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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默默点头:“既是有罪,为何求饶过?长乐不想承担责任吗?”
老夫人言语很轻,但话里的份量很重,像是一棒敲到了朱璧的脑门上嗡嗡作响。
承担责任?
老夫人还不不想饶她!
朱璧声若细蚊,道:“老夫人我知道错了。老夫人,长乐愿意下跪给妹妹赔不是。”
她想得真天真啊,嫡庶身份虽然不同,但差点要了妹妹的命,岂是一个下跪就能了事?
老夫人冲郭夫人道:“按家法如何处置?”
郭夫人脸色煞白,结巴不语。
“陷害兄妹,手足相残,按家法该如何处置?”老夫人又问郭夫人。
郭夫人血色倒流,面如窗纸,忍泪看着地上的朱璧,欲语还休,最终郭夫人抹泪道:“做母亲的,亲自宣判女儿的罪过,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老夫人淡淡道:“既然知道残忍,为何当面宣判你女儿宜安的罪过?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老夫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郭夫人忙解释着,眼里看着朱璺,祈求着她能在老夫人面前说一句话。
朱璺从没见过郭夫人如此伤心绝望,一时也触及自己当时绝望的情绪。
是啊,面临绝望时,谁都希望能有个人从中拉一把。
“老夫人,”朱璺想着突然开口了,“这次的事,六姐做得很过分,我也恨六姐不顾妹妹死活,可是六姐遇到困难时,我也不顾,岂不和六姐的做法一样?宜安,希望六姐能痛改前非,我们和从前一样开心陪伴老夫人纺绩织布。”
众人都没想到,朱璺会替那个刚刚要置她死地的朱璧开口说话。
昭将军侧目望着她,嘴角一丝冷笑滑过,宜安啊,宜安,你就是这么软弱,心肠太好。
不真正吃苦头,总是侥幸地活着。
朱璧已急不可耐,一脸的谢意道:“妹妹,姐姐对不住你,回去,姐姐好好补偿你。你缺什么都告诉我,我有的都送给你。”
朱璺不顾腿酸,上前也跪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人情做到极致,道:“六姐,我并不图你什么,只希望你从此待我如妹妹一般疼爱。才是我的初心。”
这么一来,原本的姐妹恩仇又变成皆大欢喜剧了,那些原是要看朱林家笑话的夫人们,冷哼一声,看着郭夫人。
那郭夫人面露喜色,望着地上的两姐妹,又望望老夫人,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老夫人,宜安也是好意,原谅了她六姐,从此这两姐妹再无罅隙,咱们沛王府从此更和睦安宁了。”
老夫人不置可否。
几个士族夫人们已看得不耐烦了,眼望着郭夫人,却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也无权看笑话,还是回去关起门商量才是。”
“依我说啊,宜安虽懂得宽容,但郭夫人若不处置那个不像话的六姐,沛王家偏心嫡女的事就要传开了。”
郭夫人脸色刚回血,听了这话,又冻结了一般。
老夫人半晌才开口道:“各位本家夫人们不必担心,我杜老夫人在这里向各位说明,沛王府家风一向清明,严格,孙女长乐犯了禁律,也一样受家法处置,这点还请各位明白。”
老夫人的话很有份量,郭夫人顿时泪在眼中打转,望着差点昏厥的朱璧。
这时,王夫人道:“老夫人,家以和为贵,长乐一向懂事,只是一时犯糊涂,饶不饶,都是一句话的事,外人绝不敢置喙。”
王夫人的话一半向是为朱璧求情,一半又像讥讽沛王家只是做做样子,众人都不解到底王夫人是求情还是求罚。
只有老夫人听出言外之意,王夫人夫妇因为朱璧一句谋逆的话,心里十分不痛快,她最后已经强调了不饶,老夫人一定要给南宫家一个交待了。
044 设计()
老夫人因闭了眼睛,淡淡道:“长乐降封号,食邑减百,禁足一月。宜安封亭主。食邑增百户。”
朱璺怔怔的尚不明白食邑是什么时,底下的几个姑娘,谢家阿云和刘家的姑娘赞叹起老夫人赏罚严明。
这样一来沛王朱璺就不再算是庶女了,位置已然等同于嫡女。
这才是老夫人送给朱璺的及笄大礼啊。
众人都喝彩道:“恭喜宜安亭主!”
“亭主德才兼备,是沛王府的福气啊!”
“果然从这件事看来,宜安亭主,如明家公子所言,至真至善也。”
郭夫人和朱璧起初以为要入牢狱,没想到老夫人只是削了食邑和降了封号。
这对朱璧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还要禁足一年,朱璧已年过十五,再禁足一年,岂不过了婚配之年?
郭夫人半喜半忧地谢过老夫人,但又听到那些夫人们犀利的言语,心里对宜安亭主更是怀恨,敢情她刚刚的表演,让众夫人们都称赞她德才兼备,至真至善呢。
郭夫人怪朱璺没有尽心尽力地求老夫人原谅朱璧,否则朱璧决不会受这种处罚。
这个庶女的心机真深啊,一方面她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另一方面,罚照样罚,还有了自己的封号,这个庶女手段真不简单。
郭夫人想这次是失算了,只待慢慢恢复元气,重振旗鼓。
“我这么罚,你服不服?”突然间老夫人发话了。
众人都望着郭夫人,郭夫人还在复杂的内心纠结中,陪房吴大娘忙得扯一下她的衣襟。
郭夫人才回过神来,道:“服,服,儿媳知道老夫人是为长乐好。”
听到母亲也这么说,朱璧脸色发白道:“老夫人,长乐知错了。”
“知道错了,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啊!长乐,希望你记住祖母的话。”老夫人淡淡道。
“祖母的话,长乐记住了。”朱璧叩道。
杜老夫人当着外人面赏罚分明,众人不再说什么。
王夫人一挥手,侍女们拿着画卷退下了。
王夫人笑道:“老夫人,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咱们继续品茶赏兰。”
老夫人微点头。
朱璧轻轻的退了出去。
朱璺看着乡主,不对,是亭主了,她们二人封号一样,平起平坐。
长乐亭主目光有些呆滞地退出去,好像很不好意思再坐在这里。
众人心里笑她可能是想出去痛哭一场吧。
南宫昭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朱璺,朱璺已经安然无恙,他也可以暂时离开了。
一直在看戏的赵士季朝朱璺微笑着点点头。
朱璺蓦地一惊,这时种碧使了个眼色,朱璺悄悄离席。
种碧禀道:“刚郭夫人叫婢女去寻春荷,婢女在那边的游廊碰见了明家公子,正要上前打招呼,赵家世子先走上去同他说话,赵家世子把拾得姑娘的巾帕送了明公子,我站在远处也听到几句,说是男女有别,明公子性情坦荡,让明公子还帕定无人疑心,还和他说了沛家宜安的婢女约了翡翠湖畔还帕,请明公子帮忙。后来明公子回席时,赵家世子看见了当着我的面又说了午时三刻去取帕子。还说为了姑娘的清誉,姑娘不妨事先告诉婆子或者一块去也可,好避免嫌疑。”
朱璺听了这话只觉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因侧过头来又望望对面的赵士季,那男子却偏偏抬头看天色,好像在告诉她时间差不多了。
朱璺想了想,因叫上种碧、朗月,喊上荣姑姑一同前往。
路上姑姑听了朱璺的解释后,笑道:“难得你心这么细,理应如此的。只不可声张于他人。”
朱璺遵命。
翡翠湖中的水上有一亭子名叫天香榭,四面游廊环水,糊纸的雕镂隔子悉数关着,密不透风。
朱璧急不可待地来到湖畔,看见有处亭子,便叫婢女春桃在这里等着,明家公子来了,只说朱璺在亭子里。
朱璧一走进那密不透风的亭子,笑道:“好香!”果然这亭子配得上“天香”二字。
迎面却看见窗棂上摆放了一盆兰花,只见那盆是以千年羊脂美玉制成,那花个个奇异罕见,姿态优美,非刚才宴会上所见兰花可比,且散发着独特的幽香,却不知道是何品种。
原来南宫府里还有这盆珍贵的品种没舍得拿出来呢,这盆兰花看起来娇贵无比,四边的隔子关着,怕是为了防风,伤了兰花。
她心情忽而畅快起来,走上前去,洁白的手指轻触着兰花,情不自禁凑近闻一下,异香扑鼻。
指尖滑过两片长长的绿叶,香气愈加袭人。
精神为之一振。
这盆兰花真是应景啊。
看到这稀世罕见的兰花,就会想起有神仙之姿的明康。
等到明康来后,一定要和他坐在这里共享二人世界,无人打扰他们,静静地赏兰。
明康一定会喜欢这盆兰花的。
如此的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坐于水中央的天香榭,还帕赏兰,这是多么优雅美好的约会。
想到这里,朱璧面色红润无比,兴奋得失笑,一股热量涌上心头。
明家叔夜,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她怎么能想入非非,哎,真是羞愧难当。
朱璧叹了口气,忽而又禁不住想着明康。
啊,看着这盆兰花,为什么对明康愈发的思念和痴情?
愈发的心潮澎湃!
她感觉体内渐渐的有一股转强的热量上窜下跳,不得发泄出去,下腹处滚烫的热量,令她的下身燥动。
朱璧忍不住轻扯了下脖子处的衣襟,露出一小块微微突起软软的白色的香肌。
她看着那盆兰花,仿佛看到了明康神仙一般的面庞,愈看愈想,愈想身体里愈加燥热难耐,此刻她面颊潮红,一双凤眼慢慢的变得魅惑,迷迷离离,百转千回起来。
此时她脑子浑浑噩噩,体内强大的燥热,四处乱窜,夹杂着难以言清的**,直挠得身体慵软靡旖,鬓发蓬松,衣衫里香汗渗出,唇齿发干,仿佛一支燥热的牡丹苞渴望恩赐甘霖雨露,尽情地绽放。
045 迷香()
亭子的某处一道亮光,神仙一般的明家叔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迷离中她魅惑勾人的眼角,看得出明康有点意外的表情。
明康定在那儿,未敢贸然上前,天香榭里,兰花散发着独特的幽香,一个美人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地,正用痴痴靡靡的眼神看着他,渴望着他的眷顾。
汗水****了她的脖颈,也****了明康的后背。
怎么会这样?
沛王长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种狐猸的眼神,那消魂的动作,无不在暗示着他可以为所欲为。
他不是柳下惠,只得控制着自己站在那儿不动。
“公子”
朱璧唤他的声音带着诱惑魅荡的颤音,娇喘的香气,无尽的痴意。
此刻她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知体内饥渴难耐,痴痴魅魅的眼里饱满着乞求,他的眷顾胜却人间无数。
听到她颤抖渴望的声音,明康的喉头动了一下,眼睛里沾了一缕绵绵的欲,然而脸色不变,也不上前,人依旧立在那儿,吃惊地望着眼前芙蓉牡丹般的美人道:“怎么是你?”
美人摇摇曳曳地走上前,手缠抚着他的如玉的脖颈,面庞,眼神里荡漾着春色,鼻息轻喘,面色异样的红,令男子消魂,“公子你来了璺,好喜欢你”
伴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