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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是为宜安好。二堂嫂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迫不得已要搜一次身,宜安你有什么好拒绝的。”她无赖地说着这番流…氓话,大言不惭,卑鄙得连郭夫人母女都自愧不如。(。)
251 搜身()
蒋钰的话让老夫人蹙眉。
太尉府的姑娘怎么会是这副丑陋阴损的德性?
蒋钰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郭氏也有点尴尬。
二弟妹说的话这番话只有傻子才信,虽然先前听说过沛王爷的七女痴傻,但是接触的次数多了,中山王夫人慢慢地发现那些都是讹传。
“好啊,宜安怀疑是二堂嫂贼喊捉贼,为了证明二堂嫂的清白,也让宜安搜搜身。”朱璺以牙还牙,冷冷道。
蒋钰不怒反笑:“宜安,你不相信二堂嫂为你好,难道是心里藏奸,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是不是为我好,有老夫人裁夺,还轮不到二堂嫂下定论。宜安是无辜之人,被二堂嫂有意歪曲人品,二堂嫂脑子坏了,才认为你的言行举止是为别人好。”
“你——”
荣姑姑忙道:“宜安,别说得这么凶。如果是误会,老夫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荣姑姑这么说,蒋钰刚到嘴里骂人的人话又硬生生地吞回肚里。
“既然二堂嫂非要搜,宜安不用你搜,荷包自己就能掉下来。你等着我脱给你看便是了。”朱璺说着当众就要解扣。
老夫人急了,松开荣姑姑的手,叫她上前制止。
荣姑姑忙走近及时地按住朱璺的手,劝道:“荣姑姑信你,别脱了。看你被欺负成这样,老夫人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里一惊。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落在老夫人的眸子里,虽然并没有像荣姑姑说得那样夸张,但老夫人眼底的确闪着点泪光。
郭氏打了一惊,忙道:“老夫人别生气,这件事的确存有误会,没有人想故意欺负宜安乡主。是不是二弟妹?”
蒋钰想不到老夫人的反应这么大。
她忍不住接话郭氏:“大嫂说的是。七堂姑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轮得上人欺负七堂姑。”
还敢说!
荣姑姑不满地看了一眼觅儿媳妇,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丁夫人不打算给这位新进门的小媳妇好脸色了,呵呵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执意要宜安当众脱衣裳?”
“我没有这个意思。”蒋钰忙自我辩解,“宜安能有办法证明戒指不在她的身上,孙媳妇就给七堂姑陪个不是。”
“想证明很简单。还有个法子。”朱璺冷笑一声,“叫你的婢妇都站直了,我派个人搜搜她们身上,若是戒指从她们身上找出来,正好也证明我的清白。”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地点头。
虽然她伶牙俐齿,但若是戒指没有从几个婢女身上搜出来,那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还要从她身上搜?
丁夫人忙道:“宜安,若是被她的婢妇藏到别处去了,那你岂不是还要被无辜搜身?听姨娘一声劝,别和新来的二堂嫂计较,有老夫人护着你,谁敢对你不敬?”
丁夫人不相信朱璺会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姑娘。
蒋钰表情凝重:“我不会同七堂姑计较,我怀疑是七堂姑捡到,七堂姑又怀疑是我的人手脚不干净,我觉得很冤呢。七堂姑非要缠着查我的下人,那就查吧,不过二堂嫂的丑话也说在前面,若没查到,就轮到查七堂姑。”
“好啊。”朱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不过为了防止下人互相串通,必须分开查,”
朱璺说着看看四周,“李大娘就站在那棵老梅树下,这几个站在那边李子树下,这一个站在桃树下,分开了,一个一个细搜。”
“有必要这么谨慎吗?”蒋钰冷笑一声,“我的人我可以拿项上的人头保证都是干净的。”
“二堂嫂,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真查出来,你就砍掉自己的脑袋?”朱璺微笑道。
蒋钰气得表情扭曲,因为急于想从她身上拿回荷包,就向李大娘使个眼角,“你们都按照宜安乡主的吩咐站好,等搜过身就去搜宜安乡主的身。”
“是。”李大娘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这个宜安乡主可真会拖延时间啊。
不过没事,只要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璺,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可以立马指出来。
量她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戒指转移他处。
丁夫人看了眼李大娘,冷淡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在你们身上搜出来,定要严惩不贷,断一只手是肯定的。中山王夫人的意思如何?”
“这个自然。家规就有这么一条。下人偷主子的东西砍左手。”郭氏点头。
蒋钰的几个婢子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吭声。
李大娘只道这些话是唬弄人的,她不相信真得会这么做。
她一步三回头地盯着上朱璺,走到了老梅树下,然后朱璺故意上前一步,蒋钰阻道:“难道七堂姑要自己搜?”
“是啊。”朱璺装作不理解她的表情,淡然回应。
蒋钰冷哼一声,好像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那怎么行?你自己的嫌疑都没洗清,就算要搜查,也不能由你代劳。”
老夫人就朝自己的心腹陈大娘示意,道:“你去搜身。”
大家再无异议,朱璺笑退后面,杏眸故意朝结香使眼色。
李大娘正死死地盯着她的举动,看到这反常的表情心生异样,也顾不得望其他的东西,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宜安乡主接下来会做什么。
李大娘认定了戒指在宜安乡主身上,只要她传给身边的侍女,她就立马汇报给众夫人。
陈大娘已经走近搜了搜她的身。
朱璺瞧了一眼,道:“大娘应该把她的外套脱下来,仔细搜搜,现在有一个作弊手法,就是在外套里缝个里衣,然后把东西放在夹层。”
李大娘十分生气,“脱就脱!等下宜安乡主你是不是也要这么被搜查?”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指望和主子一样的待遇?宜安乡主就算被搜查,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说话。”
陈大娘一边说一边搜,细细地摸索着袄子的边缘,一无所获。
李大娘望着朱璺,面露得意之色,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会就轮到你了。(。)
252 断手()
在看到陈大娘顺手把她的衣裳搭在老梅树斜伸出来的枝干上时,朱璺淡笑不语。
陈大娘又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蒋钰的另外几个婢女站在树下在等着搜身。
看到李大娘被搜得这么仔细,蒋钰懊恼,明明装戒指的荷包就在朱璺身上,却还被这个朱璺钻了空子,搜到了自己人身上。
叫她怎么不生气?
蒋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
她没想到的是老夫人对这个小庶女的宠爱俨然比过了长乐亭主。
因为李大娘的目光一直盯在朱璺的身上,看到朱璺镇定自若的表情,慢慢的李大娘有点惶惶,依她的经验,若是戒指在朱璺身上,朱璺是不可能这么平静的。
可若是戒指不在朱璺身上,那么只能说明在朱璺的两个婢女身上,但是她的婢女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
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都镇静呢?
她百思不解。
陈大娘搜索片刻后,有点挫败感似的转过身摇摇头。
蒋钰冷笑一声。
“我早说了,我的下人手脚是干净的。”蒋钰道,“七堂姑,事实证于雄辩,你亲眼看到了李大娘是清白的。”
朱璺没有回答她。
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是在这些下人们身上没搜到,那么最后还要搜宜安,她不希望有人能欺负到宜安,搜宜安的身!
朱璺指了指衣裳,“天冷快把衣裳穿起来吧。”
没搜到戒指,宜安乡主还这么关心一个处处陷害她的婆子,陈大娘听了,只好勉为其难地把衣裳还给李大娘。
众人的目光就落在得意忘形的李大娘身上,心情错综复杂地看着她。
衣裳被拿起后,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一个亮眼的荷包从衣裳里面抖落出来,然后掉在了地上。
众人一看,脸色都变了,隐约地觉得里面有蒋钰想要找的东西。
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
“好像是觅儿媳妇的荷包。”
“怎么会从她衣裳里掉下来?”
“原来是她在捣鬼。”
话语声越来越大,蒋钰制止不住老夫人带来的下人们的言论,现在她才明白初来乍到没有笼络住所有人的下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她的母亲告诉过她不止一次。
可是还是心太急了,想要在郭氏母女面前表现自己的智慧,不想被反噬一口。
老夫人看向震惊不已的蒋钰:“你可真是糊涂,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贼,也不知道!嫁进来第二日就冤枉宜安,你这样的行为,不用说我们,就是你的父母知道了,也为替你难过!”
被老夫人一声声带着怜意的责备,说得无地自容
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蒋钰眼底很快急出了一汪泪水。
李大娘更不用说有多惊讶了。
怎么会从她的衣裳里掉出来的?
李大娘懵了一会,直到陈大娘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那只荷包时,她再次确认了一眼,没错就是方才夫人故意送给朱璺的那一只。
李大娘错愕不已。
怎么会这样?
陈大娘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一枚戒指,呈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只不耐地看了一眼,摆手叫她给蒋钰过目。
蒋钰也只看了一眼,猛地回头,一头雾水地望向瑟缩发抖的李大娘。
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荷包会在她的身上。
李大娘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做这件事时,经验老到,又是一直看着夫人长大直到出嫁,正因为办事周到谨慎,从没有失手过,又看府里的老人,蒋夫人才放心地让她陪嫁过来。
谁知来到中山王府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李大娘到现在也没捋清思路。
她不由得惊惧地望镇定自若的宜安乡主。
蒋钰的手不由得握成拳,道:“李大娘服侍我十年,她的为人我了解,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夫人不耐烦地道:“好了,这件事已经查清,人赃并获,不要再替这贼婆狡辩了。”
“老夫人,您”蒋钰红了脸,心里犹是不甘。
方才明明就把荷包亲手交给了朱璺,荷包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在李大娘身上搜到?
在众人看来,老夫人已经够宽恕这个新嫁进门的孙媳妇,老夫人没有像事先约定那样,责罚李大娘断手,只是温和地道:“说白了就是这婆子兴风起浪,至于要怎么罚,你自己决定。”
听了老夫人这句话,一直心惊胆颤的李大娘稍稍放下心。
这时她感激都来不及,然而夫人却执意要揪宜安乡主的小辫子,“戒指的事可能是误会,但是宜安乡主当众辱骂年长之人,还说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态度极其恶劣,老夫人难道要轻易地放过她的鲁莽无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