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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事啊。
燕王夫人讪笑。
南宫炎也不再看燕王夫人的讪笑,转头望向刚才呛得眼红鼻子泛酸的朱璺,淡淡道:“茶不好喝还是我们府里的糕点不好吃?你可真有心情啊,来亲戚家吊谒就是为了吃东西。”
话里酸味十足。
朱璺睨了他一眼。
燕王夫人忙道:“大公子节哀顺变,还要为活着的人想啊。”
南宫炎飞梭到朱璺身上的目光,这才收回,他淡淡道:“夫人说的是。炎儿情绪不佳,没有味口吃东西,理所当然地以为前来吊丧的人也不想吃东西。”
朱璺轻咳一声,没有理睬他。
燕王夫人也跟着咳嗽一声。
“天凉了夫人多穿件衣裳,别冻坏了,我母亲生前就是冻凉了身子才病倒的。”
燕王夫人听了这话,心生异样,脸色有点难堪。
她望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大公子,觉得和他说话很不舒服。
这时燕王夫人找了借口离开。
为宜安说亲的事再重要,也不及她的身份重要。
她可不想看着一个毛头小子在她面前上窜下跳。
等燕王夫人一走,乌压压的人群就退散开了。
这时,园里只剩下他们,南宫炎比方才还要嚣张。
“你这么饿?”南宫炎看着她,非常反感,“在家里没饭吃吗?”
朱璺嘴里鼓鼓地嚼着的糕点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她的眼睛梭在旁边看她的人身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拍胸口抚顺气息。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你这样的人为何还有男子喜欢?”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朱璺喝了口水,道:“你我已是陌路人,你还和我说话干什么?”
她说着又喝了口茶,顺带又吃了片糕。
“不需要你这样假惺惺的。不是说桥归桥路归路吗?为什么还和我说话?”朱璺又说道。
“咳,”南宫炎轻咳一声,倾过身子盯着她,“吃东西时不能发声,东西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细嚼慢咽。”他说着伸手接过掉下的糕点屑,就像接她的口水似的。
惹得朱璺咽不下去。
她睨着南宫炎,南宫炎将糕点屑扔在草地上,然后拍拍手上沾的一点,又接着道:“吃饭时不可掉饭,吃糕时不可掉糕点屑,还有茶水要分三口品尝”
朱璺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糕点,被他说得没法咽下去,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她又差点噎住,南宫炎端起热茶递给她。
也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变化这么快!
朱璺接过茶喝了两口,方顺了气。
好不容易把糕咽下去了,朱璺又瞥了眼他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地看着她,似乎方才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
她沉声道:“我在家就是这么吃的。”
其实她在家都习惯了一个人窝在沙发时吃方便面,喝红酒,看电视。
虽然吃相不雅,但好在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会对她的吃饭礼仪说三道四。
而且她也不讲究这些士大夫的的冗繁规矩。
“这不是你家。”南宫炎悠悠地道。说着取出帕子来擦着自己手上沾过糕点屑的掌心,然后拿起一片糕,无声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比电视广告上女主吃德芙巧克力还要优雅细致。
朱璺满脸通红。
也不知为何她现在的想法慢慢地被现代的她占据。
她头有点痛,似乎被两个思想争夺着唯一的大脑,有点头昏脑涨。
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喝了口茶缓缓气。
她情不自禁地看着天上飘浮的白云,叹了口气,又看面前这位吃东西雍容华贵,说不尽的风流雅致的士大夫。
在南宫炎优雅的吃相,惹人侧目的品茶姿势对比下,她没了胃口。
“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家。但是我从不牵就别人的规矩。你少拿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朱璺赌气道。
南宫炎淡淡道:“有个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词?”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她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客随主便。”
“咦不对吧,我好像听说是主随客便。”朱璺辩驳道。
南宫炎冷冷道:“还强词夺理!就你这个样子,还想什么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他奚落的话语令朱璺一惊。
“你听谁说的?”朱璺凛然。
南宫炎冷冷道:“话是不是你说的?”
“我没有说过这话。”朱璺驳道。
南宫炎睨了她一眼,“凡事传出来不会是空穴来风。你没说,那请问你,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朱璺气结地看他。
南宫炎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所以呢,你就可以拿着别人的弱点来教训?”朱璺气结道。
南宫炎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恨恨的眼神。冲着她温柔一刀:“还有,到别人家去吃东西,记得少吃点,免得给人看了落下坏名声,好*******他说的话与他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表情给旁人看了,还以为是在说着赞美之词。
朱璺不禁打了个寒颤,南宫炎说不再搭理她,可是现在这表情这语气,非常的怪异。
难道他反悔了,开始变相地攻击她?
“你想报仇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是不是觉得自己理亏,所以就变着法子,背地里报复?”
“你以后若是嫁入赵府,上奉婆婆下侍小姑,是不是应该提前学好礼仪?”
朱璺吓了一跳“等等,赵府?你说什么赵府,谁说我要嫁入赵府?”
她差点没跳起来。
幸亏园子里没有什么人。
也没人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南宫炎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好像在看她的表演。
朱璺瞪着他,过了一会,沉冷道:“燕王夫人”
朱璺面红耳赤的盯着南宫炎,打断他的话:“你少胡说。你造谣和燕王夫人有何关系!”
南宫炎神情古怪地望着她,然后漫不经心地道:“呵,没说啊。所以你就可以当作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也好,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也不会答应,你还要攀高枝的”
南宫炎的话故意不说完。
他的话里含着满满的讽刺。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看向南宫炎,冷冷道:“我就是高枝,还攀什么高枝?”
南宫炎微愣。
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种话她都能说出口!
朱璺也明白他的惊讶。
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不过是男子附属品,说白了就是个物件,牲口一样。
她的话就像晴空里的一声闷雷,惊吓到了南宫炎。
南宫炎看着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怪异:“宜安?”他试着冲她喊了声。
“干嘛?”朱璺余愠未消,淡淡的怒意还挂在脸上。
“你真得是,沛王府的七姑娘朱宜安?”南宫炎略带警惕,怀疑起坐在他面前的女子的身份。
在他看来,朱璺今天的话太过反常。
反常到他以为坐在对面的女子不是真正的朱璺,而是一个长着与朱璺一模一样的脸的女子。
眼前的宜安不是那个自卑,老实,调皮,傻乎乎的姑娘,而是一个思想怪异的女子。
南宫炎突如其来的问话,令朱璺有点心虚。
麻烦了。
他在怀疑她的身份。
朱璺深吸一口气,目光有点躲闪,轻咳一声,“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真正做到了桥归桥路归路。佩服,真得佩服。”
南宫炎微微蹙眉。
虽然她在打马虎眼,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想了想,问道:“宜安,你说你就是高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估计眼前的姑娘疯了吧。
朱璺嘴角微抽:“我说什么呢,不就是一句玩笑话。”
“但愿是玩笑。”南宫炎的幽眸眯了眯。
他和昭叔叔有着一样深邃的眸子。
南宫炎的目光比昭叔叔的多了一点冷漠,他看着她的目光好像能洞穿她的心思。
朱璺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王夫人一离世,这人难不成真要和她杠上了?
不远处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南宫炎继续窥探她内心的视线。
“在聊什么?”
南宫常山找了过来。她一直在附近等着宜安,可是宜安却迟迟不见,她等不住,就亲自找了过来。竟然发现朱璺正和南宫炎说话。
南宫常山很有礼节地坐到朱璺旁边的位置。
朱璺被围在中间,就好像她很受南宫家的平辈们重视一样。
南宫炎没有吭声。
朱璺就郁闷地道:“在闲聊呢。可巧你就过来了。”
她说着将茶盅里凉茶泼了,倒了一杯热的喝了。
不知不觉地就喝了三盅。
南宫常山就说道:“喝这么多茶,难道谁给你气受了?”
朱璺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南宫炎,没有说话。(。)
270 相亲()
南宫炎侧目看向朱璺,过了片刻,才道:“是不是我们家的茶水也比你自家的好喝?不够的话要不要回头把茶叶也带走。”
朱璺气呼呼地把茶盅放在桌上。
常山过意不去,嗔怪道:“大哥!”
“你什么意思?你心情不好我很理解。但是把气撒在我身上,是觉得我好欺负么?”
南宫炎反问:“我朝你大声说话了吗?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一言不合就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个嫡女!”
“不要污蔑嫡女,就算是嫡女也没有你这位大公子的气量,你既不打人也不骂人,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戳人心呢。是以为你很能说,还是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让着你?我偏不!你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自己受的伤害迁怒到我的身上,门也没有!”朱璺理直气壮地道。
她不要面子不要礼仪,南宫炎还要!
南宫炎压低声音怒道:“我若迁怒于你,你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坐在这里和我吵架,真是作梦!”
常山眼看着两个人又吵起来,忙拉架道:“别吵了。大哥你应该让着宜安,真是看不惯你们,从小吵到大。”
常山无奈地常嘘短叹,看着斗鸡眼一般的两个人。
霹雳啪啦的几声鞭炮响起,是府门前没有炸完的鞭炮,被小孩子们捡起来炸开了。
南宫炎瞪着同样睁大眸子盯着他的朱璺。
两个人沉默一会,然后随着那几声鞭炮响起后,就陷入死寂。
谁也没有先开口。
南宫炎突然探过脸,靠近她,道:“你想死吗?”
常山吃惊地道:“大哥,你怎么能吓唬宜安妹妹?”
南宫炎近距离地审视着朱璺。
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隐隐约约地飘入她的鼻间。
有点像香水的气味。
淡淡的薄荷香味。
虽然简单,却令人精神振发。
朱璺咽了口水,无意识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什么?”南宫炎蹙眉望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很诧异。
宜安说的话都是他没听过的。
想他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几年,多少有些见识的,可是宜安说出口的话仿若听天书一般。
南宫常山也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