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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福气!”明夫人脱口而出。
她转头望望身后,确定没有人过来,才压低声音道:“一个庶出的怎么就配得上我们二公子。想得美。”
明夫人说着甩手离开。
谢夫人刚走几步,背后有人叫住她:“谢夫人,我家夫人有请。”
谢夫人侧过头就看见华椒院的琏哥。
谢夫人淡笑着跟琏哥前往华椒院。
这里路过去的冬荷不解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发愣。
谢夫人什么时候跟丁夫人走近了?
冬荷困惑不解地空手返回院里,李大娘见了她,望望冬荷身后,没有看到人影,忙问:“谢夫人人呢?”
冬荷摇摇头,正要说话,郭夫人抄了一半的经书生气地拍案走出院子。
郭夫人一生气,众人都唬得不敢言语。
郭夫人边走边生气道:“真是的干嘛要抄这么多遍!”
老夫人的命令让郭夫人觉得尊严扫地。
她沉吟一会,忽然看向李大娘:“不是说谢夫人来了吗?”
“夫人,要问冬荷这个丫头,让她请谢夫人,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李大娘话音刚落,郭夫人犀利的目光就落在冬荷身上。
冬荷打了个颤,忙道:“夫人饶命。奴婢也不知道谢夫人为什么去了华椒院。”
华椒院?
郭夫人一脸茫然,“她去那里干什么?”
“夫人啊,婢妇听说谢夫人和丁夫人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呢,会不会?”李大娘在旁边提醒道。
照理,谢夫人是郭夫人的闺阁好友,而丁夫人是郭夫人的死敌,谢夫人对丁夫人应该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才是,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郭夫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冬荷:“你把你看到的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是。”
冬荷说着把方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夫人。
郭夫人脸色极为难堪。
谢夫人竟然背着她跟丁夫人联络!
这无异于是一种背叛!
郭夫人张口结舌,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时,李大娘在旁边提醒道:“夫人,依婢妇看,那两个人应该是有什么共同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咱们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坏掉她们的关系。”
“大娘你认为?”郭夫人话没有说完,李大娘忙示意她不要说话。
两个人走进屋里关起门来说话。
冬荷站在外面不知所以。
朱璺回到北灵院时,一路想着老夫人对她说过的话。
老夫人明知道她的身份低贱,生母不过是郭夫人的洗脚婢子,为何还要待她如此恩重。
老夫人还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与郭夫人要好如亲生母女。
可惜,她和郭夫人之间的死结,不死不休,谁也没有办法化解。
朱璺心中长叹:“老夫人的心意,只怕她要辜负了。”
她刚走进院里就看见大嫂走进来。
新婚燕尔的杨柳面色红润,看起来日子过得很滋润。
杨柳见到她后,脸色更加红了。
她走上前道:“七妹,你去了正德堂吗?”
朱璺禀退左右才问道:“大嫂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柳望望左右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世子并没有让你去正德堂,可是我来找你时,你已经出门了。怪大嫂说迟了。听说老夫人因为这件事罚了你抄经。是不是?”
朱璺摇摇头:“大嫂放心吧。不是我,是长乐亭主。”
杨柳大吃一惊。
“我记得母亲派人过来叫你去的,她怎么会去?”杨柳有点不可思议。
她方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朱璺笑道:“母亲叫的长乐亭主。”
杨柳困惑不解,但是朱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道:“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七妹,嫂嫂先离开一步。”
“嗯,大嫂有什么事就直接让人告诉朗月就行了。不必亲自跑来。这里人多眼杂,来的次数多了,对你也不好。”
“好妹妹,大嫂愿你吉人自有天相。”
杨柳也不敢再多说,转身离开。
武举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
各方都在为推荐的名额而挤破了脑袋,这可是关系到那些不得意的寒门士族的生死攸关的大事。
若是能跻身三个名额之一,就意味着飞黄腾达,出人投地。
这几天沛王府里门庭若市,颇为热闹,连甩手掌柜朱林王爷也不得不再重新重视起这件事。
因为老夫人也跟他提及了,明夫人和谢夫人想走老夫人的路子,一个为了远房亲戚,另一个为了十八个儿子中一个看得顺眼的。
朱林王爷只好认真地考虑这件事。
他叫来朱纬,朱纬就把早已列好的名单呈上。
朱林看了下名单,一个是赵家的长子赵毓,赵毓被贬至吴郡,很少进京,听说赵夫人一直想让老夫人把她儿子调回京都。
不过赵毓是个文人,与武举八字没一撇,朱林皱着眉头看了他儿子一眼。
朱纬心虚地低下头去。
朱林没有说他什么,又接着往下看去,第二个名额给了明喜。
明喜是朱纬的朋友,明喜的弟弟明康又是老夫人预定的女婿候选人,朱林没有说什么。
接着往下看最后一个名额。
是个不认识的人。
柏参。
“这个柏参是谁?”朱林问道。
朱纬忙道:“是我的一个属下。”
朱林不解道:“这个人很厉害?”
朱纬擦了擦额上的汗,忙道:“是父亲说这件事交给儿子代办,所以儿子就想推荐身边知根知底又能干之人。这个柏参身手敏捷,推荐他没有问题。”
朱林合上名单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有个屋里人姓柏?”
朱纬变了脸色,忙道:“父亲,你还记得呀?”
“你这样任人唯亲,不怕被人诟病吗?”朱林严肃地道,“皇叔是什么人?这次的武举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借此次机会,争夺兵权,而我们不过是走走过场,你还当真以为自己的人举荐进去有好日子?你举荐的这些人日后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想清楚了吗?”
朱纬被训得脸色惨白。
“父亲是说这其中有诈?”
“你还像做梦!哼。”朱林把名单扔给他,“选三个不相熟的。最好与我们没有任何往来之人。这样皇叔还会相信你的为人,不会拿那举荐之人出气。”
朱纬脸色惨白。
几天之后,朱纬借口府里的海棠一下子暴开百朵,下贴子宴请。
而且指名让郭夫人帮忙接待。
老夫人也不想驳了大孙子的心意,再加上杨柳刚刚嫁入府里,所以就同意了。
郭夫人得意地道:“到底是亲生的,不忍看到母亲受苦。”
李大娘笑道:“世子真是个大孝子。夫人这几日就不用再抄佛经了。”
“那是。”郭夫人喜形于色。
她得意的神色慢慢地收敛,意味深长道:“抄了这么久的佛经,都是拜小庶女所赐,不可不报啊。”
“是啊夫人。还有长乐亭主那里。婢妇问过了,咱们院里的婢子根本没有通知长乐亭主去正德堂,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报复夫人,故意将计就计。害得长乐亭主加重罪罚。”
郭夫人点点头。
沛王府的一株海棠打了数百骨朵,就在明日即将开放。郭夫人宴请了京都各大世家的女眷携着公子前来观摩。
郭夫人当面跟老夫人提及让两个女儿跟在身边学习接人待物。
老夫人一乐,就免了郭夫人抄经的罪罚。
郭夫人意外惊喜道:“多谢老夫人。”
朱璧眨眨眼睛,等着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可是老夫人却并没有提及她。
朱璧清清嗓子道:“老夫人您忘了长乐吗?长乐要抄经两百遍呢。”
郭夫人脸色难堪地握住长乐的手。
若不是自己,长乐也不会受罚了。
郭夫人正想开口替长乐求情,老夫人挥挥手:“都下去吧。”
见老夫人紧抿唇不再言语,郭夫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拉着欲言又止的长乐离开屋子。
朱璧不服气道:“母亲,难道不心疼长乐?”
“长乐,做母亲的怎么不心疼呢。可又有什么办法,你放心。”郭夫人说着望望左右,到嘴边的话立刻止住。
她正好看见朱璺站在旁边淡笑:“母亲,老夫人发过话,若是让人发现长乐找人代笔,要罚双倍。母亲想找人替长乐亭主抄写,这种想法万万使不得,只会害了长乐亭主。”
她说着就离开了。
郭夫人母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赏宴这一日,沛王府门口聚集了各色马车。
门口络绎不绝。
连许多从前没有来过的士子也千方百计,攀着关系叫本族士子带他们一起来。
大家都惦记着那三个武举的名额。
赏是次要的。
但若得了名额再赏也是一件畅事。
朱纬正想借此次宴会找三个远房亲戚朋友顶上去。
谢氏阿云借此机会正好来散散心。
朱璧又趁机把好姐妹李十三姑娘拉来,连着袁四姑娘也来了。
几位姑娘到杨柳的新房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几个人正说着,门外有婢子道:“明二公子正在府门口。”
朱璧一听,面色红通通的,站了起来,还非要拉起李十三姑娘一起出门瞧瞧。
好掩饰自己的女儿家心思。
几个姑娘走至前院时,就看见明康身着镶着祥云图的玉色长袍,带着大苏等几个下人走进来,正在和朱纬说话。
朱纬将他安排好位置,明康就闲闲地坐了下来。
明康的目光透过一群姑娘灼灼的眼神,望向站在僻静角落里的朱璺。
只见一个婢女走到朱璺身边,垂首说了几句话,朱璺淡淡地点头,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明康若有所思地垂下目光。
朱璺走进听雪阁时,有婢女请她进去喝茶。
朱璺仔细看了那个婢女,虽然不熟悉,但是,是老夫人院里的人没错。
她放松了警惕,坐了下来喝着清茶,漫不经心地问婢女:“其他人呢?”
“老夫人刚要来的,可巧在路上遇上微夫人临时说几句话,老夫人说您先坐着喝茶,她随后就到。”
“老夫人为什么在灵苔院不召我见面,偏偏选在这里?”
婢女笑道:“老夫人也想着出来透透气儿,所以才想让姑娘在这里陪着说会话呢。姑娘在老夫人那里最得宠,老夫人可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姑娘。”
朱璺淡淡地喝茶,没有接那个婢子的话。
屋子里就陷入沉寂。
那婢女又道:“奴婢去催催她老人家。”
朱璺点头。
待婢女出了门,她便走出听雪阁在四处转转,看到那个秋千,就不由得坐了过去。
朗月在后面替她荡着秋千。
玩了一会,老夫人依然没有来,却来了明康。
朱璺吃惊地看着明康。
只见明康站在听雪阁门口,正微笑着望向她。
朱璺走过去问道:“明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明康不解,“宜安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朱璺摇摇头:“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