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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俗男才回过来,道:“你是哑巴?”
果然脑子还不俗,朱璺忙不迭地点点头。
俗男倍受打击一般,没有人告诉过他,宜安乡主是哑巴!
本来他所见的世面不多,没有接触过沛王府这样的权贵至极的人家,只是因为与朱室沾了点关系,因为他义母是郭夫人身边的吴大娘。
朱纬敬重嫡母身边的吴大娘,所以就答应母亲,把他请来做客,但碍于这男子的身份卑微,只好请了个不相干的明喜来应酬,也没打算把他正式介绍给别人见面。
姑娘们除了杨柳、谢云和昌龄侯夫人的媳妇的胞妹外,其余请来的没有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
这个宴会与其说是朱纬所办,不如说是长乐亭主借朱纬的名义办的。
俗男像被欺骗了一般懊恼,拔腿就想走人,可是再一看到朱璺的美貌后,他又打起了歪主意。
“你们姑娘是哑巴,你不会也是吗?”俗男望向朱璺身边的婢女结香。
结香笑道:“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俗男笑道:“正是巧呢。能在这里遇上二位姑娘。”说着眼睛瞄向朱璺明艳的面庞。
“公子还没有说是哪个府上的呢。”结香淡笑。
俗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呵呵笑了会,然后道:“是姑娘嫡母的亲戚,免贵姓吴。”
结香想了好长一会也没想到郭夫人的亲戚中谁姓吴。
过了一会,她突然笑起来:“莫非你是郭夫人的婢妇吴大娘的亲戚?”
俗男听了脸微红,欲言又止,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
朱璺默默听了,心里一个激灵,对上号了。
湘树说的大娘的义子,应该指的就是他。
她杏眸眯了眯,然后打算离开,刚走到亭子口,吴公子急着伸出手拦住了。
结香一愣:“吴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俗男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份,忙又收回手,笑道:“姑娘莫见怪,我只是想和你们家姑娘说几句话。难得这么有缘,不如就坐在亭子里聊聊。”
呵,本姑娘可没有闲工夫陪你聊天。
朱璺心里想着,向结香使个眼色。
结香会意冲那吴公子道:“我们姑娘不能说话,抱歉公子你想找姑娘聊天找错了人,有银子可以去玉楼春找小姐去。快让道,再这样无礼,我就要赶人了。”
“你不过是一个婢子,敢和我这样说话!”吴公子生气道。
结香叉腰笑道:“怎么着,你不过是婢妇的亲戚,尊你一声公子还真把自己当公子了?”
俗男被说得面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朱璧领着众人向这边走来。
俗男见了不由分说,大力推倒护在朱璺身前的结香,然后就扑向朱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然后大叫一声,整条胳膊就耷拉下来。
俗男扑了个空,跌倒在石几上。
这时朱璧和几个姑娘正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吴刚竟然扑倒在石几上!
就在吴刚狼狈不堪,所有看到的人都吃惊的时候,朱璧定了定神色,最先反应过来,道:“怎么了?”
朱璧的柳叶眉高高蹙起,怀疑的目光落在亭子里的朱璺身上。
旁边的姑娘们看见了,不禁怀疑起他们的言行。
“这是乡主的良人吧?”突然就有个姑娘大着嗓门笑道。
朱璺面无表情地听了,目光突然变冷,又来这一套了!
姑娘们听了,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结香忙辩解道:“这个人突然很无礼地闯进来,我们姑娘正要回避,不想被他拦住,方才你们也看到了,他得罪我们乡主的下场。”
朱璧却打断她的话笑道:“妹妹从小与吴公子玩得很开心,何况我也听说了你们二位情同意合,妹妹能私下里与吴公子见面,我并不觉得奇怪,你这婢子又何必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众姑娘怀疑的目光就落在朱璺身上,余光瞥在吴刚身上。
那吴刚已忙从石几上爬起来,坐在亭子的美人凳上揉着胳膊,好像他的胳膊受了不轻的伤。
也不知道这朱璺哪来的本事,能对付一个大男人!
此时的朱璺冷冷地望着长乐亭主,没有接她的话。
跟在后面的姑娘也不敢造次,只是怀疑地望着亭子里的人。
朱璧笑着走进去,望着吴刚,关心道:“妹夫,没事吧?”
妹夫?
听了这个称呼,众姑娘怔了怔,下意识看向朱璺的反应。
只见宜安乡主面无表情地望着朱璧,一言不发。
结香听怔住了,长乐亭主竟然又无事生非,幸亏姑娘提前有过准备。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家的姑娘,只见姑娘面色沉冷,没有急于辩解。
朱璧见状,气焰更加嚣张,道:“吴公子,我妹妹一向强势,想不到你对我妹妹还是痴情得很呢。”(。)
259 警惕()
说着她头转向朱璺,“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吴公子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朱璺仍没有说话。结香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显得无措。
后面的姑娘里就有人笑道:“长乐亭主恐怕言过其实,说不准他们小两口在闹情绪呢,我看咱们别掺和了。”
结香不由得气道:“我们姑娘才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何况这人身份卑微,原不配站在这里,若不是长乐亭主执意邀请他过来,他哪有资格被称为吴公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璧气结,“一个小婢女都反了天了,真以为被主子抬举你就是主子了?还敢来教训我,是你们姑娘自己不检点,你竟敢怪到我头上。来人,掌嘴!”
夏桃听了就上前,因为结香是杜老夫人院里的一等丫头,后来虽然拨给了朱璧,但是论地位夏桃要体面些,所以夏桃虽然走上前捋起袖子,想要扇结香耳光,有些迟疑。
“你还不动手?”朱璧喝道。
就在夏桃迟疑着抬起手时,朱璺呵道:“退下!”
夏桃被唬怔,缩了缩头就稍稍了一小步。
自己的婢女被个庶出的吓怔,朱璧觉得很没面子,道:“夏桃,你听谁的!还不快动手!”
夏桃被两位姑娘吓得进退不得。
看她这么不争气,朱璧气结道:“你到底是谁的婢子?”
夏桃被逼得无法,只好上前要扇结香。
就在这时,亭子下面突然传来老夫人的呵斥声:“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然后就看见要一群人簇拥着老夫人急急地赶过来。
姑娘们的神色变了。
连杜老太妃都惊动了!
所有看热闹的姑娘此刻都换了性情循规蹈矩地退至一旁,静观不语。
老夫人一声厉喝,夏桃就吓得魂飞魄散一般,脸上吓得失血地缩到旁边。
荣姑姑道:“这是怎么回事?长乐,你的婢女怎么敢打老夫人的结香?”
朱璧忙解释道:“荣姑姑,结香自从拨给了妹妹,就已经不是老夫人的婢女了,何况结香这个丫头,刚才对我不敬,我让夏桃赏她一个耳光,情有可原。”
夏桃也忙附和道:“五公主,我们六姑娘说的句句属实,方才结香污蔑我们姑娘请了吴公子过来。明明是宜安乡主与吴公子约好的,今日见面,被大家不小心撞见了。”
荣姑姑闻言,淡淡道:“这是真的吗?结香。”
结香忙禀道:“奴婢是听世子的人说的,这吴公子本来不是什么士族出身,只因为他义母是吴大娘。所以就沾着长乐亭主的光混进来,还企图对姑娘不敬,奴婢骂的是这个吴公子。”
吴公子忙辩解道:“青天白日的,你这个婢女可不能凭空捏造啊。我什么时候对宜安乡主不敬?今日来作客,我对宜安妹妹格外敬重,你这个婢子不要在老夫人和五公主面前挑拨离间!”
老夫人目光眯了眯,打量着这个俗气不堪的男人,奇怪道:“哪个吴大娘?”
陈大娘忙提醒道:“就是郭夫人的陪房吴婆子,她还有个姐姐,拿了姑娘金饰被剁手的那个。”
“原来是她!”老夫人恍悟过来,不由分说道,“打发走!把纬儿给我叫来!”
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着就敲了敲拐仗离开小梨山亭。
所有人像一阵风似的围簇着老夫人离开。
湘树留下来,上前扶住姑娘,关心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
正说着,同样留下来的丁夫人,同她的婢妇白大娘嘀咕几句,然后白大娘匆匆带了两个下人过来,一边一个,反折着吴公子的胳膊,往璃园外面走。
众人吓得不轻。
那俗男也露了怯,慌里慌张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丁夫人冷笑,“自然是撵你出去,一个寒门小族野杂种,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敢自称什么公子,穿上一身旧衣就充当起士子来了,再敢在沛王府里撒野,割掉你的舌头。”
吴公子被吓得面如土灰。
在场围观的姑娘们都被老夫人和丁夫人麻利的行事风格愣住了。
老夫人是听都没听这吴公子说话,就叫人撵走他,这还不说,还要把世子叫过去,批评一通。
朱璧貌似也很惊讶,她看着丁夫人处理这件事没敢吱声。
只不过一小会,那个所谓的吴公子就被清理出去了。
“宜安,快跟姨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丁夫人办完事后,就笑对亭里的朱璺招手。
朱璺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她路过朱璧的身边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
等她们若无其事地离开后,众姑娘眨了眨眼睛,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大家就找着借口走的走,散的散。
亭子里只剩下朱璧干瞪着眼。
从小梨山亭里走出来时,丁夫人就笑着拉朱璺去无人的地方,问道:“阿云是什么意思?”
“有七分成了。姨娘别担心。现在就差谢夫人那里,只要谢夫人再松了口,这件事就十拿九稳。”朱璺道。
丁夫人喜得跳起来,活像个小姑娘家似的。
惹得旁边的结香都忍不住笑。
“七姑娘。”丁夫人两眼发光,压低嗓门,激动道,“如果这件事成了,你就是姨娘的大恩人。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姨娘也会尽力而为地帮你。”
“瞧姨娘说的,姨娘帮我的次数多了去了,我不过顺水推舟帮姨娘一次罢了。”朱璺淡笑。
丁夫人乐道:“我的纪儿和纵儿婚事忙完了,就轮到七姑娘的终身大事。姨娘知道你中意的是明二公子,你放心,明公子那里姨娘替你留意着。”
“咳咳,姨娘你别扯到我身上。”朱璺尴尬道。
丁夫人自知失言,忙笑道:“瞧我,一时高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实在对不住七姑娘,原谅姨娘这次。”
丁夫人说着转移话题道,“阿云现人在何处?”
“在千雪堂向纪表哥请教制香的事呢。”朱璺道。
丁夫人听了喜不自禁。
送走了丁夫人后,朱璺招手叫结香把湘树领过来,淡淡地问:“你怎么在老夫人那里?”
“奴婢听人说小梨山亭这里出了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