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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却没有得到好报,现在反被长乐亭主污蔑,真是寒了心。”
朱璧心里一惊,指尖发颤,但她仍然犟嘴道:“不是丁姨娘干的,还会有谁?”
郭夫人也恨恨道:“此事是憎恨长乐的人陷害长乐的,望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皱眉,突然甩开五公手挽着她的手,拿起旁边婢女手里的拐仗,就要打长乐。
没想到这个孙女做错了事,还敢狡辩,狡辩也罢了,还敢把这个罪过栽赃到帮助过她的丁夫人及一直处于弱势的宜安身上,没想到她们已经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一仗打下去,落在护着朱璧的郭夫人后背上,郭夫人吃了一痛,惨叫不止。
左右的大娘们见状,忙拉的拉,劝的劝,阻的阻,都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您千万别急。”
郭夫人忍着痛道:“老夫人这件事光凭几个小木人并不能证明是长乐做的,老夫人先息怒,一切从长计议。”
好一个从长计较!
老夫人突然想起,如果方才在宜安院子里搜到这些脏东西,估计郭夫人又是一副嘴脸,很不巧的是脏东西偏偏在她所认为的亲生女儿院子里搜到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府里会有人如此恶毒地诅咒自己!
这件事想起来就可怕,如果不是今天查出来,还不知道这些小人会藏到什么时候,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老夫人就气血上涌,又要去打。
老夫人被大娘们硬生生地劝止住。
五公主也不想事情闹大被外人知道大作文章,忙命李步道:“悄悄的把这些东西烧掉,别让外人看见。”
步归奉命把五个小木人用布包走。
老夫人仍然怒气未消,她冰冷地看着地上的母女,真是嫉妒心害死人,猪油蒙了心,竟然想要置她死地,难道就是因为她对宜安稍好一点,就气愤不过想要自己的命?
朱璧缩在郭夫人怀里生怕被打到,完全不顾郭夫人吃了一棍,实在可恶,这样自私自利的孙女,普通百姓家也很少见!
怎么会有这样的嫡孙女!老夫人气归气,但觉得这件事郭夫人护女心切,也就放弃了再责罚的想法。
老夫人逼视着朱璧,内心犹豫不决,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朱璧。
这件事怎么定性就看老夫人的心意,她想了想问郭夫人:“这件事若是宜安所为,诅咒我,你和丁夫人,你预备怎么处置?”
郭夫人痛哭流涕,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冷眼旁观的朱璺,违心道:“宜安是我的女儿,宜安有错,是做母亲的过失,绝不会怪罪到宜安身上,老夫人要罚就罚我吧,千万别怪罪宜安。”
原本此事就可大可小,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个时候她要表现自己的忠诚实在是令人起鸡皮疙瘩。平常她可没少贬损宜安,没少给宜安使绊子。老夫人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朱璧是她一直捧在手心的嫡孙女,可是老夫人生辰那日发生的事,令老夫人无法释怀,不知道郭夫人若知道她的怀疑后,能不能接受得了。
老夫人长叹口气:“冤孽啊。”
房姬的话正在慢慢应验。
老夫人看着朱璧百感交集。
朱璧担心受怕地望着老夫人,害怕下一刻老夫人就要做出对她不好的处罚。
老夫人冷冷道:“郭夫人的意思,是长乐发生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也可以饶恕了?”
“老夫人,媳妇没有这么说啊。”郭夫人痛哭道。
丁夫人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长乐应该重罚么?老夫人,既然郭夫人都有这个意思,何不遂了他的意?”
老夫人蹙眉看着郭夫人,目光里带着怒气:“大齐发生巫盅之术的那几个人,你不会忘记了吧,利用这种手段诅咒沛王府,最终却害了自己,你觉得对你有好处吗?”
老夫人心里已认定这件事是郭夫人做的。
郭夫人擦泪道:“老夫人,不是啊,我没有这么做,我和长乐都是遭人陷害,您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
“郭夫人,你要说主持公道,也应该是为老夫人和我主持公道啊。长乐不光诅咒了你,还诅咒了老夫人与我,我们还没有追究,你怎么先反咬一口呢?”
听了这话,郭夫人语结,朱璧瑟缩着脖子靠在她母亲怀里,怕受责打。
老夫人下定了决心,冷冷道:“你们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从今天起,长乐,你去水月庵吧。”
水月庵?
一夜之间尼姑全部遭劫的地方!
朱璧的脸色变了,从她母亲的怀里跳出来失控道:“老夫人,您不能把我送到水月庵,庵里不安全,您是知道的,那些尼姑们早就被掳走了,人身都有安全,老夫人您怎么舍得我去那里呢?”
老夫人不耐烦地看着花容失色的朱璧,又看向郭夫人,见郭夫人脸色惨白,似乎为长乐伤心,她淡淡地看着郭夫人,安慰道:“你的女儿做出这种丑事,你说我的罚得是轻是重?”
论理行巫盅之术的人轻则流放重则处死,老夫人只是让朱璧搬到水月庵静思己过,已经非常客气的事了。
郭夫人忙道:“老夫人,罚得在理,长乐是应该去水月庵静思己过。”
朱璧听到她母亲这么说就有点绝望了,她不满地看着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居然不帮她说好话,不求求老夫人放过她。
丁夫人还是觉得老夫人心太软了。五公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看向朱璺,见朱璺面无表情,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快意,愈发觉得朱璺越来越有城府。
朱璺冷眼旁观片刻,似乎察觉到荣姑姑在望着她,她目光在触及到荣姑姑温和的目光时,也变得温和,荣姑姑问道:“宜安,你六姐犯了错,你要引以为诫,日后千万别学她。”
朱璧原本还想让荣姑姑和朱璺帮她求情,突然听到荣姑姑这么说,瞬间面红耳赤,不敢再向她们求情。
朱璺淡笑道:“宜安谨遵荣姑姑教诲。”
丁夫人不服气地酸道:“亭主,老夫人对你网开一面,你怎么不叩谢老夫人呢?”
老夫人让她去那人迹罕至的水月庵,还要她感谢?
朱璧以为丁夫人吃错了药,骂道:“丁姨娘,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老夫人一时在气头上,老夫人还是最喜欢我的,你就酸吧,不管你怎么酸,老夫人还是最疼爱她的嫡孙女,你只是个妾而已。”
一语既出,郭夫人脸色变了。
还未阻止长乐别乱说话,丁夫人已经勃然大怒:“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长辈说话的吗?亏你母亲从小重点栽培你,教你读书识字,你可好,不光丢自己的脸,还丢一大家子的脸,真是个没家教的!”
老夫人原本是想训斥朱璧没大没小,想不到丁夫人说得话还要毒,老夫人不再言语。
她冷冷地看向朱璧阴睛不定的脸,那张媚脸,在撕破脸皮后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朱璺冷冷地打量着郭夫人,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若是真得相信湘树说的话,换成是自己,估计就没有像朱璧那么幸运,去水月庵静思己过了。
说到底,老夫人还是疼惜朱璧,没有放弃她,但是朱璧却不识好歹,好像对自己的母亲极为不满呢。
老夫人心里很难过,想不到朱璧会是这样的人,同她的母亲一样的劣根性。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天生会打洞!
她还想再给朱璧一次机会,也想趁这段时间,让郭夫人好好与朱璺相处,慢慢地让郭夫人了解真相。
老夫人看着朱璧叹口气道:“去吧,去了那里好好想想,如何去做一个善良的人。”
郭夫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老夫人,您,要不再冷静冷静,好好考虑考虑,长乐毕竟是你最亲的嫡孙女,水月庵那里不安全。”
“放心吧,水月庵现在已派了人保卫,没有劫匪敢来光顾。长乐的安全你放心。”老夫人淡淡道。
郭夫人目光黯然,无话可说。老夫人的目光再落到身后的朱璺身上,道:“这几日陪着你母亲,她的心痛之症才会早点好起来。”
“不必了,老夫人,小木人找到后,媳妇的心病已经治好了。”郭夫人尴尬道。
老夫人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她,再次确认道:“是吗?你不痛了?”
“是的,媳妇不痛了。”郭夫人心里有过一丝慌张,一口咬定。
朱璧若去水月庵,郭夫人怎么能放心,她肯定要隔三岔五地去看望朱璧,朱璺若在身边,岂不是在身边放了一个丁夫人的眼线,那样行动也不自如了。
老夫人看向左右,淡淡道:“今天在这院子里的奴婢们都登记造册,若是街外有人传言小木人的事,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明白?”
奴婢都紧张地应了一声,郭夫人也难过地点头,耳边传来丁夫人嚣张的声音:“儿媳明白,即刻就让李步登记造册。”
“母亲,你真得不救我吗?”朱璧从绝望中惊醒过来,去了水月庵,她怎么嫁给明康呢?
明康若知道这件事,还愿意娶她吗?
朱璧难过地伏在郭夫人肩上,呜呜咽咽地抽泣。
郭夫人苍白无力地安慰道:“别哭了,我的孩子,母亲也舍不得,但是老夫人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抹干泪,向你祖母道声谢。”
看着郭夫人被朱璧拖累得精神不济的样子,杜老太妃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郭夫人真不是房姬的对手啊。
郭夫人扶起朱璧,执意要朱璧向老夫人叩谢,朱璧才不情不愿地道个谢,然后又伏在郭夫人怀里痛哭。
老夫人也没有生气朱璧的态度,只是冷眼旁观着。
朱璺想,也许老夫人已经不把朱璧放在心上了,才会有如此冷漠的态度。
老夫人可能对朱璧已经死心,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丁夫人却不失时机地冷嘲着朱璧:“老夫人的嫡孙女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亏老夫人心疼嫡孙女,舍不得要她死,想不到,嫡孙女还不领情,去一趟水月庵静思就能哭成这样,这般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母亲。”
听到这话,郭夫人气得身体发抖,这不是明着诅咒她吗,郭夫人指责道:“丁夫人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我吗?”
“大姐,我可不敢啊,要说诅咒也是长乐诅咒你,证据都摆在那里,还想抵赖不成?”
看到两个人又再争执,老夫人气得直敲拐仗,喝道:“够了!还不住口,要死要活,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郭夫人错愕地看着老夫人,为什么丁夫人明目张胆地诅咒她死,老夫人却无动于衷,不甚在意这种话?
老夫人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谁才是沛王爷的正配?
不能因为自己管事权被剥夺了,就忘了她才是正室吧。
郭夫人心里有气出不得,感觉很冤。
朱璧这时也顾不了自己的伤心,因为她的母亲气得身子发颤,自顾不暇也无法安慰到她。
郭夫人冷眼盯着一直装无辜的朱璺,这件事是她干的,也许丁夫人也有插一脚,故意地栽赃陷害,目的就是报复她。
老夫人带着余怒气愤地要转身离开,丁夫人精明地上前挽住老夫人的