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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瞪着她,厉声道:“你分明是故意要害死我,我饶了你,难不保你下次再来害我!”
“夫人,饶命,奴婢这次是不小心啊。”秋荷求着饶。
主子这几天做事不顺,脾气也跟着阴晴不定,时而温和时而凶狠,底下的人如履薄冰。
郭夫人眼角的余光瞥见朱璺依然傻子般地站在角落,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望着秋荷嘴角扯了扯,冷笑一声:“贱人,我可怜你没有亲娘养,收留你,没想到你翅膀硬了,竟然敢拿这么烫的水来害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脚踢倒秋荷,众人都不敢劝说。
吴大娘和陈大娘见朱璺始终没有上前安慰的意思。
陈大娘好意提醒道:“夫人生气了,安郡主作女儿的该劝慰一声才是。”
宜安忙低头道:“陈大娘说的什么话,母亲不是在生气,是在教导下人,我怎能破坏母亲管理下人的规矩呢。”
陈大娘干瞪着眼,气哼哼的走回吴大娘身边,朝吴大娘摇摇头。
秋荷爬起来又求道:“夫人饶命啊,秋荷下次再不敢了。”
“承认了就好。”郭夫人冷哼一声,“拉出去打十板子!”
话说之际,从外面走来两个体壮的婆子把那秋荷硬生生的拖下去了。
外面外面秋荷的哭叫如杀猪嚎般,每一声都惊得房子里众婢噤若寒蝉。
屋子里死寂,众婢大气不敢喘一个。
郭夫人仍不解气,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就把那茶水一股脑儿泼到冬荷身上。
因冬荷是管茶水的,郭夫人骂道:“要死的小娼妇,我才病几日就轻狂起来,当自己是主子,不过是个没娘的野种,和我装起千金来了,如今,连茶也泡不好,这么苦的茶,你也敢拿来糊弄我!”
冬荷吓得腿软伏在地上,茶渍溅了她一脸,也不敢擦一擦,由着茶叶水流下来,滴在地上。
一滴,两滴
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仍然没有人敢上前劝说一句。
朱璺明白郭夫人骂的话,都是骂给她听的。
这样也好,让她看清了朱璺在郭夫人心目中的印象。
“没娘的野种”!
今晚若是能抽出工夫,一定要好好给她催催眠,看看她心里还有多么不堪的事。
犯事的丫头冬荷比方才的秋荷要镇定多了,只道:“请夫人责罚,奴婢就是奴婢,怎么能顶撞夫人!”
话说得格外悦耳,令郭夫人气顺了些。
这时,吴大娘看不过去上前道:“冬荷丫头一向忠心耿耿,不像有的人不懂规矩,当面冲撞夫人,冬荷丫头很知道自己的身份,夫人就饶了她这回,要不一时也找不出个像样的人替夫人泡茶。”
吴大娘的话明里暗里的都针对着朱璺。
朱璺只装作不理解,依然老实巴交地默立一旁,不过这话好像令郭夫人很受用,慢慢的,郭夫人的气消了,口气也变缓和了,道:“起来吧。”
那个叫冬荷的丫头谢着起身,也不曾擦拭身上的茶水。
吴大娘对冬荷淡淡道:“还不叫人擦掉地上的水渍!”
“是。”冬荷应声,命几个小丫头拿了巾帕擦地。
郭夫人瞥了朱璺一眼,这丫头竟然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现在倒叫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赌气坐在榻上,咳嗽了两声。
那庶女竟然闻所未闻,依然呆呆的像个傻子。
陈大娘不得法,开口道:“宜安亭主,夫人心情不好,底下人服侍不周到,你替夫人重新换盆水吧?我想夫人会喜欢的,气也会消掉。”
宜安看了郭夫人一眼,她面色看起来不善,摇摇头道:“母亲未必愿意。”
“母亲当然愿意。我的好女儿。”说这后面五个字里。
郭夫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般。
“母亲既然要我打水,女儿就替母亲打水,只是温烫女儿也不知道怎样才合母亲的意。还望母亲见谅。”朱璺淡笑。
郭夫人歪着嘴道:“自然,只要你不嫌弃母亲就好。”
阴阳怪气的对话惹得婢女们不禁侧目看了一眼朱璺。
朱璺从外面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叫陈大娘试了水温,确定满意后,才端至几上。
郭夫人手蘸水试了下,很满意地洗漱了,并没有什么刁难,事有反常必为妖。
晚上众人都休息后,郭夫人躺在床上,朱璺思量着这时是催眠的最佳时机,便走到郭夫人榻前,笑意盈盈道:“母亲,是否睡不着?”
“是啊,难为女儿明白,母亲的确睡不着,端杯茶来给母亲润润嗓子。”
“喝了茶也不一定睡得着,女儿给您看件宝贝。”朱璺笑意更深,从袖兜里掏出水晶球。
“这是什么东西?”郭夫人看那球体晶莹发光,大惑不解。
“看这个里面,母亲看到了什么?”
郭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丢个厌恶的眼色,就不再理睬她手上的球,吩咐道:“母亲腿酸得很,替母亲捏一捏。”
催眠失败。
朱璺收起水晶球,面上恭敬地掐着她的腿。
郭夫人吃了一痛叫道:“轻点!”
闻言,她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郭夫人的膝盖。
“算了,没这个诚意就别坐在这里!”
“那听母亲的,我即刻离开。”朱璺欣然起坐。
郭夫人忙道:“母亲的口干了,去倒杯茶来。”
虽然朱璺极不配合,不过这位嫡夫人一会又叫腿酸,叫刚刚躺下的朱璺给捏捏。
又一会,又说口渴叫斟杯茶,脚抽筋了叫捶捶腿。。。。。。
一夜反复数次,直到天亮鸡鸣,朱璺不曾睡一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朱璺的早饭还没吃完,郭夫人又道不思饮食。
吴大娘忙道:“夫人饮食不佳,不如婢妇帮夫人做一碗开胃粥。”
一旁的朱璺没有吱声,吃自己的,只不说话。
这时陈大娘也道:“夫人身体不适,吃不得这些油腻的,不如婢妇炖一碗人参莲子汤给夫人补补身子。”
“罢了,光有你们孝敬有什么用,有子女没孝心,也令人心寒。”郭夫人貌似感慨着。
一时众婢都望向朱璺。
见庶女竟然还有脸吃得下饭,一句话也不说。
众婢心里都很气愤,开始窃窃私语。
“夫人算了,放宽心,隔了一层肚皮,哪能像长乐亭主对夫人的孝心啊。”
“是啊,要是长乐亭主在身边,知道夫人不适,这会子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是啊,长乐亭主多孝顺啊,沛王爷除了纬公子和乐亭主,再没个孝顺的孩子了。”
两个老大娘加上郭夫人的丫头春荷你一言我一语,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朱璺说,酸言酸语,令人无心下饭。
郭夫人的心情反而畅快了不少。
“安亭主,夫人吃不下饭,你怎么能吃得这么香呢?”陈大娘见酸言酸语对朱璺没有丝毫影响,又直接开口讽刺着。
朱璺笑道:“宜安正是长身体之时,我吃得香母亲看着才开心嘛。”
一语令人无言以对。
春荷笑道:“安亭主说的是,但是夫人不思饮食,安亭主做一碗开胃粥给夫人,夫人应该很开心的。”
朱璺笑道:“母亲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你这个丫头随意揣测的。”
郭夫人这时道:“春荷说的没错,如果你做一碗粥来,母亲很高兴,身体也会好得更快。”
“可是,母亲,我做得不好会让母亲生气。”
郭夫人淡淡笑道:“只要是你做的,做多少碗母亲都喜欢。”
“那么,安亭主,去小厨房帮郭夫人做粥吧。”陈大娘客气道。
朱璺只得放下筷子,作了一揖去了小厨房。(。)
086 刁难()
“哼,动不了你,我就累死你。”郭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奴婢都告诉了小厨房的人,一概出去,只留她一个人在里面,谁也不许帮忙,也不让她的丫头进去。”吴大娘恨恨的丢弃一句。
郭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喝了吴大娘盛给她的乳鸽汤。
半晌,朱璺那边灰头土脸的熬了粥过来,郭夫人看了心中大快道:“这是你做的?”
朱璺端了过来,假意笑道:“是啊,母亲请喝吧。”
郭夫人望也不望那粥,手一推一个不小心,那粥就洒在地上。
她还故作惊讶状,道:“可惜了,粥还没吃上,你怎么不放稳点呢。”
口气里带着责备,朱璺心里暗叹,又要像昨天一样作妖了。
故伎重施的伎俩,真令人鄙视。
郭夫人突然开口道:“宜安,再替母亲熬一碗吧,母亲想吃红豆莲子粥。”
“这——”朱璺看着地上碎掉的碗和洒掉的粥,有些心疼,这些都是粮食呀。
大齐国虽然不缺这点粮食可是也禁止公侯浪费的,何况父亲的食邑不过四千五百户而已,郭夫人竟然浪费了这么多粮食!
放在现代也是该批判的浪费行为!
郭夫人以为她为难了,想偷懒,便笑道:“要是你六姐在身边,替我做上一百碗都愿意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感慨。
“母亲想让我做,宜安做就是了,可是老夫人也常教导,粮粟一粒皆来之不易,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郭夫人瞪着她,竟然敢教训起主母,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要是觉得心疼,就捡起来吃了便是。”郭夫人冷冷道。
朱璺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郭夫人,想了想道:“脏掉的食物又怎么再吃,只是这么浪费我想母亲也是反对的,何不直接告诉宜安,要做多少碗,宜安全部做出来,到时母亲不吃也可以分给府外的难民吃。”
“你!”郭夫人蓦地起身,忍了半天的火气又腾腾腾地冒出来。
一旁的吴大娘想拉都拉不住,“你的意思是母亲在故意刁难你了?”
“宜安不敢,但是刚刚是宜安亲眼所见,您自己亲手把粥打翻在地,众人都看见了。”朱璺面不改色道。
郭夫人冷笑:“你现在愈发得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想偷懒,只管说,竟然敢把责任推到母亲身上,你们谁看见了,说!”
自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朱璺道:“这些婢女都是服侍母亲的,母亲身体又不适,还是养身体要紧,她们又怎么敢当面作证,惹母亲再生气,母亲还是不要和女儿计较这等小事。”
“你是说母亲小鸡肚肠了?”郭夫人冷笑着反问。
“宜安不敢啊,只希望母亲能早日好起来。”朱璺仍然面不改色道。
“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敢和母亲当面顶嘴!”郭夫人气急败坏道。
“跪到院子里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错。”郭夫人呵道。
说着时,吴大娘和陈大娘上前就抓住她的小胳膊拖到院子门外,又踢又按地终于把她摁倒在地。
经过昨天的事后,郭夫人只让朱璺一人来荣椒院,还不准带她的丫头,这样她才可以为所欲为。
孤身一人在荣椒院,势单力薄,朱璺想着还是服个软先跪下来,等着转机到来。
郭夫人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里十分畅快。
这时,门外传五公主来了,郭夫人哑然,忙命人把朱璺拉起来。
荣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