩饰道:“老夫人,这男子分明是个贼潜入府里,这屋里哪一样不是宝贝啊,这个男人是贼人,应该立地处决。”
叫小林子的男人吓得忙磕头道:“老夫人,小的冤枉,如果不是人把我送来的,我怎么能认识路,而且进来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小的真是冤枉,是人把我送来的。”
郭夫人呵道:“住口!来人,把这个贼人抓起来。”
“老夫人话还没问完,嫂子你急什么?”丁夫人笑道。
老夫人没有开口,外面的人进退不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且慢着。”老夫人发话了。
郭夫人面色一僵,只能干瞪眼。
“小林子,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还是装作不知道?如果我查出来你说谎了,你的下场会更惨。”老夫人又接着道。
男子吓得哆嗦道:“老,老夫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没有欺瞒,小的也是被陷害绑架来的。”
“昨天晚上,你这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夫人转而问起郭夫人,显然不信郭夫人了。
郭夫人咬着唇道:“老夫人,我真不知情啊,若知道这时有个盗贼,一定会捆起来。”
“这院里的看门人呢?都死了吗?”老夫人生气了。
郭夫人哭道:“儿媳病了,指望宜安能看着一二,谁料还是发生这种事。”
老夫人不耐烦道:“不要事事都怪到宜安头上,她能的话还要你作什么!”
郭夫人一怔,忙道:“是,儿媳说错了。昨晚看门婆子出去了一会,是我让她出去的了一会,我睡得沉了点,没想到会发生贼人潜入这种事。”
朱璧也道:“祖母,长乐昨晚困乏,哪里知道有贼人潜入,这个人关系事大,杀了他不足为惜。”
那男子胆小如鼠,保命要紧,一味磕道:“小的是冤枉的呀,小的被捆到这里来,自然是这里的主人首肯了的,怎么能说小的是贼人。”
这男子竟然还能想到这一点。
丁夫人饶有兴趣的问他:“你说的有理,主人不请你,你八辈子都没这个福气踏入王府一步。”
郭夫人面色沉沉道:“糊说什么?他分明是贼人来陷害长乐。”
“我可是听说了,郭夫人原本打算让宜安住在这里,如果不是老夫人叫了宜安,那么要陷害的人不正是宜安吗?谁又和宜安过不去,总是陷害她呢?”丁夫人暗示道。
郭夫人道:“丁夫人你什么意思!”
“别吵了!把这个人先关起来!”老夫人厌烦地斥责着。
因为院子里已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丫头,此等丑事不宜声张,只能暗里处置。
老夫人一发话,早已侍立一旁的管家命小厮们堵住男子的嘴,不由分说地捆走了。
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对朱璧和小林子都有杀意,本想试探下朱璧与小林子之间的心意,但是看样子,朱璧对小林子也是厌恶至极。
“长乐,先关到祠堂去!”
老夫人刚一发话,朱璧就苦求道:“祖母,我刚刚才回到家还没给祖母请安,祖母怎能忍心把长乐关起来?”
郭夫人抹着泪道:“是啊,老夫人看在长乐是您的亲嫡孙女份上,她身子又弱,疼惜疼惜孙女。”
老夫人没有理她,见婆子们还动手,不由得生气道:“怎么还不动手!”
底下的婆子忙上前抓住朱璧的两膀带走了。
老夫人气哼哼地起身离开,看都不看郭夫人一眼,等众人匆匆跟着离去后,丁夫人在后面慢了一步,停在郭夫人跟前,笑道:“脸都丢尽了,只有长乐以死谢罪,王府的颜面才能换回啊。”(。)
091 得罪()
老夫人接过来喝了一口,始终解除不了心里的那股火,叹口气重重的把杯子放在矮茶几上,道:“我真是白疼了那个孽障!”
“谁又能想到这样?老夫人息怒,保重身子要紧。”陈大娘一旁劝道。
“要是他父亲知道了早就掐死她,哎,我还是心软了。”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气。
一声声叹气与犹豫都说明了老夫人对嫡孙女的在乎。
的确,朱璧一直是她最看重的孙女。
毕竟是嫡出。
可是朱璧一次次让她失望,现在又做出这种下流无耻之事。
不管是不是出于她本意,别人都不会在意到这个。
陈大娘是老夫人的心腹,又何尝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痛和无限的失落。
“老夫人,这都是天意啊,老夫人不还有个孙女么?”陈大娘的意思是损失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七姑娘。
老夫人却叹气道:“可惜是庶出,生母又太卑贱,终究不是好命。”
陈大娘劝慰道:“我看七姑娘一点也不像庶出啊,看着就是老夫人的嫡孙女儿,再说明家公子对安亭主上心,没准命好着呢。”
“但愿吧。”老夫人又端起杯子杯子尝了第二泡茶,“茶是好茶,可惜凉了,就不好喝了。”
老夫人心情不好,五公主又不在身边,灵苔院个个凝神屏气。
朱璺和丁夫人踏进门时,就听到老夫人的叹息,祠堂里不时地传来朱璧的喊冤声。
祠堂那边一声声的狼嚎,听到不叹气才怪。
丁夫人也叹气道:“老夫人,还是舍不得啊,长乐竟然还没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在那里大肆宣扬。若是王爷知道了,老夫人就算想保她,怕也难了。”
一语提醒了老夫人,老夫人回头对陈大娘道:“叫她闭嘴!再出声,就不要活命了。”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一会儿,祠堂那边安静下来。
“老夫人,六姐做出这种事,念她初犯,不如就饶了她。”朱璺侧面验证朱璧私通一事。
丁夫人拉起朱璺的手,暗里佩服她黑得彻底,口内笑道:“宜安你六姐这次犯的错,不是老夫人说饶就能饶的。你姑娘家管好自己才是正经的。老夫人听说了吗?明家公子邀请宜安参加名士宴会呢。”
总算有一件令老夫人开心的事了。
老夫人难得露出一笑,道:“很难得,什么时候呢?”
“明家公子晌午时送了拜贴,说是后日上午,这一去,宜安也会自带名士的光环。”丁夫人笑道。
宜安还不知道这件事,问道:“请贴呢?我怎么没见着?”
“送到你房里了,回去就能看到。”丁夫人笑笑,又转而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您放心,后日宜安的妆扮,包在我身上,媳妇一定亲自把关好。”
老夫人笑着点过头。
朱璺心里十分不情愿。
上次宴会上,明叔夜暗示什么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把他自己抬得很高。
她是宁做妻不做妾的。
现在邀她游玩不知道是什么居心,虽然口头没说,但心里已决定写一封回绝信。
正想着,老夫人突然面色又沉下来,道:“长乐的事,你觉得如何处理?”
“老夫人,规矩很清楚啊,但是乐亭主毕竟是老夫人的嫡孙女,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先关着,一来看她有没有悔过心意,二来慢慢查查那小林子底细,三来避避风头,对亭主有好处。”
老夫人点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渐渐暗下来了,沛王府上空笼罩着一层乌云,又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天黑时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蛙叫虫鸣。
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两个婢妇撑着宫灯幽幽魅魅地朝祠堂走来。
刚刚趴在席上睡熟的朱璧突然惊醒,伏在地板上听着那脚步声慢慢靠近,眼睛里充满了无限恐惧。
她害怕地盯着门边,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门慢慢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朱璧此刻的心情,一如祠堂里的被风吹去的烛光忽强忽弱地跳动着。
外面的无边黑夜,突然划过一道闪光,照亮了推门而入的那两个人的脸,就像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要来索命般。
朱璧看见了身体一哆嗦,“你们,你们是谁——”
眼里充满着恐惧令她的话语带着颤抖。
“婢女奉郭夫人之命,来送姑娘上路的。”其中一个奴婢声然俱厉地答道。
接着又是一声响雷,轰隆隆,天空又划过一道闪光,照亮了另一个婢手手里的雕鹤长颈小药瓶,像那黑夜里的闪电格外触目惊心。
“你糊说!母亲舍不得我死。是你们故意假传消息。”朱璧下意识地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她的母亲怎么会叫她死,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夫人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你只有以死谢罪,王爷才能饶过夫人。”两个婢女关上祠堂的门,步步紧逼。
朱璧吓得爬起来,想从后面的角门逃出去,却被其中一个抓住了胳膊,一下子把她拉倒在地,力气之大,令朱璧吃了一惊,显然那婢女有身手,母亲身边从没见过这两个人,而且也没有身手,她突然恍悟过来,道:“你们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