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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本是无心之语,偏偏坐着的姑娘中有一个就开玩笑道:“要不你也嫁进来,就有一百零八套衣裳了。”
谢云啐了一口:“你这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随便说一句话,你就引出一筐歪理来。”
朱璺淡笑地看着红了脸的谢云。
她环顾左右,站起身道:“云姑娘,那边有个秋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玩?”
听到了这话,谢云又红了脸。
谢云不由得站起身道:“那,我们去吧。”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朱璧冷哼一声,嘀咕道:“我说呢,为什么谢氏阿云不理我,原来是和那个小庶女走到了一起。”
杨柳劝道:“长乐,宜安也是你妹妹,看着妹妹与你的朋友关系好,你应该开心才是。”
“杨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很会巴结人,把昭将军当成父亲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有父亲了。”朱璧酸道。
如果是以前,朱璧这么说,还会有人附和她的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朱璺已经被皇上亲封为宜安乡主,食邑一千五百担,比她们在场的姑娘地位都高。
她们可以酸,可以嫉妒,但谁都不敢再堂而皇之地说。
朱璧是沛王府的嫡女,朱璺的六姐,她说出来不当回事就可以了,但是她们不同。
若是附和朱璧,被别有用意的人听去了,下场和刘芳一样惨那就倒霉了。
没有人觉得刘芳死于意外,是死于一场不敢说的阴谋。
要怪只能怪刘芳自己做出这种丑事。
朱璧的话得不到回应,她有点悻悻的,又有点懊恼。
杨柳就陪笑,道:“毕竟是你妹妹的义父。于你妹妹有救命之恩。”
朱璧不屑地喝了口茶,茶至嘴边,面色冷凝,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喝道:“夏桃,你要死,这茶都凉了,还不快换!”
夏桃怔了怔,忙端起来换了,然后面色难看地道:“亭主,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重新沏壶。”
本来融洽的气氛变成这个样子,杨柳略显尴尬,好像她说错了话,长乐亭主故意地针对她。
看着夏桃换好热茶后,朱璧喝了一口,吐了出来,骂道:“你要烫死我啊,就说了你一句不是,你就故意针对我是不是?”
出事的是夏桃,可是话说出来后,大家各怀鬼胎,感觉说的与她们不无关系。
姑娘们有点坐不住了。
早知道还不如跟宜安乡主去荡秋千,待在这里受气,真是吃饱了撑的!
这时的朱璺和谢云笑着走到千雪堂。
远远的就闻到了千雪堂里飘来的淡淡的佛香。
谢云不由得赞道:“这香味馥郁,闻着让人轻松得很,和这天气一样的清爽呢。”
“是啊。这香真好闻,也不知是什么香。”朱璺诧异道。
结香忙解释:“听说纪四公子做了一种佛香叫木槿香,底下人都赞不绝口,说是纪四公子仿照古籍记载制出来的。也许就是这个香。”
“我记得大哥和李姑父最喜欢制香,薰香,真想不到纪四哥也会制香,云表姐喜欢吗?”
谢云跟她来时,就已经猜到了朱纪在这是等她。
她红了脸,“我纯粹觉得香很好闻。”
朱璺淡笑:“我也觉得好闻,不知道是谁在千雪堂里点香,我们去看看吧。”
“那秋千不荡了?”谢云没好意思地问。
朱璺笑道:“等去看过后,再荡秋千也不迟。”
谢云有点难为情,但是想起那幅画子,脚不由得跟了过去。
朱璺与谢云一同走进千雪堂去见点香的人。(。)
258 见面()
朱璺笑道:“等去看过后,再荡秋千也不迟。”
谢云有点难为情,但是想起那幅画子,脚不由得跟了过去。
朱璺与谢云一同走进千雪堂去见点香的人。
正在作画的朱纪猛一抬头看见了七妹带着谢云过来了。
他握住的笔正要勾一下,笔锋不由得打结变成一捺。
一根原本要作成竹子骨节的地方,就变了一片竹叶。
朱纪也来不及细看,吃惊地望了一眼谢云,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把视线落在他七妹的身上,“宜安,你怎么来了?”
“带朋友来看你作画。四哥上次画的那幅画,云表姐很喜欢,四哥不如再作一幅送给云表姐?”
谢云吓了一跳,她没有这样想过。
朱璺突然这样说,让她有点失措。
愣了愣,她忙转移话题:“纪表哥在用什么香?”
“这是我自制的,不登大雅之堂。还没有名字呢。”朱纪红着脸心慌道。
谢云被他憨厚的样子逗乐了。
原来他比自己还要害羞。
知己知彼后,谢云就鼓足了勇气,变得大方起来,朱纪见她如此,也放下心里的小紧张,大方地问道:“云妹妹喜欢吗?”
谢云点点头:“很好闻。我好像闻到了百合的香味。”
“云妹妹真聪明,这里面的确加了百合。”朱纪笑道,“云妹妹若喜欢我送一扎给云妹妹。”
谢云不由得汗颜,“多谢纪表哥。”
“一扎好像不够用一个月,不如我再多送两扎给你,足够用上半年。”朱纪担心给得少让谢云觉得他不够大气。
自从听母亲提起,有意把谢云指给他时,朱纪从来没想过,起初吓一跳。但是又想到谢云送他的那枚玉佩,他突然明白谢云也对他有意,而他仔细想想,觉得谢云也是值得娶的好姑娘,
朱纪就默认了。
丁夫人知道她儿子的心思后,特别开心。
觉得她儿子有眼光。
朱纪的眼里此刻闪着灼灼的光芒,这光芒就聚在谢氏阿云身上。
看着他期待的样子,谢云忍不住扑哧一笑:“多谢了。”
见她答应收下自己送的香,朱纪这才松了口气,道:“云妹妹走时,我让七妹送到你马车上。”
“四哥你可真是手巧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制香?”
“那是因为从前你都没出过院子啊。”
朱璺想了想也是,从前她还是个人人都误会的傻庶女,天天夹在北灵院里,出不去,自然也很少跟哥哥们见面,而且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不是真正的朱璺,说着想着的却都是这个时代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作怪。
听说天上二十八星宿中有一个掌管着思想,也许就是那梦中所见的朱雀左右的。
结香在身后悄悄拉了下朱璺的衣角。
朱璺会意道:“呃,我肚子有点难受,去趟净房。”
她说着也不等谢云想说“我陪你去”的话,就拉着结香匆匆离开了。
人一走,千雪堂里只剩下朱觅和谢云,两个人尴尬地目送了朱璺离开,然后互相沉默了好久,可总是沉默又不是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望向彼此,一起发出个字:“你——”
话没有说完,发现了彼此的异口同声。
谢云和朱觅一愣,睁大亮亮的眸子注视着对方。
一阵沉默,又不约不同地会心一笑。
好默契呀!
谢云的婢子不由得暗赞。
这纪四公子看起来很老实。
如果真如宜安乡主所言,日后有机会入阁拜相,其实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结香陪着姑娘离开时,回头看了看千雪堂里的那两个干站着的人,困惑道:“姑娘不担心云姑娘一会离开吗?”
“不会的。她既然愿意来就不会这么快想着离开。”朱璺笑道,然后想到一件事笑意收敛,“还是担心下我们自己吧。”
“姑娘此话怎讲?”
朱璺在结香的陪同下,沿着璃园的荷塘往南面走,来到小梨山亭。
她边走边道:“湘树那个丫头在忙什么?”
“好像还在院里没出门呢。早上她去了老夫人那里没表现么?”
朱璺摇摇头:“问题不在灵苔院,我突然想起来郭夫人还关在祠堂,她不是主角,那么谁会是主角呢?”
“会不会是湘树要当面敲锣打鼓地反咬姑娘?”结香试探地问。
朱璺坐在小梨山亭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对岸的个雨榭,榭里的门窗敞开,透过门窗依稀能看到里面围坐在一起的人,四分五裂了。
人心不齐,就会到处走动。
有的趴在临水的窗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致互相低声笑语。
有的就索性走出来,站在浮桥上看着水面游来游去的鲤鱼。
杨七姑娘正在和李惠姑的妹妹说话。
而那个一向颐指气使的朱璧,此刻独坐在桌子边,不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心头上的积云。
朱璺的目光又移至离个雨榭不远的凉亭处,看到与明喜说话的大哥朱纬。
朱纬有一搭没有搭地说着,带着点应敷,她看了一会,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朱璺定了定眼神又看了一会,心里凛然,奇怪,坐在旁边的那个俗男不见了。
沛王府虽然在京都不算是最大的,但巧在布局上,稍不注意就会走错路。
朱纬怎么会让他一人离开?
她坐在小梨山亭里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那个俗人回到朱纬的身边。
而她大哥也没有过问那俗男的去向。
朱璺的心越来越紧,她忙招手道:“结香,你靠近来。”
结香附上耳朵,朱璺悄悄同她耳语几句。
结香心中一紧,忙道:“姑娘确定他去找了湘树?”
“是不是就按我说的告诉湘树。”朱璺道。
结香道:“奴婢现在就过去。”
“越快越好。”
听了这话,结香就加快脚步跑去办事。
姑娘已经给了湘树太多的机会,仁至义尽,没有再挽留她的余地。
又过了一会,结香满头大汗地跟过来行了礼,神色里露出几分焦急,压低声音道:“姑娘,你说得没错,虽然那人躲着我,但是转身时我看见一个人影晃了晃,奴婢没看错。那人和湘树接触了。我已经告诉湘树姑娘在这里。就等着他过来。人也安排好了。”
朱璺点点头。
结香赧然道:“姑娘,你怎么知道她会去见那人?”
“直觉。不相信一个人,永远无法相信。”
朱璺的话在结香的心湖里投下石子一般地荡起层层的涟漪。
“姑娘觉得那人会过来吗?”结香迟疑地问道,“奴婢现在等得心里发慌。不知道这盘棋下得有多大?”
“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怕什么,再不济还有昭叔叔替我们挡着。”朱璺淡淡地道。
想来也是,结香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呢。”
两个人正悄声说着话时,背后突然有人咳嗽一声,带着很刻意的成分。
“别回头。”朱璺低声道。
咳嗽的人见亭子里的人没有回过头,就有点尴尬又咳嗽一声,走过来,道:“不知二位姑娘在这里,实在抱歉。请问姑娘芳名。”
朱璺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摆摆手。
那俗男已转到朱璺的正面,打量着朱璺惊为天人的美貌后,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怔住了。
过了一会,俗男才回过来,道:“你是哑巴?”
果然脑子还不俗,朱璺忙不迭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