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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母亲早日康复,宜安还是劝您别吃了。”
朱璧听了气结地瞪着她,她这个角度正好背对着众人,只有朱璺一人能得到她挫牙的表情。
郭夫人冷冷一笑,没有接她的毛巾。
朱璺也没等她接,直接就把毛巾放在她面前的几上,又自顾拨着桔子。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郭夫人在心里憎恨地骂了她几遍,始终没有看那毛巾一眼。
这时,老夫人也关心道:“怎么听你房里人说你病了?严不严重?”
“多谢老夫人关心。”郭夫人轻咳一声,“捂出点汗就好了。老夫人放心。”
“那里还来这里,不回去歇着!”老夫人关心道。
没等郭夫人说话,丁夫人就笑道:“老夫人,您忘了郭夫人因为谢家的事被禁足一月?”
老夫人这时想起来,她的惩罚还没过几日,郭夫人已经出来两趟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的惩罚,老夫人对郭夫人的关心,随着丁夫人这句话又烟消云散了。
老夫人不满地盯着郭夫人,抿唇不语。
郭夫人强作镇定地赔笑道:“老夫人,媳妇听说纬儿下定怎么能在院里待得住呢。这是媳妇唯一的嫡亲子,又是世子,做母亲的都想见证这一刻,还请老夫人体谅媳妇的心情。”
这话说得也是,老夫人也是做母亲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再追究这件事,只道:“下次不要再犯。”
“是。多谢老夫人体谅。”
郭夫人说着得意地朝丁夫人甩冷冷的一记眼光。
丁夫人只是笑:“今日去杨家可真是热闹,红地毯从大厅一路铺到门口,我们下了马车后,他们全府的人都出动了,两边排开,一口一声王爷好,夫人好,虽然府里的家丁也就十来口,不过这份热情真把儿媳给感动了。她们家的人都好说话,亲朋好友也都来了,见了面彼此就和亲人似的。”
丁夫人越是说得眉飞色舞,郭夫人心里就越是悔恨懊恼,这份体面原本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却被丁夫人抢走了。
郭夫人将怒意又转嫁到对面绘声绘色描述的丁夫人身上。
犀利的目光里流露着难堪的笑意,丁夫人凭什么与她平起平坐?
一个贵妾说是平妻就真把自己当成正室了,郭夫人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掉价。
沛王爷怎么会如此器重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想着郭夫人面色下沉,气色也愈发不好了。
荣姑姑最会察言观色,颇为同情她的嫂子,嫂子现在居于下风,丁夫人占了上风,老夫人只是笑眯眯地静听着,傻长乐也不知道丁夫人的话是故意呕她母亲,还不赶紧打断。
吴大娘呢是个下人,主子说话没有她插嘴的份。
宜安呢,是郭夫人的眼中钉,心中刺,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站出来。
荣姑姑知道是她出场的时候了,她笑道:“丁夫人,杨家可曾问过世子的嫡母怎么没去?但凡有些底气不足的人家,心里都很敏感,沛王府的嫡母没出现,估计还以为是瞧不起他们家亦或是对儿女的婚事不重视。”
朱璧这时方道:“是啊,我母亲没出现,他们会不会误会母亲不愿意与他们家结亲,老夫人,长乐觉得有必要同杨家解释。”
郭夫人这里心里好受了些,看到丁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就愈发得意,终于扳回一局。
两个人就互相暗自比较着,较量着。
丁夫人看了一眼五公主,又对老夫人笑道:“这件事老夫人早就料着了,去之前已经有人通报了她们家,她们家的亲朋好友倒是没敏感,都知道世子的母亲生病在家养病。”
“那就好。”荣姑姑意味深长地一笑,望向老夫人,“还是母亲考虑得最周到,咱们府里最精明的要数母亲了。嫂嫂们再厉害还要母亲帮衬着呢。”
“是呀,老夫人思虑周到,儿媳还得多学学。”丁夫人讪笑。
郭夫人睨了她一眼,眉毛一扬,这丁夫人说起话来好像她是当家主母似的,即便现在是她管家,也轮不到她先开口。
郭夫人淡淡地道:“老夫人,媳妇现在身体抱病,别的事情我乐得撒手不管,但是纬儿是嫡长子,纬儿的婚事还望老夫人放在心上,倍加重视,别人管要么不真心要么不用心,我真不放心呢。”
这是旁敲侧击数落丁夫人对朱纬的婚事不放在心上。
丁夫人眨眨眼睛,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话?阿纬是世子,这件事不仅老夫人重视,全府上上下下哪一个不重视?你这是变相说王爷不管么?(。)
198 争权(2)()
“王爷为世子操碎了心,在郭夫人这里却落得一个不真心不用心的罪责,王爷若知道你背后的数落,该多么寒心啊。”
郭夫人瞪着她:“丁夫人你真是心机深啦,明知道我不是说王爷,还敢把自己罪过陷害到王爷头上阿纬是王爷的嫡长子,不用你操心,王爷也会竭尽全力地管教,倒是你那两个没品形的儿子,王爷才懒得管呢。现说阿纬与你毫无血缘关系,你管我儿子阿纬的婚事,还要讲用心与真心,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眼看着两个人又吵起来,一直拨桔的朱璺,擦干净手上沾的桔子汁,慢慢地收拾着几上的桔子皮。
耳边传来丁夫人不满的声音:“呵,你倒是敢承认在挤兑人呢,那我也不用和你客气,就你这个样子还配做嫡母
“两个女儿嫡不像嫡,庶不像庶,不知道的还只当你怀里抱着的是庶。”
朱璧生气道:“丁姨娘,你说话真会东扯西拉,难道非要我同你的那两个庶子计较。”
“长乐亭主,你还是个姑娘家,姨娘不同你计较,你四哥五哥再怎么着是男子,也不同你计较,你说是庶子就是庶了,谁给你的权利贬低你的哥哥们,我儿子是嫡子,这有什么不对的老夫人坐在这里都没有质疑,你一个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说三道四的话”
丁夫人说着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郭夫人。
朱璺这时启口:“四哥和五哥是嫡子这个事情父亲早就说了,若不父亲为何给大哥、四哥、五哥的名字里都用一个部首六姐这点你冤枉丁姨娘了。”
虽然说是嫡子,但那只是名义上的。
关于嫡长子的好处,底下的嫡子们都没有。更何况是娘家地位并不显赫的丁夫人所出。
朱璧看了一眼老夫人沉冷的脸色,忙住了口,不再辩论嫡庶的事。
荣姑姑见这嘴仗,不好掺和,只静听着两方对峙,一方说完,另一方又开口,荣姑姑一会望左,一会看右,被她们越来越大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作响。
荣姑姑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在捻着珠子,依然没有开口。
郭夫人这时回顶丁夫人,道:“就算是嫡也只是图个脸面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巧言令色,从老夫人这里夺了我的管事权,现在又这么公开地替你那两个儿子争夺嫡子的权利来,是何居心”
“呵,我不争不抢,可惜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处处争抢不说,还蠢到把自己应得的东西也挣没了,你这样给子女们做表率,小心都遭到报应”
“你这个人真是恶毒啊,竟敢诅咒我,就凭你诅咒,我就相信小木人是你干的,我若有事,也是你害的老夫人您可要替媳妇作主啊。”
郭夫人说着流下泪来,“丁夫人这般恶毒,她才应该遭报应。”
丁夫人不满道:“你自己作孽关我什么事”
“够了”老夫人捻在手里的佛珠,啪地拍在桌上。
屋里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老夫人怒道:“都不要再说。”
众人都惊愕地看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脸色难看,睨了一眼丁夫人和郭夫人,荣姑姑忙劝慰道:“两位嫂嫂不懂事,老夫人您若为她们的不懂事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还讨不到任何的好处,女儿劝您息怒,别同两位不懂事的嫂嫂计较。
郭夫人和丁夫人都红了脸,方才争吵得太厉害,都忘了顾及老夫人了。
郭夫人原本低烧,这一动怒,身上烧得更厉害,身子有点漂浮,强挣扎着道:“媳妇只有一句话,只求老夫人多留意纬儿的婚事,不是媳妇亲自办,媳妇真不放心,只把希望寄托在纬儿的亲祖母身上。”
吴大娘故作悲凄道:“夫人快莫伤心,老夫人只有世子这么个宝贝嫡孙,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呀,嫂嫂,老夫人肯定关心啊,你还有病在身,我劝你别操心,安心养好自己的病要紧。”荣姑姑也附和道。
郭夫人讪笑:“五公主自己也当了父母,试问卫儿长大,的婚事是由五公主亲自管呢,还是放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姨娘管”
五公主犯了难,她当然自己管。
不是亲生的哪来那么多真心。
但是她也不好明说,免得让丁夫人心里膈应,五公主转过头对老夫人放缓语气道:“母亲,依我看,子女的婚事,还得由嫡母代管比较好啊,何况丁夫人现在主持中馈,很多事情无暇顾及,分工明确点好,郭夫人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可以用别的法子惩戒,何必剥夺了管教子女的权利呢,我相信呀,母亲宽恕了郭夫人这次,郭夫人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犯类似的错。”
想不到五公主这么深明大义,早知道重阳节登山就该让五公主随行,五公主的话,老夫人更容易听进去。
郭夫人定定地看着老夫人,生怕遗漏了任何的表情,此刻心也快跳到嗓子眼了,只等着老夫人回应。
过了一会,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淡地望向郭夫人:“你可真心悔过”
“媳妇从兰若寺回来闭门思过了**,早就悔过了,这件事是媳妇考虑不周,媳妇肯请老夫人再相信我一次,这次一定能将纬儿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不致丢了沛王府的颜面。”
让郭夫人做全权办好朱纬的婚事,老夫人当然放心。
毕竟朱纬是她的长子。
只是这样就委屈了丁夫人,这时老夫人看向丁夫人道:“下次纪儿的婚事,由你亲自代办。”
丁夫人一听,所有的怨气都消云散了,喜不自禁道:“多谢老夫人恩典。”
郭夫人虽然心有不痛快,但是老夫人松了口,终于把阿纬的婚事,又重新交给她这个亲生母亲手里,不幸中的万幸。
郭夫人生怕老夫人改变主意,道:“老夫人,七日后宴请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安心地与孙儿们享天伦之乐,媳妇这几日就好好筹划,争取办一个别开生面的宴会。”
丁夫人冷冷地打量着她,想不到今日被她一吵,把办理世子婚事的权利又夺走了。
原本还想借着朱纬的婚事,提高自己的身份,让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看到,沛王府真正的嫡母是她。
不过她也理解老夫人,毕竟郭夫人娘家十世九卿,除了朱室和南宫家,大齐,她们家势力排第三。
她目前还没有底气同郭夫人抗衡。也只认输,所幸老夫人还算讲良心,把她自己儿子的婚事交给自己。
“别太操劳,养好身子要紧。”老夫人淡淡道。
郭夫人忍不住露出笑容,正愁着怎么向老夫人开口取消软禁的事,老夫人不提,当下双方都心知肚明,软禁一事该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